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戈收回视线,哼笑一声,“那还真是耽误你了。”他抛了两下钥匙,友好地说:“我不在乎婚内出轨,你要是想搞可以继续搞,只要别搞到我面前,都随你。”
付润晔眼微妙:“你不在乎?”
“毕竟我们都是被迫的不是吗?”梁戈为他梳理逻辑,“只是一个名头,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谁也别管谁,难不成你打算认真遵守协议?”
看到付润晔停顿的表情,梁戈忍不住大笑,拍拍他肩膀,“那种东西谁会当真?你背着爸妈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我也不会去揭发你,别这么听话。”
付润晔挪开他的手,说:“协议里说了,不允许背叛感情。”
梁戈说:“我们今天才见面,哪里来的感情?”
“可以培养。”
天方夜谭,跟一个什么事都要听父母话的大男人说话都难受,更别提谈感情,梁戈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说:“别拿那东西管我,我不认。”
付润晔绕过车头开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他才道:“那你为什么要签。”
一天一夜没睡觉,额头突突疼,梁戈按下车窗,靠在窗边吹风,说:“我爷爷就剩一口气都要撑着让我妥协,换你你不签?”
“不签。”付润晔说,“万一过的不幸福怎么办。”
梁戈摸出一根烟,点着了迎着风吸,几秒功夫就灭了一半,抖抖烟灰,他才说:“我幸福不幸福谁会在意,能让他死而瞑目不就行了。”
闻言,付润晔不再接话,天色不早,索性一起回了新家,佣人做的晚饭还热着,梁戈尝了块红烧排骨,手艺确实不错,多吃了几块。
付润晔进门先换了家居服才坐下吃饭,梁戈没这个习惯,二人面对面吃了一半,付润晔说:“明天去领证。”
梁戈说:“有协议还不够?”
付润晔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我爸妈要看。”
“管的真多。”梁戈随口说了一句,又问:“你不听话会怎么样?”
付润晔说:“被扫地出门。”
梁戈嗤笑:“没见过谁家亲爸亲妈会因为自家儿子不跟莫名其妙的男人结婚就把他赶出家的,你把我当脑残吗?”
付润晔面不改色:“这是他们的原话,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求证。”
梁戈对他的话是真是假不感兴趣,也不想跟他们牵扯上半分关系,吃了两口饭,问:“私生子?”
“亲生的。”付润晔回答的很正经,“我还有个姐姐,一个弟弟。”
“噢,”梁戈说,“老二啊。”
付润晔看他一眼。
梁戈举着筷子说,“我比你好点,我是独生的,不过独不独生根本没所谓,因为我爸妈早就死了,野生的还差不多。”
“也不算,你有爷爷。”付润晔舀了一碗汤,吹了吹。
“不幸中的万幸?”梁戈说。今晚这盘红烧排骨得到了他的青睐,快被梁戈吃见底了,见状,付润晔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吃过饭,梁戈拿了睡衣去洗漱,出来时听见厨房水响,付润晔已经洗完了碗,正把碗归纳到置物架上。
梁戈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付润晔洗完澡问他要一个人睡还是一起睡。
梁戈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男女都来啊?”
“……”付润晔说,“已经分了。”
梁戈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说:“不好意思,我介意。”然后把门关上了,咔地一声,甚至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