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怒火中烧,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陆云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稳住了脚步,不慌不忙地说道:“去见皇太后!”
顿了顿,他抬眼直视着面前盛怒的女子,语调平缓地追问:“不知夫人是?”
“我乃是赵国公之妻,你怎敢如此欺辱于我!”
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那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薄而出。
赵国公的娘子?那岂不是三公主驸马爷赵括的娘?
陆云心中一顿,随后便感到非常刺激,自己不但给赵括戴了一顶绿帽子,现在又沾她老妈的便宜。
纵然他内心翻涌,面上却平静道:“夫人,是你撞我的!”
“就算是我不对,你也不该……”
沈婉兮面色染上红晕,不知是气到了极致,致使气血上涌,还是因这尴尬的碰撞与近距离接触而心生羞涩,瞥了一眼对方下身高高顶起的帐篷,身子又是一阵燥热,最后一句话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不该如何?”
陆云嘴角微微一勾,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玩味。
“你……哼!”
沈婉兮美目含嗔,启唇欲语却化为一声愤懑冷哼。
“若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眼睛瞥了一眼脸色红润沈婉兮,目光灼热的看着胸前那对饱满坚挺的奶子,陆云点点头便要告辞。
这赵括的娘身材真不错,腰细奶大屁股翘,发怒的时候也很有味道,对了,好像下面还流水了,这样的女人操起来最过瘾了!
看样子赵国公跟他儿子一样,都是个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
陆云心中暗自思忖着,旋即缓缓转过身去,竟当着赵国公之妻那满是惊愕与羞愤的面,将手指轻轻放置于鼻尖。
他微微眯起双眸,轻轻一嗅,那姿态极为轻佻,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随后,嘴角上扬,一抹坏笑肆意绽放在他的唇角,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戏谑。
紧接着,他再不迟疑,袍袖一甩,转身迈着悠然的步伐翩然而去,只留下赵国公之妻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荒唐一幕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等羞辱与冒犯。
沈婉兮满心狐疑与愤懑,暗自思忖着:“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瞧其穿着明明是百姓衣物,却出现在后宫,且方才那一系列无礼行径,实在是令人费解。莫不是……莫不是他是皇太后的面首?可这等事若真属实,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可若不是面首又怎会深更半夜出现再此?”
她就这般怔楞在原地,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
直至那一声清脆而又决绝的关门声轰然响起,仿若一道惊雷在她耳畔炸响,才将她从这恍惚的沈思中猛然惊醒。
“一个男人出现在皇太后宫中,还关上了殿门,定是那般了!”
沈婉兮不禁暗自笃定,心中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
她轻抬眼眸,望向那紧闭的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眼神中有对皇太后的艳羡:比自己年纪还大,居然能享受到如此大的肉棒,不像自己虽说有丈夫在旁,却夜夜独守空闺,只能以手指相眠。
嗯!真的好大!
