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姐,我够不到!」见到阿姐真的要走出房门,徐策急了。
其实,够不到并不是他喊阿姐的真实原因,虽然趴着他确实够不到屁股,但
他又不是死的,挪起来蹲在地上,还是可以涂抹药膏的。
他叫住阿姐,其实是想把她留在这。
自从他的鸡巴超速增长,变得超过两个手掌的长度之后,阿姐就再也没有和
他一起睡过了。
他很想和她一块睡觉。
握着她那盘子般大小的乳房,脸躺在她那光滑温柔的腹部,时不时地用小手
揪几下她的乳头,然后……然后就被她像拎小鸡崽一样,拎到半空中,与她对视。
这个时候,他是最无辜的。
面对她那紧皱的眉头,吃人般的眸子瞪着,他孩童特有的「白痴」,便体现
了出来。
每当他眨巴几下眼睛,「咿咿呀呀」两句,双眼清澈地看着她,她都会眉头
渐渐舒展,原本的气势汹汹也被叹气所取代。
再将他放在被窝里面,再被他握住乳房,有时还会看着他的动作,暗骂几句
「小淫贼」。
更多的时候则是,她低头,看着他玩弄她的奶子,发呆,眼神陷入迷惘,尽
管乳头已经被他揪的通红,玉盘一样的白兔变得有些绯红、坚挺无比,有时候下
体还会忍不住流出白色的液体,也是如此……
可惜,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鸡巴长得太快,变得太大,虽未表漏出来,但阿姐对自己,确实已经产生了
防备之心了……
「那就一直躺着,明天你二兄要来,正好让你老实老实,免得你又去找事。」
阿姐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已经出了北苑。
第二章 二嫂丰芸
次日,朝阳初升。
天刚蒙蒙亮,平安城就迎来了一行尊贵的客人。
为首的是四名身着黑铁重铠的骑士,分成两列,每列两人。
四人头戴钢盔面具,只露出眼睛,手里统一背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黑铁巨斧,
威风凌凌,目露凌冽的凶光,气势骇人无比,让人三里开外,都能感受到一股让
人胆寒的杀气。
在骑士的后面,是一辆通体火红的马车。
马车的马,是异域的黑血圣马,可日行万里,目前已绝种,只留存四匹。
就这四匹,还是徐父在修撰典籍时,偶然发现某处地方可能有,花费了巨大
的人力物力,这才弄回来的。
马匹健壮有力,每次踏蹄,都将地面踩出一个深坑,徐家大公子甚至做过实
验,让其在大理石上踩踏。
结果出人意料,坚硬非常的大理石,在黑血圣马的奋力一击之下,竟然直接
碎成了粉末,直接震惊了京城许多人。
马头上,佩戴着玄铁重盔,同样只有两只眼睛裸露在外,但却不同于骑士们
骑的马趾高气昂的感觉,这匹马的眸子沉静无比,气息同样极其内敛,仿佛是懂
得人类的守精之道,不肯轻易泄露自身的精气神。
马匹后面的车身,由金贵的异域神木打造而成,其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繁花
图案,花的旁边,则是一首诗,一首由徐家二公子亲自书写的成名之诗,诗曰:
「略。」
马车上的装饰,华美绝伦。
四个角悬挂着香囊与铃铛,顶盖盖着大夏国师亲手缝制而成的篆花凤凰丝绸,
小县城前的道路并不平坦,随着马车颠簸,香囊中的名贵药材不断散发出香味,
路过行人闻到这香味无不陶醉迷恋。
寻常剑戟难入分毫,水火不侵,即便是这些路人有些目露凶光,不算前面的
骑士,只要将车门一关,任他千般计策,万种谋划,没有开天之力,也万万难以
打开。
「没想到,妹妹竟在这个小城,着实有些太寒酸了。」
望着街道上为数不多,粗布麻衣的行人,一手拉缰绳,一手摇扇的车夫,忍
不住摇了摇头。
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想当年,她是多么的傲气,和他顶嘴说什么即便离家出走,也比在徐府强。
如今怎么样?
