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苳羽。」
「是她?」
吴刚摆了摆手,吴强不再言语。一刻钟后,没了动静,房门吱呀一声,顾三
亭走了出来。
「三哥!您没累着吧?还是悠着点好。」
顾三亭抻了抻胳膊,笑道,「就当是运动了。」
「三哥,咱们这就出发?」
顾三亭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跟二爷说了。」
「怎么说?」吴刚兄俩的脸色都变得凝重。
「再忍一个月,目前风向已经有变,蓝家的日子恐怕一天比一天不好过。」
「一个月?那海口的项目怎么办?我担心的不只是李若雨,还有万一观澜湖
的潮州佬变卦了,我们的损失可是很大的,能不能让二爷出面跟海南省委打打招
呼?」
「二爷既然说要等,肯定有他的理由,你们就别再争了,不过等也有等的办
法,不妨先煽煽火,点点灯。」
吴强还想再说,被吴刚拦住,「好吧,三哥,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等,华艺的融资计划准备了很久,但也要缓缓,这当口不是好时机。」
「嗯。」
吴氏兄离开了顾三亭那儿,上了车,吴强愤愤的说,「大哥,为什么总是
让我们等,让我们牺牲?」
「你马上海口,看住观澜湖的人和倪市长,其余的我会处理。」
「好。」
*** *** *** ***
一场混战,苏姀红扑扑的脸蛋上明显带着不满足,苏柔媚眼如丝很满足的靠
着男人,祝姿玲……瘫软了。
几人穿好衣服,李若雨说,「我这两天怕是不能去住,有很多事要忙。」
「哦,习惯了,你忙完了再来,要不也是只能看不能用!」苏姀翻了个白
眼。
「若雨,我差点忘了,婉琼来过电话,让我转告你她说那件事答应你了。」
「哪件事?」
「她说就是你求她的那件事。」
「真的?」
「真的。」
李若雨欣喜不已,抱着祝姿玲嗒的亲了口,苏姀大是不忿,「偏心鬼,偏心
鬼!」
李若雨又亲了亲苏姀苏柔,「你们早些家。」
别了三位大美人,男人赶到花雨娱乐,会议室里黄蓉,方澜,林娥已经等候
多时,李若雨心情大好,拧了拧方澜的面颊,摸了摸林娥的秀发。
「有什么喜事?」方澜问。
「不止一桩,谢大小姐答应帮我搞定翁同,还有,我这次去香港见到了观澜
湖集团的当家葛鼎健,他决定放弃与华艺的作,改成和我们一起开发海口的项
目。」
「呦,那还真是双喜临门。」方澜笑道。
「可不是,这样我们会少许多麻烦。」
黄蓉和林娥却同时皱起了眉头,林娥疑惑的问,「若雨,观澜湖集团为什么
要这样做?」
「我也有过疑问,但后来一想,他们为什么不?地块竞拍被叫停了,下次没
准还会一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地方政府受到的压力,如果想继续开发这个项目
跟咱们作才是正途。」
「那华艺会善罢甘休?」
「不会,反正正面交锋是迟早的。」
「我还是觉得似乎太顺利了,有点不放心。」
林娥陷入了沉思,黄蓉看着李若雨,「若雨,你把跟葛鼎健见面的情形详细
的说下。」
男人讲了过程,黄蓉听完点了点头,「的确奇怪,不论是福是祸,总要试过
才知道,会议日期定了吗?」
「一周后,对方提议在上海。」
「为什么不在海口?」
「我想是在下次招标前不方便在那里吧。」
「也好,翁同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大小姐那边答应了就好办了,澜姐,你帮我联系好拍卖行,我送给翁同
的唐寅假画也该派上用处了。」
「好,要多少钱买?」
「嗯……一千万吧,我马上就找翁同,此事越快越好。」
「他官虽不大,但一旦出事牵连极广,恐怕要北京出面才行。」黄蓉道。
「只要拿到证据就由不得他。」
「数额巨大的洗钱,他肯定会小心谨慎,若是拆成多笔,即使谢大小姐帮咱
们也不容易,这样,可以适当的给他些压力,让他有紧迫感。」
「我有分寸。」
李若雨成竹在胸的站了起来,「澜姐,你去告诉岳娟红,说我找她,顺便定
