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获开始了各种“逮捕”活动。藏在小巷墙后等那人过来,藏在花栏后面甚至是假装摔倒……结果又是快一周过去,虞获一点点进度都没有,那个人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反而人还不见了。
再加上他最近又开始了月考,也没有太多精力耗费在那人身上了,考试从周三晚上开始考到周五,虞获考试还是在第一考场,在考最后一门的时候,虞获刚写完卷子,还没来得及检查,他的班主任就进了考场把他叫出去了。
教室门口还站了两个警察,虞获有些紧张,他抿着唇看着那两个警察。
“你是虞获?”一个警察问道。
虞获点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别紧张。”另一个年轻警察安慰道道。
“你是裴照恩的亲属?”
“继子。”虞获回道。
“他在昨晚触电身亡了,你得和我们走一趟。”
虞获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解,裴照恩怎么就死了?他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难受?倒也不是,反倒是一种解脱更多一点。班主任知道虞获家里的情况,就和虞获一起去了派出所,一路上班主任都在安慰虞获,而虞获只是沉默地坐在警车里一言不发。班主任是个四十多的女人,她看着虞获的样子心疼极了,母亲重病,父亲又出意外没了,她教书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就格外关照虞获。
虞获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跟着警察一系列的签字认领尸体,发现裴照恩的尸体到侦查几乎没费多长时间,就是路边电线老化垂落,裴照恩喝多酒踩上了,由于是后半夜也没人发现,早上有人报案的时候都凉了,虞获对裴照恩的死恨不得拍死叫好,处理后事有班主任帮忙操办,虞获联系了现有的几个亲人,匆忙的办完了所有流程,他不敢拖太久,毕尽医院还有母亲要照顾。
学校他请了一周假,等接手了裴照恩的那堆烂摊子,虞获才发现裴照恩赌博还欠了8万的高利贷,家里的存款几乎都被挥霍一空,他翻遍了家里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只凑出来母亲下次化疗的钱,虞获从未觉得老天竟可以如此待人不公,他本就厌恶裴照恩,没想到人死了还能恶心到他,那八万块虞获压根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得上,连带着处理裴照恩的骨灰时都带着愤恨和怒火,就随手倒进了城北的臭河沟里。
等忙完了,虞获去了医院看母亲,他捏着银行卡去医院缴费,却被告知有人已经缴了未来两个月的治疗费用。虞获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几乎有点麻木地走向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人。
虞获一下愣在了病房门口,愣愣地看着那人,那人听见门声转头看他,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温柔中带着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