再次回味一下自己骚逼被大龟头顶着的感受,沈婉兮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第239章 皇太后萧如媚
慈福宫主殿内。
此刻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殿中一根根粗壮的立柱上,雕龙画凤的烛台高高擎起,朱红的烛火摇曳生姿,光影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与地面上交错舞动。
殿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凤呈现檀木御座,御座上铺设着明黄色绣着金丝云纹的锦垫,皇太后萧如媚正慵懒地斜倚其上。
她穿上了一件新衣裳,之前所穿着的中段白色绸衣,在她达到极致高潮时,被蜜穴中喷溅的汁水所打湿,当时侍候皇太后换衣的宫女见到裙摆下那湿漉漉的一片时,分外感到疑惑。
这段时间皇太后的裙下怎都是这般!还有一股靡靡之味。
虽感到疑惑,那那宫女也不敢多嘴,只是默默将头垂得更低,默默为皇太后更换衣物,毕竟在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因好奇心太盛而冤死的鬼魂。
皇太后穿着的乃是一袭深紫色的织锦缎袍,轻柔的绸料贴合着她的身躯,将她那成熟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领口与袖口,镶嵌着一圈细密的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脖颈修长,皓腕如雪,胸前火红抹胸将两座饱满玉峰衬托的高高耸立。
绸衣的下摆如潺潺流水般垂落在御座之下,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微微荡漾出优雅的波纹。
腰间一条翠色丝带束紧,那丝带的色泽恰似春日里新抽芽的柳枝,鲜嫩欲滴,上面挂着一块羊脂玉佩,玉佩在烛光下温润通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为她的高贵气质点睛。
随着陆云的到来,萧如媚狭长而妩媚的双眸微微眯起,注视着陆云,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小云子,哀家听闻你羁押了驸马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涌。
鼻中嗅着若有若无的熟女幽香,陆云心头微动,快速抬头,目光似不经意间快速掠过皇太后那美艳成熟的俏脸,只见她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双眸似星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不是沧桑,而是更添韵味的痕迹。
只是这瞬间的惊艳并未让陆云迷失,他旋即恭敬地垂首,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不经意的错觉。
他的声音沈稳而低沈,缓缓说道:“回皇太后,小的接到穆府家丁求救,那驸马爷赵括竟带着一群人闯入禁卫军校尉穆青家中,将其殴打至重伤。小的时刻铭记皇太后与陛下的谆谆教导,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不得不将其羁押。”
萧如媚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暗道:『一家之言果然不可信。』她微微坐直身子,那锦袍的领口滑落些许,露出白皙迷人的锁骨,瞥了一眼其下的陆云,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落在对方跨间,脑海中瞬间浮现在自己女儿淫逼里征伐的大肉棒,心头微微酸麻,原本泄过一次的蜜穴更是微微泛酸。
轻启朱唇,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地舔了舔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旋即,她仿若无事发生一般,神色淡然地挪开目光,那双眼眸中刚才一闪而过的波动瞬间被慵懒与威严所取代。
紧接着,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从云端飘落的轻羽,飘飘然道:“他为何要如此行事?可是那穆青招惹了驸马爷?”
“并非如此!”
陆云犹豫了下,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小的查明,驸马爷是为了进静澜轩榭寻人,穆青阻拦,便做出此等事来!”
“寻人?”
萧如媚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那静澜轩榭是何地方?驸马爷寻人怎会与禁卫军产生争执?”
“回皇太后话!”
陆云双手抱拳,恭敬地施了一礼,神色凝重严肃,“那静澜轩榭实则是一处青楼之所。日前小的追查丝绸盗案时,发现案犯就藏身于此。静澜轩榭的总管亦是涉案之人,并且已畏罪自杀。虽说此案表面看似了结,可真正的幕后黑手仍未查明。因此,穆校尉带领禁卫军将静澜轩榭团团围住,禁止外人随意进入。驸马爷前去寻人,穆校尉依令阻拦,故而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啪……
随着陆云话音落下,萧如媚顿时怒目圆睁,那原本如秋水般含情的双眸此刻仿若燃烧的火焰。
她猛地扬起玉手,用力拍在身旁的矮几之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精致的茶盏也跟着微微震颤,茶水险些溅出。
“简直荒唐,身为驸马,不思进取,居然为了去青楼……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
她那丰满而又极具曲线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将她原本慵懒闲适、妩媚勾人的气质瞬间全然淹没,取而代之的是如火山喷发般炽热的怒火。
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蚀骨的寒意与无尽的愤怒。
说罢,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又带着盛怒的威严。
那修身的华丽锦袍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躯,将她那纤细的腰肢与丰腴的臀部曲线展露无遗,随着她一步步的走动,拖地的裙摆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肆意翻涌,似在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懑与不满。
“他把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把三公主又置于何地?怪不得哀家女儿……”
话到此处萧如媚便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嘴了,赶忙收口,话语戛然而止。
她美目轻瞥了一眼陆云,见其恭敬地低着头,一语不发,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心内却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自己的女儿为了皇儿的帝位,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无奈之下嫁给了赵括。
本期望他能规规矩矩,收敛性格,为皇家增光添彩,却没料到竟闹出这般丑事。
想到女儿出嫁时那温婉却略带哀怨的面容,她的心中便一阵刺痛,对赵括的怒火也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突然转身走向陆云,伸手便要去揪陆云的衣领。
陆云心中一惊,却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地承受。
萧如媚的手指紧紧抓住陆云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第240章 女帝来月事了
“你说,该如何处置他?”
