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哦,屌儿被套进去了,里面好热好湿滑!天啊,那是妈妈的阴道啊,他咋
能肏进妈妈的阴道?他该赶紧退出来的,可妈妈里面那些肉褶和粗糙的肉芽在咬
他,好舒服啊,真不想出来!
强烈的射意袭来,他拼命挣扎着,他不是如此差劲儿呀,咋这么快?
然而无济于事,忍精术的口诀是什么?咋想不起来啦?他怎么忍都忍不住,
终于一泄如注……
他十分疲劳,无法施展龙凤真诀,倏地一股强大之极的真气冲来,其中挟带
着丝丝清凉之气。这是什么真气啊?隐隐感觉好熟悉,似乎是那种他体内若有若
无的丝丝气流。
是耳中还是脑际?响起一个声音:龙儿,这是先天仙气,快快运集龙凤真诀
加以吸收……
母亲倏地飞身而起,飘向空中,越飞越远。不对啊,那不是母亲,白衣白裙,
瘦得不成人形,脸色惨白泛青,分明是北风姊姊啊!天啊,她真的要走了么?不
要!北风姊姊,你不要走,求求你!呜呜呜……不要丢下我!
白色身影不顾而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猛地坐起身来,他已是满面泪痕,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北风姊姊,她竟真的走了么?应该不会,他做梦经常是反的,这次应该也是
吧?否则,他、他可也不想活啦!
早上起床,无月精神很差,休息几天之后又该劳作了,随梅花上山采药。早
餐时梅花看看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草草吃完便屋准备行囊去
了。
无月看看晓虹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她照例尚未起床。她不是神机妙算么?
他最近无数次找她预测吉凶,就象一位虔诚的老太太缠着一个算命先生求神问卦,
这丫头却总是摇头不语,是否她明明知道,因为结果不好,所以不愿告诉他?
姬姨和吴姨,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么?来的第二天他的态度恶劣,且
弄得她俩不上不下,很不满意,真不是他故意的,实在是心中有事儿,就别和他
赌气了。
绿绒把晓虹那份早餐温在灶上,把碗堆进厨房也顾不得洗,穿着围裙急急走
进餐室坐在无月身边,拉着他的手焦虑地问道:「无月,你精神这么差,上山采
药行不行啊?别又象上次那样摔下悬崖。」
他拍拍绿绒肩头,「我没事,轻功好啊。」这丫头越来越象个家庭妇,往
后骑到你头上的人多了,还能如此任劳任怨么?
丽儿坚持送他到谷口。连日来谷中的气氛很压抑,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好,
越来越……
看着她那天使般明净的眼波之中荡漾着层层薄雾,越来越浓,就象迷雾一般,
无月很是不忍。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为何总是给别人带来烦
恼?谁沾上他谁倒霉,为什么?
如此可爱的小妹竟也象变了个人,他不喜欢受到乾娘的管束,又有什么资格
不许丽儿这样、也不许那样?她偶尔进一次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唉,眼下能让
她高兴一下,重新露出一贯的快乐笑靥,比什么都重要!
「丽儿,这次大哥就带你一起进山吧。」
她面露惊喜之色,转头看向他。他眼中乌云密布,跟前些时没啥两样,唯一
不同的,是多了些许希翼之色。
她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巧很努力地笑了笑。为了他,她要学会掩饰不良情绪,
不再象从前那样任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和想闹就闹,她得学会想哭的时候还
能笑得无比灿烂。可她实在不善作伪,心中郁郁,没法笑得阳光灿烂,仅仅比皮
笑肉不笑好一点而已。
见他眼中稍露满意之色,随即又被如影随形的丝丝无奈驱赶得无影无踪,依
然乌云密布!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大概就是大哥现在这样子吧?她已经明白,他的郁
郁寡欢都是因为梅花。她也已经看出,他喜欢梅花,梅花也喜欢他,可因为某种
原因,梅花始终不愿接受,他此行的目的成了泡影,却又不忍逼梅花。
她真是好矛盾,真希望他重新变平时爱说爱笑的模样,那意味着她会多出
一位情敌,好烦啊!可是眼看着他总是如此忧心忡忡,她心里更加难过,而且,
即便无法如愿,他又放得下梅花么?他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她缓缓摇头,「我送你和梅花姊姊到谷口,就不去了。」
他一怔,心中满是愧疚,丽儿的身材早熟,真不希望她的纯真无邪也过早消
失,变得成熟世故起来。人生中这段幸福快乐的时光本就短暂,心爱的小妹,他
一心想为她永远留住这份快乐的,绝不愿象眼下这样亲手加以摧毁。
可他有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进而带给她快乐吗?他摇了摇头,无奈,最近
遇上的每件事似乎都很无奈,从未感觉自己竟如此没用!
