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莫名有些不安，六厘米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和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声诡异相融。
她停在包房门口扣了两声，随后端着一瓶拉菲走进包厢，眼前的一幕让她停下脚步。
染着黄毛的刀疤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支没燃尽的香烟，一整个手臂全是刺青。
刀疤男人面前跪着一整排女人。
坐在一旁单人沙发的平头男人开口：“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虎哥的规矩？”他视线毒蛇一般紧盯林霜开口，“跪着进来。”
林霜往后退了一步，男人的眼神｀l｀t｀xs｀fb.c｀o｀m更狠厉一分。
“过来——！”
她咬着下唇最后跪下呈上一瓶红酒，平头男人肆虐地打量她后当着她的面把酒倒进高脚杯里，又放进一枚白色的药丸。
他把酒递到林霜面前，“这样，你只要喝了这杯酒，哥哥就放你出去。”
她声音颤抖：“……我不是陪酒的。”
林霜想要起身握住把手出去。
平头男人两步直接扯过林霜的长发，把她拽到瓷砖地面上扯着她头发往后仰，接着把一整杯酒全都灌进她的嘴里。
“老子他妈让你喝！”
一些液体流到她的白色衬衫上，林霜头皮传来钻心地疼痛“啊——！”，
“要怪就怪你长成这副模样，穿得这么骚出来勾引男人！你刚才听话就不用老子亲自喂你了！”
林霜横倒在地上黑发散落了一片，发丝都沾上流出的浑浊酒液。
她只是在网上看见了服务生招聘信息，想着能多赚一点钱存着以后和父亲一起生活，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林霜无力地撑在大理石瓷砖上想要爬起来，却在起身途中身子一软又摔在地上。
平头男人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药性发作了？”他肥厚的手掌碾过她的唇叹道，“这小嘴真他妈的嫩，等会儿记得给老子好好吃鸡巴……”
“……老子还没操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用力扯起林霜的手臂强行搂住她，女人在男人胸前凭着本能拼命挣扎指甲划伤男人。
“啪——！！”
林霜只听得见脑子里一阵嗡鸣声。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把你十个指甲全给拔了！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她神｀l｀t｀xs｀fb.c｀o｀m志不清地瘫倒在平头男人怀中，颤抖着睫毛双眼逐渐失神｀l｀t｀xs｀fb.c｀o｀m。
这些人都是吃人的畜生。
砰——！包房门被撞开的声音让她清醒了片刻，林霜恍惚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紧接着是玻璃砸在肉体上的「咔嚓——」声，一阵酒瓶碎裂的尖锐声后，天旋地转间她似乎被另一个人搂过去，
他身上的气息林霜有些熟悉。
“艹！真是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徐霄把女人横抱起来朝门外走去，对门口穿着编号制服的人开口，“包厢这些人搞聚众淫乱全都拷走！”
……
徐霄第三次把女人的手从他胸膛扯下，他颇为咬牙切齿：“……坐好！别他妈撩拨老子！”
林霜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只能凭本能去搂住男人的脖颈，去寻觅那个唯一能解渴的地方。
男人坐在后座上被女人吻住。
徐霄不敢置信瞪大双眼，喘着气直接把眼眶含泪的女人压在身下，伴着往来车辆鸣笛声，两人终于唇齿交融。
“待会儿你最好不要求我放过你……”
第十一章情迷
帝海总统套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徐霄压在女人身上，距离近得他能看清女人不住颤抖的睫毛，以及脸上那样细小的毛孔。
徐霄把女人额前细碎的刘海撩上去，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清纯得他心脏狂跳了一下。
他这人想到什么就会做，徐霄也确实这样做了，薄唇在女人的额间烙下印记。
林霜已经神｀l｀t｀xs｀fb.c｀o｀m志不清，却如同感知到危险一般手脚并用推拒着男人，被徐霄反握住把她的手钳制住连同手臂一起压在她头顶。
“……嗯？又不想要了？”
徐霄现下动作不紧不慢，滚烫的指尖游走在她白皙纤细的颈脖随后一路向下，手指撩开她身上制服衬衫的纽扣。粗粝的手掌如游蛇一般钻进去，一掌握住了她柔软又滑腻的浑圆。
女人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徐霄很满意她不经人事的反应。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这还是很好地取悦到了他。
他扣着女人后脑勺俯下身吻她，身下女人的嘤咛声从唇边溢出，徐霄的身下已经翘得老高，隔着裤子布料都高高隆起。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硬得这么快，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
“....嗯…不要……”身下女人又开始挣扎起来，徐霄掐住她凹进去的腰窝，顺手拿起一旁她工作制服的领带，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绕了两圈。
女人泪眼朦胧地迷茫望着他。
“乖…听话…把腿张开……”徐霄哑声诱哄趁着女人注意力转移，他单腿屈膝直接顶进女人的腿间，膝盖还故意顶撞到了女人的小穴｀l｀t｀x｀s｀f｀b｀.c｀o｀m。
女人忍不住难耐地叫出声，“…嗯啊……痛……”
徐霄不信在床上他还治不了她。
女人双腿被徐霄强行分开，林霜用仅存的意识胡乱摇头“不要……求求你……”弄乱了刚被徐霄捋上去的头发，徐霄下身已经硬得离谱。
“....真的不要？”徐霄起身却被女人小手拉住，女人泛红的脸蛋儿贴上男人修长手指，咬着唇艰难开口，“....不要...走....难受......”
