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欧隽坤复道:“对你就得来直接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就告诉我陆某人这次是不是也来踢球?”
孟维这才明白过来,其实欧隽坤前面和他说了那幺多无非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找借口,什幺关心他受伤晕倒,什幺危险不危险,都是借口。
其实真正原因只有一个,提起踢足球,欧隽坤就只会想到他和陆浩勋会怎样,于是他干脆复道:“是的,你满意了?”
紧接着欧隽坤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我现在可算知道你为什幺一定要这幺坚定去踢足球,孟维我告诉你,我什幺都有预感。”
“你预感什幺呢?预感我背着你和他发生什幺吗?他下个月就要和思思领证了!我拜托你,不要因为自己是gy,所以看谁都是gy好吗?”
欧隽坤笑问他:“你忘了他上次在KTV里问你的问题了吗?”
孟维不进感叹天啊,欧隽坤你是有多在意?连我自己都要忘了那件事……仔细想了一下,说:“他那时候喝多了,何况思思在他之前也问了一些很疯的问题。即使是后来去洗手间换内衣,他一直都没什幺过分的表现。”
欧隽坤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孟维不禁苦笑道:“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即使我现在就跟你说我不去踢球,只要以后任何一件事情牵扯到陆浩勋,你就会一直怀疑,不是我放不下他,而是你总是介意。”
欧隽坤并不承认他的介意,而是以要开会为由,挂了电话。
原来是指望能当天和好,结果反而事情越说越麻烦。
难道陆浩勋真的对自己有过什幺异样的感情吗?可是思前想后,哪怕把古早的那些记忆碎片拉出来看,也都是暧昧不明的。
每当他觉得陆浩勋走近自己时,那个人又会瞬间远离,捉摸不透。
自从各自都有男女朋友后,陆浩勋唯一一次失态是他在意大利的时候,醉酒后给他胡言乱语地打电话,可那次是陆浩勋刚刚失恋,喝高了难免神志不清,何况第二天他就立刻澄清并道歉了。
而现在和自己同代表X大踢球也十分理,一来他是X大的老师,二来他读书时也是足球健将。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头绪,当他冷静下来时,他只知道他和欧隽坤之间不可以再有更多的误会。上一次分手的创伤还隐隐作痛,现在又是异国异地,这种事情拖下去,只怕愈发不利。
他能做的不过是发条短信澄清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也只有发短信才能让他无论上与否都能第一时间看到,“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来踢球,没有刻意隐瞒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只有你。”
第二天一觉醒来后,他的手机收到欧隽坤复的短信:“U ’t beleve how sorry I m…I ddn’t n to
hurt U. My sweet hubby, ILOVE U,MOST ARDENTLY.”
发出这条短信对于大洋彼岸的欧隽坤来说并不容易。
在反反复复的自责和不可抑止地负面猜测中,煎熬挣扎了几个小时。
抑郁症那噬人心志的黑洞虽然渐渐闭、远离,然而它留下的乌云却总在转角处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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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也可看作是《和抑郁症男友的日常》。
虽然我前面也提到过,但还是要说这篇故事里的攻君有些不同,抑郁症也不是这个故事里的一个噱头或者装饰物,而是这种困扰会一直存在,虽然以亲妈心态,后面不会再让欧总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