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藤原家。
饭桌上一片寂静,只有猫咪老师在桌下努力干饭的声音不断传来。
织田宫寻一本正经地为藤原滋倒上了一杯本丸自酿的樱花酒,淡淡的花香弥漫,桌下猫咪老师眼睛一亮,把头从饭盆里拔了出来。
“岳父大人,请。”
“你这小子!?”藤原滋瞬间拍案而起。
“滋先生,冷静一点。”藤原塔子按住了暴起的藤原滋。
“阿寻!”夏目贵志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审者的腰间软肉。
两个男人顿时一起歇菜了。
“贵志,快吃菜,还有这位…”
“岳母大人,我叫织田宫寻,您可以叫我宫寻。”
“阿拉,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被人这么称呼。”塔子心情有一瞬间复杂,随即又高兴地招呼道:“来,多吃点。”
她不断给大家布菜,离家两天的夏目贵志碗里迭得最高,气氛终于缓和起来。
“宫寻君,你和贵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提到初遇的话题审者顿时支棱了起来。
他十六岁在战场上捡到了从天而降的夏目贵志,在被那双略显慌张却又仿佛柔软得能包容一切金色眼睛注视的那一刻,他已经连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我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审者的语气非常认真,态度严谨到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任务报告。
但藤原滋总觉得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哎呀,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塔子阿姨开心地看向夏目贵志,发现他停住了筷子,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贵志?怎么了?多吃点。”藤原塔子以为夏目贵志害羞了,忙给他夹了一个香脆的炸扇贝,接着问:“是来我们家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唔…是认识很久了。”织田宫寻含糊应是。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塔子欣慰道。
藤原夫妇总是担心夏目贵志在来他们家之前的生活状况,却不敢过多询问。
失去父母,寄人篱下,被各种亲戚当作拖油瓶一样相互推拒,无论受到多少委屈都只能埋藏进心里。
他们不敢想象这个孩子一路过来经历了多少坎坷和无奈。
如果说物质上的短缺尚且还能忍受,那份无人述说的孤寂恐怕才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
在夏目贵志瘦弱沉默的时候他们不敢问,当夏目贵志一天天开朗起来以后就更不敢问了。
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陪伴着他,塔子顿时感到由衷的高兴。
“之前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非常想念他,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便立刻赶来了,等找到我们的…贵志?”又被狠狠掐了一把的审者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