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大显身手
达多想不到项思龙会来上这么一招,气得咬牙切齿的狠声道:
“好!大家就来个同归于尽吧!”
说着就欲去敲铜锣,只吓得童千斤和魔尊法王率先从坐席上飞起身形大喊道:
“真主休怒!有事请慢慢商量嘛!何必拼死拼活的呢?”
达多一愣,冲魔尊法王道:
“西门空宇是你师父,难道他就没有教你怎样解除菌蛊的方法吗?”’魔尊法王苦笑道:
“要是教了我,我会如此惊慌么?唉,这五倍子菌蛊乃是我师父最近试验成功的一种蛊毒,还没来得及研制出解药,为了对付项少侠,就给派上用场了,他是想致项少侠身边所有的人于死地的。现在大家都中了此蛊毒,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看可以商谈出能否让各自都满意的办法吧!”
达多脸上神色甚是阴晴不定的连连变了又变,沉默片刻,望向项思龙和解灵道:
“除非他们两个答应作我的下属!否则……嘿,我一个人的性命换这么多人的性命,可不谓不划算!”
解灵冷笑一声道: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你看清楚你手中那面铜锣是不是真的‘子午断魂锣’?”
说完缓缓从革囊中掏出一面与达多手中一模一样的铜锣,放在掌心,神色冷静的默—运功,铜锣顿时被解灵的掌力给震成千百块碎片,只听得他冷冷道:
“你敲啊!没有人会惧怕那五倍子的菌蛊了!不过,蛊毒只有在体内存放了九九八十一天,就会自动的醒过来一次,那时中了蛊毒的人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如此周而复始的发作四次,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中了蛊毒的人就肌肤寸裂而死。项思克现在有西门空宇在手,可以逼他研制五倍子菌蛊的解曲,且他有两只可解世上万毒的金线蛇,即便西门空宇不为他制解药,他们也死不了。只是你们呢?嘿嘿,谁会为你们解蛊毒呢?”
达多听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冲着解灵狠声道:
“原来是你在搅合我对项思龙的计谋!解灵,别忘了,云中城现在是我的势力范围,我有十几万的大军在手,你和项思龙等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云中郡城!”
项思龙这时哈哈一阵大笑道:
“解兄弟的这个人情,我项思龙当会永铭在心”
顿了顿又冲达多冷笑道:
“你以为云中郡城的兵马真的全都听你的指挥吗?且不说雪君在这城里统领有四万人马,我想童兄和各位旗主也不会为你卖命吧!达多,你是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达多发出一阵凄厉的喋喋怪笑道:
“我达多身为匈奴国一国之君,且是秦王朝中左亟相赵高的亲生儿子,我会服得谁来?”
项思龙听得心神大震的脱口道:
“什么?你是赵高的儿子?赵高不是个太监么?他怎么会有儿子呢?”
达多冷笑道:
“反正现在我的身份已经被你们揭穿了,那我就索性告诉你事情的真象吧!”