徐霄神｀l｀t｀xs｀fb.c｀o｀m色一暗，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
男人宽大的手掌探进女人幽密私处，薄唇舔弄着女人紧咬着的唇，唇边溢出丝丝血色。
唇舌沿着女人紧绷的脖颈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女人的小腹处反复舔舐，在女人敏感的三角地带打圈儿玩弄，女人又下意识地弓起身子。
他掀开女人身下最后一块布料。
女人小穴｀l｀t｀x｀s｀f｀b｀.c｀o｀m阴唇透着粉嫩，白嫩无毛像是幼女一般，男人眼中燃着雄雄欲火，用手指轻轻撵过小穴｀l｀t｀x｀s｀f｀b｀.c｀o｀m就开始泛红。
徐霄视线落在女人左侧大腿上那朵嫣红。
“……你这里还有个蝴蝶胎记？”男人呼出的热气混合喷洒在她的外阴，林霜难耐地夹紧双腿。
被男人一把制止住，并强行把她的大腿分得更开，几乎快绷成一条直线，徐霄把头埋在女人的小穴｀l｀t｀x｀s｀f｀b｀.c｀o｀m处肆意挑弄着她的阴蒂。
徐霄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不对劲，给女人口交这种事他以往都嫌太脏从来不会做。
这是他第一次情动兴起。
女人发出抽泣般求饶声，徐霄知道她情欲已经上头，粗厚的舌头玩弄后终于从小穴｀l｀t｀x｀s｀f｀b｀.c｀o｀m里退出，他吻咬了一下她大腿处的红蝴蝶。
蝴蝶在他的舔舐下泛着潋滟水光。
男人单手解开hes皮带，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缓慢插进女人窄紧的小穴｀l｀t｀x｀s｀f｀b｀.c｀o｀m，冰凉的金属接触到小穴｀l｀t｀x｀s｀f｀b｀.c｀o｀m刺激得女人里面更紧。
“宝贝，你夹得太紧了……”徐霄扣住女人的脸吻住，声音低哑又危险，“放松一点儿……不然等会儿我插进去你会受不了……”
徐霄虽然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已经在女人的小穴｀l｀t｀x｀s｀f｀b｀.c｀o｀m强行塞进去第二根手指，他的尺寸一般的女人都会被顶得难受，更别说她这紧窄的小穴｀l｀t｀x｀s｀f｀b｀.c｀o｀m。
下身的异物感逐渐明显，她难耐地嘤咛出声就又被徐霄吻住，直到林霜察觉到穴口被一股滚烫抵住。
摸着女人身下也流出了不少淫液，徐霄的阴茎地址｀w｀k｀zw｀.m｀e｀早就硬得发烫，他偏头亲过女人的脸，去含住女人微张呼气的粉唇。
徐霄一手握着肉棒w?ww.lt?xsba.ｍ｀e龟头发布 ww^w.wk｀zw.m^e｀抵在女人的穴口，就着刚才女人流出的淫水，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龟头发布 ww^w.wk｀zw.m^e｀触到了里面一层薄膜，徐霄毫不犹豫地插进去直接捅破，他是林霜的第一个男人，阴茎地址｀w｀k｀zw｀.m｀e｀上青筋猛地凸起，在女人小穴｀l｀t｀x｀s｀f｀b｀.c｀o｀m里又胀大了一圈。
“唔——！”林霜痛得有片刻回神｀l｀t｀xs｀fb.c｀o｀m，眼里充斥着恐惧绝望，却被徐霄含住唇把眼泪和痛呼一并吞下去，接着把大半根阴茎地址｀w｀k｀zw｀.m｀e｀都插了进去。
艹！这也太他妈爽了！
她小穴｀l｀t｀x｀s｀f｀b｀.c｀o｀m里面实在太紧了，男人勉强克制住想在她体内射精的欲望，他徐霄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进去差点就被夹射。
他拍了一下女人挺翘的小屁股。
“....乖...待会儿不要哭...”徐霄在女人适应之后，开始提枪狂肏，总统套房内只有女人破碎的呻吟，以及男人低哑的喘息。
徐霄掐着女人的腰窝，在她体内九浅一深的疯狂顶弄，他手掌抚在女人平坦的小腹处，有好几次撞得深了些，他都能摸他阴茎地址｀w｀k｀zw｀.m｀e｀的形状。
林霜系在腕上的领带不知何时被她挣开。
她呜咽着双手攀上男人宽厚的肩膀，似乎把男人当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偏头靠在男人胸膛，像一只乖巧的布偶猫。
