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听到冉大牛的叙述,惊喜万分,拍着冉大牛的头,∓ldquo;你小子有福,发现了温泉,这给出牧解了大难,牲口再也不用擦雪了。我得赶快和邢队长说说,赶明个把出牧点搬到那地方。
老王头听到冉大牛说他见到了火狐狸,惊奇又疑惑的目光把冉大牛来来打量了几遍,∓ldquo;你不是说谎吧?小小年纪,怎能见到火狐狸?我放了这么多年的牧,也没见过火狐狸呀!冉大牛见老王头不相信,心里老大不高兴,∓ldquo;我撒谎做什么?老王头说:∓ldquo;想走桃花运呗!见了火狐狸的人,都会走桃花运的。老莫见老王头说话离谱,赶紧纠正说:∓ldquo;没正经,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王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ldquo;原谅,原谅,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冉大牛不解地望着老莫,∓ldquo;什么是桃花运呀?老莫说:∓ldquo;关外没桃花,关里才有。说你也不懂,长大了你就懂了。
傅二比不失时机地凑上来,∓ldquo;冉崽子,桃花运就是有女人想你。老莫拍了一下傅二比的头,∓ldquo;就你聪明,你还是把你自己的犯愁事解决了吧,别在这儿操心不落好。傅二比又转向老王头,∓ldquo;老王头,再臭一段给我们听听,什么四大娇、四大硬、四大红的。老王头嘿嘿笑了,∓ldquo;我说你小子怎么这样笨,怎么教也学不会。傅二比说:∓ldquo;记它做什么?况且我记性不好使,想听你就来一段不就得了?
∓ldquo;听好了,先说四大娇。那是轻易不能碰的东西。老王头摇头晃脑,慢悠悠地似唱非唱、似说非说,那劲头,胜过北京天桥说大鼓书的作态,只是没有二人转那样风骚罢了,∓ldquo;木匠的斧子,瓦匠的刀,跑腿子的行李,大姑娘的腰。
老王头的话,听得冉大牛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跑腿子的行李碰不得,因为那里面包裹着单身汉全部的钱财,如果乱动跑腿子的行李,弄不好会被人当成小偷。至于其它三样,他不知道娇在什么地方,爹就是木匠,经常借斧子给人家用,只不过人家用过斧子后,爹要用力磨半天,那瓦匠的刀就更不在话下了,砍转头挖泥灰,娇什么,至于大姑娘的腰,他想了想,不禁脸儿发烫。多少明白为什么是四大娇了。他正在沉思,又听到老王头念叨起来:
∓ldquo;再说四大硬:拉紧的弓,门洞的风,半夜的鸡巴,老山东
一个人一把抓住老王头,∓ldquo;你这个老家伙,吃屎了咋的,埋汰我们山东人做什么?傅二比连忙把那人推过去,∓ldquo;别打岔,四大红还没说呢?
∓ldquo;庙上的门,杀猪的盆,大姑娘的屁股,王老头边说边摇头,像一私塾先生,他突然一把抓去傅二比头上的帽子抛向远处,之后响亮亮地吐出了后面三个字,∓ldquo;火烧云。
帐篷房里哄然炸开了笑声。
大概由于劳累,这个夜晚冉大牛睡得很香。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森林旁,鲜花盛开的草地上有一个木头垛房子,就是和狍子河镇上一家老毛子住的那样的,尖尖的绿色屋顶,明亮的双层玻璃窗子,让人看了忍不住还要看的那种房子。木头垛里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把他拉进了屋,又和他亲热一番。他迷迷糊糊地,像升了天堂,当他还要想那好事,谁知却醒了,心儿却像蜜一样的甘甜。他沉浸在幸福的味中,手儿不由自地向下身滑去,谁知道却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碰到他的手却倏然缩了。他坐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什么也没发现,仔细瞅瞅左右,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见。他有些害怕,心思莫不是那火狐狸成精了,钻到他被窝里。想想左右都是人,不用害怕的。但他怎么也睡不着了,味起刚才和金发碧眼的姑娘做好事的滋味,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由于心里装着事,冉大牛在第二天夜里睡得不沉,动辄就翻身挠头,熬了大半宿也没睡着,下半夜刚迷迷糊糊,只觉得被筒边有个东西伸过来,他一把抓住,原来是一只手。那手抓住了他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捏揉,末了又滑向他的下身,握住了那东西,他心儿怦怦,但觉得惬意,任凭她摆弄。自离家以来,他远离了亲情,远离了受人呵护的环境,是一个走丢失了孩子,亟须成人的抚慰,尽管这抚慰有些另类,但它毕竟是一种抚慰,应和了青春期大男孩孤寂心绪的期求。
第二天清晨,冉大牛起床的时候,连看一眼金淑贤的勇气都没有。金淑贤却一如既往,关切地问他昨夜睡得怎样,冻着了没有?见金淑贤这样老成气定,冉大牛羞赧的心渐渐地松弛下来。有一刻,冉大牛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地问金淑贤:∓ldquo;你是不是火狐狸。金淑贤的脸马上冷下来,斥骂道:∓ldquo;混账东西,大姐只是喜欢你,哪里是什么狐狸?他吓得没敢嘴,闷闷地溜了,原以为桃花运和金淑贤是连在一起的,哪成想金淑贤翻了脸。但是到了晚上,金淑贤的手还是偷偷地伸过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金淑贤每天夜里都抚慰这个青春无邪的少年,渐渐地,他的胆子变大了,也把手伸过去,去抚摸那柔软的小腹和鼓鼓的乳房,那个惬意呀,比吃狍子肉还快活。一次,在金淑贤抚摸他的时候,他的敏感处突然射出一股粘粘的东西来,金淑贤赶紧把自己的枕巾捞进来帮他擦拭干净。
他们的隐情一直延续到出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