原来楚原被孤独无情打败后,携女儿楚虹虹逃到西域,楚原因内伤过重而死,楚虹虹则在失意之下与西域一农夫成婚。
二人生下赵高,农夫因上山砍柴失手摔成瘫痪,楚虹虹含辛忍苦的把赵高抚养到了七岁,孤独行找上门来,楚虹虹自杀身亡,临死前把赵高托负给了孤独行。
孤独行因觉得负疚楚虹虹太多,所以非常的疼爱赵高,不想赵高却因恨孤独行杀了他母亲,存在着非常重的叛逆心理,自小就显得心机深沉阴险,偷练孤独行的武功密芨,想练好武功杀了孤独。’不想,因没有人在旁指,一日在一湖边练功时走火入魔,凶性大发的强奸了一名在湖上打鱼的村妇。那村妇有三十几许,稍有几份姿色,是个寡妇,与赵高行了那苟且之事后,村妇就每每与他私会。:赵高因初尝男女云雨之事,所以显得大感刺激乐此不疲。二人经常私会了一年有余,赵高因练魔功而挥刀白宫,再也无法行男女交合之欢。
不过,村妇此时却已有身孕。赵高大喜过望之下,于是逼匈奴国的威宣王童风云娶了此村妇,同时给童风元服食了一种慢性毒药,威胁他听命令行事,并且传给童风元高绝的武功,叫他在匈奴国中暗培植私党。
后来村妇生下一子也即达多,因为达多有汉人血统,依匈奴国祖上遗训,有汉人血统的不能承继匈奴真主之位。
此子产下不久,成烈王之妻也生了一子,赵高于是再生一计,叫童风元把二子调换一下。后来童风元与成烈王因争夺鲁妙子的珍藏相互暗算而亡,因成烈王乃真主之胞弟,而真主膝下无子,于是立了达多作真主继承人。
然童千斤却因惧怕达多背后的支持者赵高,只得忍气吞声。其实赵高把达多栽培为匈奴国君其真正的野心,却是想叫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能利用匈奴国的势力进步中原而一统天下。
赵高在秦始皇当位时因慑于秦始皇的霸气一直不敢有丝毫的越轨行为,但当秦始皇一死,即使尽手段篡改遗沼立胡亥为秦二世,又假造圣诣把心腹大患太子扶苏赐死,如此一来昏庸无能的胡亥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不想胡亥虽笨,但在赵高一日于朝中逼迫众大臣指鹿为马后,知自己只不过是赵高玩弄权术的一个傀儡,于是笼络了曹秋道,让他作为牵制赵高的一个矛头,使赵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乱来,也得稍稍看胡亥的脸色行事。
其实,赵高在一面对胡亥面前低声下气的同时,一面却是气得火冒三丈。叫达多准备进兵中原,自己则尽量制造朝政的动荡。可因达多这边,匈奴国中有不少人暗知他的底细,意欲阴谋作反,使得达多进退两难。
这时,达多在五年前收服的一名将领韩信为他出了一计,也即置诸死地而后生,发兵中原,分散欲作反者的势力,待平定国内叛党以后,再得用各叛党之间的相互猜度和提防,暂时稳住他们,待援兵一动再对叛党反动攻击。这一切本是很顺利的都依计划而行的,但不想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项思龙等的到来把局势全给打乱。
说到这里,达多冷眼扫视了项思龙和解灵一眼,淡淡道:
“现在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来历了,不过却没有机会去公众于世罢!嘿嘿,秦朝的天下早晚会有一日会落到我们赵家手中,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现在的秦政如风雨中的危楼,解灵,我看你还是不要愚忠于胡亥了,他也只不过是利用你们师徒二人罢了!
项思龙,你不也是在助你兄弟刘邦反秦的吗?那么我们应该是志同道合一路的人。”
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们二人愿意相助于我,到时待我一统大秦天下后,任何高官都由你们选,那时黄金美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项思龙嗤笑道:
“你倒是很会作黄粱美梦!凭你们父子俩这般的人品,配作一代帝王么?”
解灵也冷冷道;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秦王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你匈奴国可能与赵高有勾结了。他这次派我与魔尊法王一起来明则是相助你平定内乱,实则是暗查你们的底细。
果然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了事情的真象,这次赵高是死定了。我装疯卖傻几个月,就是为了让赵高失去对我人防范之心,想不到这一计果也成功。达多,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想作垂死挣扎?”
达多脸色候地变沉的道:
“想不到你们两个小子如此的冥玩不化!那就让本王成全你们吧!”
说着从腰际拔出一面黄色令旗随手一探,从一小山丘的一个山洞里顿即涌出一百多个手执盾剑的身着黑色颈服的武士,转瞬间就组成了一座阵式,把项思龙和解灵,天绝三人给团团围住。
项思龙见状心神暗凛,瞧这些武士身上所释发出的浓重杀机,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一流杀手,再加上他们所布的阵法好象是“天是北斗阵”和“大乙八封五行阵”,这两种阵势都是威力无穷甚是难破的。也不知达多还埋伏有多少这样的好手在侧,要是有得几批这样的杀手,自己这方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项思龙正这般凝神想着时,解灵突地望了他一眼,平静地道:
“是不是有些怕了?”