徐霄感受到女人回应，身下顶得更重，“......宝贝...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嗯？”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十二章清醒
情欲的浪潮在房间内翻涌。
徐霄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晚第几次插进去，身下的女人又在他的顶弄下高潮。
整个身体敏感得要命，他简直爱得要死。
最后一次他从女人深处拔出。
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了女人的蝴蝶胎记上。
一股股浓白从绯红处不断流下。
徐霄眼神｀l｀t｀xs｀fb.c｀o｀m炽热紧盯着又用手把精液敷上去。
“宝贝真漂亮……”
……
徐霄是在早上被硬醒的。
他顺手一把搂过身边娇小的女人，戴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吻住她苍白的唇。
睁开眼对视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林霜眼神｀l｀t｀xs｀fb.c｀o｀m瞬间充斥着绝望，使出全力抵在他胸前，坚决不愿让他靠近自己半分。
“小霜我……”徐霄试图解释，“……我会对你负责的……”
女人浑身上下布满痕迹，像是一朵被采撷过度的花蕊，林霜不敢看自己的身体。
徐霄是第一次主动让女人跟他，他一把扯过林霜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言语中带了几分认真，“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林霜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一巴掌直接扇在徐霄脸上，“啪——！！”指甲用力划破皮肤，男人左脸被划出一道口子。
“你也是个畜生！！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徐霄气得脸色都阴沉了下去，除了他老子以外还没有人敢扇他耳光。
他说话也带上了戾气，“行！我是畜生！”徐霄不管脸上流血的伤口，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铁钳般的手掌扼住女人的下颌强迫林霜看他，“我他妈是个畜生能让你次次高潮？！！”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那群畜生给玩死了！！”徐霄胸腔一股怒气无处发泄，“而不是安然无恙地和老子在这里耍什么破脾气——！！”
林霜眼神｀l｀t｀xs｀fb.c｀o｀m含着绝望悲伤，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拳头，骨节都已经发白痛到她整个人麻木。
徐霄猛地咬上女人苍白的唇。
“……林霜你最好记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女人灵动漂亮的眼眸宛若一滩死水。
男人后知后觉说话太过分。
徐霄与生俱来骨子里地高傲，让他从来没给别人道过歉，他看着林霜那双漂亮眼睛一片空洞，又有些于心不忍搂住她。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海市……御食记家做的海鲜混沌不错，”徐霄点开手机又找了几家店，“或者吃点清淡也行，医生说你身体不好……”
徐霄在手机上把评分最高的几家店都下单，女人颤抖的声音却从他胸膛下方传来。
声音闷闷的：“……我想回学校。”
……
徐霄看着林霜背对着他扣好内衣，一件件套上衬衫外套，他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又回想起昨晚一夜疯狂，他下身又有些发硬。
艹！他徐霄什么女人得不到！不就他妈睡了一夜么？！难道还真精虫上脑了不成？！
徐霄脸色变得难看，人家这态度摆明了不愿和他再接触！他难道
还真上赶着去当舔狗？
那才是他脑子真被门夹了！
他气愤地转身不再看她，林霜扔在床上的烂手机屏幕却亮了一下，从徐霄的角度看过去是短信弹出的界面。
一个044开头的号码。
