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的变化林少宝也是感触良深,这数日相处下来,感觉这小屁孩倒不是呆头呆脑,不但如此,似乎还很灵动聪慧,闲杂琐事几乎不用他自己操心。就算有时候发发愣什么的,也只是为自己擦身的时候或是跟自己同床睡觉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现在已经改了许多,再不似前几次那样忸忸怩怩的,给人一种笨笨的感觉。
相处的日子越长,林少宝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有离不开这个长得颇好看,颇腼腆的小宛。时至今日,如果真有人愿意出500两白花花的银子让他转卖的话,他还真得好好斟酌斟酌……
又过了数日,土路主道不但宽阔起来,还有了不少岔道。一路上,林少宝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岔道上汇聚到主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家带口不说,不是挑担就是身携破烂包袱,且大部分衣衫褴褛,跟叫花子似的。
妈妈的,这些人活像是逃难的,林少宝心中惴惴,但见这些衣着破烂的人只顾埋头赶路,并没有骚扰于他,心里多少放宽了一。
路上见一简易茶肆,林少宝趁歇脚的时候向伙计打听了一下。果然,近日所见的这些衣衫褴褛之人还真是逃难的难民。
听伙计说,这些难民都是以前逃荒或躲灾到边境各部落或小国家的天朝人,并生活了数代之久,与外族人相处还算融洽,也一直相安无事。但最近数月,这些部落或边境小国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大规模驱逐天朝人,以至于难民成群结队纷纷回故土避难,一些更远的难民还来自月国或大狼国。这些难民也甚为可怜,逃难的沿途还不断遭受到匪徒沙盗的骚扰打劫,轻则钱财尽失,重则伤残丢命,一些相貌秀美的女人也盗匪被掳掠了不少。
林少宝从伙计口中得知,这些难民遇到一般匪徒还算运气好,遇到沙盗几乎就无命可留。那些沙盗一般在沙漠上横行,凶残无比,嗜血成性,出手决不留活口。眼下各路难民源源不断的逃往天朝地界,凶残的沙盗闻风而动,已经开始在天朝边境肆虐。
伙计接下来的话还令林少宝心中一动,伙计说,传说那些凶残的沙盗胆大妄为,在前一阵子竟然还劫掠了从西域返回的天朝使节队伍,不但劫掠了财物,还没留下一个活口。
听伙计这么一说,林少宝心里一跳的同时,微微有些奇怪的问道:“伙计,你又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
伙计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沙盗搞到财物一般到临近西域的临西镇销赃,一些过来的客商不就将消息传过来了。”
林少宝恍然,但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些沙盗既然那么凶残,那临西镇据我所知可是个销金窟,来往商贾云集,那些沙盗怎么就不对临西镇下手啊?”
伙计笑道:“军爷有所不知了吧?那临西镇属于三不管地带,东临天朝、西临西域诸国,也是靠近西域唯一的一个贸易集散之地,那些沙盗如果劫了临西镇,还怎么销赃?再说了,临西镇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也就是来往交易的货商都要定期向沙盗交纳税费,每年沙盗在这方面的收入可是不菲,完全没有必要断了这么条重要财路,所以啊,凡是能安全进入临西镇的商人都不用担心被沙盗打劫,临西镇倒成了最为安全的地界。”
林少宝一听,是这么个道理,难怪临西镇给自己的感觉很是繁华。林少宝笑着说道:“这次沙盗竟然敢劫杀天朝使节,怕是日子不好过了,天朝肯定会派兵围剿。”
伙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军爷,您在军队里不会不知道情况吧?先不说路途遥远,那沙盗是来无影去无踪,老巢又在沙漠深处,军队围剿?谈何容易?如果军队有办法,那沙盗也不会横行沙漠数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