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侯爵大人。”睡梦中的圣女迷迷糊糊地呢喃道。
chapter12
新圣女在失踪后的第三天被人发现,昏迷在教堂附近的树林里,据说是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神的旨意,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个说法让众教徒们对圣女更是信奉,进一步助长了教会的气焰。
与此同时,圣女的讣告被刊登在了报纸上,但是犹如一粒沙掉入汪洋的大海一般,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因为人们已经有了新的奥利维亚,正如圣女所说的那样,奥利维亚只是一个符号,可以是任何人。詹姆斯来到教堂为圣女祷告,周围空无一人。即使有许多人曾私下受过圣女的救济,但在他们看来,圣女代表着教会,她所给予的,她的善念,都与她个人无关,所以他们不会对她的死而有所动容。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新圣女。“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呢,”新圣女自嘲地笑了笑,随即走到詹姆斯身边,“我死了你也会来为我祷告吗?”
詹姆斯侧过头,看着前些日子因为他而有些清瘦了的女人,似乎想读懂她问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当然,我知道答案,可有些东西问出来就好像多了一种可能一样。”女人说完也做起了祷告。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二人互不打扰。
“为什么不考虑为我做事呢?我很欣赏你的头脑。”詹姆斯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每个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抱歉。”新圣女莞尔一笑,似乎毫不意外这个人会对自己抛出橄榄枝,有时候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就是会有一种默契。
离开教堂后的詹姆斯驾车驱往邻国的边界处,那里有个小村子,村子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推开栅栏,还没走近房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欢笑声。詹姆斯立马快步上前,沉着脸叩响了木门。
“侯……大人你来了?快进来吧。”圣女见到詹姆斯,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詹姆斯的戾气稍微收了收,眼神很快朝屋内望去。
是一个农夫打扮的男子,亚麻布料做成的短上衣勾勒出精壮的后背,个子不高但十分强壮,此时也顺着圣女的声音转过头来。
“这位是亚当,经常帮我收些农作物,我偶尔会请他吃顿饭作为感谢。”圣女怕詹姆斯误会,连忙解释道。
詹姆斯闻言展开笑容,伸出手同他问好:“在下詹姆斯,很高兴认识你,亚当。”
亚当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好啊,侯爵大人。”
“啊……你怎么……”圣女惊讶道,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亚当詹姆斯的身份。
亚当挠挠头,憨厚地干笑两声,“我以前跟过商队,见过侯爵大人。”
“我怎么不记得商队里有过你这号人物?”詹姆斯一边在圣女端过来的水盆里洗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亚当眨了眨眼,继续憨笑道:“可能是您贵人多忘事吧,我也没有干多久呢。”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詹姆斯接过圣女递过来的毛巾继续问。
“嗯呐,我父母亲走得早,我就一个人出来闯一闯。”亚当谈及父母,神色晃过一丝悲伤。
圣女见状,隐蔽地推了推詹姆斯,让他别再问了。
詹姆斯才张开的嘴立马听话地闭上了。
“既然侯爵大人千里迢迢地来看你,那我就先走了。”亚当识趣地告辞。圣女还想挽留,但被詹姆斯抢先一步,“好啊,那就慢走不送了。”说罢,还笑着挥了挥手,一副终于把你盼走了的样子。
亚当前脚刚走,詹姆斯就把圣女压到门上,近在咫尺的脸,彼此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刚刚入夜,气温应该是有些低的,但圣女却觉得周遭温度骤然上升了许多。
“亚当?你是她的夏娃么……”詹姆斯低语着,侧过脸缓慢靠近,再有一毫米就要触碰到肌肤的距离。
“别胡说……”圣女只要微微扭头就能亲上,所以她一动都不敢动,“就是一个很好的邻居……总是帮我……唔、嗯——”
詹姆斯在她面前哪有这么好的耐心,那一张一合的粉唇几乎就要让人失去理智。
于是詹姆斯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软面般的触感以及被吞入腹中的呜咽,无不在刺激着詹姆斯的神经。
“嘶——疼、咬我做什么?”圣女仰起头,轻轻推了把身前的男人。
詹姆斯其实根本没使什么力气,圣女只是想借这个由头结束这个汹涌的吻。
“不允许你和他说话。”詹姆斯边说边低下头,亲了亲圣女的前额,接着是眼睛、鼻尖、下巴……竟一路往下,最后蹲下身子来到那处私密部位。
裙摆早已被撩至腹部,没了遮掩的下身一下子失了温度,圣女忍不住夹紧腿,双手想去挡却来不及了。
詹姆斯的唇与鼻紧紧贴住温热的中间,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新的皂香,一看就是刚刚清洗过的阴部。“为了见他洗的澡?”詹姆斯拉开一些距离,一只手按住裙摆和圣女想要阻拦的手,另一只手拨开布料,挑逗起那粒敏感的珠子。
圣女强忍羞意,一边感受着詹姆斯的手指所带来的刺激,一边嘴上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不是……我不知道他要来——嗯啊……”
詹姆斯将那阴蒂玩得充血,转而用中指抵住那条缝,前后轻轻地摩擦起来,像平日里用他的阴茎摩擦一样,只是一个细长,一个粗长。
圣女被磨得踮起脚来,涓涓的爱液也争先恐后地裹上詹姆斯的手指。
“那你是知道我要来,所以才洗的澡吗?”詹姆斯在圣女被磨得第一次高潮后慢悠悠地问道。
圣女拼命用后背抵住门,不让自己滑落下去,因为高潮过后酥麻的双腿有些使不上力,“嗯,对啊……”