不过,她现在过得如此凄惨,倒是他没想到的。
唉,想必也该知错了。
到底是自家妹妹,待会要是给自己磕个头认个错,自己倒是可以回去给父亲
求求情,让她回来。
不过她都这么大了,徐府肯定是进不了了。
自作孽啊,啧啧啧……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就在车夫脑海浮想联翩,想着一会徐慧跪下磕头
道歉的场景时,马车内,一道女子声音传出,「你可收起你那副轻贱模样吧,要
不是当年你添油加醋,慧妹妹会负气出走到这么?你们兄妹这许多年没见,一会
好好说话,莫要再置那些没必要的气。」
听到这番话,陷入意淫的车夫,顿时有些炸毛,不乐意了。
扭头,他用扇子挑开车帘,皱眉问道,「娘子,那是我添油加醋吗?
当年要不是她不知从哪捡来个野孩子当成宝,我们徐家也不至于沦为京都笑
谈,丢尽了脸面,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些人的饭后谈资,我出于为家族考虑,难道
也有错了?」
与车夫对视的人尚未说话,马车内又传出一道稚嫩的声音,略带一些疑惑,
说道,「可丫儿在京城,天天听人说起小姑姑,她们却都说小姑姑是才华盖世的
大美人,爷爷是大坏蛋,爹爹是小坏蛋,是爷爷和爹爹联手把小姑姑逼到离家出
走的。」
「呵,听到了丫儿说的没有。」车中,妇人看着车夫,冷笑一声道,「当年
我可劝过你,让你别掺和这事,怎么着,应验了吧。」
车夫面颊抽搐了几下,刚想说话,却被妇人打断道,「别说当年,当年是当
年,现在是现在,即便慧妹妹犯的错再大,也始终不过是收养了一个孩子,当年
和山东那边的人联姻,她因为徐策做的确实有些过火,可事实是她只是捡了个孩
子。」
「当年大家群情激愤,那是因为她是京中才女,那些个她的追随者知道她要
成婚,幻想破灭,这才故意造她的谣言。」
「现在过去这么多年,过去造她谣言的人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已然都
放下了。而今慧妹妹在这小城里面窝着,回想起过往,那些人对她不是仇恨,而
是愧疚,你懂吗?」
「我当初就告诉过你,不要掺和不要掺和,你非不听。你是她的兄长,就算
慧妹妹犯了天大的错,别人怎么说都行,你这当二兄的只能护着,现在好了,你
是里外不是人,你还自鸣得意。」
听着妇人连续不断地话语,车夫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脸色憋的通红,
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来。
这些年京中的传闻他岂能不知,风向变得太快,早些年那些人还对徐慧口诛
笔伐,各种谣言。
如今一眨眼过去,那些人造她谣言的人,突然就都失踪了,转而又突然冒出
来了一批人,开始对徐慧各种同情。
什么徐慧捡的孩子,心地原本极其善良,都是被他们父子二人逼得离家出走。
还有像什么,徐慧在平安城一个小城里面,还不忘惦记父母,经常对着北方,
遥望京城,给父母磕头,孝心感天动地。
他就好奇了,平安城距离京中十万八千里!那些人是长了千里眼,还是脑袋
后面有顺风耳,离这么远都知道徐慧朝京中遥拜父母?
更有甚者,还说当初徐慧捡的那个孩子,就是徐慧的死对头给设计陷害的,
故意让徐慧捡到,然后命人在背后偷偷散播徐慧的谣言,从而让她与齐鲁才子的
婚事被废,进而自己上位。
事到如今,被那个阴谋者给得逞了,当年其被徐慧稳稳压一头,号称京城才
女第二,如今却是成功嫁给齐鲁之地的小公爷,成为其正妻。
呵……也不知道是哪个闲着没事干的穷酸秀才,才能编得出这种蛋疼的谣言,
亏的还有大把的人相信,为徐慧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不过也的确,当初的天才少女,京城名人,如今沦为丧家之犬,窝身于一个
小城,惶惶不可终日。而心思深沉,歹毒心肠的小人,如今却飞黄腾达,攀上枝
头做凤凰。
故事曲折,情节离奇,确实更加能够引人关注,吸引人的眼球,让人更加让
人心疼徐慧的遭遇。
这么想着,车夫冷笑一声,也就那一帮贱民相信了,好打发他们那枯燥而有
贫乏的生活。
可怜又可悲。
转头,车夫又想起了那个始作俑者,被他二妹捡回来的小畜生!
