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说。<o:p></o:p>
她和我高中三年一直是同学,还同桌了好一阵子。后来虽然去了不同的大学,但是一直很要好,可以说无话不谈。她有个,我有个哥哥。我们俩都曾经希望有个姐妹,于是她和我就成了事实上的姐妹。周末我们常常一起出去逛街、吃牛肉面,或是钟水饺、紫米粥那一类的小吃。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一路说笑,经常引得人看。我们也不在乎!<o:p></o:p>
高中的时候,她戴眼镜,又高又瘦,满脸严肃。男生背后叫她∓ldquo;芦柴棒。那时候我就想,中国的高考制度真是摧残人!任你是林妹妹还是宝姐姐,往题山试海里一扎,就都成了烧火丫头啦。高三那年的周末,我们常常去隔壁大学念书,无非是做各种习题集。中间休息出去散步,远远看见食堂玻璃窗上映出的五彩灯光,耳鼓被重金属的舞曲钝钝地敲着,我们就对彼此说:明年!明年我们也会有那样的生活!<o:p></o:p>
上了大学,一点一点地,她变漂亮了!蠢笨的黑框眼镜不见了,短撅撅的鸭屁股也渐渐留长成了披肩发,后来长得一直垂到腰间。乌油油的一头黑发,谁见了都想摸一摸!<o:p></o:p>
大三的时候,有一次我去学校找她,正赶上她们系开大会。她带着我混进阶梯教室,坐在最后一排。斜前方坐了个女生,打扮颇为出众。那时候国内还土气得很,大学女孩子多半素面朝天;有个别化妆的也常常弄个熊猫眼、白墙脸和血盆口,总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化了妆的。斜前方坐着的那女生不一样:淡妆,一件白衬衫,一条牛仔裤,可在几人的大礼堂里一下子就显出来了。<o:p></o:p>
我小声问:∓ldquo;那女生是谁?顺着我的目光,她向那女生望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微笑。<o:p></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