詹姆斯褪下那一层碍事的布料,还没等圣女从上一波的余韵中缓过来就张口含了上去,一声惊呼还未完全出口,就化成了软绵绵的呻吟——詹姆斯的舌尖来回迅速地掠过整片森林,最后深入湿滑的洞口,吮吸声和吞咽声在狭小的屋内仿佛被放大了十倍,听起来就令人耳红心跳。
圣女被舔得舒服极了,连绷紧的双腿都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些,手也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裙摆,慢慢抚上詹姆斯埋在她腿间的脑袋——又是止不住地颤抖,一股一股的淫液尽数被詹姆斯吞入腹中。
“你曾经的信徒知道他们的圣女乖乖洗好澡等我来操吗?”詹姆斯终于缓缓起身,扶着已经涨得大了一圈的肉棒送入圣女体内,“亚当知道你洗澡是给我舔小穴的吗?”缓慢的抽插,漫不经心的问话,詹姆斯隔着衣服摩挲起圣女饱满的浑圆。
chapter13
圣女攀着詹姆斯的肩,让自己能够站得稳些,因为詹姆斯会趁她下滑的时候用力往上顶,有时候下滑得多了会撞到子宫口,这时的圣女就像是被电击了全身一般,四肢与大脑只觉得酥麻,根本说不出话,连呻吟都断断续续的,她只能一个劲地抓着詹姆斯的背。
詹姆斯解开圣女的上衣,看着一对雪白露出,指腹毫不怜香惜玉地揉捻着玉珠,笑道:“你自己送给我吃。”
沉溺在酣畅情事中的圣女哪里知道拒绝,一只手乖乖地托起一侧奶子,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詹姆斯,像摇着尾巴的小狗。
詹姆斯自然不会辜负这番美意,圣女香软的乳肉似乎能化在嘴里,圣女的乳尖被他用舌头轻轻挑弄了几下便硬挺得不像话,时而被牙齿不经意间地刮擦也会敏感地微颤,下身也不由自主地一阵紧张,“别夹……呃啊……”詹姆斯往上送的动作一滞,安抚性地吻了吻圣女红肿的乳粒,随后找准那开合喘息的小嘴重重吻了上去。
不知泄了几次,圣女从最初的靠在门上变成了趴在桌子上,她前额的碎发被汗打湿紧贴在脸上,双乳被桌面挤压变形,桌上的东西也都散落了一地,她只觉得双腿打颤,以及火热的胸口贴在冰凉的桌子上很舒服。
“其实刚才亚当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走的。”詹姆斯横抱起衣不蔽体的圣女,漫不经意地说道。
圣女惊讶地抬眸:“你在骗我吧。”
詹姆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为圣女重新洗了遍身子,自己简单地用凉水冲洗了下,顺便将刚才为圣女洗澡时又蓬发的欲望遏制下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透,詹姆斯就离开了村子,临行前吻了吻还在熟睡的圣女,看到她在这儿过得比在教会的时候开心多了,詹姆斯也很欣慰。
村子里,圣女和亚当并肩走在田里,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你……和詹姆斯是什么关系?”亚当斟酌着开了口。
其实那天亚当如詹姆斯所说,并未马上离开,因为他听见屋内有碰撞的声音,担心詹姆斯要对lily施暴,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隔着墙传来了一声如猫叫般的嘤咛——亚当的手停在半空,本应该掉头就走,却不知为何脚像灌了铅一样。就在门的另一边,他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詹姆斯隐忍却粗重的喘息、lily愉悦且动人的撒娇,通通落在门口亚当的耳朵里——“你是他的夏娃么……”亚当听见詹姆斯这么说,脑海里不禁幻想出他与lily亲密无间的样子,顿时像吃了龙息辣椒一样,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再后面,就是断断续续的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亚当这才如梦初醒般掉头就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裤子上方鼓了一大块——听墙角听得勃起了。
圣女诧异:“你怎么直呼侯爵大人的名字——”
亚当撇嘴,不以为然道:“我不喜欢他,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好吧,但你见到他绝对不可以无礼。”圣女瞪大了眼,显得格外可爱。
“知道了——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亚当不依不饶地问道。
圣女歪头,思索了片刻:“朋友吧,我们算朋友。”
“朋友?”做那种事的朋友吗?亚当自然是不会将这话说出口的,但他心里在嘀咕。
“侯爵大人虽然看着很难相处,其实人很好,帮了我很多,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圣女谈起侯爵便有些停不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脸色越来越差。
“善良?呵,”亚当嗤笑,“可能只对你一个人善良吧。”
圣女单纯,听不出话里的锋利,道:“不光是对我一个人,他对我们整个市付出了很多,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市民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帮助。”
亚当没再说话,随手捡起路边的狗尾巴草,三两下编了个小狗给圣女:“汪汪汪,我要咬詹姆斯的屁股。”
圣女只觉得有趣,吵着要他再编个给自己。
詹姆斯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但他第一时间却是去的商会。
房间里,窗帘拉得还算严实,但还是有一缕阳光从缝隙溜了进来。
詹姆斯叫来了几个最信任的手下,“去查个人。”詹姆斯的神情比平日严肃不少,手下们心知这个人的来头非比寻常。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其中一个问道。
“要是被发现了……”,詹姆斯停顿思考了片刻,眼镜折射出一道光,“死人是不会发现任何东西的。”透过光的镜片下却是犹如寒冰的冷漠眼神。
那缕阳光突然消失,屋子里黑沉沉的,“大人,要下雨了,赶快回家吧。”商会的管事跑进来急匆匆地说。
詹姆斯来到门口望着席卷的大风,先前还晴空万里的天孔已是乌云密布,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chapter14