萧如媚咬牙切齿地问道,她的呼吸带着一丝温热喷洒在陆云脸上,混合着她身上那独特的龙涎香气息。
皇太后那独特而迷人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陆云的鼻腔,令他内心不禁颤动,看着皇太后那成熟美艳的面容近在咫尺,细腻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双眸深邃,高挺的鼻梁下,红唇似娇艳欲滴的玫瑰,微微开启间似有无限风情。
陆云强自镇定,艰难地开口说道:“小的以为,按律自当严惩,方可起到以儆效尤之效。然而,他终究是驸马之身,顾及皇家颜面,或许可网开一面,仅将驸马爷囚禁于地牢之中,令其深刻反省,如此处置,或较为妥当。”
“只是反省?”萧如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旋即松开了紧抓着陆云的手。
陆云猝不及防,身形一个踉跄,接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
“他可是在挑战哀家的底线!让皇家蒙羞!”
萧如媚莲步轻移,缓缓坐回那华丽的凤榻之上,美目中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她伸出玉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激荡的情绪稍稍平复。
“那依着皇太后的意思是?”
陆云毕恭毕敬地拱手,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
“严惩不贷!”
萧如媚面色冷峻,话语如冰刀般锋利,“但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这等丑事决然不能传扬出去,否则皇家声誉必将毁于一旦!小云子,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将此事压下去?”
陆云垂首沈思片刻,而后缓缓说道:“回皇太后,小的昨夜行动之时极为隐秘,料想知晓之人应当不多。在锦衣卫内部,小的自会全力约束,不让他们有所宣扬。只是驸马爷那边,小的身份低微、权力有限,实在不知该如何妥善处置。”
萧如媚微微仰头,双眸轻阖,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沉默良久,那如玫瑰花瓣般的红唇才轻轻开启,缓缓说道:“此事就依你所言处理,赵国公那边,哀家自会妥善处置,定不会让此事再生波澜。”
“是皇太后!”
陆云恭敬地弯腰行礼。
“你先退下吧!”
萧如媚轻轻挥了挥手。
“是,小的告退!”
陆云留恋不舍的在呢的动娇好来令不皇太后那丰腴且充满成熟韵味的身姿上游移缓缓倒退着出了宫殿,直至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外,萧如媚才象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曲,整个人彻底放松了那一直紧绷着的身躯,无力地瘫软在凤榻之上。
时光缓缓流逝,许久之后,萧如媚轻吸一口气,缓缓挺直了那婀娜的身姿,莲步轻移至一旁侍候的宫女身前,声线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吩咐道:“明日你差遣可信之人请赵国公夫妇进宫来,此事切不可有半分差池。”
“是,太后娘娘。”宫女赶忙屈膝行礼,轻声应道。
“对了,三公主如今在何处?”萧如媚微微蹙起那如柳叶般的秀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与疑惑。
“回皇太后,公主殿下自始至终未曾从偏殿踏出一步,依奴婢之见,应当还在偏殿之中。”宫女垂首,毕恭毕敬地回应着。
这么晚了还在偏殿?萧如媚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被那根大鸡巴干的昏了过去?不过也是那么大的棒子,谁的逼能受得了!不行哀家得去看看!
