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弥一愣：“你不知道？那你是从哪知道这个名字的？”
银白阿诺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我的前同事那里。”
前同事？洛弥又是一愣, 脑内快速过了一遍目前掌握的信息，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之智？”
银白阿诺斯颔首。
之智……洛弥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微微有些疑惑。
珀德公国的地下炼金实验室里有之智的雕像, 圣城的老教皇从之智那里获得了关于末日与天使的重要信息，可以说阿诺斯的人生悲剧有九成原因都在于那位天使的安排。
在教廷对于两位天使的描述中, 之智是拥有橙红眼眸与头发的炽天使, 与洛弥现在的形象十分接近。
难道之智才是系统？
洛弥思考了一会没得出结论, 继续问：“你是之心吗？”
银白阿诺斯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过去我的名字。”
得到确定的答案, 洛弥长出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询问：“你……阿诺斯到底是什么情况？末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杀死约翰和琳娜的是你吗？”
之心微微笑了笑：“你的问题太多了……也许我们得从创造世界开始说起。”
洛弥：“……”
之心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在教廷宣扬的传说里, 创造了世间的一切，天使，恶魔, 人类都是的造物，而人在世间经受磨难与修行，得以洗刷罪孽的，能够进入永恒安宁的乐土, 罪孽深重的在末日时被恶魔撕碎，中间不上不下的则在大地上进入下一个纪元, 继续忍受痛苦，等待救赎——这个传说你挺过吗？”
洛弥点点头。
“末日将近时，大地上会出现‘选者’，这些选者不只是自己可以进入乐土，连他们认可的人也能够进入乐土。”
之心银白的眸子向上抬起，凝视着天花板上模糊不清的壁画，“你有没有想过，选者有多少、能够进入乐土的人有多少？”
洛弥迟疑了一下：“选者的数量应该不会特别多？有三位数吗？”
他之前也就碰到了那么几个。
“选者的数量不会太多，但选者认识的人多。他们的亲人自然会被他们认可、对他们有善意的人也会得到认可，那些人的亲人与朋友……这样滚雪球下去，实质上被选者认为可以一起进入乐土的人数相当庞大。”之心说到这里，嘴角稍微上翘了一下，“你知道之前的几次末日中，有多少比例的人在末日来临前被带走进入乐土了吗？”
洛弥摇摇头：“应该不太多吧？否则乐土挤得下吗？”
之心保持着笑意，给出了答案：“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以上——如果你看过末日来临时的羔羊之册，就会发现里面的名字密密麻麻，并且一直都在跳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