徐霄拿起女人手机，居然连密码都没有，他皱眉点了两下有划痕的屏幕。
点开最上方弹出的一条新短信。
第十三章谣言
arthur端着一杯威士忌靠近坐下：“henry，我今晚给你带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他勾唇朝门口招了下手，“让人进来。”
一个高挑的女人走进包房。
女人乖顺地双手交握在身前，朝两人微微颔首，最后抬起头露出全脸。
即使是arthur见过各国美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女人的长相在东方人中也是数一数二，最重要的是，他一脸戏谑看着陆聿珩。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手机壁纸上那女人长得很像？这可是我托人找了三个月才找到的。”
陆聿珩靠在漆黑真皮沙发上玩弄着手指上的莫比乌斯环戒，包厢昏黄的顶光映在男人身上，男人反复点亮手机屏幕。
白裙女生对着镜头嫣然一笑。
男人薄唇轻起：“…我已经不需要了。”
金发混血男人不解：“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这款？难不成你最近终于打算换口味了？”他了然瘫在沙发上，颇为慵懒地开口，“那现在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让人去给你找来，保证绝对不比你国内那个女人差……”
“arthur，我要回国了。”
陆聿珩抚摸着手中凹凸不平的指戒，无名指上的红色纹身若隐若现。
......
徐霄塞给林霜一件外套，林霜让他在学校东门停车，这里平日里来往的人最少。
看着林霜远去的背影，徐霄猛地砸了下方向盘，触发到车内警报响个不停。
让他心情更烦躁，手机传来铃声他皱眉接通电话，发动汽车直接驶离淮海。
宿舍内只有杜丽丽一人，瞧见林霜回来浑身上下都一片狼狈，她专门放下了游戏转过来，“大美人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杜丽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林霜没有回应她进了浴室，身上的外套被扔在椅子上。
宿舍浴室的花洒被开到最大，吸顶灯照得她有些眩晕，林霜失神｀l｀t｀xs｀fb.c｀o｀m地抱紧双臂蹲在地上。
上方的水珠从她凸起瘦削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滑落，最后汇聚在她双腿之间，在红色蝴蝶处一滴一滴落下。
热水冲刷着她大腿的纹身，那个血色蝴蝶像是要振翅飞走，如同她正在流失的生命力。
整整一个小时后她才从浴室出来。
“你洗个澡要这么久？仗着水费是宿舍均摊的拿我当冤大头啊？！”杜丽丽扔下鼠标，冲着林霜没好气吼道。
付云韵和贺宁都是海市本地人，平日里只有第二天有早八的时候来住一晚上，两人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上完课回家住。
原本贺宁是打算和她们一起平摊水电费。
杜丽丽为了装洒脱拒绝了她，而且贺宁也确实从开学到现在帮了她不少忙。
至于另外一个，自从两人开学吵了一架后，完全就是把对方当做不存在。杜丽丽在私下没少和人说付云韵的坏话。不就她爸有两个臭钱么，这人和啃老的蛀虫没什么两样。
杜丽丽瞥见林霜眼尾泛红，她突然眼神｀l｀t｀xs｀fb.c｀o｀m一转，关掉游戏界面出了门。
林霜疲惫地点开手机，日期显示是十月十三号，这是她给父亲账户汇款的日子。
她努力提起精神｀l｀t｀xs｀fb.c｀o｀m给账户里转了五百块钱，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在噩梦和不安中睡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黄昏时分。
“你醒了？”贺宁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她看着林霜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论坛上发的那些你不要在意，都是些无聊的人在瞎编乱造.....”
