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风虎云龙
项思龙闻听得对面的匈奴将领自报姓名,真是自己心目中预想的韩信,喜悦之情真是难以能用言语描述出来。
韩信乃帮助刘邦打得天下的首席皇牌战将啊!想不到却在这偏远的西域边境遇着了!
历史上记载韩信在楚汉相争以前乃是一个落魄的韩国旧贵族,曾寄食在一人家,得过一漂母的同情之食,甚至受过一郡市井无赖的胯下之辱。直至秦末农民起义暴发后,才仗剑从军,参加了项梁的队伍。可并没有关于他曾在匈奴国里做过将军的记载啊!
眼前的韩信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韩信呢?可据雪君说好她软禁有一个叫相姬的妇人,历史上的韩信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叫相姬的爱妄啊:
不会是巧合吧?喂,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放过为邦弟收服这韩信为他所用的机会!
想到这里,项思龙按捺不住对眼前的韩信产生好感,微微一笑道:
“在下正是项思龙,不知韩将军有何见教?”
韩信似乎也被项思龙的气质所感染,语气缓和了些道:
“我奉达多真主之命来请项少侠不要与他作无谓的争斗了,最好是能与他合作,免得大家都伤了和气。”
项思龙淡淡的笑道:
“若是韩将军换成是在下,你会不会束手就擒的对达多俯首称臣呢?更何况我身为汉人又岂能坐视达多对我中原的江幽虎视眈眈?秦朝即便要灭亡,也应是由我汉人自己来统治中原,决不容外族人入侵!”
韩信听得脸色微红,似是有些怒羞成怒的狠声道:
“项少侠这么说,那是不愿与我们真主合作了?好,那我们就以武力来决一高下吧2”
项思龙还是不瘟不火的道:’
“与达多的决斗,自是得以武力来摧毁他的野心,但是据闻韩将军本为我中原的韩国旧王孙,难道你就甘心为匈奴人卖命?即便你有亡国之恨,也应自己奋发图强的靠自己的力量去击毁秦王政,这才方是我汉人的男儿大丈夫!寄居别人篱下,又算得哪门子的什么英雄?
简直是在叛国!”
闻听得项思龙这一番正义严词的训说,韩信的虎躯自控不住的微微震了震,但却是突地暴喝一声道:
“人各有志,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管!项思龙,不要想用什么花言巧语来挑拔我和达多真主之间的关系了,你这只不过是枉废心机!我是永远不会背叛真主的!”
项思龙看得出韩信心底深处里被自己言词攻击得动摇了对达多忠心的信心,更是打蛇随棍上的展开如簧之舌道:
“你是韩国的王孙,难道你就不想复国么?现在秦政飘荡在风雨摇坠之中,韩王成举起了恢复韩国的旗织,你难道就不能去投靠他为你们韩国出一份力么?还有相姬,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成为匈奴人的走狗!”
韩信本是被项思龙说得怕他再说下去了,暗握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准备随时向项思龙发动攻击,但闻得相姬之名时,所有的精神防线都崩溃下来,激动的颤声道:
“相姬?你也认识好?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项思龙见韩信被自己一步一步的引诱进设置的陷阱中,心下暗笑,但嘴上却是嗤笑一声道:
“你还记得相姬吗?想当年她与你一起吃尽了多次苦头,但她甘愿承受那些痛苦还不是为了你能坚强的活下去为你们韩国争一口气,去完成复国的大计,可是想不到你……”
项思龙对韩信和相姬的故事全都是在现代里时,从一些历史小说中看来的,想不到这刻却也给派上了用场。
韩信的虎目中闪过一些迷茫之色,似是沉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许久,也轻轻的道:
“相姬是否跟项少侠在一起?她现在还好吗?”