下拍卖行。娥姐,你先酒店等我。」
方澜和林娥出了会议室,黄蓉盯着李若雨,淡淡的说,「说吧。」
男人踱了几步,「查到那个霍馨予了。」
「如何?」黄蓉腾的站起,来到李若雨面前。
「她是收了谭辉的钱去陪贺恒的,但不知道其他事。」
「这消息什么时候收到的?」
「在海口,那几天太忙所以就没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立即告诉我!」
黄蓉愤怒的向李若雨吼着,美丽的脸庞有些发青。男人没料到黄蓉的反应如
此剧烈,摊了摊手,「蓉姐,你别生气,我想这也不能完全认定姐夫的事一定是
谭辉做的。」
「世上没那么巧,一定是谭辉许给了贺恒好处,去害阿靖,虽然我不知道
为什么,但一定是这样的!李若雨,你是不是后悔答应帮我报仇,是不是觉得太
难,是不是!」
李若雨也来了火气,「蓉姐,我是个男人,答应过你的绝不会反悔,你怎能
这样说我?别忘了,不单单你没了丈夫,我也失去了一个孩子!」
黄蓉遭逢大变后连日奔波,在人前又要强撑,心中郁结无以复加,此时忽地
全都涌了上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倾流而下,「若雨,阿靖走了,我又委身与
你,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如若你失信,我做这些还有何意义?」
越哭越是伤心,身子晃了两晃,李若雨大惊,连忙搂住黄蓉,怒道,「你为
什么一定要这样?帮你报仇跟你委身与我一定要有关系吗?就算我喜欢蓉姐,可
我更不想要一个不完整的你!」
说完两人都是一呆,四目相交,男人看着黄蓉梨花带雨的绝美容光,一阵恍
惚,斑斑泪痕仿佛流到了心间,那颤抖着的丰润朱唇近在咫尺,再不迟疑,轻轻
吻了上去。柔软,饱满,还有淡淡的幽香,男人沉醉在这凝固的一刻。
黄蓉如遭电击,僵在原地,待到男人快要含住香舌,猛地用力一推,脸色惨
白,「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找我跟你上床,要在这里吗?」
说罢竟去解衣服扣子,李若雨哭笑不得,愤然道,「这里就这里,我又不是
什么好人!」
伸手扯开了黄蓉的上衣,不看则已,一看目瞪口呆,白色胸罩外竟裹着条淡
青色的束胸,饶是如此,依旧掩不住令人喷血的春光,雪白晶莹的乳肉不甘心的
溢出些许,动人心魄。黄蓉缓缓闭上双眼,身子微微颤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李若雨伸向束胸的手停在半空,良久,心底一软,上了黄蓉的上衣,拭去脸颊
的泪滴,转身出了会议室。
刚一出门,却见方澜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李若雨阴沉着脸,问
道,「怎么在这里?」
方澜凑近了些悄声说,「我这个学妹既快不得,却也慢不得,你可懂得?」
李若雨深吸了口气,「事情联系好了?」
「好了,我直接让岳娟红转告翁同,说你找他有事,姓翁的大概很急,马上
就了消息,约在香茗茶楼一会见。拍卖行也联系了,你让姓翁的把东西送去就
好。」
「嗯,那我马上就去。」
「用我陪你吗?」
「不用,免得他疑心。」
*** *** *** ***
在香茗茶楼的一间雅室里李若雨见到了翁同,寒暄过后,翁同问,「李先生
这么急找我是什么事?」
「哦,就是翁局长托我的那件事。」李若雨笑答。
「有眉目了?」翁同紧张起来。
「嗯,翁兄明天就让你朋友去澳门,我已经安排好了。」
「稳妥吗?」
李若雨压低声音,「翁兄,我托的是澳门谢氏的谢婉琼大小姐,你说可靠不
可靠?」
「是现在执掌澳门博彩的那个谢婉琼?」
「正是。」
「稳妥,稳妥。」
翁同兴奋的搓着手,大概觉得这样不当,随即平静下去,「李先生,不知道
佣金要抽几成?」
「谢大小姐说一般是三成,我厚着脸皮求了求她,定在了两成,翁兄觉得如