林霜红肿的眼睛愣愣地望向她，贺宁自知说错话，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昨晚在夜色工作得怎么样？有赚到钱么？”
眼前女人咬着唇似乎不愿再提，撑着楼梯下床手臂都在颤抖，她沉默了一天终于开口：“....我想去食堂....”
两人走在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
路过来往的学生都纷纷回头，眼神｀l｀t｀xs｀fb.c｀o｀m赤裸裸带着掩盖不住的恶意，和身旁同伴在窃窃私语着。
林霜神｀l｀t｀xs｀fb.c｀o｀m色涣散并未能察觉到，倒是贺宁在一旁低声骂了两句又瞪了一眼周围人。
有个长得像猴的男人突然凑到林霜面前。
他满嘴黄牙一脸淫笑：“欸，听说你在外面做鸡？多少钱可以睡你？”
“3000块够不？让我爽一次怎么样？”
同伴们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仿佛林霜已经被他们压在身下玩弄，淫邪的眼神｀l｀t｀xs｀fb.c｀o｀m在她胸部游走。
这个入校以来如同高岭之花般的女神｀l｀t｀xs｀fb.c｀o｀m，原来也不过是学校里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想死是吧！滚远点儿！”
贺宁愤怒的声音让她终于回神｀l｀t｀xs｀fb.c｀o｀m，林霜声音带着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林霜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兰
第十四章电影
淮海论坛上关于＃玫瑰与荆棘和＃林霜的话题不断攀升，仅半天时间直接飙升至热度榜第一。
林霜颤抖着点开首页的视频。
镜头中的少女枕在草坪上，春雨淋湿她单薄的衣物显现出少女独有曼妙的身姿，那样娇俏明媚，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
整个画面充斥着‘纯’与‘欲’。
视频镜头一转，相同长相的女人从一辆黑色迈巴赫上下来，披着一件男士外套走进淮海。
帖子底下的评论一条比一条难听。
「我就说！长成这副样子还他妈装清高！」
「亏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什么高冷女神｀l｀t｀xs｀fb.c｀o｀m！结果听说就是一个花钱就可以上的婊子！」
「真没想到这女的居然还拍过这种色情片段！看得老子下面都梆硬！她多少钱一晚上！有兄弟知道不？！」
“小霜……”贺宁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这些都是合成的吧？”
电影片段和偷拍画面都是真的，林霜沉默着按下视频暂停键。
她已经打算彻底忘记过去的一切。
没曾想到会再次看到这些电影片段，沉痛的过往记忆如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
留着小辫的年轻男人走到林霜面前。
腐败的枫叶飘落在男人肩上，他毫不在意地从肩上抚下去，年轻男人笑着朝她伸出手。
“小霜，好久不见。”
……
兰泽洲是在三年前遇到的林霜。
彼时他才和家人为了继承家业的事大吵了一架摔门离去，带着他的摄影机直接离开海市。
他那时候为了梦想一腔热血，相信自己一定会拍出最完美的电影，家里冻结了他的所有银行卡，他辗转于在各大小城市却皆连碰壁，
发现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听不懂。
最后饥寒交迫之下他到了西南边的一个小县。
他体力不支昏倒在火车站，在梦里见到了他电影里的女主角，漂亮的一双眼睛深深凝望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三天三夜的高烧退去后，他终于睁开了眼。
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孔。
少女眉眼弯弯朝他莞尔一笑，兰泽洲突然觉得心脏暂停了一瞬，他为了筹备玫瑰与荆棘这部电影放弃了很多，甚至到最后闹到和家里人彻底决裂。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缪斯，玫瑰与荆棘最完美的女主角。
兰泽洲告诉阿婆他是被父母赶出来的，阿婆可怜他无家可归，于是收留他在林家住下。
他在林家小院住了大半个月。
又是一年冬去春又来，林县的后山上开遍了桃花，立春那天他在桃花林中看到了林霜。
以及她身边的一个很年轻的寸头男生。
寸头男生举着桃花枝桠去戳女生的脸颊，女生脸红转身撞到男生肩上，两人身上的桃花瓣在玩闹中散落一地，被风一吹顷刻间飘向远处。
宛如镜花水月一般……
那日之后他向林霜提出想让她参与拍摄一部电影，林霜只看过以前的黑白老电影，兰泽洲告诉她是一部记录形式的文艺片。
她听不大懂但还是答应了兰泽洲。
兰泽洲他深知当前国内影视环境堪称寒冬，他心高气傲也不愿与业内资本同流合污，拍出一文不值的流水线商业作品，所以玫瑰与荆棘这部电影是他用了五年的时间不断打磨，他一直期待有一天电影能正式开机。
整整六个月，从桃花盛开到枫叶飘零。
