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AV女优
作者:喵饼
25/7/6发表于:..
是否首发:是
字数:6573
<strong>十二、火鸟之夜</strong>
<> 「是我太愚蠢了,虽然只有一瞬间,我竟然想和你厮守一生。01bz.cc01bz.cc」
高桥留美子《犬夜叉》</>
听着劣质收音机里播放的歌,我坐在小日向的铁皮福特车里。摇下窗,我探
出头,让风吹得我的额头发凉,也许这可以让我保持一点冷静。母亲曾经说过,
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丧失冷静。可是,她真的懂男人吗?
「这都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日向对着收音机发泄自己的不满。
「是某个偶像团体的歌吧?」我说。
「你不知道吗?」小日向换了一个频道,是一个广告台,「AKB48 没有听说
过吗?」
「听说过。」我说,「但是我可能永远无法理解48个小姑娘在台上怎么一起
唱歌吧。」
「这说明你老了。」
我又把头探出窗外吹风,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来接我。」
小日向没有接话,继续调着频道。他调出另一个音乐台,里面放的是恰克与
飞鸟的《男和女》,才停下手。然后我们一起开始跟着哼唱了一会。
一曲唱完,又进入了没有尽头的广告时间。我问小日向:「今天还有别人吗?」
「什么别人?」
「看夏祭的烟火。还有别人吗?」
「不了解。」小日向对着他那边的窗外吹了个口哨。我也好奇地头去看,
但他开车太快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在对什么吹口哨?」我问。
「刚过去的一个漂亮姑娘。」小日向答我,「也许今天安娜也会去吧。」
「谁是安娜?」
等我们到了北桥绿地公园,我就知道谁是安娜了。我们来到了左岸野球场,
看见了阿绿和另外一个女子站在正门口等着我们。阿绿穿着白色的和服,而她身
边的女子穿着的则是浅黄色的。
「怎么这么慢!」这个浅黄色的女子看见我们,抢在阿绿前面冲了过来,对
着小日向这么喊。她一头棕褐色的长发,化了淡妆,相貌出众;她的眼角微微上
扬,眉毛像是刻刀划出来一样锋利,看起来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小日向没有理会她。
「安娜,艾林;艾林,安娜。」阿绿简洁地做完介绍,笑着看着我。
「多多关照。」安娜对我欠身鞠了个躬,说,「我们家阿绿多靠您照顾了。」
原来她就是安娜,阿绿之前和我介绍过的但从未谋过面的四国的室友。
我也了个鞠躬礼,说:「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所以你就是我们家阿绿总说起的帅帅的小哥咯?」安娜问我。
在安娜的身后,阿绿呼地扬起手,重重地拍在她的后脑勺上。
「干嘛!」安娜一个趔趄,头抗议。
「阿绿总是说起我吗?」我问安娜。
阿绿并没有给安娜答的机会,挤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走。但是她很快放
开了我的手,和我一起并肩走着,并头对小日向说:「这个倒霉鬼就交给你了。」
我头看小日向,他还是一脸高冷的无趣的样子。但安娜似乎不以为意,开
心地挽着小日向的手,跟在我们的后面。小日向没有丝毫的推辞,看起来似乎他
们的关系还不错。
沿着荒川河岸的草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天色渐暗,河岸边点起了冷
峻的灯火,同河对岸的灯火遥遥相望。一个拿着铃铛的小孩子撞了阿绿一下,叫
着疯跑过去。跟在孩子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紫色的和服,对阿绿鞠躬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中年妇女说。
「实在是抱歉!」阿绿也对她礼。但是阿绿还没起身,中年妇女就去追孩子
去了。
「真是个小恶魔。」望着奔跑的孩子的背影,阿绿这么说。
我看着阿绿盘起的头发,和露出来的完整的后颈,说:「今天你真好看,阿
绿。」
阿绿转过头,笑着看着我,说:「今天你嘴巴真甜。」
「我每天的嘴巴都可以很甜。」
我们四人踱步来到河边,安娜坐在一张石凳子上,小日向则懒散地靠在围栏
上。这时我才注意到阿绿和安娜都穿着木屐。我觉得这种穿法很有趣,忍不住一
直看。
「喂,帅帅的小哥,盯着姑娘家的脚趾头看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安娜说。
「安娜你不要吓唬他。」阿绿为我打抱不平。
「太过分了。」安娜说,「你重色轻友好歹有个限度吧?」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这身打扮太吸引人了。」我解释道。
阿绿挺了挺胸脯,说:「你喜欢我的和服吗?」
我点头,说:「喜欢。」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穿好的!」安娜抱怨道。
这时小日向掏出一根烟想点上,但是被安娜制止了。
「让我抽一点,」小日向讨价还价,「我不会惹麻烦。」
「不可以!」安娜意外地认真。
「是大麻吗?」我问小日向。
小日向自讨没趣,把烟卷架在耳朵后面,没有答我,算是默认。
「收起来!」安娜命令道,「否则一会你又要偷偷抽。」
「安娜是一个坚定的禁毒义者吗?」我问。
「安娜年轻的时候是我最忠实的客户。」小日向对着我说,「每周从我这里