詹姆斯自从那次和亚当碰过面后就再也没来过圣女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圣女每天魂不守舍的,连亚当都看出了她不对劲。
詹姆斯倒确实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商会在一次运货途中碰上了海盗,可能是经济有些萧条,原本和商会约法三章的海盗集团突然反水,不仅抢掠了许多货物,还动手伤了人。
“太过分了!当初约定的是三年,这才过去一年半!我就知道这群强盗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人!”管事骂骂咧咧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不得立刻生吞了那些海盗。
“先查清楚损失了多少,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受伤船员和他们的亲属,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詹姆斯大口大口地吸着雪茄,时不时取下镜框揉捏眉心,一双好看的眼睛也都布满血丝,浑身写满了疲惫。
“本来政府就对他们怕的要死,这下好了,直接禁止出海贸易了,大人,您能不能去求求女王陛下,这样下去,我们商会迟早要关门了呀。”管事的脚底板都要走出火星子了,开始病急乱投医。
詹姆斯深深吐出一口烟,拧灭了雪茄,重新戴上金丝眼镜:“先别着急,我带人去他们老巢看看,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管事一听,更着急了:“这也太危险了!您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詹姆斯没作声,走过去拍了拍管事的肩。
另一边是派去查亚当的人来了讯息:“查到了,但只有成年后的消息。”
詹姆斯挑眉,眼神却沉了下来,“说来听听。”
村子这边,亚当开了辆老式拖拉机来到圣女家门前,从车上一跃而下,身上密密麻麻的汗显然是刚刚干完农活。
“你怎么来了?”圣女惊讶,因为这几天正是农忙的时候,亚当给当地的农场主干活基本上就是一整天,从来没有这么早来找过她。
“我要去邻国买些东西,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亚当说着,不断抬起手臂擦着头上的汗,大口呼吸着,胸口起伏,健壮的身体在被打湿的白色上衣下若隐若现。
圣女不自然地避开眼神,道:“我、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你不想见詹姆斯一面吗?”
圣女被戳中了心事,心虚地低头:“侯爵大人哪是那么好见的,况且我的身份也有些特殊……”
亚当一愣,竖起了耳朵:“什么叫身份特殊?你们不是朋友吗?”
圣女立马闭上嘴,打发了亚当离开。
詹姆斯准备了几日就准备动身,不想庄园来了个不速之客。
“侯爵大人,”管家毕恭毕敬地将来者带到詹姆斯面前,窗外的月色很亮,落在管家身后的人身上,就像是套上了一身白色长裙,“圣女来了。”
詹姆斯整理领结的手突然顿住,扭头看向门口,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站在圣洁的月光中,竟还冲自己微微一笑。
管家弯了弯腰,颔首离开,将时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二人。
“真的是……你?”詹姆斯快步上前,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想抚上圣女的脸却又担心眼前的人会如泡沫般一触就破,到头来只是虚幻的想象。
“真的是我,侯爵大人,你还好吗?”圣女牵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贴,詹姆斯的手心略带凉意,感受到真实的温度后急忙抽出了手。
詹姆斯将手背到身后,暗恼自己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手这样冰冷。
“怎么过来的?路上是否安全?肚子饿吗?”詹姆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圣女肩上,问道。
“亚当捎我过来的,他正好要采购些农场的东西。”
詹姆斯皱眉,想了想,道:“想吃些什么?让厨师去做。”
圣女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东西来的,就是想来看看你。对了,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圣女见他穿戴整齐,方才还在对镜整理领结,门口还停着车,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詹姆斯怕她担心,选择隐瞒:“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白天被商会的事绊住了,只能晚上赶路了。”说着,吻了吻圣女的手,示意她不必多虑,继续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等我回来了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明天一早就动身了,待得越久就越危险你也是知道的……”圣女还想说什么,身后的门被敲响——“大人,该出发了。”
詹姆斯不舍地轻啄两口圣女的脸蛋,又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车内,手下一脸担忧地问:“大人,那帮海盗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地滥杀无辜吧?”
詹姆斯正闭目养神,淡淡开口:“我枪法很好,不用担心。”
另一边,海盗集团也收到了詹姆斯要来的消息,一时间乱作一团,作为头领的船长只好怒拍桌子让他们安静下来。
“慌什么,有杰瑞德大人在,叫他们有来无回。”船长的话让船舱内瞬间鸦雀无声,头顶的油灯随海浪摇摇欲坠,众人的影子也被拉得高矮不一。
这时,从船长身后阴暗的小门里走出一个健壮的身影,“杰瑞德大人。”船长恭顺道。
如果此时灯光再亮一些的话,就能看见这张脸的主人正是亚当。
chapter15
两拨人在珍珠岛上碰了面。
詹姆斯开门见山,“违约的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我想先听听你们怎么说。”
船长不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只是向更高的利益妥协,有什么错呢?”