电影在九月终于拍摄完成，他激动地放下摄影机一把抱住林霜，男人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兴奋：“小霜！谢谢你——！”
离开那天，林霜送他到火车站。
他回望着整个远去的林县有些怅然若失，在火车的轰鸣声中，他凝望着林霜最后喊道。
“玫瑰与荆棘一定会登上全世界最大的荧幕！！”
从此以后，再也杳无音讯。
……
两人走在校园小道。
兰泽洲也和她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柏林电影节。”
林霜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摇头：“淮海的课还有很多，我就不去了……”
说罢，她转身想要快点离开。
兰泽洲却直接两步上前拦住林霜的去路。他搞不懂林霜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颓废的状态，他声音里隐约带着些许愤怒。
“玫瑰与荆棘是我五年所有的心血，而你是这部电影唯一的参演者……”兰泽洲靠近她轻柔握住她的胳膊，他终于看到她红肿得过分的眼眶。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不死心。
“…既然在国内待得这么不开心，那不如跟我一起去柏林散散心……”
他温柔地注视着林霜，目光一如从前那般。
“…答应我……好不好？”
第十五章出国
兰泽洲最后留了林霜的联系方式。
他盯着林霜拿出手机，延迟严重好几下点亮屏幕，他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考虑一下三天之后再给我答复。”
林霜之后两天上课总是戴着鸭舌帽，好在她的脸很小，一戴上就遮住了大半张脸，基本上没有人能认出她。
宿舍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杜丽丽谈了个体育学院的男朋友，这两天都是和她男朋友一起出去住，白天就直接去教室上课。
林霜没什么胃口嚼着面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银行卡上收到一笔转账。
林霜讶异地放下面包数了一下后面有几个零，最后看到转账人的名字，兰泽洲。
她点开微信联系人界面。
给她发消息的人寥寥无几，她本来就很少用微信，只是偶尔用来看学院班级的群消息。
除了置顶的班级群以外。
下方就是徐霄刚加上的新联系人提示。
男人的头像是一张他穿着赛车服靠在黑红赛车上的照片，林霜条件反射般地点删除。
她从来没加过徐霄。
手上刚点开男人头像另一个界面就窜了出来。
是兰泽洲的语音电话。
“小霜，我给你银行卡里转了十万块，这些钱是你当年拍摄玫瑰与荆棘的片酬。”
听筒对面只有林霜沉默的呼吸声。
兰泽洲走进玫瑰花圃中，一边剪掉刚长出的枝桠，他一边向林霜解释道：“……当年拍摄玫瑰与荆棘的时候我自己也穷得叮当响，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支付给你。”
“现在你独自一个人在海市，我手上也有了些流动资金，给你的这些钱虽然不算多，但好歹也算有个物质保障。”
男人终于收回剪刀，语气温柔又郑重：“小霜，我会替阿婆照顾你。”
……
东洋机场是海市最客流量最多的机场，当初建设初期因为占地面积
批得太大，导致不得不建在海市的东郊区。
林霜从地铁一号线出站。
她从没有见过眼前这样宏伟壮观的建筑。
自从林霜有记忆以来，林县到处都是低矮的筒子楼，街道上凹凸不平的泥泞路，下雨天胶鞋还会陷进黄泥里拔不出来。
县城里最繁华的百货商场也只有五层楼高。
东洋机场的造型外观像是一只硕大无比展翅的雄鹰，无数的玻璃窗口交迭像是一张大网，机场外巨幅屏幕上正播放着各国的宣传视频。
上面还有一线女星季苒的珠宝广告。
这样光怪陆离的一切，林霜突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她害怕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小霜，我在这里。”
兰泽洲提着行李箱过来，趁林霜不注意接过她的米色书包，拉着她进入东洋机场。
林霜全程戴着鸭舌帽低下头，只有最后在过安检的时候，她被工作人员拦下。
“这位女士，请你摘下帽子。”
工作人员目露惊艳地看着眼前女人。
东洋机场每日吞吐人次高达3000万，她安检也见过不少美女明星网红，也不像眼前这位这样的……红颜祸水。
她只能想起这样一句形容词。
周围人目光的注视让林霜浑身僵硬，她害怕他们和学校里那些人恶心的眼神｀l｀t｀xs｀fb.c｀o｀m一样，低头步伐加快从安检处离去。
从办理值机到候机用了半个小时。
“飞往柏林的a63308航班将在21：30开始检票，请各位乘客做好登机准备。”
……
从低空俯看柏林是一片灯火通明的荆棘丛林。
林霜罕见地沉默拍下照片。
半个小时后贺宁在床上刷到林霜刚发的朋友圈——只有一张飞机上的夜景俯瞰图。
系统定位是在德国。
她给林霜的朋友圈底下留完言，手机屏幕接着往下一划。
下面一条就是梁靖寅发的。
他这条朋友圈的定位居然也在……柏林。
第十六章柏林
“阿婆她身体还好么？”
女人漂亮的瞳孔一下黯淡，她握紧住安全带最后咬紧牙关：“…她…已经去世了……”