项思龙微微一怔,旋即豪气陡升的晒道:
“我项思龙还从来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鬼王血剑,把“北溟神功”和“鬼冥神功”提至极限,贯注剑身,剑王血剑红芒倏地暴长,在日光下更显耀眼夺目。
解灵在项思龙拔剑的一瞬间就感到思龙身上的强大气势迫体而来,不禁有些讶异的再次望了项思龙一眼,但没有说什么,也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体通黑,乍看起来似是没有一丝显眼的地方,只是剑中所散发出的寒气才让人猜想它可能是一把神兵利刃。
解灵见项思龙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黑创,淡淡一笑道:
“此剑名曰‘斩将’,乃我师父曹秋道当年横扫六国无故手时所用兵刃,在此剑下唯一得以逃生的,据我师父说只有当年的秦国上将军项少龙一人,我也甚少用此剑杀敌!”
项思龙闻得此言,心下不禁一阵神伤魂断,想到自己来到这古代原本是为了寻找父亲项少龙,可怎奈时事造化弄人,让得自己父子二人给卷入了历史争霸的洪潮中去。
唉,生命真的是只人去为历史尽忠才会有意义么?难道平淡的真实生活就脱离了生命意义的主题吗?人类到底是在追求一种怎样的生存形式呢?是为权力、金钱、美女而生存?还是为“真善美”的追求而生存?其实说起“真善美”,它又是一种怎样虚而实之的意象呢?
说起来人类大多数人生存的意义都是很有目的,只有亲情和友情才会让人的生命丰富些。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争霸天下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血腥的屠杀了?自己在这段古代的历程里,学会最多的可能就是让自己变得冷酷一一杀人不能有丝毫的手软!
寒气迫体而来,项思龙蓦地大喝一声,鬼王血剑已是应声而出,惨叫声随着剑气破空声同时响起,鲜血的腥味顿漫空中。
战斗终于拉开了序幕。
百多名剑手分成里中外三层把项思龙、解灵、天绝三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剑气弥漫天地,杀机充盈每一个人的心中。
项思龙一剑杀退向自己围近的十多名剑手,目光快捷的一扫天绝和解灵二人,见他们也已向敌人发动了攻势且显得游刃有余,大是放下心来。
同时知道这次若不大开杀戒,己方的人就有可能遇到危险,顿把“鬼王千绝斩”的威猛杀拓施展开来,剑锋所过之处只听惨叫和血光显现。校场顿然给变成了人间地狱般,肢体横伤满地,惨叫呻吟声时起彼落。
项思龙、解灵、天绝三人此时已是浑身是血,连得眼睛都给溅得红红的,有若三头已经杀得凶性大发的猛虎般,根本忘了自己所屠杀的是动物还是人类。
达多在旁看得心中寒气直冒,自己训练出来的自认为可独档一面的杀手,想不到遇上项思龙等高手;就给对方象削萝卜以的轻轻松松就给杀了,那他们武功的高绝程度可想而知,看来这一仗是不宜力敌,只宜智取了。
达多一双阴险的鼠目滴溜溜的直转,目光落在上官莲等身上时,眼睛倏地发亮,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叫过一个心腹武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那武士头领命己去。
项思龙虽给陷身在剑阵之内,但却时时在关注着达多的动静,见得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知他又想耍什么诡计,忙边与敌方杀斗边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戒上官莲等小心防看达多,同时叫地灭去跟踪达多吩咐下去的那名武士。
达多看见追踪自己手下武士而去的地灭,脸上的笑意却是显得更浓了。
项思龙见着达多一付成竹在胸的姿态,心头不由自主的有些毛燥燥的不安感觉,甚是气恼,恨不得马一剑把他给宰了。
怒气一动,项思龙顿把道魔神功提至十二层,鬼王血剑龙吟之声乍然响起,剑锋血芒幻化为无数把利剑,向身边的这些不怕死的武士射击过去,同时突地把鬼王血剑抛出手中,使出自己新近所悟出的以气驭剑的绝技来。
鬼王血剑因被项思龙注入了强大的内力,剑中的真气与项思龙体内的真气就会息息相通,只要项思龙把全身意志集中在剑体之上,自身的真气就会通过意令输送到鬼王血剑上,而剑体脱离项思龙手中控制,那么剑拓就会随他意念所想而发,剑速说是比拿在手中发招而更是快上数倍。
这以气驭剑之术也是项思龙无意间从金线蛇身上领悟出来的,因为金线蛇既然体内有了自己所贯注的真气就会听自己的意念行事,而鬼王血剑也本为通灵的神兵利刃,自己何不试试看是否也以效法于此呢?