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今却是已难以改变了。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车夫悻悻叹了口气,有
些酸溜溜道,「慧儿是我的亲妹妹,我又何尝不疼爱她,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小
畜生!一个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贱民,他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徐家的小少爷?」
想起当初徐慧抱着徐策,百般疼爱,终日不撒手的模样,车夫脸色胸口尤其
堵得慌,变得更加讥讽,冷声道,「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爹都管不了她,
我也懒得去管,不是喜欢那个小畜生吗,就让她一直在这自生自灭!待会我倒要
看看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听听你说的这混账话。」贵妇人微微皱眉,教训道,「亏你还是才子,
这话应该从你口中说出来吗?」
感受到贵妇人有些生气,车夫看向贵妇人,见她不像开玩笑,是真的有些生
气,心脏便加速跳动,没有敢再顶嘴,只是心有不甘,冷哼一声,道,「知道了。」
贵妇人也没有再搭理他。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平安城,破旧的小城中,乞丐、说书人、学子、叫卖包子的商贩偶尔路过。
这些人虽然衣衫大多是粗布麻衣,但鲜少有脏的,大多都是洗了多次,很是
洁净。
就连讨饭的乞人,也是如此。
这倒是让马车里,掀开帘子透气的贵妇人有些惊讶,自言自语道,「这小城
看着不大,倒是五脏俱全。
而且这路面,挺干净的。
料想县令,应该是个人才。」
锦衣华服的贵妇人,坐在马车里,一边给身旁的女儿剥莲子吃,一边自言自
语。
听到她这话,车夫倒是没有反驳。
他虽然自命清高,但也并非蠢货,相反,作为同样闻名京城的才子,看着这
道路的景象,他也是能看出这县令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这个时代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可任你本事再大,没有平台让你施展。
顶多也就做到县令这个职务了,更何况他家是宰辅之家,有必要去关注一个
小小县城的县令吗?
看了一会,贵妇人也放下了帘子,转而对着车夫道,「我们此次去金陵参加
诗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车夫笑了笑,回过头,面带得意之色地看了贵妇人一眼,道,「你丈夫你还
不信?」
对视一眼,贵妇人同样笑了笑。
身为妻子,她最是知道自己的丈夫。
她的这个当家人呀,下体很小,只有小拇指长,所以床上功夫是很软弱,因
此,他也非常怕她。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生气的模样,他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什么都依着她。
其实这方面她并不在乎,男女之事,在她看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鸡巴小点
也没有所谓,最重要的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丈夫争气就行。
可许多次吵架,看着他红着脸,低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给她认错,她都想笑。
同时她又在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他,这么有本事,又听话的乖宝宝,属实
难找了。
同样,贵妇人也晓得,自己的丈夫在诗词领域,那可是与他的床上功夫是截
然相反的。
一骑绝尘,盖世奇才,绝不为过!
可以说,儒院之人不出,当世她的丈夫几乎可以称为第一!
当然,第一也并非绝对。
因为还有一个人,与他旗鼓相当,甚至有超越他的势头!
那就是,李墨白!写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李墨白!
嘶……
现在想起这两句诗,贵妇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好,真的是太好了!
即便彼此阵营不同,互为敌人,贵妇人依旧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可以这么说,半首,仅凭李墨白只写的这么半首诗,他的大名,也绝对可以
名垂青史,在诗词一道名列前十了!
「李墨白……」贵妇人微吟李墨白三个字,眸子逐渐变冷。
金陵城中的李墨白,年龄比她丈夫小,还写出这两句,确实,才华可以说极
其横溢,这种人,属实太过恐怖了,就连当今的两宫太后都有所耳闻!
他们此次前往金陵,便是她丈夫应约,前往与其挑战。
赢了,她的丈夫便坐稳了天下第一才子的美称!