兰泽洲听见这个消息愣住，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明明我走的时候她身体看起来都还挺精神｀l｀t｀xs｀fb.c｀o｀m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眸色一深握住林霜肩膀：“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走以后出什么事了？”
林霜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过去背对他。
放下的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没有侵略性十足的肆意揉搓摩擦，只有源源不断传递给她的暖意。
林霜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彻底放松。
她对兰泽洲现在没有过多的抵触，毕竟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亲哥哥一般。
只是后来的一切发生得措不及防。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a63308航班已抵达柏林勃兰登堡机场，当地时间是6：30，室外温度10摄氏度，感谢您乘坐东方航空。”
十月的柏林已经很冷，大道两旁的椴树已经金黄，林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从机场出来，手脚都已经被冻得僵直。
一把伞从头顶笼罩住她，她抬头对上兰泽洲的眼睛，他把手中的鹅绒大衣递给林霜：“把衣服穿上，柏林开始下雨了。”
黑色雨伞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国际导航软件时不时抽风，兰泽洲直接放弃了靠导航找到酒店，他上前两步询问一位路过的德国女士。
“entschuldigung,inwelcherichtungliegtdasmichelbergerhotelimstadtteilkreuzberg?”
那位女士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回应他。
辅音生硬的弹舌音像雨点敲打铁皮屋檐，那位德国女士还激动地看着她说话。
她不太自在地绷紧了身子。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林霜步伐缓慢跟着兰泽洲身后，听见前方男人声音响起：“那人夸你长得漂亮，她问我你是不是电影明星，还说她回去要看你拍的电影……”
……还问我是不是你男友。
林霜听后僵硬地摇头：“可是我只拍过一部电影，而且……”她咬了下唇，“大家都觉得是…那种片子……”
兰泽洲上前逼近她紧皱眉头：“难道你也觉得玫瑰与荆棘是一部情色片？”雨滴顺着伞檐落在他的羊毛大衣上，兰泽洲耐心地向她解释“……那些传谣诋毁你的人都是没出过象牙塔的人，他们只会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
“可是真正的艺术不应该被这样评价……”兰泽洲握住女人的肩膀认真道，“就像蒙克呐喊最初也被批评为癫痫患者的涂鸦，可是后来……”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打断他的话。
兰泽洲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他注视着女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继续开口：“小霜玫瑰与荆棘已经登上柏林电影节，至少证明它不是一部拿不出手的电影，等到颁奖结束再回到国内，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男人的倒影在地面水洼处，他除了身后那个小辫子长了几厘米之外，看不出来有其他变化。
林霜沉默着盯着水洼突然问他：“你……和那个人刚刚说的是德语么？”
兰泽洲接过她手上的伞遮住她，他点头回应：“我小时候一直都在德国生活，和我姑姑一家住在柏林有十多年了，直到十五岁那年我爸生了一场病我才回的国。”
黑色伞面随着他说话转动，光斑在林霜脸上不断游移，她伸出冻僵的手臂缓缓开口。
“兰泽洲……”
“……你可以教我德语么？”
第十七章获奖
第七十五届柏林电影节，在当地时间19：30正式举行。
玫瑰与荆棘的海报同其他电影一起摆放在场地左侧，海报上暗黑灰色的场景中央只有一束红玫瑰，场景诡异又凄美。
林霜和兰泽洲走过闪光灯聚集的红毯，在典礼内场找到背后标有名字的沙发坐下，他们是在第三排靠近通道的位置。
第一排坐的是这届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嘉宾。
电影节主办方致辞结束后，主持人在台上挨个介绍这届提名的电影。
金熊奖的竞争堪称激烈，除了玫瑰与荆棘提名以外，同样提名的还有国际知名导演爱尔兰的最后一夜，以及英国名声鹊起的新生代导演比利的刺杀。
即使是兰泽洲也不确定能得奖。
........
