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知上楼闲逛,这栋别墅有三层,一楼大厅厨房等公共场所,三楼卧室、书房,二楼还是卧室,附加一个健身房。
林知打开主卧的门,走进衣帽间,熟悉的柏木香扑面而来,衬衣、西裤、皮带、皮鞋分门别类,还有一柜子的手表,最下面一格全是黑色内裤。
“你在干什么?”
徐颂年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林知看的专注,没察觉他什么时候来的,说:“我看我衣服放哪。”
“你房间不在这,在隔壁。”
“哦。”林知悻悻的走出主卧,又耐不住好心把每个房间打量一遍,直到最后一间门打不开,猜是书房。
别墅很大,林知待着也舒服,但要是待上十天半个月不出门,那就不舒服了。他每天被保姆定点投喂,大虾、鸡汤、排骨等高蛋白食物佐以时令蔬菜,吃得林知肚皮圆鼓,半个月下来胖了一斤。
林知也不爱运动,打游戏打的烦躁,偌大的别墅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保姆住在二楼的客房,但大多时候都是做饭打扫卫生,就算聊天也跟林知聊不到一块。就连徐颂年,林知也只在来上京的那天见过他。
林知想出去,但别墅区没有公共交通,用脚走得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去最近的地铁站。他打电话给徐颂年,满是抱怨。
“你给我买辆车吧。”
徐颂年刚从会议室出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扯松领带,闻言说:“想要什么牌子?”
“贵的,好看的,拉风的。”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在家很闷。”
林知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语气放的很柔,像猫爪子似的挠在徐颂年身上,无意识撒娇。
徐颂年说:“公司事多,抽不开身。”
“那我去公司找你。”
“不行。”徐颂年声音果断,忽然有点烦躁,将领带扔在沙发上,打开百叶窗,让阳光直射进办公桌。
春末的太阳不烈,落在徐颂年的黑发、手背上,他平复情绪,捏着山根,说:“不要忘记合约内容。”
良久,林知才发出一声:“哦。”
他把电话挂了,拿起枕头狠狠摔在地上,骂:“有钱了不起啊,用得着你提醒我!”
骂完,林知又把枕头捡起来,怕掉上面的灰,自言自语:“有钱就是了不起,瞧徐颂年这大爷样。”
眼瞅着到月底,徐颂年还没回来,林知心中美滋滋,他不回来那合同约定的一个月四次就打水漂了,怎么看都是自己赚。为了解闷,林知特地把菠萝接到上京,没事的时候就遛狗,和菠萝在草坪上打滚玩闹。
徐颂年回来就看见这一幕,青年穿了一件白色圆领短袖黑色长裤,抱着雪白的萨摩耶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