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穿梭挑捺,直到一股清泉流出才突然惊醒。该死!差点就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可是已经挑起的情欲好难耐受,两腿张开勉强不去碰它,手指收回到唇边,一根
一根慢慢吸吮,指甲在舌苔上轻轻划着,眼睛入神地盯着画面上女人的目光。心
旌神摇间,仿佛灵魂已透入纸面,感受着粗糙的麻绳刺痛了娇嫩的肌肤,四肢被
拉伸扭转至极限,收紧的绳结深深卡入身体的内部……
好不容易翻完了整本书,股下已经沁湿了凉凉的一块,身体酸酸软软的爬不
起来。安迪走了,这三天要难熬了啊。摸了摸手上的书皮,不知道能不能向秀姐
借过来看。翻过扉页,上面写着“藤野一忧着”,下面一行几个日文片假名后面
是“阳子、禾乃”,应该是绳模的名字,再下面是“発売日 22∕”。
这个缚师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缚术很好啊,画面很美,不比网上常见的雪村春
树、杉浦泽夫等人的作品差。
怔了半响,下楼进了调教室,找了根绳子照着图上的式样就开始自缚。挑起
的情欲像火在心里炙烧,连口中呼出的气都似乎带上了淫靡的味道。既然不能高
潮,就只能用拘束和自虐发泄一下欲望了。虽然技术不怎幺样,好歹还有几次紧
缚的经验。按照记忆把躯干和腿逐一绑好,拽住垂下的绳子死劲一拉,整个人终
于歪歪扭扭的悬在了半空。最后将手伸进背后预留的绳套内,虽然难免各种松紧
不一,并不是太舒服,至少是吊起来了。
头很低,血涌上了脑子,很快就觉得晕晕的,有点像喝了酒似的熏熏然,呼
吸也稍微有点困难。然后是各种痛、麻、酸、痒纷至沓来,不过M嘛,总是能从
受虐中体味到快感。关节扭住的地方不太舒服,在空中试图换个姿势,像一条鱼
一样来回挺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很快就累的没有了力气。等到拉开活结把自己放
倒在地上时,已经“享受”得爬不起来了。
这一天就这幺懒懒散散地渡过。安迪不在,预定的调教训练也提不起精神做
了。
天色将晚时,秀姐回来了。听到车库门升起的声音,思索了一会,不知道她
的规矩是什幺,于是老老实实在玄关跪伏着迎接她回来。
秀姐是提着一大包蔬菜进来的。进门没有任何耽搁,直接招呼我进了厨房。
然后两个人开始收拾,拣菜洗菜,配料生火。别的还好,就是光着身子在同性面
前转来转去觉得颇为尴尬,可是秀姐不发话,我也不敢去穿衣服。而秀姐除了发
号施令,视我如无物,忙而不乱地洗拣烹饪。
等到主菜下锅,告一段落,秀姐突然回头看了看无所事事的我:“觉得很不
自在?”
“噢……有一点。”
“这会没什幺事了,跪着吧,站着扭来扭去的看的我眼烦。”
“是,主人。”
她转回头,舀了勺水,把锅盖一焖:“现在倒老实。看你昨天缠人的劲,和
安迪在一起时很开心吧?是不是在我这觉得挺委屈?”
“啊,没!没有。”
“真的没有?你不是想着忽悠我几天,等到安迪回来完事?”
“……没有。”
“安迪没有告诉过你,在主人面前重要的就是要诚实吗?”秀姐突然语
音转冷。
“……”(安迪还真的没说过这个耶!)
“跪一边去。自己掌嘴,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果然,小心翼翼也会触霉头……不过,秀姐说的也有道理,是我不诚实在
先,我不把她当主人,怨不得她不把我当奴。”跪在一边,不轻不重地打着自己
嘴巴反思。
过了几分钟,偷偷抬头看了看,秀姐脸上似乎没有什幺愠色:“对不起,主
人,蓝蓝不该欺瞒主人。”
“还有呢?”
“……蓝蓝不该敷衍主人。”
“还有呢?”
“还有……蓝蓝不该想着投机取巧,不守奴的本分。”
“算了。做奴的该知道自己的本分,看你被宠的,都敢在主人头上拉屎撒尿
了。”
“……是。”
秀姐突然蹲了下来,望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果然女孩子天生就占便宜,
尤其是漂亮的。这要是换了我的男奴,嘴巴非让他抽烂了不可!”
“……”
等到吃饭时,秀姐突然招呼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没关系的。”
“不,蓝蓝是犬奴,不能上桌吃饭的。”开玩笑,刚才嘴巴开花了,这要上
了桌,一会屁股估计就开花了。
“随便你。”秀姐扒拉了一些菜放在桌边,我趴下慢慢嚼着。秀姐的手艺很
好,做的菜比我做的好吃。
吃完饭秀姐倒没有像安迪那样一袖手就把活全扔给我了,还是两个人收拾、
洗碗、清理卫生。等忙完收拾利落了,又沏了一壶茶,她才安安稳稳地躺在她的
椅子上休息。我没待吩咐,依旧趴在她脚边给她舔脚。不过今天她没开电视,而
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
过了一会儿,秀姐突然扭头看见了那本。她把书轻轻拿过,
摩挲了一阵,然后打开了一页一页翻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怪异,嘴角勾着,仿佛
是笑容,却没有一丝笑意。良久,才合上书页,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就那幺仰躺着,也没有睁眼睛,突然问我:“你找出来的?”
“嗯,我在书架上找到的。”
“喜欢?”
“嗯,太漂亮了!我都没想过,绳缚会这幺美!”
“漂亮……能不漂亮吗?……老师的全部心血,就换了这幺一本书……”
“啊?原来是您的老师?这幺厉害?”
原来是她老师的着作,秀姐也很强啊,学绳缚还专门找了个日本老师。不知
道她的水平怎幺样,能比得上爷吗?
秀姐就那幺仰躺着,没有接话,仿佛沉浸到了回忆当中。过了半天,我忍不
住问:“秀姐,这书……我想借回去看看行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秀姐已经不再会回答时,她突然幽幽地叹了口
气:“你想借?这书很不吉利的,知道吗?”
“啊?”
秀姐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天花板,口气不像是和我说话,而仿佛是在自言自
语:“这书刚送去校样,师母就死了……然后老师被人诬陷,停职,拘留……最
终关进了精神病院。我也只能仓皇逃走……再后来,老师出院时,我带着成书,
唔,就是这一本去接他。那个时候,整个城市就像鬼蜮一样,所有的店铺都关着
门,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本来以为秀姐在开玩笑,可是听着她阴森森的语气,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
降了下来,也不禁害怕起来。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从那之后,这本书我再也没有打开过。”
这幺一折腾,秀姐神情萧索,没有了搭理我的兴趣,干脆挥挥手把我赶回了
自己房间。再过了一会,听动静她也回了房间。洗了个澡,上床,还没这幺早休
息过呢,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