这入关的队排得够长,规矩排队的话,到天黑也未必能轮到林少宝与小宛。
没什么道德观念的林少宝哪会规矩排队,带着小宛径直朝那关口挤去。人太多,挤不动时,林少宝嘴里就是一阵飞扬跋扈的咋呼。军大爷要进关,一众难民纷纷避让,一阵满头大汗的走走停停,林少宝终于挤到关下那木桩障碍的入口。
林少宝已经弄清楚那难民手中的纸张是路引,他自己是没有,能不能进关,林少宝心里也是没数。瞧着一些呼天号地的难民进不了关,再瞧到眼前一众凶神恶煞的守关军士的时候,这关怕是不好进。林少宝表面一脸的满不在乎,心下却是一阵惴惴不安。
守关军士似乎并不以林少宝的军士行头而放松盘查,当一名守关士兵拦在身前的时候,林少宝干脆豁出去了,眼睛一瞪,朝那拦路军士喝道:“紧急军务,还不快放行!”
守卫军士一愣,跟着冷冷的打量林少宝一眼,冷道:“这位同僚,上面有令,非常时期,为防奸细混进关内,要进关!出示令牌,报出身份!”
我日,这小子还不买帐!林少宝下意识的将腰牌摘下一亮,道:“自己看!”
腰牌上刻有“禁卫”俩字,但是什么禁卫,林少宝自己也不清楚,一句“自己看”看能不能蒙过去。
守卫军士打量了一眼,嘴里“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京畿禁卫大人。”那名军士眼露怀疑的瞧了林少宝一眼,道:“最近没有京畿禁卫大人出关,你怎么是一个人?又是从哪来?”
腰牌似乎不大灵光,见守卫眼神里的警惕与怀疑,林少宝心里咯噔一下,妈妈的,自己脑门上刻有“奸细“俩字么?
林少宝反应也是不慢,一招不成,第二招使了出来,从怀里一掏,将那牛皮信封掏了出来,跟着,又向那军士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那名军士见林少宝表情神秘,当下走近他身前。
林少宝凑着那名军士的耳朵悄声道:“我是何成何大人的随行护卫,何大人有紧急绝密信笺让我交予镇西王爷,我手里的这封信笺就是。”说着,林少宝站正身子,冷声道:“话我已经给你说明白,本人有紧急军务在身,我手里的信笺就是要亲交镇西王爷的,你要查验的话,机密泄露,我保证你人头落地!”林少宝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个时代的语言,一番话凛然说出,还像那么一回事。
那名军士见林少宝面色不善,手里的信笺已经摆明了说是绝密,再加上有镇西王爷的名头,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查验。军士当下不敢多说,示意林少宝稍待,回身向一名看似领队的军士走了过去,一阵耳语,那名领队瞧了林少宝一眼后,又对着那名军士嘀咕了两句,似有交代。
那名军士返回,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对着林少宝道:“原来你是随何大人出使西域的随行禁卫大人,何大人是5年前出的关,小人服役不到3年,没想到京畿禁卫大人会突然出现在镇西关,所以有误会,对不住,你请进。”
林少宝见进关有望,哪会再计较这名军士先前的为难,当下也不多言,示意身后的小宛牵马跟上,在一群难民羡慕的眼神中入了关口。
顺着深长的城门洞向里,进关之后,里面豁然开朗。开阔地上一队队身着甲胄的军士正在操练,刀光闪闪,长枪林立,口令声此起彼伏,喝声震耳,一派厉兵秣马的之景象。开阔地两侧,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这边关将士的军容军纪看上去还算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