话音刚落,一阵湿咸的海风吹来,詹姆斯轻笑着摘下黑色圆顶硬礼帽,细细擦拭起来。身边的手下立刻会意,跨步上前,从口袋掏出来一块女士怀表,冷冷道:“你当我们是在和你打商量吗?认识这个东西么?”
船长脸色大变,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们怎么会、会有——”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履行合约,之前发生的可以不追究;二是等着给你的相好收尸吧。”手下放下话就将怀表抛了过去。船长连忙接住,看了又看,咬着唇,很是为难。
“好,好,好,不愧是侯爵大人啊……”亚当,应该叫他杰瑞德了,鼓着掌从角落走出,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玩威胁这套啊……可怜虫。”
詹姆斯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正要出言讥讽,又有一个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这让詹姆斯的笑意渐渐从眼底消失殆尽。
“怎么,见到你心爱的圣女不高兴吗?我可是费了好
大的力气才……”
“嘭——”
杰瑞德捂着被子弹击中的胳膊,恶狠狠道:“真卑鄙啊,该死的混蛋。”
海盗们见詹姆斯动了手,也纷纷掏出武器,但还是慢了一步,詹姆斯带来的是最得力的手下,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老兵,而海盗们过惯了掠杀平民百姓的生活,再加上这几年和詹姆斯合作,几乎很少“血拼”,所以根本不是詹姆斯他们的对手。
杰瑞德见大势已去,也许从未有过“大势”,想趁乱逃走,詹姆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子弹正中后脑,绽开血色烟花,杰瑞德缓缓倒地,睁大的双眼似乎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为什么要对他赶尽杀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詹姆斯……
“亚当——”圣女喊着,挣开众人的保护,冲向杰瑞德的尸体,眼泪打湿了带血的衬衣。
詹姆斯走近,想带女孩离开,却被一掌拍开了手。
“亚当是我在异国他乡最好的朋友……”圣女哽咽,“我知道他设计了侯爵大人,可是——”一路的颠簸加上太过于悲伤的情绪,圣女晕倒了。
詹姆斯将圣女安顿在船上,等她醒来后,便总躲着詹姆斯,大有想与之划清界限的意思。
但詹姆斯哪会随他愿。
船上的房间小,房间里的床更小,圣女缩在一角就占据了大部分位置。
少女细腻光洁的脚踝却多了一条与之格格不入的链子——圣女被囚禁了。
“你现在很怕我,是吗?”詹姆斯取下眼镜细细擦拭,“不对,你一直都很怕我。”
圣女睫毛微动,看样子是被说中了。
“过来。”詹姆斯戴上眼镜,叩了叩床板。
角落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你不过来,我也会过去。”詹姆斯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反正这只兔子他吃定了。
轻轻一握软若无骨的脚踝,顺着小腿肌肤慢慢往上,痒意顿起,圣女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们圣女还是那么敏感啊……”詹姆斯的唇缓缓落下,轻柔地吻遍少女全身,如同羽毛般的亲吻,落在脖子上、肚子上、手心里,酥酥麻麻的。
衣裙层层掉落,最后只剩一条系带式的薄薄的短裤,“想要我亲这里吗?”詹姆斯一边慢慢拉开蝴蝶结,一边看着圣女的眼睛出声询问。
圣女的阴户很漂亮,颜色很浅,是淡淡的粉色,少女被盯得害羞不已,竟在詹姆斯炽热的目光中流出了晶莹的汁液。
詹姆斯俯身将淫水卷入口中,还不忘说一句:“它可比你诚实多了。”说罢又吻上圣女的唇,想叫她尝尝自己的味道。
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吻得难舍难分,耳边只有海浪翻涌的声音。
船在海面上晃得厉害,詹姆斯就让圣女坐在自己身上,才刚进一个头,一个浪撞来害得少女直直坐了下去,滚烫硬挺的性器一下子拓开层层迭迭的嫩肉直捣花心,圣女顿时爽得头皮发麻,挺腰后仰,脚趾紧绷,像有一股细密的电流涌入全身。
詹姆斯也直起身子,扶着圣女的腰身,抽出大半截再一点一点地深入,“啊、啊、哈啊……啊、嗯啊、啊……”圣女被一寸寸地填满,又被一寸寸地抽离,时不时伴随着船身的晃荡而倍感刺激。
“轻点儿叫,船的隔音不好。”詹姆斯话是这么说着,身下的动作却是愈来愈放肆。
圣女闻言,愤愤地咬上詹姆斯的肩膀,只是管住了嘴,颤声依旧从喉间溢出,但渐渐被抽插的水声盖过——因为小穴里的水越肏越多,打湿了二人的胯骨。
捣了不知道多久,圣女汗涔涔地伏在詹姆斯肩上,喘着气微微战栗,感受高潮的余韵。
“别再怕我了,好吗?”詹姆斯轻抚着圣女柔顺的长发,叹道。
只是怀里的人已经睡着,没有听见侯爵大人放低姿态的请求。
chapter16
圣女是被除草的声音吵醒的,睁眼就是看见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进来,厚重的绸缎窗帘挂在两侧。
这是在哪儿?