而如果输了……
想到这,贵妇人柳眉微微皱起,旋即,微微开合的眸子散发出一道寒芒。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她的丈夫输!
大夏以文治天下,诗词一道乃是大道!
成为天下第一才子,便有可能进儒院修习!
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就连徐府主人,当今朝廷的宰辅,她的公公都没有
能够达到!从而抱憾终身。
如果她的丈夫做到了,那便是天大的荣幸!
不同于大嫂的出身低微,她的娘家可是晋中地区的豪门望族,近些年来,由
于徽商的崛起,两宫太后也有意偏袒徽商,娘家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
而如果她的丈夫,在她的辅佐下,能成功入儒院……一想到这,贵妇人便身
体忍不住的发颤,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的徽商,就连顶在头上的两个太后,见了
她一个小小的官妇都得礼让三分,不得不考虑拉拢!
到时候,不仅她在夫家的背景更加硬气,在京城贵妇圈里,她也能一扫商贾
出身的身份差距、慧妹妹被丈夫赶出家门的坏名声,真正地扬眉吐气,就连娘家
人,在整个大夏,也能彻底立住脚跟。
至少萌荫三代!
至于说,这个软男入儒院之后,会不会背叛她……呵,她倒是从来不担心。
就他三寸丁,床上的那点东西,除了她真心对他,也没有人会搭理他。
很快,骑士开道,马车便停在了徐院门口。
「二兄,嫂子!」
人还没进门,一道惊喜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朝阳之下,日光微醺,平安城内,徐院门口,高贵的马车停下,旁边立着四
个重装黑骑士,马蹄偶尔跺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踏地之声。
徐策站在阿姐的身旁,看着马车上的车夫徐从云,面无表情。
这是阿姐的二兄,也是最看不起他的徐家之人,几次三番劝说阿姐要把他给
扔了,对他很是不友好。
不过这家伙长的倒是不赖,身着一袭华丽的玄色锦袍,锦袍的料子乃是上乘
的丝绸,触手柔软顺滑,光泽流转。
袍上以金线绣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有翱翔九天的凤凰,有盛开不败的牡丹,
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非凡的工艺与尊贵。
料想是宫廷制品。
徐从云的腰间,则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那些宝石色彩斑斓,在阳光下
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更显其腰杆挺直,气度不凡。
头发乌黑浓密,用一顶精致的玉冠束起,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拂过宽阔的额
头。
看上去确实像个世家子弟的高贵书生。
徐从云的目光,先是在阿姐脸上停留半分,见到阿姐穿着的衣服并不太好,
又透过门口,看了看小院,木桌、木椅、秋叶随地可见。
不由得,他的心里也有一些心疼,再怎么说,徐慧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过
成这么个寒酸样子,确实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不过想起当初她不惜与家族翻脸,不惜拒绝他的同窗好友,也要坚持与那个
小畜生在一起的样子,他的心里又是涌现一丝报复的爽感。
看向徐慧,他的脸色带着嘲弄。
当初你那么风光,拒绝与小公爷同婚,让我在同学里面丢尽颜面,甚至被父
亲逐出家族,你也是毫不在意,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好生活呢,怎么着原
来就这?
自作自受!
冷哼一声,随后,徐从云又瞅向徐策。
当二者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徐从云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就是这个该死的小畜生,没有他,就没有那许多事!
为什么这个小畜生还么有死!还长这么大了?
玛德!
看着徐策宛如玉石雕刻的面颊,英俊而帅气,徐从云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腹内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呕吐。
不止徐从云想呕吐,徐策此刻更想呕吐!
这个狗币玩意,当初可没少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要不是阿姐心志坚定,换作
旁人,他早就被丢出门,或者被他暗害得手了!
这回来到他的地盘,不把这狗逼扒层皮,绝对说不过去!
