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岩表情严肃,可声音比方才柔了许多。
顾轻浅知道他就是只“纸藏獒”,拎着便当袋走了过去,「送饭。」语气轻松,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意思。
「不是让你待在家别离开?」
宋军岩觉得自已威严守不住,眉头沉了沉,「郝宾呢?又摸鱼了?!」
顾轻浅憋笑着配合,「郝宾坚守岗位不肯放行,看我苦恼才我来,你别错怪人家。」
宋军岩看了郝宾一眼,眼里千言万语,唯有他俩能够会意。
「阿岩!」
黄院长打了岔,跑了拉起他的手,说:「你来的正好,文乐他因为偷拍女孩子被抓进来问话,肯定是场误会!」
宋军岩拉开她,叹了口气,「阿姨,举发文乐的人是他的学生。」
顾轻浅蹙起了眉头。
余文乐的学生是国中生,怎么有能力去收集证据,一举告到警局,且惊动高官?
余家的事恐怕没这么单纯……
黄院长急问:「究竟是谁?肯定是误会,我去找他们解释清楚!」
「对方未成年受法律保护,我们不能透露姓名。」
他摇了摇头,说:「而且,举发文乐的人不只一名,警方陆续收到来自不同年龄层的报案,其中还有人指控……」
「有人指控文乐性侵,有影片和精液样本作证,文乐这阵子恐怕得待看守所了。」
「什么?!」
「妈!」
宋军岩的消息惊骇了众人,黄院长一口气没喘上来,跌了下去。
顾轻浅一愣,伸手要扶。
余文茜拍开她手,从口袋里拿出药丸给院长吞下。
黄院长的喘息逐渐平复,脸色好了些许。
余文茜转头大骂:「顾轻浅!我们余家四分五裂你高兴了吧?」
顾轻浅听着这般指控,不由得捂着手,皱起眉头。
「我嫂嫂听到我哥被抓当场晕过去、我爸因为开车太过匆忙,一不小心跟人擦撞,两个人都在医院了,现在我妈也被这件事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余文茜咬牙,狠瞪着:「如果余家发生什么,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顾轻浅愣了愣,起唇要反驳,一道宽大的身影已挡在她面前。
19余家的嫌疑(2)
「余小姐,这里是警局,再闹事你不如也留下了跟你哥作伴吧。」
男人的嗓音沉而好听,令她这颗躁动的心安稳了下来。
「你!」
余文茜咬了咬牙,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撼动的,便不甘心地讽刺了句:「亏我妈和江阿姨老交情,阿姨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为了维护一个女人这样对待她朋友,肯定很失望吧?」
「余小姐是要我们警方徇私枉法?」
宋军岩色严峻,大抵是也没了和人纠缠的耐心,他直接下令,「二队听令。」
「是!」
「下午三点会议室集合,再有闹事直接关进去……」他若有所指地撇了一眼,「无论是谁。」
「是!」
随后,宋军岩招来郝宾和蒋明祺换班,去盯着宋文乐,便揽着她腰肢,「跟我来。」
顾轻浅茫然地跟着男人脚步,直到进了他办公室,关上了门才回过来。
宋军岩见她一路无语,以为她还在意宋文茜的话,安慰着:「这是他们余家的惩罚,别太放心上。」
「我知道……」顾轻浅一愣,心理流过一道暖意,噗通直跳。
许是她太久没有这样被人呵护,一颗心噗通直跳,在耳边回荡,散去那些余家强扣在自己身上的莫须有罪名。
宋军岩打开两层便当盒,嗅着菜香,胃里咕噜直响,问:「吃了?」
顾轻浅摇头,现下较关心,「余家是怎么回事?」
「一起吃?」他捧着油饭问。
她噘了噘嘴,撇开头不说话。
他就不明白一个油饭而已,她怎么就像看到仇人一样了?