她在心底轻轻嘀咕了一声,随后神色一凛,再次发号施令:“随哀家前往偏殿。”
“是!”宫女应诺,赶忙在前引路,一行人向着偏殿的方向缓缓而去。
次日,陆云从韩嬷嬷那丰腴且柔软的娇躯下缓缓起身,他的眼神中尚有一丝未散尽的迷离与餍足。
待稍稍回神,他便迅速整理衣衫,穿戴整齐后,径直朝着干清宫而去。
踏入干清宫,陆云见到女帝正端坐在御座之上。
陆云行礼之后,直起身来,目光灼热的看着女帝的俏颜,嘴上有条不紊地将昨晚于慈福宫之中与皇太后的一番交谈详情,以及驸马之事的起始缘由、发展脉络,皆毫无遗漏、详尽细致地禀报给了女帝。
女帝静静地聆听着,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锦缎龙袍,
绣于其上的银线龙纹在阳光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虽无明艳的色彩冲击,却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清雅尊贵之气。
她的面容白皙似雪,眉若远黛,微微蹙起的眉头似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忧虑。
双眸宛如澄澈的秋水,平静之中透着深邃的睿智,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人心深处。
秀挺的鼻梁之下,唇若樱桃,色泽粉嫩,轻抿的嘴角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端庄。
“朕知晓了,此事就依皇太后的意思处置!”
女帝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是陛下!”
陆云轻点下头,可目光却似被磁石吸引一般,依旧痴迷地凝望着女帝那如仙般的娇颜。
那精致的眉眼,恰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丝,带着一抹清新与婉约;
白皙的肌肤仿若羊脂美玉,在暖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琼鼻秀挺,如峰峦峻秀于面中;而那微微开启的朱唇,恰似娇艳的樱桃,引人无限遐想。
他的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沈醉。
一旁的女帝似有所觉,剑眉轻轻一蹙,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清冷却又不失高雅的面容上,竟悄然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悄然晕染开来。
她微微抬眸,目光中带着一丝羞恼与威严,轻声呵斥道:“还不退下!”
但陆云岂会害怕,嘿嘿指着硬起来的胯下说道:“陛下,小的多日未与陛下亲近,今日一见陛下便昂扬如铁,请陛下垂怜小的。”
看着那胀鼓鼓如同一顶帐篷的胯间,女帝那如羊脂玉般的面庞愈发显得红润动人,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为娇艳的桃花。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齿痕,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微微垂首,避开了对方炽热的目光,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轻声说道:“这几日不行?”
不行?
听到这个答案,陆云稍稍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可是来月事了?”
瞬间,女帝娇躯猛地一震,恰似被惊雷击中。
她的双颊瞬间如火烧云般晕红,那原本清冷的双眸此刻也染上了羞恼与嗔怒。
她贝齿紧咬下唇,几欲渗出血丝,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与羞愤。
良久,她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休得胡言!”
“是小的胡言,小的告退!”
第241章 定下生意
一连三日,陆云白日里在锦衣卫忙碌公务,夜幕降临后便悄然回到皇宫。
在这期间,陆云特意抽空前往地牢探视驸马爷赵括。
赵括瞧见陆云前来,顿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陆云仿若未闻,神色淡然,待知晓赵括有饭食供应时,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缓缓开口道:“驸马爷您身份尊贵,金枝玉体,怎能与寻常之人食用相同的食物?
自即日起,不必再为驸马爷常规供饭食。
若驸马爷想要用餐,便请自行出银子购买。
只是当下锦衣卫经费短缺,人力物力皆万分珍贵,帮驸马爷外出采买食物,自当收取工钱。
每次采买工钱为五十两银子,若需酒肉,另加一百两作为购买饭菜的本钱;若仅为平常蔬菜,亦需五十两。”
言罢,陆云也不理会赵括愈发愤怒的咆哮,径直转身,留下这道命令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牢。
起初驸马爷还能挨着,但那腹中饥饿之感犹如虫蚁啃噬,逐渐消磨着他的意志与傲气。
一日过去,驸马爷只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原本挺直的脊梁也渐渐弯曲,瘫坐在地牢的角落里。
两日之后,他眼神中开始闪烁出渴望与哀求,口中的叫骂声早已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有气无力的呼喊,盼着能有人来理会他的困境,哪怕只是送来一口吃食。
到了第三日,驸马爷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蓬头垢面,形容枯藁,曾经那光鲜亮丽的锦袍此刻也变得污秽不堪,凌乱地挂在他消瘦的身躯上。
“陆云,你这小人,如此折磨我,必遭报应!”
