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准、恨,加上内功奇高、力气特大,专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过十招,又躺下五个,贞雯也收拾了两位,剩下的几个发
一声喊,亡命而逃!
周韵也懒得去追,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话音未落,忽然挥
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仆应声而倒!
先前逃走那几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
啧啧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的仙人跳!不知在床上是
否也这么有劲儿,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也顾不得浑身光溜溜的,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
红儿立下如此大功,你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几个壮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对二人各扇几记耳光,
还想继续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们绑了带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
都有份儿!除了这八个兄,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
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山上
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
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
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
施展的什么功夫,身上手指般粗的绳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你们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动手吧!」
那个一路跟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
你……你怎么……」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嘴里,
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瓶子。
须知她师祖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能有
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毒不侵。再说了,
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母亲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各种阴谋诡计见多了!刚
才她在这女子身上至少看出五个破绽:首先,尚有积雪的草地上,女子一丝不挂,
但肌肤红润,她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厚厚
棉被,因为不远处灌木丛中就有棉被碎花透出;其次,女子眼中惊恐之色太假;
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不说,连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绳也不解,怎么
强姦?……
她有所提防,故意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倒不是她和这伙山贼有多大仇恨,
而是她心知自己不可能赶上千儿,心中憋屈,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有人竟敢找茬、
触自己霉头,正好拿来出气!和她母亲当年一样,二十郎当,正是需要宣泄体内
过于旺盛的精力之时!
周韵将解药倒进贞雯嘴里,替她解开绳,那伙目瞪口呆的强盗总算醒神过
来,抄起各式家伙一拥而上,开始群殴!
过程不罗嗦了,罗刹门中人,没一个善茬,何况是罗刹之女?
慕容紫烟的师父,也就是周韵师祖这一脉所传武功,最厉害的是个不传之秘。
武功高低的标准是什么?一般解释为,招式精妙,出招快、准、恨,内功高、
力气大,招招攻敌之必救,才能占尽先机。
如何找准敌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记载,人体有三十六伤穴,软麻、
昏穴各九、死穴十八,诸如会穴遭重击会倒地不省人事、鸠尾穴被击会血滞而
亡,等等,内功有一定造诣的高手都知道。
在对敌之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对手有所反应、加以
防御之前,便一击致命?少林或武当掌门可能会告诉你,动手时注意对手出招和
步法,各种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环节,使出能克敌制胜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
虚招多了,处处陷阱,何况动手之时,内功高手必有护体真气自然发动,十八死
穴是防御重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么,如何才能在搏杀之时,瞬息万变之际,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为薄弱的
要害?让对手防住这处、丢下那处、顾此失彼,最终被击中要穴呢?即便是少林
和武当掌门,也只能对你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内功高手自有浑厚护体罡气,防守薄弱处跟出手招式无关,用肉眼怎能
看出?
可慕容紫烟母女知道,北风四女卫也知道!那就是通过灵识来看,即时感应
对手气机。
无论高手还是常武师,拼斗时自然会发出一层气机罩体,武功越高、气机
越厚,被对手攻入气机,会扰动气机、引发本能防御动作。气机在浑身分布不均,
且是动态分布,被攻击之处自然变厚,而在某一瞬间气机最薄之处,就是最难防
御的要害!
灵识看气机说来简单,练起来却难!找不到修炼诀窍,穷极一生也难达如此
境界。
罗刹门这六位顶级高手便能及时找到这样的要害,且能根据对手气机变化趋
势,预知这样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韵尽得叔祖所传,比起母亲,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窝里除了妇孺,死得干干净净!
走出匪巢,贞雯拍着胸口直后怕:「刚才我们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
匪强姦可就糟了!」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被强奸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强姦怕
啥?」
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乐意么?」
周韵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净净,有啥不乐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我在厨房做饭,你神神秘秘地将千儿拉上楼,
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来了,每次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儿好像很不对劲,是
不是在打他的意?」
贞雯道:「我们仆一体,小姐喜欢的,我自然也该喜欢,有什么不对么?」
周韵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么热心撮,原本挺感激你的,
没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说咱俩仆一体,我嫁到苏州,为何没
见你对小苏献殷勤?」
贞雯道:「咱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欢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欢。」
周韵道:「也行!下午送千儿走后,我一怒之下将鹰奴打成重伤,事后心里
挺内疚,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算大,就喜欢上他了,决定以身相许。我
想,你也该跟着我喜欢他咯?」
贞雯惊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他?那个五
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吧!」脑袋摇得象波浪鼓。
周韵冷笑一声:「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马脚了吧?你分明早就喜欢上千儿,
却拿我当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不由分说,将贞雯摁倒在草
丛中一顿蹂躏。
贞雯大叫:「饶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么都是跟您一条心,您带我陪嫁
过去,您为妻小婢为妾,以后也好联对付其他女人啊!」
周韵啐道:「少做梦!我已决定,成亲时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
毛不多,应该不是骚货。哼~带你这么个狐狸精陪嫁,到时把千儿迷得神魂颠倒,
岂非又是一个夺去子穆皇后宠爱、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我才没那么傻!」
贞雯唉声叹气地道:「不要!小姐怎能弃多年仆情分于不顾,说改就改呢?
