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刚才我让白老虎给气胡涂了,要不是小燕姐姐提及,几乎忘却了一桩大事!这里有几件王玉姑的遗物,请大人看看。”
许小静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缕金描花木漆盒,打开来,从中拿出一个年久已经发黄的白纸包,里面包裹着一缕黑黑的长发。
“王玉姑母女都是清河县有名的美女,最让人称道的就是她们都有着一头又浓又黑又密又长的青丝秀发,这一缕就是杨素婵的,是在临刑前夜剪下来付与玉姑作为留念的。”
辛燕用手捋了捋,柔软光滑,我估计足有三尺长短。小静又拿出一个纸张较为鲜亮的纸包,“这是王玉姑的一缕青丝,也是在临刑前剪下来,交给我保存的。”比较一下,玉姑的这一撮和她母亲的一样长、一般黑,发径更粗壮一些。啊!这就是美人身上的毛发,可如今美人何在?在座诸人无不异口同声发出阵阵哀叹!
小静又从漆盒中拿出一把牛角梳子,说道:“这把梳子,是玉姑她姥姥传给她母亲的,杨素婵自幼父母双亡,卖身到王家为媳,这是她接受的惟一遗产,临刑前又把它传给了玉姑,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却也算一件珍贵的传家宝。在监中,玉姑每日都要用它梳拢着自家的秀发,每当此时都是含悲忍泪,痛哭忧伤不止!”
最后小静从漆盒中取出一方沾着斑斑血迹的白绸丝绢,平铺在桌上,说道:“就在今年的五月初,县衙关于处决王玉姑的消息传到狱中,我当即悄悄地告知给玉姑。她向我讨要纸笔墨砚一用,想这监狱之中那来的文房四宝。无奈她拿出了这方丝绢,说道:‘这丝绢乃是我母婚嫁时,洞房之夜,初试云雨之际,用来垫在身子底下,用以表白贞节的丝巾,上面还沾有她的处女贞血呢!’说着,咬破了中指,以绢为纸、以指当笔、以血做墨,写了这份血书,并同漆盒内的物品一并交付与我,并嘱咐道:‘如若遇到清官,就将此物呈上,请他为我母女报仇雪冤。如若世间再无清官出现,就将此盒存于你处,作为我两相识一场的永久纪念吧!”
“好了,现在我总算找到辛大人你了,就遵照玉姑的遗愿,将此漆盒及血书交付与大人,望大老爷为民作主,排除万难,替她母女伸冤雪恨!也不辜负朋友对我的一片托付之情!”
我们几人都伸脖向那丝绢望去,杨素婵的贞血因年代久远已经不能分辨清晰了,但是王玉姑留下的血书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历历在目,八个歪斜扭曲的血红大字“母冤女屈、为我昭雪”!此情此景,在座诸人,无不动容。
小静失声痛哭,辛燕落泪悲泣,张义咬牙切齿,我也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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