玫瑰与荆棘的片名出现在巨幅荧幕上，梁靖寅靠在座椅上目光停留了一下，他注意到影片导演的名字——“lan.”
身旁的人殷勤告诉他：“梁总，这部电影听说是你们华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导演拍的，”他不由感叹一句，“这人真的是天赋异禀，恐怕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梁靖寅看着荧幕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其他情绪：“长江后浪推前浪，时代的发展趋势而已....”话音未落，他突然眉间一皱，“这个电影的女主是谁？”
荧幕上正在播放女主的片段。
镜头拉近女主的脸被放大在巨幅荧幕上，光影映在脸上的细小绒毛让她更具生命力，世间万物都倒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中。
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没说，最后酝酿着的泪水流下，牵动男人的心脏莫名疼了一下。
身旁的合作伙伴震惊：“这....你们东方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么？”这句话也包含了梁靖寅。
他之前就听说梁二少在商界杀伐果断，业内都传言是个留胡子地中海的男人，结果没想到是个年轻人而且长得这样俊朗。
电影片段播放完毕，林霜坐在台下紧握双手。
玫瑰与荆棘在巨幅荧幕展示的竞奖片段并非像淮海论坛上恶意剪辑的视频那般，而是更多地展示了少女从荆棘生长到盛放的经历。
她听见身侧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林霜第一次觉得人群炽热目光是不让她害怕的。
评奖嘉宾走上台接过主持人手中的信封。
兰泽洲握住林霜的双手，林霜察觉到他在紧张，直到听见评奖嘉宾念出rose的音节。
“本届金熊奖授予——玫瑰与荆棘！”
颁奖典礼全场的摄影机集中在兰泽洲的位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随后一把抱住林霜靠在颈脖：“……小霜，谢谢你。”
男人宽大的肩膀遮住了女人的身体，但梁靖寅直觉被抱住的那个女人就是林霜，他反复捻磨着手指上的薄茧嗤笑一声。
那一晚他在送完林霜去机场的途中，让特助改了机票原路返回夜色，梅赛德斯停在夜色灯红酒绿的门口，透过暗色车窗看着进出的人群。
他看见一个高个男人抱着林霜从夜色出来，林霜还亲昵地靠在那男的胸膛上。
那男的他还认识，是京城徐如林的弟弟。
梅赛德斯的车窗缓缓摇上，年轻男人启唇声音低沉：“张特助，机票不用改签了。”
……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是商业晚宴。
兰泽洲作为获得金熊奖的新晋导演，自然避免不了和业界名人觥筹交错，他们都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林霜独自坐在沙发上。
她手上只有一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请问，这里有人么？”男声像是浓郁的红酒，林霜讶异地抬头，这人说的是中文。
她看见男人的脸微张着嘴愣住，梁靖寅眼中含笑看着她，端着高脚杯坐在沙发上。
距离林霜的位置不算近，有他一个手掌的距离，但也没陌生人那么疏离。
男人轻笑一声：“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林霜垂下头低声喊了一句梁学长。
“你认识兰泽洲？”
她犹豫片刻后颔首回应他：“他是我......”
话音被一道男声打断，兰泽洲从人群中走过来，他看向梁靖寅自然地握住林霜的手。
“小霜，我正在到处找你呢。”
梁靖寅眸色不明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
梁哥但凡早来十分钟还有小徐什么事……
我最喜欢修罗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