何?」
「好,好,多谢老,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撞了下茶杯,李若雨又说,「翁兄,明儿你叫人把上次我送的那件扇画
送到圣佳拍卖行去,我安排好了,所得给您属下们当降温费。」
「老真是太客气了,你想要的地我替你想过,路局在外高桥有一处,面积
不小,原本是做储备的,等这边的事情一办妥,就让你去开发,还是像咱们之前
讲的,你建一处职工福利小,没问题吧?」
「没问题,作愉快。」
李若雨跟翁同握了握手,相视而笑。
「改天我安排个饭局,老一定要赏脸。」
「不不,该我请翁兄才对。」
嗡,嗡,翁同的电话响了,接起来电,「什么事?」
翁同看了李若雨一眼,继续说,「我在香茗茶楼,你过来吧。」
等翁同讲完,李若雨问,「翁兄,有客人?」
「没什么,是个朋友。」
「恐怕是女朋友吧?」李若雨笑道。
「比不了老的艳福,不过女人还真是有益身心健康,你说是不是?」
「女人是是男人奋斗的动力嘛!」李若雨哈哈大笑。
过来十多分钟,雅室进来位棕发女郎,身材高挑,容颜艳丽,穿着条蓝色裹
身短裙,双腿笔直修长。女郎拎着几个购物袋,坐到翁同身旁,娇声说道,「天
气好热,人家买了个包包,你要报销!」
「那东西能值几个钱,这位是李若雨先生,还不问好!」
女郎这才看向李若雨,似乎有些诧异,伸出左手,马上又缩了去,李若雨
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瞧见了女郎无名指上的戒指。
「李先生好!」
李若雨笑着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站起身,「翁兄,我就不妨碍你了,先行
告辞,保持联系。」
「不再坐会?」
「不了。」
「那好,我送你。」
「别,冷落了漂亮的小姐可是罪过啊。」
女郎咯咯笑着,李若雨离开了茶楼。上了车,想了想,拨了赵开天的电话。
「你在哪里?」
「上海。」
「到恒信办公室。」
*** *** *** ***
恒信总部大厦。
「我最近要频繁的和一个人接触,他做事很小心,但我需要与他谈话的录音
录像,你来搞定。」
「容易。」赵开天答的很干脆。
「好,你先出去吧。」
赵开天刚要走,「等等。」
李若雨轻轻地拍了几下写字台,「你还是北京一趟替我向母亲说件事。」
李若雨把要如何应付翁同的事讲给了赵开天。
「如果将来需要母亲在京疏通,还请母亲费心。」
「大小姐恐怕不会同意。」
「你把原话带到就是了,今晚就去,明天赶来。」
「好吧,可是……可是我不在上海,你的安全怎么办?」
「安全?我有肖盈在身边就可以了。」
李若雨见赵开天很是担忧,不禁奇怪,心道这人怎么如此担心我的安全?
「那好吧,我这就去。」
「还有件事……」
「什么?」
李若雨扯出张湿巾,擦了擦手,沉思片刻,「之前我让你查查苏姀跟李梦柔
的事,似乎没结果,那你知不知道苏姀三次婚姻的情况?」
「嗯,很奇怪,苏姀的资料很难查到,但她的几次婚姻还是很多人知道的。
第一次嫁的是个电器商,两年丈夫就死了,第三次是个地产商,还不到两年,据
说她继承了很多遗产。」
「第二次了呢?」
赵开天顿了顿,「第二次婚姻她嫁给了一个退职官员,这位官员你大概不了
解,但当年的职务还是很高的,在纪委工作多年又是资格很老的干部子出身,
曾参与过十几年前一桩巨案的调查,是负责人之一,那桩案子结束后他就退了,
苏姀嫁给他也不过三年,那人就去世了,巧的是,据说苏姀的三任丈夫都是心脏
病。」
「哦,知道了,你去吧。」
赵开天出了办公室,李若雨扑哧笑出了声,摊上苏妖精的男人还能不得心脏
病?而自己身边却有两个!渐渐,男人敛去笑容,又化成了一具雕像一动不动。
(待续)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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