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把后背用绷带覆盖上,缠绕住他瘦削的胸口“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你的行径,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他不会在意的,我只是次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意。真是自大啊津岛。我心里腹诽着,随口又问他“那么你为什么总缠那么多绷带?”
津岛修治知道我在装模作样问他这个蠢问题,他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冰凉凉的说“你别笑,真丑。”我似乎说过同样的话话,但我想在说一遍,我想看见津岛变化的色。
可津岛没有在意这句话,他说“父亲会更厌恶我伤痕累累的样子,其他人也会感到惊悚的。”
比起自己,津岛修治在意别人。不过我又感到,他不屑于在意别人。我的心里又出现了些许的波澜,不过这种感觉和之前那样的感觉一样,还没来得及抓到,就跑的没影了。
第7章
厌倦是个妙的词语。当我感受到它时,我想把知道这个词语含义的自己撕碎掉。我不想要感受到厌倦,这是种细细的折磨。
我穿着浴袍,津岛修治说父亲允许他出家门参加夏季附近的烟火会。然而当看到那张色沉闷的津岛的脸时,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如所闲聊时那般的轻松。
而此时,我的父亲已经彻底失踪了。没有工资来源的婆婆们想占有我家的宅子,扫地的婆婆甚至和照顾我的婆婆密谋着下毒。他们明明可以轻松的在我睡着的时候用被子捂死我,亦或者直接一些拿刀捅我又或是联手掐死我,最后却换了亲密无间的毒杀,用婆婆亲手做的饭菜来毒死我,还是慢性的毒药。
我这两天吃了两口掺了毒的饭后就胃部犯恶心,倒也不在乎死不死,只是这饭菜越发的难吃,我就去翻墙找津岛求救,他苦着色掏出零散又少的可怜的私房钱供我过活,又悄悄的从厨房顺过饼子来给我吃,悄悄摸摸的样子比我还鬼鬼祟祟。
或许那个时候津岛修治已经预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如今他才会偷偷在鞋里藏了大笔数额的纸钱,然后露出一个忐忑的情,开玩笑般的放出一个孔明灯,说这是从出生开始他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
我知道他在指什么,他在指悄悄的把仆人私吞的钱偷出来这件事情。
还有,他的父亲那么轻松的放他这样的小孩儿出来玩儿,他应该做了很多看不过眼的丢人的事情......尿床,还是穿上装异服耍宝,亦或是正经的请求。谁知道呢。
“更勇敢的事情就要出现了,之后还会有比这勇敢的。”我无所谓的说着,任由人流把我们推向更远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地方,狼狈的顺着人群走,顺着津岛修治喜欢的河流走。我经过河流时呛了很多水,津岛正经的从他的嘴里给我了些空气,我才勉强的脑袋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