圣女坐起身,肩颈泛酸,船上的床板太硬,睡得很是累人,但身下这张床却极为舒适,床头与床尾的浮雕都十分生动。
圣女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窗边,往下望能看到底下是一个花园,正有几个园丁模样的人在修剪,他们说的却是另一个国家的语言。
“醒了?”房门被轻推,詹姆斯温柔的声音传来。
圣女看向他,眼神坚定:“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詹姆斯缓缓走向她,四方的镜片下闪烁着危险的光,“你无处可去,亲爱的,你的亚当已经死了,你在那儿只会触景伤情。”
圣女僵在原地,任由詹姆斯把玩她的头发。
“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吗?”詹姆斯说着,将发丝放到鼻子下轻嗅,“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一个情人吗?”
圣女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净:“可是、我已经不在教会了……”她在那场海难中死里逃生时,以为自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在看到那个为了寻找自己而差点丧命的男人倒在海滩上时,也曾有过片刻的心动。
“如果教会知道圣女没死呢?”
圣女绝望地闭上双眼,他其实一直都是那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侯爵大人,威逼利诱自己做他的情人也好,先出枪偷袭亚当也罢,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你早就知道他是你弟弟,对吗?”半晌,圣女才开口,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不,”詹姆斯笑道,走到窗边倚着,“最开始我只是知道他还活着,但我没想到他会接近你。”
“所以,你利用了一切身边可以利用的人,是吗,侯爵大人?”圣女细细地回想所有事情的发生经过,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恐怕自己的出现只是给他一个能更快杀了弟弟的理由而已。
倚在窗边的詹姆斯陷入沉默,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圣女,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直到窗外响起了两声尖锐短促的汽车鸣笛声,催促着詹姆斯离开,这才结束了诡异的氛围。
“有事给我打电话。”詹姆斯见圣女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圣女听着汽车轰鸣声渐渐远去,一滴泪终于落下,为自己,为亚当,也为自由。
所有的贵族中,只剩詹姆斯一直迟迟未婚,母亲早逝,父亲和兄弟姊妹也都相继离世,女王怜惜,于是召见了詹姆斯,询问他的婚事。
女王有心想让霍华德家族得势,霍华德家中有几个未婚的女眷,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也都不差,对这个年纪轻轻就继承爵位的男子很感兴趣。
詹姆斯紧闭着唇,面对女王的好意只能再三推脱,早些时候还能借口父亲的丧期,现在只能说自己无心婚娶。
“还是说,你有心仪的姑娘家了吗?是哪个家族的?”女王浑浊的眼珠亮了几分,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前微倾。
詹姆斯只觉得口中苦涩,圣女是终生不能结婚的,她们要将一生都献给所谓的神明。
女王见他不言语,以为是什么比较落魄的贵族,便好心劝慰:“到了你们这一辈,我本来是不想插手的,当初你祖父硬是逼你父亲,最后呢,还不是适得其反。只要身份差距不是太大,心地足够善良,能够延续王室血统就可以了。”
詹姆斯苦笑,无奈道:“知道了,女王陛下。”见女王有些乏了,便知趣地告退。
车子晃晃悠悠,詹姆斯在后座陷入沉思。
“侯爵大人,霍华德一家要暂住庄园一阵子,女王特意吩咐的,估计明后天就会到,需要我去接吗?”司机把着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詹姆斯,问道。
“嗯,你和杰拉德看着办吧。”詹姆斯是经营商会的缘故,才有一辆产量稀少的罗孚,而大多数贵族都还是坐马车为主,远途路程的话就是坐火车最方便。
闭着眼养神间,刚要驶入高耸的庄园大门,车子却停了下来。
“大人,圣女在前面,好像在等您。”司机口中的圣女自然是新圣女了。
詹姆斯睁开眼,果然看见了那个焦急的女子,正殷切地望着他们车子的方向。
“你去泊车吧,我下去。”詹姆斯推开车门,吩咐道。“是。”司机应下。
新圣女小跑着过来,神色慌张,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没站定就急忙问:“他、他死了吗?”