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狸精么?小姐也太教条……」
周韵皱眉道:「咦~你还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着我跟他有什么猫腻?
不行,我得检查你是不是处女!」说完便扯她裙袄。
贞雯哀求道:「这是在路边吔,小姐念我有功,饶了我吧,要检查也等上了
马车啊!对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别处女么?」
周韵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进去,红了就说明是处女。」
贞雯嘶声道:「救命啊~」跳起来抱头鼠窜。
周韵提气猛追,很快追上,仆扭打成一团,子不象子、丫鬟不象丫鬟,
不成体统!一路风驰电掣般掠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绝迹,马车和马匹
尚在。
进入车厢,周韵不怀好意地瞄向贞雯。贞雯忙抬起双手:「小姐别!小婢自
己来……小姐,轻轻捅一下就好,别真的捅破了哦~否则……」脸红得像熟透的
柿子,很自觉地挎下裙袄。
周韵将她玉腿掰得开开,心中再次惊叹:「天啊!才十六岁的女孩,从阴阜
上方绵延到会阴,就长出比巴掌还大的一片又浓又密的阴毛,真是少见!我在她
这年纪,这儿还光溜溜的哩。」
她拨开阴毛,找到那条紧闭的缝儿,向两边掰开,露出一长条少女娇嫩粉腻。
她玩性大起,使出从千儿处学来的调情手段,揉弄粉腻上方深埋嫩肉之中的娇蒂,
弄得它膨大变硬,不一会儿变成一粒粉色黄豆,渐渐由嫩肉之中挤出来,探出半
个头……
贞雯但觉那颗豆儿涨涨痒痒的,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乳头
上,忍不住用双手捧住高耸玉女峰,旋转着、按揉着,谁知乳儿却被揉弄得膨大
发涨。乳头的反应更加明显,不仅发涨,而且渐渐变硬,和紧绷的肚兜来磨蹭,
引发阵阵酥麻酸痒……
她难耐之极,杏眼迷离,娥眉微蹙,檀口微启娇吟不已。周韵用拇指和食指
捏住黄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脑袋上轻轻刮来刮去。贞雯终忍不住,
『嗷~嗷~』呻吟出声,「小姐~不要……」
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开。周韵粗鲁地将她
双腿掰开,如葱玉指伸曲之间,由上到下顺着紧闭肉缝轻轻挠动,见下端私密花
园溢出一缕晶亮蛋清状液体,她用指尖蘸了一滴,两指互搓,感觉丝滑般柔腻。
周韵掰开肉缝下端,紧闭玉门被撑开少许,一小团粉红娇嫩之中,似有两个
比针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这儿应该只有一个洞儿,你怎么会有两个?」
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还没验好啊,不要弄了成么?我好难
受……」
周韵道:「弄得你这么爽还说难受,真是虚伪!」用指尖轻轻挠动温热小窝,
感觉贞雯双腿猛地夹紧,听见她呻吟声倏地变大,周韵心中颇有成就感,以一种
充满磁性的声调调戏道:「若我是千儿,你会让他用那根硬硬的棒儿姦了你么?」
贞雯脑际不由浮现出千儿那张可爱的笑脸,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娇吟道:
「我要~要千儿姦了我……」
周韵大怒,在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还真是个小骚货,稍一调
弄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在打他的意!你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姦,老子就在
这里等着,等到有男人路过姦了你!」
伸指点住贞雯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将马车门打开,让她双腿大大分开正对
车门外,狞笑道:「老子现在就躲到路边林子里去,等你一个时辰。若有男子路
过,见了你这付欠肏的骚样儿,一定会姦了你,没准儿还会几个男人排队上哩!
嘿嘿~不过我会杀了这些男人替你报仇,这叫先姦后杀,你就听天由命吧!」言
毕便欲下车,想找个路人看不见的林子里藏身。
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着赶路么?若耽误这么久,更赶不上公子啦!」
周韵一听也对,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对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啥
时候不能收拾你这个骚货?」她对别人下得狠手,对自己也同样不客气。
解开贞雯穴道,二人继续策马急赶。贞雯心中暗叫阿弥陀佛,但觉跟着这么
个成天异想天开的儿,简直危险得紧!