他抬起手轻轻抚弄她那满头美丽的小辫儿,细心地替她一根根排列整齐。绿
绒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脾气不太好,给她编的小辫儿远远不如莉香阿姨编的,今
儿一大早是他给丽儿弄的,有些乱,连绿绒编的都赶不上,可丽儿很满意。
他把她头顶上圈住十来根小辫儿的银色珍珠发髻扶正,一阵山风刮来,鬓边
柔细淡淡绒毛被吹得有些散乱。他的双手缓缓下滑,抚过小巧的耳朵、美丽精致
的耳垂,替她重新抚平少女绒毛,拂过银色珍珠耳坠,滑向玉雪双颊,双手牢牢
捧住。
丽儿,他好想就象这样将她牢牢捧在掌心,呵护她一辈子啊!
她的双眼红红的,右眼忽然紧紧闭上,右嘴角上翘,很难过的样子,「丽儿,
可是有沙子吹进眼里?」
她点点头,眼泪直流。
大哥帮你吹吹。他捧住她的脸,伸嘴凑向她的右眼,左手食指和拇指小心地
替她翻开眼皮,眼皮颤动不止,轻轻吹了几口,似乎没什么效果,又使劲吹了两
下,她的眼泪流得更急。
她凑上右眼。无月,眼里的沙子是吹不出来的,用嘴帮我吸出来,好么?
吸出的泪水流进嘴里,涩涩的,也不知沙子是否混在里面?
她把身子靠进无月怀里,用手揉了揉眼睛,手背擦干眼泪,脸枕上他的肩头,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无论是否快乐,跟他在一起,她都是幸福的。
「沙子出来了么?」
「出来了。」心中的不快也随着泪水流出来不少,她从未想到,流泪并不一
定就是痛苦,那种感觉好怪好奇妙,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尝试到许多新鲜的滋味,
酸甜苦辣,在在皆有。
无月捏捏她的香肩,抬头看看十余丈外的梅花。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边,
脸上一片平静,不悲不喜,活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道姑,她莫要真的想遁迹空门吧?
他和丽儿告别,转身走向谷口。梅花一脸漠然地看看他,一同往外走,一路
无言。
在谷口,艾尔莎远远地看着这边。她又不知道他今天要上山,莫非天天都站
在哪儿?
有些日子不见了,她的表情像极一位护花使者见到自己一力护持的那朵娇花,
又像天下最痴情的丫鬟和公子久别重逢。
和梅花打个招呼,她依然将无月拉到林中僻静处。
二人相对而立,目光脉脉相视,她脸上阳光灿烂,笑吟吟地看着无月,冰雪
美人的笑,一向如同冰河解冻,绝世而美丽,对他有着极大的感染力,他也笑了
笑。然而这似乎徒增烦恼,他眉宇间始终没法舒展开来,如此动人的微笑,若能
唤醒沉迷于阴阳路上的北风姊姊,该有多好!
倏地,她黛眉微蹙,「无月,不对啊!咱俩在一起,超过十息你尚未说话的
情况绝无仅有,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想跟姊姊打个赌,赌
咱俩站在一起谁会先说话,结果姊姊输了。」
「好,愿赌服输,呸~我啥时答应过打这个赌的,不过我也认了。」伸出玉
雪双颊让他各自香了一下。
「嗯~不行,冷冰冰的,姊姊也要罚你一个!」嘟起温软红唇贴上来,吻得
深情而炽烈,娇喘声渐起……
「艾姊姊……」
「是爱姊姊!」
「好好,就爱姊姊,是不是少女变成少妇之后,都会象爱姊姊这样,变得火
辣辣?」
艾尔莎眼中深情无限。那当然,他在她身上打了记号,从此生是他的人、死
是他的鬼,不再患得患失,心态变化好大!每次他上山采药她都很担心,可她却
能和他在一起,虽只是远远地跟着,也很是不错。
「小心点,实在危险的地方,让姊姊来偷偷帮你摘!」
出谷之后,途中路过一座九天玄女娘娘庙,里面也有梅花仙子的金身塑像,
美丽肃穆,黛眉微蹙,左手持药蓝,右手拈金针,静静地注视着门外茫茫群山,
那里栖息着她普渡的众生。
塑像雕工精致,发髻眉眼纤毫毕现,一袭青衣皱褶流畅飘逸,栩栩如生。金
身显然经常有人打理,金光灿灿、光洁如新。
无月头看看梅花,再看看塑像,真是巧了,连纠结的眉宇都是惟妙惟肖。
在普渡众生的同时,她心中可是有着太多的烦恼和不堪首的忆?为何总不愿
将心中的痛苦和往事告诉他?他愿意分担她的痛苦的,也愿意将她请入自己心中
的圣坛。
梅花却在端详着九天玄女娘娘的金身塑像。
无月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塑像的模样竟和他梦中的九天玄女一模一样!他
很是疑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在哪儿见过九天玄女娘娘的塑像么?咋
一点儿印象也无?
