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对撞太猛烈,一屋的男人凝视着这张被迫暴露在灯光下的脸,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种想法。
还是旁边的小弟先回过来,适时地咳嗽一声,捏着药丸的纹身男这才惊醒过来,他有种在小弟面前丢脸的尴尬,没再犹豫,沉着脸把药塞到了蔺珩的嘴里。
松手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摩挲了下手指,这手感,比他摸过最好的丝绸还要细腻,他没见过什么羊脂玉,但是要让他觉得,大概最顶级的羊脂玉也比不上吧。
又长了副这么清冷的样子,怪不得能被有钱人看上。
想起赵老板交代要做的那些事,男人禁不住有些惋惜。
惋惜归惋惜,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他又忍不住渴望起来。
药效发挥要个一段时间,等药效发挥后架好相机,拍摄几张照片,再然后,这个青年就会被他们给毁了。
仓库外。
“许先生马上到了。”司机看了眼时间说。
中年男点了点头,对面是裴继的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裴继那边的人同意帮助他,因此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
赵予丞的父亲并非赵予丞想的那样什么都没做,他只有赵予丞一个孩子,怎么说都不会弃之不顾。赵予丞被抓之前,他就已经得到消息,在闫辰川面前求情许久,当然没什么用,如果有用的话那就不是外界号称毫无人性的闫辰川了。
赵家现在算是彻底上了裴继的船,既然求闫辰川没有用,赵予丞一被抓走,赵予丞的父亲就又去求了裴继。
说是求裴继,实际上裴继都没见到,对着裴继身边的许呈求了许久,对方才松口帮他去劫闫辰川的情人。要知道裴继在此之前作风都是直来直往,从不用情人做切口,这次之所以松口完全是他极尽所能夸大了这个情人在闫辰川心中的地位。
实际上他自己也摸不准这个情人在闫辰川心中地位如何,以闫辰川的外在表现来说,似乎和其他情人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其他情人?
正想着许呈就到了。
车子停下,车灯亮着,晃的人睁不开眼。车门拉开,身高腿长还穿着蓝调制服的男人下来了。
许呈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中年男的态度一下子恭敬了下去,司机不过是手下,然而眼前这位却是可以在裴继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许先生。”
许呈看向仓库,“闫辰川的情人,在里面?”
“在的,许先生,我下了药,等闫辰川赶到这里这情人估计早就......”
许呈打断了他的话,“通知闫辰川了吗?”
“闫辰川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是应该还不确定是谁下的手。”中年男把刚刚的话咽了回去,对着许呈解释道。
许呈点了点头,他又道:“这次为了帮你,可坏了我们安插在闫辰川身边许久的一颗棋子。”
他的声音慢吞吞,却让中年男冷汗直下,“如果这个小情人的价值还比不上那颗棋子,你知道你和你那儿子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不会的,许先生,闫辰川很重视这个人。”中年男急声道,好像在给许呈安心,也在给自己安心,“当初犬子就是惹了这个人,才会被闫辰川针对。”
其实中年男自己也不确定闫辰川到底把这个情人放在什么位置,外在的表现太过有迷惑性,他只不过是为了让裴继的人帮忙救出儿子才这样说。
许呈并不在意赵予丞如何,这次帮助赵家,甚至舍弃掉一颗棋子,主要目的不是救出赵予丞,而是闫辰川。
如果这个情人有用,那么再好不过,如果没有用,倒也无妨,舍弃掉一枚棋子换来赵家的忠心,也不亏。
话虽如此,该敲打赵家还是要敲打一下的,省得以后不老实。
许呈还有别的事,来到这就是看看进展如何,顺便敲打一下赵父,现在敲打完,确保无事就要回去了,裴继那边还有许多事需要他。
司机见许呈要走,殷勤地前去拉开车门,然后宽慰许呈说,“许先生,您不用太担心,我去接那个蔺先生的时候,听对面说闫辰川派了好多人来呢,要是普通一个情人,就不会派.......”
“你说什么?”正准备上车的许呈猛地一转头。
司机有点莫名其妙,又被许呈如箭似的目光震慑住了,“我说您不用太担心......”
许呈色一变,笑容消失掉,他脸色甚至变得有些恐怖,冷声问:“闫辰川的情人姓什么?”
“姓蔺,叫蔺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