项思龙想起傅雪君对自己说过相姬被她软禁起来了,了头道:
“她现在很好,跟我的朋友生活在一起,不过她终日总是念叨着你,任我们怎样给她进补,还是颜容憔悴。唉,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若我项思龙能够在达多手下得以不死,异日定会把相姑娘送到韩将军府中。”
韩信沉默了一阵,有些伤感的道:
“是我韩信对不起她!项少侠,相姬是一位好姑娘,在下就拜托你以后好好的照顾她了!唉,我现在还有何面目去见她呢?背叛达多真主我是做不到的,因为达多真主不但救了我的命,还给予了我自己梦寐以求的领兵作战权。少侠,你即便不愿与达多真主合作,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谁也不要去干涉谁,井水不犯河水,你领你的属下去西域剿灭叛徒重建你的地具鬼府,我们呢也去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
韩信说出此番话来,已是对项思龙可以说是够意思的了,可不想项思龙却毫不领情的冷笑道: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冥顽不化,真是枉废了相姬姑娘对你的一片执着真情!好,韩信,既然你如此愿作达多的忠实走狗,那就放马过来吧!我们来单挑,免得祸及城民。哼,叫我放过达多,却是决不可能!”
韩信的目中显出既痛苦又愤怒的神色,狠狠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
“好,我们两个就来个以武决胜负!你胜了,我韩信将永远不涉足任何争权的斗争!但是若我胜,你就得依我的话退居西域的地冥鬼府,也永远不再涉足中原且还得好好的对待相姬!这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项思龙知道韩信既然能成为日后刘邦手下的兵马大元帅,其武功自是有过人的独到之处,但自己又岂是省油的灯?当下一阵爽然大笑道:
“好!就依你的提议!不过,赌约稍有改动,就是若我胜了,韩将军就必须得答应与在下结拜为异姓兄弟,且我不拘束你是否投入历史的争霸中去,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脱离达多的匈奴国。当然,若是我败了,在下就由得韩将军处置了,不过,但请你能放过我的属下和我的众位夫人。”
韩信稍稍一楞,怔然道:
“我与少侠处在敌对的位置上,项少侠却为何说欲与我结为兄弟呢?这……”
项思龙脸色肃然的截口道:
“在下在与相姬姑娘相识的一段时间里,从她口中得知,韩将军以前曾是一位胸怀大志能够忍辱负重的人。听她说韩将军为了保持自己的超然身份和等待机遇实施自己的抱负,不惜忍受任何的冷眼和讥讽,甚至他人对人格的污辱。在下听后就一直对韩将军心仪非常,意欲结识。当然,只是想不到会是在这等境况下结识罢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在下对韩将军的敬仰,只是对你现今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气愤罢了。”
韩信被项思龙的话勾起无限感触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项少侠的这番话真是令在下感到甚是惭愧。唉,怎奈时事弄人,要不然在下倒真也想与项少侠这等英豪结交。不过,在下的性命乃是达多所救,今日的成就也是拜他所赐,若是背叛他,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之境?”
项思龙正色朗声道:
“可是你背叛国家背叛深爱你的人,你的良心就不会感到不安么?男子汉大丈夫处事应是以国事为重,又怎能拘泥于感恩种陷局之中呢?更何况你这几年也为达多做了够多的事情,足以抵他的救命之思了!哼,我看你是在贪图眼前的名禾UD巴!”
韩信被项思龙说得涨红了脸道:
“这……我不是这种人!只是……叫我背叛达多,我真的是一时难以接受!”
项思龙感慨道:
“当你发现达多为人的阴险奸毒,把你也只是当作一粒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时,你就不会如此固执了。但是那时却或许已经晚了,因为达多的性格,他是不会容忍象你这样一个才能比他强得多的人活在世上的,若是有一日他发觉你对他有了威胁,或觉得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时,他就会来对付你了。”
韩信听得显是内心凌乱的虚势道:
“这……达多不会如此对我的!再说,他即便要对付我,他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思龙淡淡的道:
“从达多对付我的这次行动来看,你难道还领悟不出达多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惜一切后果的不择手段码?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不会去管他人的死活呢!”
说到这里,突地想到鬼青王去破坏油库不成被韩信抓住的事来,脸色大变的道:
“糟了!不知达多有没有火烧校场?”