宋军岩无奈,说:「吃酸辣粉?」
果然,语落便见小女人眼睛一亮,「在加个猪蹄。」
宋军岩撇了撇嘴,自动忽略那“猪蹄”两字,让人去买碗酸辣粉,又叫了两罐乌梅汁,才安抚好顾轻浅的小性子。
管他蹄不蹄,他这阵子不想听到、看到“蹄”了。
他坐到沙发上先行动筷,边问:「你跟余文乐发生了什么?」
从余婚宴到现在,她对余家的态度,怕不是“格格不入”可以概论的。
顾轻浅乖巧地坐到一旁,脸色为难,倒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从何提起。
宋军岩不逼迫她,只道:「蒋明祺跟监时意外发现他有偷拍女性春光的癖好,深入调查更得知他受害女性不只一名,最小十二岁最大三十--包括你。」
她明明才二十七而已。
顾轻浅瞪了他一眼。
她不笨,仅一句话便听出了点端倪,「是你们举发的?」
「我让蒋明祺找到几个受害者,到警局备案。」宋军岩不否认。
她就知道,这事有他的手笔。
这么想着,顾轻浅看他的眼都不一般了。
她一直以为宋军岩是那种忠厚老实的大直男,顶多长相凶恶、行为流氓一点,没想到他还会耍这种“心机”……
怪不得他能坐到这种位置了。
宋军岩光看那一脸鄙视便知晓她误解多深,抽着嘴角解释,「我只是想抓他来侦讯,好找寻骚扰信一案的嫌疑人,谁知道竟扯出这么多事……」
更别说还扯上高官子女,余文乐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
外头小警员送来了餐,他拉开碗盖、递上一双筷子,又拿了个马克杯倒了杯乌梅汁,身旁的小女人总算有了笑容。
「这阵子一直骚扰我的人就是余文乐?」
顾轻浅舀着心念许久的酸辣粉,吞了一口,身心都满足了,连带着语气都平顺多了。
「不是他。」
宋军岩也给自己倒了杯乌梅汁,润了润喉才又道:「余文乐手上虽有你的照片,但都很正常,而且他对“骚扰信”毫不知情。」
「那骚扰我的人到底是……」
小嘴吸入辣面条,饱满唇珠染了一抹红,油油亮亮的唇办像极了碗里的汤汁,又香又诱人。
宋军岩滚了滚喉咙,饥肠辘辘,他可不想在工作地煞不住车,撇开了眼。
轻咳一声,他说:「不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的教师生涯是到头了。」
顾轻浅沉默着,连筷子都不动了。
他一时看不透她现在的想法,便不再说话,好在这份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半晌,耳边传来小女人的嗓音,「他……会坐牢吗?」
都到这地步了,他还担心余家?
宋军岩直言,「偷拍女性不雅视频,既使没对外传播,已构成犯罪,何况,性侵案件如无意外是要做实……五年跑不掉吧。」
他可不希望她替余家求情。
顾轻浅低语呢喃,「余文乐会偷拍他人,可性侵这种事……」
不知道,她无法想象那种看上去仪表堂堂的人会做那种事……
而且,还是“温馨园”院长的子女。
宋军岩眯了眯眼,「你似乎……不意外余文乐偷拍。」
语气肯定,毫无怀疑。
她一顿,抿了抿唇,良久都没说话。
男人也不逼她,一双深邃眼睛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看的明白却又带着一丝丝温柔。
顾轻浅掐着裙摆,深吸了口气,「他曾经偷拍我洗澡,被我抓到过……」
宋军岩坐到她身旁,握起那双因为隐忍而泛白的手,「余家知道吗?」
她一愣,心跳逐渐安定,摇了摇头,「……他们不相信。」
从那之后,余文茜骂她狐媚子,跟出来卖的一样婊,还要她干脆去酒店站台算了,说不定还能搏一个“红牌”长面子。
黄院长明面上会阻止余文茜说话太难听,可是对于她私下使绊子或者辱骂,她明知却从未阻止。
她感恩院长的照顾,一直没反抗余家兄妹所做所为,直到某一次,余家主人余国雄醉酒跑到她房里毛脚毛脚,她便再也忍不住,当晚直接搬到外头……
一别十年,从没回去过。
宋军岩心头一抽,轻轻抱着顾轻浅,吻了吻她发际,「没事了,余家自由恶报。」
「宋军岩……」
小女人抬头,诱人凤眸里有着一汪水色打转,惹得他总觉得那眼下泪至急需自己的安慰。
她抬手,推开了男人,红唇轻吐,「……你没擦嘴。」
宋军岩脸色一沉,黑了。
20早餐是美人肉(h)
赶制完两套婚服,顾轻浅每天睡到自然醒,就算肚子饿得直响也叫不醒她。
宋军岩看不下去,在家便强制把人抱下床,盯着她吃饭,若公务繁忙,便让家里阿姨提醒她吃饭,不时打个电话、传传讯息叫醒她,省得饿出了毛病。
日子过得惬意,顾轻浅一连几日都过着早睡晚起的生活,大概睡多了,这一日天未亮就睁开双眼。
拿过手机,凌晨三点。
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伸了伸懒腰,索性起身洗澡,随后套着一件大红浴袍又窝进了工作室里了。
摊开两套常服的设计图,她看了看简约裙装,又瞧了瞧新款裤装,决定从裤装开始制作。
裤装旗袍是她的新设计,橘色上衣充满波斯图腾,下摆像倒立的郁金香边逢黑色蕾丝,搭上白色阔腿裤阔腿裤,别出心裁,本想做来自己穿搭的,可,当初江姐一见设计图就爱不释手,强烈要求也要一套。
虽是因为黄院长而认识的,但江姐待她很好,十分照顾,她二话不说直接让了出去。
余文乐的案子证据却凿,却不顺利。
余文乐审问不配合,余家每日上警局和受害者及家属抗争,媒体天天围堵警局和学校,高层不堪其扰三餐打电话“关心”案情,可怜了刚接手新职位的宋大队长了。
宋军岩这几日忙得分身乏术,却总像个操心老父亲似地,她醒时叮咛她吃饭,睡时给她掖被子,即使每次待的时间都不到三、五个小时,也会回来一趟……
担心骚扰犯出现危害她?