驸马爷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地牢里阴森的寂静。
而锦衣卫卫所内后方的工棚已拆除完毕,工棚里的火炉、铁砧等打铁器物亦尽数移除。
此刻,陆云安然端坐于主屋之中,手中所持之物,乃是三日前他责令丁毅差遣锦衣卫全力收集而来的情报。
这些费尽周折搜集到的情报,于陆云而言,意义非凡,它们将成为日后锦衣卫获取源源不断钱财的关键所在,犹如一座待挖掘的宝藏,蕴藏着无尽的潜力与希望,为锦衣卫在大夏朝堂中立足与发展奠定坚实根基。
陆云逐页仔细翻看完手中的情报后,微微仰首,双目轻阖,陷入了片刻的沈思。他心中暗自思忖,情报内容与自己此前所料想的大致相同。
在这物资匮乏的大夏朝,若论及最具盈利潜力的行业,煤矿当属其一,只是煤矿开采前期所需投入的资金数额极为庞大,以锦衣卫目前的财力状况而言,唯有待日后资金充裕之时,方能涉足此领域,开启这一财富之源。
而在众多行业之中,关乎朝廷百姓日常生活必需的物品,诸如米面粮油盐等,无疑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这些行业要么前期启动资金要求颇高,要么属于国家专营范畴,受到严格管控,锦衣卫贸然介入,势必引发诸多麻烦与纷争。
思来想去,陆云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蜡烛这一物品之上。
蜡烛虽看似寻常,却为人人日常生活所必需,且其生产经营所受限制相对较少,若能妥善运作,或可成为锦衣卫获取财富的一条可行之道。
或许会有许多人对蜡烛产生轻视,主观地认为:一支蜡烛才多少钱,用它可以养活一个锦衣卫?
然而,在这个世代不存在电气照明的设备,因此,待等天色暗淡下来,每家每户都需要点油灯或者蜡烛,用来屋内的照明。
大夏百姓,哪怕是居住在皇都云都府内的百姓,也几乎是以务农居多。
这些老实巴交的大夏农民,一直要在田地里辛劳到夜幕降临,几乎瞧不见什么时,这才背着农具赶在关城门的最后一刻返回大夏。
而等到他们回到各自家中时,早已是酉时、戌时前后。
这个时候,家中的女人会在屋内点起油灯或者蜡烛,一家人在这仅有的一些光亮下,和和睦睦地吃完晚饭。
随后嘛,男人坐在屋内喝杯茶、烫烫脚,而女人则坐在旁边,充分利用着人为的光亮,在屋内缝补衣物,至于小孩,则在屋内的床榻上玩耍。
一派和睦的天伦之色景象。
而事实上,一支蜡烛仅仅只能照明一刻辰左右,如此算下来,每家每户几近要消耗掉两支蜡烛。
这种庞大的消耗量,让陆云心痒难耐。
因此,陆云便火速招来锦衣卫工匠的属官金铸渊,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对方。
金铸渊闻言后满脸疑惑,卖蜡烛还能赚钱?但迫于陆云的威望还是点头答应了,回去督促地锦衣卫内的工匠们按照陆云的要求制作蜡烛。
大夏本土制作的蜡烛,原料依旧是以动物的油脂为主,这种蜡烛,是可以吃的。
但问题就是,这种用动物油脂为主原料的蜡烛,点燃的时候会有一股黑烟产生,并且,还会传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就好似什么东西烧焦了似的,臭不可闻。
对此,陆云实在很纳闷,毕竟在他宫里却从未没遇到这种事呀。
直到陆云去了趟皇宫内库,张忠向陆云解释了一番,陆云这才明白:原来宫内的宫用蜡烛,并非是用动物的油脂所制,而是采用了另外一种更加高贵的原材料,蜜蜡。
听到这里陆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曾闻到些许甜香味。
“蜜蜡所制的蜡烛,成本很高么?”