詹姆斯扶了扶眼镜,淡淡道:“死了。”
新圣女一个踉跄,身子不稳就要往地上倒,詹姆斯伸出手扶住,继续说:“是我结束了他的性命,这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
成王败寇,新圣女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但真正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在她没有成为圣女之前,一直是流离失所,是杰瑞德拯救了她,虽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她心甘情愿。
“我就知道……他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新圣女凄凄地笑着,喃喃自语。
詹姆斯皱眉,掐住女人的下颚,冷冷道:“他不死,死的可就是你了,奥莉维亚。”
chapter17
新圣女本就惨淡的面色变得更甚,全无了最初与詹姆斯相见时的倨傲。
“不过能让侯爵大人如此着急动手的,我想,只怕是那位圣女还活着吧。”女人被迫与詹姆斯对视着,在如此危险的对手面前,她恢复了理智。
詹姆斯轻笑着将她脸别开,好像随手丢掉一条帕子一样,“我说过你很聪明,只是这聪明需要用对地方。”
新圣女不恼,她承认自己曾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过心思,但现如今,她却只是怕他怕的厉害。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安分一点。”詹姆斯经过新圣女身旁时,厉声威胁道,随后缓缓走进庄园。
此时一辆正在驶往市里的火车上,霍华德一家五口坐在包厢里,分别是彼得伯爵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们的三个女儿:大女儿莉迪亚、二女儿安妮和小女儿贝拉。
“听说詹姆斯侯爵的性格不是很好,万一真的被他看上了,可怎么办呀?”最小的女儿担忧道,她玩性最大,还不愿早早的结婚。
彼得伯爵不高兴了,肥胖的体型让他生气都有些费劲,“要是真被他看上了,那我们霍华德家就谢天谢地了。据说光是他那庄园,就要比我的封地还大了,那里面的仆人,最低的薪水都有5英镑。你们要是谁嫁过去,当季最潮流的裙子,山珍海味的大餐、盛大奢华的宴会,这些还不都是应有尽有?”
听见父亲说得有声有色,年纪最小的女孩不免心动了,当即拿出随身带着的镜子照了起来。彼得伯爵眉眼舒展开,笑吟吟地看着小女儿的举动,很是满意。
莉迪亚靠着窗的一侧静静看书,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安妮眨了眨眼,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物质层面的东西,但如果能为家族带来好处,她也愿意试一试。
詹姆斯一下午都坐在书房里看文件,有些头痛欲裂,于是叫司机将自己送去另一处私人庄园——也是禁锢圣女的地方。
正坐在窗边看书的女孩听见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下意识地合上书页想逃离,但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无处可逃。这座庄园的女管家恭敬地为男人开车门,用外国话对着他说些什么,只见詹姆斯像是有感应一般往上望,和圣女对视了个正着。
笔挺的黑色西装和梳得纹丝不乱的偏分黑发,与平时不同的是少了一副眼镜,但目光仍然是那么幽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口的女人。
圣女迅速移开,关上窗并将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做贼心虚地坐到床边,但转念一想詹姆斯肯定会上来,坐在这儿好像一个妻子在等丈夫回家似的,于是又立马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果然不出一会儿,詹姆斯拧开房间门把手,拖着一身的疲惫,走近圣女。
圣女只身穿了一条米白色的蕾丝睡裙,露出细白的脚踝和光洁的小腿,鞋子在不远处的床边,此时是赤着一双足踩在松软的地毯上。
“不冷么?”詹姆斯突然单膝跪地,捧起女人的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确实有些凉意,温暖有力的大掌覆在纤细的脚踝上,好像稍一使劲就能掐断一般。
小腿肌肤细嫩光滑,詹姆斯眼神一黯,俯身将炙热的唇瓣烙印在腿肚上,用舌头侵略性地大肆品尝,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圣女想缩回腿却被詹姆斯的大手轻松拽回,还顺势抚上敏感的大腿。
圣女努力蜷缩自己,但无济于事,睡裙的下摆被撩开,内裤被詹姆斯的口水打湿,勾勒出阴阜饱满的
形状。“别……别看。”圣女瘫靠在椅背上,竭尽全身力气去遮掩,但女人的几根葱葱玉指怎么敌得过整日拿枪的手。
詹姆斯轻而易举地褪下圣女已经湿透了内裤,随意地拨了拨充血的阴唇,看着一汩一汩往外吐水的泉眼,笑道:“光是看着就能流这么多水的圣女,我真是有点舍不得还给上帝了。”
圣女听了这话,身下更加泛滥,小脸也憋得通红。
詹姆斯起身,一把搂过软瘫作一团的圣女来到床上,睡裙被无情地从头顶脱下,两只白兔般的乳儿颤抖着暴露在空气中。
“我还没舔呢,怎么就这么硬?”詹姆斯轻笑着,捏了捏圣女小巧硬挺的乳头。
也许是空气太过冰凉,又或许是这具身子太过敏感,两颗樱桃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挺立在詹姆斯面前。
圣女此时羞愧得就要昏过去一般,并着腿像小鸭子一样坐在床上,眼角湿漉漉的,双臂环绕在胸前,楚楚可怜的模样。
詹姆斯揽过她的腰,二人的唇近在咫尺,就在圣女闭上眼以为侯爵要亲她的时候,身前的床微微往下陷了一瞬,光线也亮了几分,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我先去洗个澡。”
圣女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愤愤地找回睡裙穿上,气鼓鼓地躺进被子里。
chapter18
詹姆斯冲完澡出来,就看见圣女背对着她在台灯下看书,睫毛浓密,又长又翘,扑闪扑闪的好像一只美丽的精灵。詹姆斯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有力的臂膀揽过圣女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嗅着好闻的发香,掌心不安分地往上方游走。