两座神塑像分左右并排而立。九天玄女的塑像并非凝视远方,而是头像转
向左侧,臻首微垂,默默凝注着座前稍小些的仙童塑像,眼中焕发出圣母般慈爱
光芒,似乎也和梦中的九天玄女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绝不可能,她可是仙界大仙啊!
他自嘲地摇摇头。梦中的情形也能当真?你傻啊你!
为何要将九天玄女和梅花仙子的金身并排放置?
他稍稍退远些,心中有种感觉,梅花仙子和九天玄女的容貌似乎有些相似。
想想倒也释然,工匠们为图省事儿,照一个模样铸造不同的金身也不足为奇。
看着侍立于九天玄女座前那位仙童,他觉得非常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
象谁?
梅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阵,又看看那位仙童,「无月,是否觉得你和他很相
似?」
他恍然大悟,我真是笨啊,可不是么?就是象我呀!「梅花姊姊,这位仙童
是何来历?」
「他的来头可也不小,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之子、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
金童龙麝。」
无月骇然!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我真的是金童龙麝么?「王母娘娘座前玉女
又是谁呢?」
「玉帝和西王母之爱女凤离。」
他皱眉沉吟,凤离~凤离,有印象么?没有啊!可为何忽然心跳得厉害?是
否在梦中曾经呼唤过?难道梦境是真,醒来反而陷入虚幻?可是何为梦、何又为
醒,焉知我此刻不是在做梦?但愿是在梦中,快快醒来吧,好早些解脱!
他使劲儿在腰间扭了一把,没把自己弄醒,倒疼得龇牙咧嘴!梦中咋会这么
疼?
梅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失恋也不至于如此自虐吧?你是否觉得我和九天
玄女有些像?」
「梅花姊姊,虽然象,可你比她年轻许多,咋能如此占我的便宜?」
梅花戏言,「咱俩做不成情侣,做母子也不错啊,嘿嘿,开个玩笑!不过,
我只是觉得像而已,可没想那么多。」
好奇怪,跟他混得久了,尤其是心中有了他,她咋变得跟他一样,也学会了
开玩笑?
梅花黛眉微蹙,「见你成天愁眉苦脸,苦中作乐成心逗你一下,咋一点儿反
应也无?」
无月哀叹,「一点儿都不好笑。你能不能再开一个玩笑,就说愿意随我济
南府救治北风姊姊?那才有趣。」
「老是重复烦不烦?说过多少遍了,我要的是唯一,否则免谈!」
无月绝望地道:「可是我爱你,这是真的!我也重复过无数遍,绝不带脸红
的,因为我问心无愧!」她咋如此倔强啊,简直就象茅坑里的硬石头!
「我不怀疑你的话。可是丽儿呢?你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北风姊姊呢?别
的就不说了,你能放得下么?」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感觉快崩溃!这是个死结,他若放得下,还来苦求梅
花干啥?劳神费力不说,心中还多了一份牵挂!他只是一个人,岂能承载如此多
人的幸福?
她在他身边坐下,使劲儿掰开他死死捂住脸的双手,他的脸上,热泪纵横,
几乎无法呼吸!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伤心,可见你爱她有多深!」琼鼻抽动不已,语
声哽咽。
「可你明明是善良的神医,怎能见死不救?你不知她眼下有多么可怜,原本
高大健壮的身子现在仅剩皮包骨,连我的一半体重都不到,长时间没有心跳,说
不准啥时候就没了,呜呜呜……」
「若我去救她,就违背了我的毒誓,你愿意我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么?」
他无言以对。若愿意,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二人相对而泣,大殿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缓缓抬头,龙麝似乎对他眨了眨眼?他忙揉揉泪眼,眼
花了么?看来是了,塑像静静地立在当地,不可能眨眼的。
「梅花,你怎么总爱随地乱坐,和普渡众生的菩萨身份殊不相称,看看你的
金身塑像,多么端庄肃穆。」
「那是姓们胡闹。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爱你爱得要死的女人。
也只是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随意的。」
「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我真是佩服你!」
梅花黛眉微挑,欲言又止。女人都是爱情至上,告诉他也不懂,哼!这几天
就知道跟她讲那些大道理,听得人心烦!她心中只有他,希望他也只爱她一个,
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么?其实她说得嘴硬,不外是希望他多多关心她,多哄哄她,
不要做出那付刻骨铭心的心碎模样,不仅于事无补,还徒增她的痛苦。
北风啊北风,能把一个男人迷成这样,为你要死觅活的,我才真是好佩服你!
无月呆呆地看着梅花仙子金身的右手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真身在这儿你不关心,只管盯住塑像干嘛?」哦,他看的是那支金针!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北风,真是气死人!
站起身来兀自冲出门外,暗自发誓,十天内绝不再搭理他!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