张海望了一眼这位后宫二品太监,被女帝当成心腹的锦衣卫指挥使,苦笑着说道:“那是专门提供给皇宫内的贡烛。”
张海一句话就宣判了陆云打算用蜜蜡取代动物油脂的想法:用蜜蜡取代油脂所制的蜡烛出售给民间?
以什么价格呢?
卖贵了,一般百姓根本负担不起,从而使得这种蜡烛有价无市;而若卖地便宜,那锦衣卫铁定要亏地吐血。
“就没有什么能代替油脂的么?成本不要向蜜蜡这么离谱的。”
陆云有些无奈地问道。
听闻此言,张海想了想,说道:“巴蜀有一种树,树上寄居着许多白色的虫子,叫做‘白蜡虫’,收割季节时,将其连片割下,稍微加热,便能得到‘白色蜡油’,凝固后便是‘白蜡’。”
第242章 悬赏
陆云闻言一楞,皱眉问道:“那这种树在大夏……”
张海摇了摇头,苦笑说道:“那些树被巴蜀视为‘宝树’,他们还希望从我大夏这边源源不断地赚取利益,怎么可能教我大夏如何培育呢?只能通过交易。”
“交易?”
“对!我大夏有专门与巴蜀进行交易的商队,将一些我大夏缺少的物资运到大夏,比如陛下娘娘们所穿的锦袍,便是由蜀地的锦缎所制,我大夏虽然也有纺丝工艺,但比不过巴蜀之地的人。”
“专门负责与巴蜀交易的商队……”
陆云咂了咂嘴,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似这种利益回报极为丰厚的商队,必定是由大夏内一些名门豪族所把持的,甚至于,或许皇家中人也参与其中,随便想想都晓得必定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链。
“巴蜀想要什么?”陆云问道。
只见张海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说道:“黄金!……确切地说,是用金子打造的首饰、器皿,这种金器在巴蜀是尊贵的象征,但凡有权有势的巴蜀人,都恨不得身上戴满金器。”
“……”
陆云诧异地望了一眼张海,毕竟据他判断,巴黔蜀之地不会缺少金矿,再怎么样不会比大夏境内的金矿少,可为何巴蜀人却要从大夏这边交易金器?
想来想去,陆云唯有想到一个可能:可能巴黔蜀之地的金矿埋藏地较深,因此,巴蜀根本不晓得他们脚底下其实踩着许许多多的金矿。
这倒是个好消息,毕竟巴蜀人只要一日还未发觉到他们脚底下的金矿,就意味着大夏的金器在那些国家依旧具有价值,可以换取到更多的东西。
可问题在于,大夏的金矿产量也并不多,并且,用这种不可再生的矿产,哪怕只是在陆云看来华而不实的金子,用换取白蜡、蚕丝这种可源源不断生产的轻工艺品,陆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吃亏。
更何况,用这种纯外来进口的白蜡制作蜡烛,成本根本不可能低到哪里去,一个不好,就变成替巴蜀人打工了。
想了想去,陆云还是决定用油脂作为生产蜡烛的原料:气味难闻就难闻吧,至少日后还可以控制成本不是吗?