圣女挣扎,像一条刚捞出水的鱼儿,胡乱动弹,结果反倒是方便了詹姆斯的入侵——蕾丝睡裙本就单薄,稍微一动,布料就像长了腿一样往上跑去,给詹姆斯的胡作非为省了不少力气。
圣女察觉到自己腰腿间少了些许覆盖,胸前的柔软被人握在手中,顿时不敢再动。
詹姆斯越过她,取走手中的书,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压着圣女轻柔地吻了上去,骨节分明的大手顺势拉下台灯的拉绳,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
詹姆斯用舌尖撬开圣女的贝齿,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更紧密地迎合自己与之交缠,彼此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交融,因为黑暗,所以感官被放大,詹姆斯每一寸的抚摸都像是带了电流一般,不多时圣女便酥麻得绷紧了脊背。
圣女被亲得昏昏沉沉,被润湿的唇瓣微张,迫切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詹姆斯不打算给她放松的机会,找准胸前的软肉,猛地含上去,重重吮吸小巧可爱的乳尖,舌尖在上面不停地打转,在黑夜里发出暧昧的裹吸声。
“别吸了……唔、受不了了。”圣女的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好像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胸前一般,酥爽的快慰感令她头皮发麻,溃不成军。
詹姆斯听着圣女压抑着情欲的叫声,一时也悸动不已,往她下身探去,竟是空无一物,“怎么不找条新内裤穿?嗯?”詹姆斯音色沙哑,还带了点鼻音,像羽毛落在耳朵里,听得圣女腿心一软。
一天湿两条内裤也太丢人了……圣女心里想着,小脸都有些发烫。詹姆斯觉察到身下人的分心,便重重地刮了一下圣女的阴蒂,引得女人蜷缩,不满地咬起自己的手臂来。
“是你勾引我的,亲爱的,”詹姆斯喑哑道,手指在泥泞的穴里抽插,带出潮水般的淫液。
圣女被詹姆斯用手玩得双腿酸软,浑身无力,床单被她紧紧攥出了褶皱,碎发也被汗打湿,黏在脖子上。“前菜结束了,该吃点正餐了。”詹姆斯脱下身上的睡袍,又褪下圣女身上的睡裙,二人此时才真正的坦诚相对,肌肤与肌肤零障碍地紧密贴合,炙烫的硬物抵在湿润的穴口,像深处沙漠的人找到了水源。
詹姆斯一点一点地拓开圣女紧致狭窄的甬道,感受着四周肉壁裹挟棒身的快感,层层递进,愈来愈深,缓慢而有力的撑开穴道。圣女也被一丝一丝地填满,涨感逐渐蔓延全身。
随着二人逐渐适应,詹姆斯便开始轻缓地撞击,捣出越来越多的汁水,浸湿了二人胯间的毛发,甜腻的欢爱气息也四散开来。
圣女任由詹姆斯索取,腰肢动情地起伏迎合,放肆地喘息呻吟,陶醉在这场疯狂的情事之中,暂时忘却了身份与爱恨,只是世间普通的男女遵从原始的欲望。
总是做到圣女有了哭腔詹姆斯才肯放过她,意犹未尽地拔出埋在圣女体内的性器,探身去拉台灯的绳,“啪嗒”一声后,如眼的是一片凌乱。
嫣红的穴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吐着掺杂透明淫水的黏腻白精,翕动着一张一合,穴的主人正缩着小腹发着抖蜷缩,白皙的全身泛着粉红的光泽,像甜美的桃子,咬下一口就是满嘴的汁水。
圣女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等她醒来时,身边只有一处凹陷的印子,动了动四肢,只觉得全身干爽但是格外酸胀,看来詹姆斯昨晚已经为她清洗了身子。
床边有张纸条,上面是一手俊逸的钢笔字:要好好吃饭。
看来女管家当时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都是在告状啊,圣女无奈地想道。
chapter19
霍华德一家下了火车,先是去参见了女王,然后赶在傍晚前回到詹姆斯的庄园。
一家人被眼前的景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虽然跟女王的城堡还是不能够比较,但是跟普通王室贵族来比的话,那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先不说这庄园有多大了,就光是那一排排一列列的马车,抵得上他们家封地所有人家的马车了。
“杰拉德,为什么不把人带进来?”詹姆斯身着黑色燕尾服,微微扯着白领结从楼梯上一边快步走下来,一边说道。
杰拉德颔首,回复道:“我见他们对庄园很感兴趣,就派人带他们四处参观了。需要我将他们迎进来吗?”
詹姆斯抬手看了眼表,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不到三十分钟,朗声道:“快点儿换衣服吧,待会儿宾客们都来了。”
于是霍华德一家在管家杰拉德的带领下见到了这位赫赫有名的詹姆斯侯爵——身姿挺拔,相貌英俊,一副金边眼镜更是显得优雅斯文,见到他们,全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冷漠阴沉,反而是噙着笑向他们一家问好,尤其是给予了女眷们独有的尊重。
“侯爵大人,这段时间就叨扰您了,这是我的三个女儿,莉迪亚、安妮和贝拉。”伯爵夫人笑逐颜开道,将身边的女儿们介绍给詹姆斯。
三位姑娘纷纷行礼问好,举手投足间也尽显优雅,看得出是家教不错的孩子:莉迪亚穿了条葡萄灰长裙,领口与袖口都饰有白色褶边,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胸前一侧,手上还夹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得出是个文静好学的姑娘;安妮留着一头短发,丁香紫的镂空细格长裙衬得她肤色雪白,网纱的草编帽下是一张拘谨害羞的脸,看样子是个比较怕生的孩子;贝拉与她的两个姐姐格外不同,围颈式的黑色项链与低胸黑色长裙相得益彰,饱满精致的耳垂上点缀着小巧玲珑的珍珠耳环,一张瓜子小脸笑得明媚,面对詹姆斯的眼神也丝毫不畏惧,像一只充满干劲的牛犊。
詹姆斯收回视线,礼貌地催促他们上楼安顿,随后就去查看宴会的准备情况了。
房间内,贝拉兴奋地拉着安妮的手,滔滔不绝道:“上帝啊,没想到侯爵大人是这么的年轻英俊,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看我的时间特别长?”
