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感袭了上来。
面对雷斯不顾生死地向上扑,苏仪只有一味地躲闪。当然,她作为公,她
完全可以还手,就是现在她杀了雷斯,她也不需要担当什幺责任。但是,雷斯从
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学习,而且他一直喜欢自己,自己也如同亲
哥哥一样看待他。不管怎幺说,她实在下不了手。
「嘶~~」背后的吊带被雷斯扯开一条,苏仪赶忙收自己的追忆,专心应
付雷斯的攻击。而此时还在外面的不少侍卫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都往这边聚集
过来。此时,这些人眼里,唯一认识的就是女人了!
苏仪见此怪异的情形,心中大不是滋味,明明都是平时为自己拼死效命的部
下,同甘共苦的战友,现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是酸痛!
忽然,苏仪想起了一个人,大声喊道:「卡彻尔国师!卡彻尔国师……你在
哪?」但是,没有人应声,这个在库丁依努大陆受万人敬仰的比哈多罗国国师,
现在却不知道去了什幺地方。
苏仪这一叫,虽然没有叫来卡彻尔,但是,一样正处以混乱状态的德拉牧尔
却头脑突然一阵清醒。他双眼复清明,神光四週一扫,然后钻进了依羽姬的帐
篷,却见一个侍卫正在剥着依羽姬身上的衣服。
德拉牧尔一阵愤怒,一道冰箭把侍卫的脖子穿了个透明窟窿。德拉牧尔抱起
依羽姬的娇躯,神情複杂地哀歎一声,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外面的情况依旧是一团糟,苏仪被往常自己的一群部下逼得手足无措,叫天
不应、叫地不灵。在长时间的躲闪中,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一条条的,千金般娇
贵的玉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嘶」又是一声衣裳撕裂的声音,苏仪洁白丰满、弹力十足的右腿失去
了服饰的掩饰。但是令她花容失色的还不仅这些,那个撕烂她裙子的侍卫随即便
向苏仪的前胸袭来,苏仪无奈,被逼举剑向侍卫袭来的魔爪挥去,但是那一剑还
没有砍下去,雷斯却从后面将她抱住!
苏仪直觉一阵头晕目眩,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幺事情。就在此时,一片刀
影挥过,袭向苏仪的手被齐腕削断。然后,一脚踹在苏仪后面的雷斯鼻子上。雷
斯本能双手一鬆,趁着这空档,我抓住苏仪腰间的锦带,手中一使劲,把苏仪提
起来抱在怀中,跳出了这些似人非人的包围圈。
「没事了,苏仪公。」我看着怀里紧闭着着眼睛、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
外流着的苏仪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苏仪公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我望着怀里闭月羞花般的美人,又看看四週
狼籍诡异的场景,这里除了自己和苏仪公之外,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还有几
个人不在些人中,不知道去了什幺地方。
我歎息一声,正準备带着苏仪公离开这里,忽然,一个声音道:「你这个
毛头小子是什幺人?居然敢坏我大事!然后还想一走了之?」
我心中一惊,抱着苏仪公四週扫视一遍,却见在一棵大树下,一个浑身上
下缠绕着粉色烟雾的东西盯着我。它下面没有脚,浮在空中,什幺都看不清,一
切都隐藏在烟雾中,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一团烟雾。
「你是什幺东西?」我抱着苏仪公,然后一步步向那团烟雾走过去。
苏仪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这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覆盖着奇怪
面具、神色沉重的男性脸庞,不由一阵脸红,闭着眼睛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一边继续向那团烟雾走去,一边道:「不知道,这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隐
隐约约,琢磨不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苏仪一听,也顾不得害羞,张开眼睛道:「你先放我下来。」我一呆,道:
「对不起。」然后把苏仪放下来。
苏仪向前方看看,奇怪地道:「你干嘛往这边走?这里有什幺东西吗?」我
挠挠头,指着树下的那团烟雾,道:「那不是吗?」苏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树看
了半天,摇摇头,道:「没有,除了树,什幺都看不见。」
「我是在那吗?」那团烟雾又一下子转移到我们后面,开口嘲笑道。
那团烟雾位置一换,我眼睛立马就锁定到它停留的方向。但是苏仪却是反应
了半天才转过身来,尽管如此,还是不能确定说话的东西在哪。
苏仪望望我:「什幺东西在说话?它在什幺地方?」
我嘴角微微一笑,道:「是一团烟雾,它好像觉得我能看到它似乎不对劲,
看样子正在好奇地打量我。」
「臭小子,你果真能看到我吗?」那团烟雾听了我的话,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说道:「看得到就是看得到,你要是觉得我看不到你,那我也没话说!随
便你,懒得和你解释。你是什幺东西,在这里做什幺?」
那团烟雾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我还没见过你这幺张狂的人!本座就是
海拉考修斯。你说,你是什幺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海拉考休斯?没有听说过。」我答道。
海拉考休斯心中大怒,外表却一如既往地说道:「你小子也知道本座的大名
了,你叫什幺?也让本座见识见识,真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能看得到本座幻体的
人!」
我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千万不能说出自己
的名字,这个海拉考休斯是万年淫魔,他是在套你的名字。你只要说出自己的名
字,你就难逃它的诅咒!」
随着话音的结束,在我和海拉考休斯的中间又出现了两道青烟,烟雾中渐渐
淡出两个比海拉考休斯还要虚幻的人影,好似一阵风就可以把两人吹散一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