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什么?!闻池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眼睛也随着话语一点一点瞪大了起来。
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余怀声最后说完看向他的眼,是强势固执的,是难过受伤的,也是疯狂强烈的,其中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解读。
这家伙怎么回事,表白?什么表白?这词是余怀声可以对他用的吗?
完全缓冲不过来,闻池像是失去了理解能力,表情空白一片,余光里,钻面反射着顶灯的光,绚丽得扎眼,不可理喻的,在思绪混乱中他居然先想起了之前白辰说过的话,艰难地咬着字问:“你不是有对象的吗?”
“什么?!”余怀声的表情像是听到了更为离谱的谬论。
闻池干巴巴地解释:“你不是谈一个对象就打个耳洞的吗?”
“?我他妈大一到现在就喜欢过你一个,哪来的对象?”余怀声松开制着闻池的手,手指摩挲上那圈耳钉,“从我发现你记不清我的话以后,我说一次就会打一次耳洞,今天我又说了一次,明天如果你忘了,这边,会再多出来一个耳洞,根本不是谣言说的那样,懂吗?操,谁他妈乱传的。”
闻池把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侧,默默数着耳钉,一边四个,一边五个,不对称多出的那个正是上次一起查监控时看到的新耳洞。
鬼使差的,他碰了碰那一处的黑曜石耳钉,“你不久前也…说过?”
“啊?这个不是,这个是我……有点忍不住了,临时打的。“余怀声有意把话说得收敛,不过闻池现在对于这种事的理解能力渐长,伸出的手很快又缩了回来。
然后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闻池被看得脸上又泛起了红,余怀声当然也注意到了,问:“想什么呢?”
可他没想听到的会是一句意义沉重的“对不起”,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就听男生又说:“我之前确实不记得你说的话,以后不会了。”
余怀声的脾气是一瞬间没的,性欲也是一瞬间涌上来的。他头脑风暴了一会,觉得要是现在扒了闻池的衣服,那些碍眼的痕迹大概率会让他发疯,昨天刚第一次,今天把人操坏了以后还怎么谈恋爱。
权衡利弊下,余怀声终于起了身不再困着闻池,得寸进尺道:“那今晚我要留在这,明天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池随意应了两声,跟他说住客房就行,日常洗漱用品里面都有新的。
他脑子里没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只觉得头重脚轻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时还晃荡了两下,摇摇欲坠的,被身边的余怀声捞了一把才没倒坐回去。
掌心贴到少年的额头时余怀声沉默了,敢情刚刚闻池不是被他看脸红的啊。
闻池头还晕着,下一秒身体就腾了空,余怀声居然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起来了,因为力气大的惊人,所以动作起来轻轻松松的,连气息都没有乱一下。
“等等、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少来,我改主意了,今晚我要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