顾轻浅想着,嘴角翘了起来。
裁缝机哒哒地辛勤工作,拉起的窗帘渐渐冉起了道光,没多久耳旁传来鸡啼。
顾轻浅不喜欢吹头发,吸干了些水份便把一头墨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微湿的发尾将红浴袍印上一块阴影。
浴袍随着踩踏裁缝机而松垮,衣襟滑下,圆润的香肩露了出来,场面诱人。
宋军岩听见声音醒来,揉着眼皮上楼就见这幅景象,兄弟立刻行了晨礼。
这女人洗完澡衣服不换、房门不关,真当自己不在?
再不竖立威严,她怕是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起了大早饥肠辘辘,眼前香勃勃的雪白美肉简直是最顶级的早餐,光望着便已生津。
男人的目光太炙热,灼烧着女人的胴体。
顾轻浅红着耳根,浑身长虫似地痒,脚下踩踏的速度慢了下来,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起身假装喝水,想着要不要开口提醒,男人已走了进来。
「还不睡?」
宋军岩搂着她的腰,长了些许胡渣的下颚靠上了肩头。
刺刺的,刮得她颈肩发痒。
顾轻浅放下水杯,面色平淡道:「睡多了,半夜醒来闲着没事就开始做江姐的单了。」
宋军岩捻起她腰侧一缕发丝,「头发怎么不吹干?都弄湿了浴袍,会感冒。」
她一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换下衣服,忙说:「我去换件衣服……」
「不必,这样挺好的……」宋军岩正个脸埋进她颈间,深吸了口气,一脸沉醉,「香。」
他吻了吻那细白颈子,很快的光是轻吻无法满足自他,张口啃咬了起来,不时探出舌头舔舐,把白皙肌肤咬出一点一点红印。
顾轻浅整个人软在他怀中,一双小手抓着他T恤衣摆勉强支撑自己站稳。
男人厚大的掌忽地上移,托起了浑圆娇乳,「好大……」
小女人的奶子特别漂亮,乳蒂下方肉团饱满,向上挺
立,形似蜜桃,大而圆,他一只手都握不住。
雪白肌肤在昏暗的环境下发着莹莹光泽,娇乳在那黝黑手掌上变换着形状,嫣红色乳蒂如新鲜的梅子,小心翼翼地探出男人指缝。
「你衣服平时都怎么塞下这两个桃子?」
宋军岩贴着小巧耳朵吐着热息,「总是不穿奶罩是故意的?嗯?」
顾轻浅听着羞耻,咬唇不语。
她从小发育就比较好,尤其这对乳儿,国中就长到C罩杯,到了大学已经有E。
一般服装可以挑宽松的来穿,可旗袍大多要合身,而且熊围不大,她的旗袍都要特别订制,所以选志向的时候,她索性选了服装设计,自己的衣服自己作。
衣服事小,因为这对乳儿,她从小就受到不少异样眼光和雄性动物猥琐骚扰……
但此刻,她竟不讨男人抓捏,更享受他口中不时冒出来的荤话。
她什么时候变色情了?
顾轻浅颈子靠在男人肩头,拱着身子迎合那双大掌热情照料熊前的小姐妹。
鼻腔压抑着哼声,她是要面子的,打死不会叫出来,可惜这份坚持没维持多久,男人薄唇碰上颈动脉时,她连命都交代了。
「哼……」顾轻浅忍不住轻哼一声。
宋军岩仿佛收到鼓舞,啃着她颈子,指尖捻起了乳蒂转磨,拉起蒂头又放开,上下拨弄了起来,小小的梅子在开发下越来越肿胀。
他扣住她下颚,随即吻上被咬得艳红的唇瓣。
舌头和主人性子一样霸道蛮横,挑开贝齿闯了进来,粗糙的舌苔刮磨她柔软香舌,他还不满意,用力吸入自己口中啜着,饥渴地把她香津全吞进肚里。
狗男人还没刷牙啊……
在情欲面前洁癖可以无视,骄傲的凤眼迷茫涣散,冷淡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好几道电流四处乱闯,汇集到下身那从未被开发过得秘地带。
一汪清泉自腿中蜜缝淌流,她夹紧双腿阻止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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