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公文水平其实是及格线以上,可以给沈翠翠女士写年终总结报告,也可以帮助白泽主任代笔山海大学的新学期寄语,但是作为一个刚刚过了四级的女大学生,沈一亭觉得自己能够顺畅无阻的在英文语境下和这些外国人交流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吧?
让她代替克拉克·肯特工作,实在是有些太瞧得上她自己了。
杰森·陶德这个时候觉得良心稍稍有点痛,浅薄的同门情谊让他好心地接手了沈一亭的工作,帮沈一亭改正了4个语法,同时升级优化了语言结构。
一篇小的新闻报道而已,难得住沈一亭,但是难不住杰森·陶德这个文艺青年。
“就当这是我送克拉克的圣诞礼物吧。”杰森·陶德又检查了一遍,还好心的奉劝了沈一亭一句:“小师姐,你最好告诉他这个东西是我写的,不然的话我怕那个恋爱脑他不舍得改,最后明天还是要被骂的。”
嘶,别说,还真别说。
很难总结克拉克·肯特对沈一亭的感情,然而细细的剖析下来,大概无外乎就是……他觉得沈一亭是他的羁绊,是肩负着的责任,是可以交付信任的队友,也是心甘情愿自己套在脖子上的枷锁。
然而,这些浓烈个甜蜜情感包裹之下的,都是沉默与苦涩,而且如果直白的说出来,真的会让克拉克·肯特觉得有点害羞。
不是觉得自己用“唯一的同族”的身份裹挟着沈一亭,而是因为那核心之中的一丝孤独与苦涩,让这种表达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人间之可以英勇无畏的挡在所有人面前,却在沈一亭面前像个要撒娇的大狗狗。
好歹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克拉克·肯特是真的觉得这样的依赖一个小女孩会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那些深刻的表达与剖白,他从来不说。
然而,这种复杂又深沉的情感,如果有外在的表现形式,那大概就是对沈一亭的无限纵容。
还别说,以超人平时表现出来的恋爱脑程度,杰森·陶德担心的那种“因为觉得是沈一亭写的,所以很珍贵,因而一字一字不改,哪怕明知道第而天会被总编痛批而返工”的烂俗小说情节,在克拉克·肯特身上是真的可能出现。
沈一亭被杰森·陶德一语戳破,破天荒的脸颊升腾起了一点热意。因为是欢度圣诞节而被沈一亭放出来的依依和婷婷感受到了沈一亭的一点儿不好意思,她们暗搓搓的用锤柄戳了戳杰森·陶德。
沈一亭看天看地,好半天才有点儿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行了,开学的时候我去帮你开家长会,算是还你人情。”
综合成绩绝对名列前茅,但是由于对中华博大精深的文化还是了解比较浅薄,以至于占卜一科低分飞过的杰森·陶德,他听到了沈一亭的承诺顿时喜笑颜开,立刻冲她举起了右手心:“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