不想一试,果也成功。现在是他第一次使出此剑术对敌,却见鬼王血剑已是幻化成了一团红色光影,若闪电奔雷的穿击在众敌丛中,光影所过之处,只见血光一闪而不听任何惨叫声。敌人来不及叫出已是被砍落了脑袋。
项思龙闭目凝神,整个身心的意念都集中在了脑海中所出现的鬼王血剑上,对其他的一切都浑然忘却了。
解灵和天绝看着空中的血影,都惊骇得差忘却了出手击敌。其实敌方武士见得项思龙突地使出此等神乎其技的剑法已是不怕死也给吓得汗毛直立,根本没有再斗下去的信心,更何况已方的一百多名剑手已被对方杀得还剩不到四十来人了呢?
达多见得项思龙的以气驭剑之术也是吓得屁滚尿流,暗付此等强硬对手今日若是不能除去,那自己以后就永无抬头之日了,更说不定连小命都给没了呢!
他妈的,看项思龙这小子也才不过二十几岁,可想不到一身武功已是高至此等骇人的境地!幸好自己没有与他动手决斗,否则说不定现在吃饭说话的已经没有了。
其他的围观者,包括上官莲等在内,见了项思龙此等高绝的剑术,心中的惊骇程度更是无法用言语能描述出来。
场中的气氛一时怪异的静寂起来,除了鬼王血剑光影呼啸的破空之声和敌方武士尸体“扑通”“扑通”的倒地之声,其他的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凝神静气看着场中默然无声的屠杀。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场中的武士己被项思龙的鬼王血剑给杀了个尽光。
项思龙似已感应出鬼王血剑已“大功告成”似的,当最后一个武士的尸体扑地倒下不久,也就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尸体,心下暗念了句“我佛慈悲”后,目中厉芒候地向己再也镇定不下的达多望去,左手收回鬼王血剑,口中冷冷的道:
“达多,你不要给本公子再耍什么花样了!他妈的,老子再也忍不下对你的厌恶之气了!”
天绝听了失口笑道:
“是啊!他妈的,你这可恶的家伙先是想夺我家少主的老婆!现在却更想不到你是赵高那老乌龟的儿子,还想去夺什么秦朝的天下!有我家少主在这世上,你这小乌龟就不要想长命了!应该早一下地狱去!”
达多心下虽是怯了项思龙,但思付着自己还有十几万的大军在手,且还有许多阴谋诡计没使出来,胆色又一壮的平定下心神嘿嘿笑道:
“历史上有哪一代枭雄人物不是奸诈阴险之辈呢?这世上的争名夺利的游戏规则本是这样,算计敌人击倒敌人,而至最后自己成为成功者,在这其中的过程中却又要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冷酷无情。我们父子俩并没有做错,只是在为实现自身的正真价值而奋斗,牺牲别人自是在所难免。”
项思龙听着达多的这一番强辞夺理的论调,心中又不禁想起了父亲项少龙,他不也是说什么要在这古代里轰轰烈烈的活它一场,实现自己的生命意义而要去创造历史吗?甚至是连自己这亲生儿子也淡理了!更是滑稽和残酷的是父亲帮项羽要击败的对手乃是他的亲生儿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刘邦!
这就是创造历史所要付出的代价了!前程茫茫,更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父子相残的悲剧!
项思龙感觉心中一阵辛酸的剧痛,但知道自己欲完成维护历史的重任,就必须达到达多所说的欲成功就必须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甚至要准备接受任何凄惨的悲局。
项思龙正神伤魂断的出神想着,地灭尖厉的呼咦声突地传来。
天绝闻声脸色大变,惶急的望着项思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