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护着后脑勺堵住了唇。
男人的吻来势汹汹,却愈发温柔,似春风化雪,带着如视珍宝的爱惜。
“唔!”
“放……放开我!”
江弄莲红着眼挣扎着。
男人明明瞧着病恹恹,奄奄一息了,可手上的力气竟大的很。
直接将他双手扣在了身后。
“你……”
江弄莲双眼含泪,气愤道:“你难道又想逼着我做那种事?你果然是个伪君子,比那魔头还丧心病狂!”
宴清昼轻轻摇头:“在塔内强迫你是出于无奈,现在,我不会逼你的。”
江弄莲不想再听,烦躁地咬了宴清昼一口,宴清昼也没躲,就这样默默受着。
腥甜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扩散。
男人低哑的嗓音伴随着响起,夹杂着苦涩和悔意。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宴清昼眼帘低垂,滑落了几滴泪,打湿了少年的脸颊,冰凉凉的。
道长哭了?
江弄莲愣住。
嘴上啃咬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又被腹部袭来的温热打断思绪。
低头一看,男人的手贴在丹田,掌心翻涌的力量温和而纯粹,正不断涌入他体内,浑身的疲倦散去。
脖颈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道长在做什么?
江弄莲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记得宴清昼的灵力在塔内就几乎耗尽了,怎么可能短时间又恢复了?!
“小狐狸……”
宴清昼轻轻捧起他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瞬,男人眸底的爱意悉数袭来,深情得令人窒息。
“其实几百年前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那时,你调皮地跑来我梦中,手系红绳,墨发披散,裸着一双玉足,在岸边懒洋洋玩着水,明明瞧不见脸,我不由痴迷。”
“后来,心魔诞生,我为稳住无情道,将那段记忆尘封锁禁。”
“是我亲手斩断了我们的姻缘。”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拖长的尾音蔓延着惆怅和苦涩,还有几许说不出的自责。
江弄莲眼眶不知不觉湿了。
姻缘?
斩断就斩断!
自己才不稀罕这什么破姻缘!
少年咬着唇,任由男人用那双冰凉的手,一笔一画在脸上勾画。
忽然!
宴清昼小心翼翼捂住了江弄莲的眼睛。
江弄莲听到一阵闷哼,察觉到不对,一把拽开男人的手,下一秒便被震惊到。
只见宴清昼白发无风自动,眉眼憔悴不堪,眼睛嘴角竟同时溢出了血,就连双耳也流下殷红的液体。
“你……”
江弄莲瞳孔紧缩,心重重一跳,莫名感觉这一幕很熟悉,急得抓住宴清昼的肩用力摇晃:“你究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