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病床不大,余怀声身形高挑,躺下的话两条长腿都没有位置可放,索性就靠坐在床头曲起了一条腿,而另一条抻着的腿则被打上了石膏,这会只能僵直得置在一边,动弹不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任以洲的希望落了空,这个所谓的朋友还真是余怀声,但出车祸这样的意外显然不是他蓄意而为,事实就是——他不小心玩车玩脱了,当下不得不暂时当个残疾人养着。
好在余怀声手上和腿上的石膏看着唬人,实际上并没有严重到骨折的地步,只是软组织和肌腱受到损伤,近几周需要静养休息,偶尔可以做些简单的复建运动,其他剧烈点的得看病人的身体素质和恢复情况,再往好了想半个月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医生这边和闻池叮嘱着注意事项,说完一通之后又照着X线片比划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余怀声这次纯属运气好,要是这伤再偏点,应该得躺两个月起步,希望闻池作为朋友回去以后多劝劝,人还年轻,非要现在找这点刺激干什么。
真是够了,说话也不把门关紧再聊,余怀声琢磨着这医生再说两句,他飙车的事立马就会被抖得一干二净,当即轻咳了一声,声量提高,“医生,都快十点了,我现在是不是能回家躺着了?“
外面的对话戛然而止,后又过了一会闻池拎着一袋子药推门而入。
垂眸看着病卧在床的余美人,闻池也生出了点和那医生同样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现在怎么整,给个地址我送你回家?”
余怀声当然乐意,虽然是坐着轮椅被闻池送回家,但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他把闻池拐到了自己的地盘。
因着车上是个病号,上车就折腾了好一会,路上闻池也开得很稳,速度不快,到余怀声家里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这块离市区稍微远点,是个别墅区,里面有点绕,开进去以后全靠余怀声的口头导航。
经过一个岔路口,视野里赫然出现了一栋被矮墙和栅栏围起的三层独立别墅,院落里种了不少绿植,可是天色太黑看不清品种。
余怀声:“停,就是这儿。”
如果说雅礼的学生有一部分是家庭条件差的,那这些学生肯定且一定不学艺术,毕竟雅礼的艺术学院就是通过烧钱的方式来让学生实现梦想,而这群追梦的少爷小姐们也绝对不差钱,就比如说闻池身边坐着的这位。
闻池对此不太惊讶,只是问:“你一个人住这?”
车子停在车库,余怀声解下安全带:“对,我妈前两年嫌跟我住着烦跑去荷兰找下一春去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孟女士这人就喜欢个高的白皮美男子,口味从年轻那会到现在一直没变过,前夫哥就是她同届里最高最帅的那个,加上她自己也是美艳漂亮的大美人,才遗传给了余怀声这么好的基因,这也导致孟女士每次想到自己生的娃长大后能有这副盘靓条顺的样,都得吹嘘一下自己眼光好。发布页LtXsfB点¢○㎡
这个闻池倒是知道,余怀声父母早年和平离婚,他跟着他妈过。
闻池从后备箱抬出轮椅推到另一边等着,结果余怀声刚好伤的右手,开个门都费劲,他见状只好拉开门扶他一把,等人坐上轮椅才终于顺利进到别墅内室。
余怀声身上还有些擦伤的地方,所以目前的顺序显然应该是先清洗一遍再擦药,空大的房子里现在总共就两人,其中一个是病患,于是这活自然只能闻池来接下。
房子大的好处就是房子各处的空间都大,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在浴室里完全不拥挤,还能让闻池在给人脱衣服的时候眼睛里有个落点处。
太近了。
这种距离下,闻池低垂着眼,生怕和余怀声对上视线,动作得很小心,但手指还是不慎在掀起人衣摆的时候蹭到了点温热的皮肤,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男人的腰腹在一瞬间用力绷得很紧,现出了清晰的腹肌线条,隐隐还有几条延伸进裤腰的青筋。
……
浴室里现在安静得要命,除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就只剩下两人贴近的呼吸。
空气中暧昧的氛围逐渐攀升,余怀声哑着嗓子开口:“开下通风吧,有点热。”
身上的反应实在藏不住,不过可惜的是,以他今天的状态什么也做不了,余怀声终于暗叹口气,觉得这场车祸来得还真是有点糟糕。
最后闻池只帮人擦了个背就被赶了出去,剩下的余怀声自己能搞定,冷静到反应下去才磨蹭着换上条宽松的睡裤。
在他洗漱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担心男人腿脚不便再出什么意外,闻池一直在外面坐着,回了几条任以洲发来的信息,等余怀声一切妥当从浴室里出来他才放下手机。
不得不说,这么仔细一看,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到让同为男性的闻池心生艳羡,每一寸肌肉好像都蕴含着无声的力量感,线条也很漂亮。
坐在软垫上,闻池一边给人抹药一边说着闲话:“你有泡健身房的习惯吗?这身肌肉练得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听到夸赞,余怀声一整个心花怒放,仰着的脸低下来看他,“也不是很经常,主要是平常改车修车耗体力,久而久之就练成这样了,你……喜欢?”
“喜欢啊,我小时候就梦想练成你这样的。”闻池认真擦着药,回的一本正经。
联想到闻池八块腹肌,肱二头肌突出,还有鲨鱼肌的健壮身材,余怀声默然了好一会才又说:“不用我这样,你现在的身材就挺好的。”
“嗯?”不知道是不是困了,听到他这话,闻池脑子也不转顺口就接:“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好不好。”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闻池差点没拿住手里的棉签。
该死的,诡异的暧昧细菌又不打招呼地滋生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眼里是不清不楚的挣扎,一个眼里是自知说错话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