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你这位好师姊端地威风啊......”
“无论江湖巨擘、朝廷命官抑或禁军统制,说杀便杀。安先生,你说对她这等狂徒,江湖正道是否深切恨之,朝廷又是否应当全力诛之了?”
“小人了然,您只要一句吩咐,小人愿作先锋驱使,为我大赵天军效犬马之劳!”
肉麻之至,但眼下不表态是不行了,安得闲立即滑跪。他能感受到大老爷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是前者起身,步履簌簌来到他跟前,温和地将他搀起:“安先生境界高绝,在本官府上亦属佼佼者,何故自贱至此?”
他妈妈的,就知道这老狐狸没安好心......或许是要”举荐”我去做什么先锋,真要命,与她交手即便有大军牵制也真是要命!
安得闲僵硬地陪着笑,但即便已做最坏的打算,接下来从大老爷嘴里吐出来的判决还是让那笑也彻底垮在脸上。
“有密报称你那师姊正和另外两位高手于天钧峰论剑拼斗,偌,便是城西天钧峰,大约半日路程......”
“......你且现在出发,去把她们三人除掉。”
胜负已分,分得彻底。蔺识玄满意地将双手浸在潭水中洗净,不是她的血。
她正值二十四岁,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年纪。俗话讲花信年华,顾名思义,她酮体上每一处都充分地舒展开来,恰似夏夜子时怒放的洋桔梗。
潭水幽深,把她面容映得虚幻。斗剑时散开的发髻还未来得及扎起,失了约束的鬓发便如同巫山云般缭绕在脸颊一侧。往下额窦高挺,一对黛眉平淡而修长,与缺乏色素的虹膜达成一致,仿佛当天意勾勒她眉眼底稿时砚里余墨将近,只好调以清水。
她的鼻梁柔润高翘,鼻翼因拼斗后需要回气而略微翕动。薄且锐利的唇因心情大好而掀起一定弧度,与大多数女人不同,她美得并不华丽,甚至有些肃厉,如同她的佩剑,八面研磨,威严也带有致命的魅力。
“是你,”她看手心看到痴迷,”不想他们竟派你来了。”来人自然是安得闲,上山前明明思想了不少对策,但当真正登上天钧峰顶,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哪怕自认剑术突飞猛进,哪怕知道师姊看不到自己动作,渊然剑还是缩在鞘里不敢出动。
“......恭喜蔺大家。”沉默半晌,他说。这是个错误。
蔺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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