韩信似被项思龙说动了许多,沉声道:
“控制油库机关的全是我的人手,没有我的命令是决没人敢发动机关的,连达多也不行!更何况达多只是想生擒你们为他所用而并不想杀你们,我看他不会对你的朋友们怎么样的。
再说,你的下属中高手如云,达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对付你们的王牌还是我韩信,没有了我,他根本奈何不了你们!这不是我夸口,只要我发动全力对付项少侠等,你们能活着离开云中城的,我伯没有几个。不过,我既与项少侠约定好了,比武分胜负,我就决不会食言!但愿项少侠能赢得过在下!走,我们去校场吧!其他的一切较量就都免了,彼此无牵无挂。”
项思龙听韩信这语气,知他己被自己说动,对自己产生出好感来了,闻言心神也是大定,笑道:
“有了韩将军的担保,我项思龙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好,我们就去校场一决胜负!”说完叫傅雪君和地灭负责叫安排好的兵士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待自己回来后再作安排。
傅雪君和地灭恭声领命,前者看着项思龙在韩信等一众匈奴兵将的“押解”下的潇然之态,秀目中既是担忧又是兴奋。
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外。
项思龙本欲与达多大拼一场,想不到此刻却成了要与韩信大打一场的局面。
唉,自己若是败了,那这一仗可就会成为一场让自己抱憾终生的比斗了。
历史还需要自己,无论如何这一仗自己只许胜不许败,否则……
项思龙边走着,心中边是思潮汹涌。
韩信一路也是默然无语,脸色沉沉的,似在寻思些什么。
终于到了校场。项思龙扫视了全场一眼,上官莲等尚无恙,心中的担忧到这刻才是真正的完全放下。解灵和他程下剑派的一众属下正冷冷的望着既是骇然又是进退两难的魔尊法王,达多则是正在与一脸猪肝之色的童千斤交涉着什么,己被天绝废去了武功醒了过来却是目光呆滞神情木纳。到于其他的匈奴士兵则是大气也不敢吭,显是局势的紧张场面所涉。
见得项思龙被韩等一众匈奴兵将“押解”着,上官莲等又惊又骇,但又见项思龙除了只是面色沉重些外,其他的均显得轻松安然。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态度傲然的与童千斤说着什么的达多见得项思龙,则是大是欣喜,只是对他的适意之态感到有些不解,甚是疑惑的紧盯着项思龙片刻,又转向韩信望去。
项思龙朝达多怪然一笑,又对韩信道:
“韩将军,我可以回我们阵营中去与我的朋友们说几句话吗?不用担心我会溜掉吧?”
韩信晒然笑道:
“这倒不会,多只不过是被达多训斥几句罢了!不过,少侠对我韩信如此信任且救了相姬,就是冒再大的风险这个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了。
项思龙愈发的感觉到韩信被自己说得对达多的忠心程度动摇了许多,不由心下暗喜,深深的与韩信的目光对视一眼后,才往自己的阵营走去,冲着惊诧莫名的上官莲等耸肩道:
“不要净瞪着我吗?象是要把我吃了般似的,弄得我心里怪怪的。我没事!你们怎么样阴?”
上官莲待得项思龙走至自己身前,突地伸手猛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凤目一瞪道:
“我们是关心你嘛!小子,你怎么似是被达多的手下押着回来似的?对了,地灭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心下一热,却又是皱眉苦笑道:
“姥姥,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叫我是以简作答呢?还是把详情一古脑儿的如实说出?”
天绝担心着地灭,禁不住有毛燥的道:
“少主,你就正经嘛!你二义父到底怎么了?”
项思龙心神一敛,想起将跟韩信要作一场不知结果如何的决斗,当下严肃的把自己自听得地灭呼叫声赶去援救一直到怎样和韩信相遇约赌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有些不自然的叹了一口长气道:
“若是我真败了,那这世界就将永无宁日了,历史上所有的自然规律都将遭到破坏,所以这一战对我来说尤其重要,因为我是在为维护历史的正义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