安妮面带笑意地看着最小的妹妹,附和道:“你是我们当中最美丽的姑娘,谁能忍住不多看你几眼呢?”
“安妮,少说几句了,她都快飘到天上了。”莉迪亚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平静道,“再不快点换上礼服,就真的来不及了。”
再次出现在詹姆斯面前时,三姐妹已经换上了各自的礼服,莉迪亚和安妮都是一身简单的飘带晚宴裙,只是颜色不同而已;贝拉则是大胆地选择了一条芥绿色丝绒吊带裙,大厅明亮的灯光打在她如玉雕般晶莹的后背,优雅的曲线有着说不出的柔美与妩媚,一时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这是哪家的小姐?侯爵大人可要好好引荐一番啊。”与詹姆斯交好的宾客都纷纷跑来打听,都对这个年轻美丽的贵族小姐很感兴趣。
这场宴会就是专门为了欢迎霍华德一家的到来而举办的,詹姆斯向众人介绍了他们之后,宴会的氛围才逐渐推向高潮。
贝拉在人群中如众星捧月般被围绕着,但她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詹姆斯,这个男人对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态度,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却唯独在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身前驻足许久,且笑容愈发灿烂。
“那位女士是?”贝拉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身边对她献殷勤的公子哥们。
“噢,你是说圣女吗?她是侯爵的朋友,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公子哥卖弄地晃了晃酒杯,故作神秘。
chapter20
站在詹姆斯面前的是受邀前来参加宴会的新圣女,她和圣女不同,很是擅长应付这种社交活动。
“你把她藏在哪儿了?”女人压低了声音,质问。
詹姆斯单手插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奥利维亚。”
新圣女挑眉,随意地看了一圈周围,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霍华德家的女儿为什么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与其把她困在笼子里,不如给她自由。”
詹姆斯笑意渐浓,镜片后的弯成月牙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一开口,语气里不带丝毫温度:“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教徒里可没有我。”
贝拉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于是二话没说提着裙摆就走了过去。
“侯爵大人,这位姐姐是?”贝拉的插入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新圣女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一眼便看出了贝拉的少女情愫,于是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詹姆斯。
“贝拉·霍华德,彼得伯爵的小女儿。”詹姆斯介绍道,“圣女奥利维亚,有机会你可以去听她唱诗。”
这般亲昵的介绍,再加上公子哥的话,贝拉不免也怀疑起二人的关系,但是新圣女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也只好安慰自己二人只是朋友而已。
“我就是来说几句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侯爵大人、贝拉小姐,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新圣女微微颔首,带着得体的笑容离开宴会厅。
贝拉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但是詹姆斯却几乎不怎么看她,到了舞池,她壮着胆子邀请他跳舞,却只是换来了一句“抱歉,在下舞艺不精”。
从来都是贝拉拒绝别人,还没有人拒绝过她,一时间感到有些难堪。“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明白了吗,贝拉小姐?”詹姆斯看着女孩稚嫩的脸,语气放缓道。
“我……”贝拉嗫嚅着,眼角竟泛起泪花。
詹姆斯从口袋摸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说:“擦擦吧,还有很多男生等着和你跳舞呢。”
贝拉接过帕子,上面有木质的古龙香水味道,象征着男人沉稳而又温柔的气质,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又随着这块帕子而逐渐鲜活。
詹姆斯不知道她的心里所想,见她没再流泪便离开了。
舞会一直进行到天亮才结束,詹姆斯作为主人,已经尽到了应有的地主之谊,霍华德一家也很是满意,虽然小女儿对昨晚和詹姆斯的相处细节闭口不谈,但伯爵夫妇还是对这件没影的婚事持乐观态度。
圣女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里,从早上待到天黑,女管家见她这般萎靡不振的模样,给了圣女一个老式收音机,想让她解解闷。
聊胜于无吧,圣女耷拉着脑袋,随意地转了两下,“刺啦刺啦”了一阵,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播报市里的大事小事。
“着名王室,詹姆斯侯爵,在昨晚举行晚宴……”怎么听个广播都有他,圣女苦笑扶额。“似乎是为了联姻做准备,侯爵夫人究竟会是谁……”收音机的女声戛然而止,圣女按着开关的手微微发抖。
把她囚禁在这里,自己却要和别人结婚?圣女抬头望天,埋在心底的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她要逃离这里,做一个自由的人,她不想成为一只清醒的笼中鸟,尽管她对詹姆斯是有那么一点爱的,但这种爱对詹姆斯未来的妻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要离开,她一直是要离开的,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接下来的日子,圣女不再惶惶度日,她观察庄园里的每一个人,熟悉花园的每一处地方,为逃跑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