买走的违禁品比我其他任意两个客人加起来的量都要多。但是某一天开始,不知
道是得了什么病,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打嗨,她都像个疯婆娘一样咬人。」
「闭嘴!」安娜冲着小日向喊,「收起来!」
「安娜之前有个一个室友,叫铃木……」阿绿努力忆着,「爱美?」
「娜美。」安娜纠正说。
「对,铃木娜美。」阿绿对我说,「是个得了糖尿病的可怜的姑娘。有一天
娜美在房间里晕倒了,安娜不敢叫救护车。自己找了一根胰岛素的针管,给娜美
救来了。」
「为什么不敢叫救护车?」我问。
「因为满屋子都是违禁品嘛。」阿绿解释说。
「而且那时候我也神智不清醒。」安娜补充说。
小日向对着我笑笑,眨了个眼。
「收起来!」安娜再一次对着小日向发号施令。这小日向终于收起了他的
烟卷。
天色变得更暗了,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安娜和阿绿似乎无话不谈,两人
一直在聊着一些娱乐八卦的话题,间或安娜还放肆地大笑。有人开始在荒川河里
放水灯,渐渐地很多人开始效仿,很快,近岸的河面被密密麻麻的水灯覆盖了,
远远看去,就像幽深的宗教场所一样。
「砰!」
河对岸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公园里人群的欢呼,夏祭的烟花秀终于开始了。
我们就这么站在河边的青草地上,面对着最后一缕微弱的夕阳,一起望向河
对岸的夜空。我们看着五色的烟火一个个升腾起来;周围的人群发生出惊叹的笑
声,闪光灯在不断地发亮。这时,我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又
是一下。我知道那是阿绿的左手。我张开手掌,小心地握住了这只手。和之前在
情侣酒店时一样,这是一只温暖而且安全的手。我转过头看阿绿,发现她的心思
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烟火吸引了。她姣好的面容被火光映衬得一会发红,一会暗淡。
当发红的时候,能看到她眼里兴奋的神色;当暗淡的时候,则只留给我一个模糊
的剪影。我看到,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丰腴的嘴唇形成了一条蜿蜒并且舒缓的曲
线,像是五月玉荷包的荔枝一样新鲜可人。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她感觉到了,过头望着我,笑盈盈的,露出门牙,
意外地冒着傻气。
「怎么了?」阿绿这么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觉得这样的时光真是好极了。
「怎么了?」阿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说话?」
「我们怎么手拉手了?」我问。
阿绿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手,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指缠绕住了我的食指和中指,
说:「是你先握了我的手嘛!」
「我以为是你先握了我的。」
「算是吧。」
「这样也挺好的。」
「可不是嘛。」阿绿说,「就这样握着吧。」
「火鸟!」人群中有人惊叫着。我们同时看向河对岸,发现一只火红的巨大
的凤凰正在展开它的翅膀。它全身所有的羽毛都在燃烧,颤抖着发出了惊人的尖
叫。从凤凰的一只翅膀的一端,到另一端,跨越了大半个未墨的天空。很快,这
只火红的凤凰变成了耀眼的黄色,接着又瞬间变成绿色。火药爆炸的哔啵声从河
对岸传过来,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这只火鸟开始慢慢变淡,直到最终消失,只
在天空的幕布中留下看得不是很分明的烟雾。空气中开始有明显的硫磺的味道,
但并不至于让人太难以接受。绚烂的庆典结束之后,激情也难免会变得空虚而且
难以忍受。
沈从文说: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也许正是如此吧。
当我们一起到阿绿在尾久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一进门,小日向就走
进厨房,拿出了一瓶杰克丹尼,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安娜抗议着,和阿绿一起进了里屋。我和小
日向一起喝着酒的时候,两个鲜活的女人换上睡衣,陆续又出现了。
阿绿穿着白色的背心和蓝色格子短裤,坐到了我的身边。
「来战吧!」安娜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开始往每个人的酒杯里倒酒。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当我再一次有清楚的记忆的时候,发现已经置身
在阿绿昏黑的卧室里了。阿绿抱着一把木吉他,和我一起坐在床边。我只能通过
依稀的月光看见她在那里。我的指尖和脚尖都发麻了,看起来我还是不胜酒力。
就这样,我靠在床头,她在床尾。似乎我想让她唱一首歌给我听,也许并没有。
我不记得她和我提过她会乐器。不过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她没有和我提过很多事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