马车的帘子掀开,旋即,徐策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被吸了进去。
但见马车里面,探出来一个妇人,她身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华服,华服的料
子上乘,触手丝滑,流光溢彩。
青丝梳成端庄的发髻,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脑后。
发髻上,插着一支素雅的玉簪,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
微微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几缕碎发随意散落,当她弯腰下马车的时候,在微风中轻轻拂动,更添几分
慵懒之态。
隐藏在发丝之后的是一对白皙嫩耳,耳垂上戴着一对碧绿的翡翠耳环,随着
她的动作左右晃动,摇曳生姿。
尤其是与她白皙的耳朵相互映衬,更是显得格外动人。
「妹妹。」
妇人笑着走了下来,没有理会丈夫与身后的女儿,迈着珠圆玉润的大腿,踩
着白鹿皮编制而成的特制靴子,率先朝着徐慧走去。
「哒,哒,哒!」
一步一步,很是端庄且有韵律,仿佛是刚从宫中出来的天潢贵妇,一股尊贵
的气息扑面而来。
离得近了,徐策的目光更加挪不动了。
妇人有着一对弯弯的柳眉,如同新月般柔美,却又在不自觉微微蹙起时,透
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眉梢眼角虽有了些许细纹,似岁月留下的浅浅印记,但那微微上挑的凤眼,
依旧透着不可靠近的端庄与严肃。
尤其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当徐策偶尔与其对视时,心里都会
忍不住一紧,仿佛心里的全部心思都已经被她洞穿一般。
鼻梁挺直,若一座秀美的山峰,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樱桃小口不
点而朱,唇形优美,当她笑起来喊那声「妹妹」时,那掩藏在嘴角的细纹,便涟
漪般轻轻散开。
虽然是细纹,却无损她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淡定。
美,确实是美!
整张面容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虽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然保留着昔日的精
致轮廓。
徐策的目光下挪。
但见二嫂的胸口与袖口处,紫色的锦衣华服之上,绣着精致云纹,仿佛是天
边缥缈的云雾,栩栩如生。
璀璨的珠翠,在发间与领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却也只
是她高贵气质的点缀。
尤其是云纹之处,那紫色华服掩盖下的乳房,或许因为刚刚生了儿子的原因,
尚在哺乳期,乳房超绝且庞大无比,随着每一步的落下,那硕大的乳瓜都会上下
摆动,一晃一晃的,更是增加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刚刚徐策在她下马车的时候,眼神无比集中,有幸看到,那紫色华服之下,
巨大奶子的一点点风光。
一闪而逝,但仅是这么一点点,徐策的鸡巴就直接立了起来,脑袋里幻想把
自己巨大的肉棒塞到这乳房里面使劲摩擦的场景。
走到近前,二嫂丰芸与阿姐拉上了手。
徐策急忙踮起脚尖去看。
但见丰芸双手纤细修长,手指如葱根般洁白娇嫩,指关节处不见丝毫的粗糙,
显然,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腕间,戴着一只通透的翡翠手镯,
更衬得她那皓月般手腕,雍容华美。
「二嫂。」阿姐笑着道。
丰芸也笑着对视。
可笑着笑着,她脸色又转而变得有些哀伤,她看到了院中的狭小空间,以及
黄叶遍地的凄惨景象。
来前,她想过徐慧过的不好,可没想到,她竟然就住在这种地方。
又是上下打量一下徐慧,丰芸有些心疼地握住了徐慧的手,「妹妹,好久不
见了,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妹妹,你……」
说着,丰芸面带哀凄。
泪珠充盈,仿佛掩面就要哭泣一般,她是个性格强硬的女人,但并不是说她
没有人情味。
再怎么有矛盾,徐慧依旧是当初极力主张让她二兄迎娶她的,可以说,没有
徐慧,也就没有现在幸福快乐的她。
现在看到她过的如此不如意,她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徐慧的眼中,同样也有着泪花。
看了看马车上的二兄,又看向面色哀苦的二嫂,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都是她的亲人。
十多年来,除了早些年大兄来过一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亲人。
没有人知道背井离乡,从高高云端、被人追捧的天之骄女,沦落到这小城一
个普通女子的感受。
更没有晓得,这么多年来远离亲人,夜晚遇到风吹草动,她都害怕地惊醒的
滋味。
这一刻,小时候的记忆汹涌而来。
无忧无虑,调皮捣蛋,什么都不用担心……
秋风吹过,院内黄叶翻飞,黄色木门嘎吱作响,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