不过对于巴蜀那种寄生有“白蜡虫”的所谓宝树,陆云亦记在心里。
毕竟,石蜡(分解石油所得)以目前大夏的工艺根本无从获得,因此,白蜡势必会成为蜡烛的主要原料,这就意味着,陆云有朝一日势必会用白蜡彻底取代动物的油脂,如此一来,巴蜀的白蜡树与白蜡虫,就成为了他势必要夺取的东西。
而针对此事,抢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巴蜀人有可能本着“我无法拥有你也得不到”的破罐破摔心理,直接将那些树木给毁了,那陆云恐怕就要傻眼了。
毕竟培养一棵树,最起码也要十年光景,而他陆云又有几个十年?
因此可以的话,陆云还是倾向于用和平手段获取那些东西。
至于万一得不到,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用动物油脂制作蜡烛了。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工匠们的确是工艺精湛,尽管他们对制作蜡烛也没有多少经验,但是多少有些触类旁通的意思,他们将从市集买来的大量的猪的油脂,倒入一口大锅内,煎出油脂,过滤掉表层的杂质,随后掺入些松脂与另外一些陆云叫不出名字来的粉末。
最后的最后,便是按照陆云所要求的,加入了些盐巴,随后继续搅拌均匀。
而在此之后,将其倒入一个个早已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中。
只见那些模具,皆是半圆状的凹陷。
在这些模具内的烛油尚且冷却之前,锦衣卫的工匠们又将事先准备的棉线放在方面,待等油脂即将完全凝固时,快速将其覆盖到另外一个并未添加棉线,并且装满了尚未凝聚的烛油的模具上,待等这两块模具内的烛油冷却下来的之后,锦衣卫便获得了一支蜡烛。
“指挥使,让您久等了。”
工匠属官金铸渊将凝固后的第一支蜡烛,交到了陆云手中。
陆云接过蜡烛,左右瞧了瞧,甚至于,与另外一些还未凝固的蜡烛比了比。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工匠所作的活就是严谨,这不,只见这批几十支蜡烛从外表看来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做工精细,很难想象竟是只能卖十个铜钱一支的蜡烛。
但是即便如此,陆云还是发现了种种问题。
首先是这种生产方式耗时久、工艺复杂,需要的人力大,除非陆云征集个几万人一同参与制造,而且还是日夜不停地制造,否则,他想用锦衣卫所生产的蜡烛成为大夏市场上蜡烛的主流,想也别想。
无他,因为单位时间内的产量不足,远远低于陆云的估算。
如此也难怪即便是用动物油脂为原料的蜡烛,在市场上的价格亦居高不下,原因就在于产量。
产量的问题,让本来有雄心壮志想占据大夏市场主流的陆云,就仿佛给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心中的热情全熄灭了。
“要想一个更快更便捷的量产方式!”
随手将蜡烛递给金铸渊,陆云拿起不远处两只空的模具,反复观察端详着。
良久,他开口问道:“金铸渊,若是我锦衣卫打造几架大型的模具,产量蜡烛,办得到么?”
金铸渊闻言犹豫了一下,沈吟道:“恐怕不能解决棉芯问题。”
陆云沉默了。
是的,蜡烛的工艺之所以复杂,原因就在于中间那根棉芯,若没有这根棉芯的话,谁都能轻轻松松地大量生产。
这也正是有段时间,大夏市场上充斥着一批没有棉芯的假蜡烛的原因。
“先将这个项目搁置吧。”
陆云放下了手中的两只模具,颇有些失望地说道。
身后金铸渊闻言一楞,表情有些尴尬:“指挥使莫不是想放弃这个挣钱的法子?”
“放弃?”
陆云回头瞧了一眼金铸渊,笑着说道:“为何要放弃?杂家所掌控的锦衣卫,可有的人才啊!……召集锦衣卫所有工匠,一同探讨此事,谁若是想出绝妙的法子替杂家解决了这个难题,杂家赏他两千两白银!”
“两……千两?”金铸渊惊地连连咽着唾沫,毕竟,那可是一笔相当于他一年俸禄的巨额赏赐。
“是!”
当日,整个锦衣卫的工匠们在听到了这个悬赏后,当即便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