马车行入馆陶镇。贞雯见小镇临溪而建,官道由镇中心穿过,道路两侧房屋
鳞次栉比。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铺设青石,光洁平整,散发出淳朴的小镇气
息。这里的店面均为木屋,商标旗幅临窗飞扬,来往客商云集,商业气息浓厚。
时当正午,路边食摊儿和酒楼炒菜的香味儿溢满大街,对饥饿的贞雯有着极
大的诱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可饿死了!」
周韵气道:「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走,真是麻烦!前面有家酒楼,快去吧,
当心撑死你!」
进入酒楼,周韵大剌剌地走进楼上一个雅间坐下,摸了摸身上,似发现什么
问题,问贞雯道:「身上带钱没有?」
贞雯道:「有十几个铜,准备买糖葫芦吃的。昨晚被小姐急匆匆地挟着就
跑,没想到要跑那么远,身上没多带钱。」
周韵气结:「真是败给你了!」
光所有口袋,还好,因为府中食材大多由关外运来,都不千儿口味,昨
天她特意溜出去,到菜市给他买菜找些碎银,共五块,二两多三两不到。
她随手将碎银统统抛给上来招呼的店伙,「我就花这么多钱,给我来十壶酒,
有剩下的就随便配几样菜。」
小二有些奇怪,「这么标致的姑娘,就这身妆扮,显然出身巨富人家,出手
吝啬不说,竟还要这么多酒。常人喝上两壶就会醉,她却一口气要十壶!」
不过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托之理,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周韵菜没吃两口,
酒喝得倒快,没一会儿就喝光一半。
贞雯一口气吃得肚儿撑圆,满足地叹了口气,见小姐可着劲儿喝酒,不禁劝
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飞,我俩却在地上追。他那么急着赶往昆仑,不可能
在张氏花园待上三五天,我们如何赶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踪过去算了,
小姐也不必过于自苦。」
周韵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何老要提醒我!难道我不知么?呜呜~」这下情
绪激动,酒下去得更快!
由来酒楼是非多,这不,已有两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闯进雅间,
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调戏周大小姐。恶人里面,周韵最欣赏的是强盗,最恨的是
色鬼,她正穷追不舍那位便是!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死得没能落个全尸!
周韵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别之处,将尸体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开膛破
肚,尚散发热气的内脏和鲜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熏得她兴致全无,性连卵
蛋一起,割掉二人阳具,悬挂在梁上示众,旁边贴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色
鬼的下场』几个猩红大字!
嫌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碍眼,性由窗户扔到楼下大街上,街上立时
爆发出一连串惊叫声!
酒楼为之震动,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老酒,感觉火辣辣的酒味儿能除腥。
似乎那两个醉鬼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一盏茶功夫之后,酒楼外竟来了多
号人,将酒楼团团围住。
周韵坐那儿都懒得动,有人扑上来,挥手之间便被她抓住,从窗户远远甩出
去。从楼上甩出去那么远距离,残废估计是最幸运的结果!
那帮打手一个接一个被甩出酒楼,便一拥而上,刀光闪烁、铁棒飞舞,在楼
上展开一场恶战。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后,一来号人基本报废,大多致残,死了
三十来人。
酒楼可遭了殃,昂贵的家具摆设被打得稀烂。掌柜不依,拉着周韵要她赔偿,
她身上已身无分文,又不惯戴首饰玉佩之类,哪来钱陪?
掌柜纠缠不休,她恼将起来,一脚踹翻掌柜,冲进厨房取来火把,四处纵火。
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点燃之处最易蔓延,酒楼又是木质结构,不一会儿便火光
冲天!
小镇居民纷纷赶来救火,当务之急是隔离火源,好在酒楼是个独栋小院,尚
未波及邻近房屋,半个多时辰之后,酒楼已变为废墟!
掌柜呼天抢地,拉着啼哭不已的妻儿跪在街上请路人评理。论大笑女人不是
男人对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声音大,一时哭声震天!周韵见女人和孩子哭得那
么凄凉,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绝不肯认错,何况她没钱!
她一路上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紫烟等三路人马跟踪起来倒是毫不费力,到
得下午,终于追了上来。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烟只好拿出五两银票赔偿掌柜,这座酒楼加起来值
不了二两银子,掌柜一家倒也认了。那两个色鬼来自黄河上跑漕运的小帮派,
乃帮之子,原本打算报官,但一见对头竟是罗刹门,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哪还
敢多事?
这一恶性伤人事件得以平息,不过是在县衙记事簿上多了一条江湖帮派火并
的记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