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排紫檀躺椅和布沙发混杂,摆满了四大格书的书柜,书桌、茶几;床左侧是
一座屏风,遮蔽的是一个很大很深的浴缸,和一个同样可以称之为硕大的衣桶,
这边沿窗有一溜长桌,放着些桌游、手办、舰船模型等等。整个二楼都是做旧了
的木地,只有浴缸周边一圈铺的是瓷地砖。窗是木制格窗,窗外便是山景,老
枝明月,虫唱鸟鸣。
小木摊开双手,像要拥抱这里,对我说:「我真喜欢这里!老了我也一定要
开一家这样的山庄。」我笑着说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光顾的。
我们突然都默然。
过了一会,小木咬着嘴唇笑着问:「我们怎么开始啊?」
我挠挠头,说真的,今天直到晚饭前出门,我还没想到会有这个时刻。
「要不先洗澡?」我吃不准地答。小木想了想,乖乖点头,又问:「去下
面卫生间还是就在上面的浴缸啊?」我又挠头,说随便吧,你喜欢在哪儿就哪儿
呗。
小木就跑到屏风后面为浴缸放水,我坐在茶几旁,听着那一边的水声。然后
隐约从木格穿纱的屏风中看到小木脱衣,迈入浴缸。
过了一会,小木突然懒洋洋地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清,就起身走了过去。这
个域的顶灯被调得格外幽暗,灯晕昏黄,映在一边的屏风上,显得这一片格外
神秘。小木全身浸在水中,水波摇曳,肉色迷蒙。
小木温柔地看着我,说你能不能放点歌给我听啊?我问她想听什么,她说随
我选。我就打开笔记本,挑了十几首我自己喜欢的歌,像李宗盛的「山丘」、陈
奕迅的「苦瓜」、周华健的「忘忧草」、陈洁仪的「心动」、齐秦的「原来的我」,
多年前的老歌和当时的新歌混在一起,弄个歌单,循环播放。
小木一边听一边哼,一边泡着澡,偶尔翻一下身,为自己擦洗某个部位,响
起哗哗的水声。我觉得好像这个晚上就会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
(7)好事多磨
突然水声停,然后又传出很大的一阵。我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我发
现自己突然变得很紧张,好像到我第一次做爱之前。那时的毛头小子啊……
我正胡思乱想,小木突然从屏风那边走过来,一丝不挂,完美的身材,令我
略感惊讶的是,小木的下体光洁肥嫩,一目了然,没有半寸阴毛。
唯有这点是和以前不同。她走到距我两米的距离,缓缓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问:「你觉得,还好吗?」她想盯着我,以示镇定,但目光总是乱跑,我觉得她
应该和我一样慌。
我假装好色地舔舔嘴唇,嘿嘿笑着:「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美貌娘子啊?让人
流口水啊!」
小木立刻抱胸大喊:「你是哪儿的色妖怪?」
我差点昏倒。我扮演的是个色狼好吧?小木却直接把我定位在了色妖。
小木咯咯笑着说好啦好啦,你也快去洗一下吧!
我说你刚说是爱我的,应该不介意我洗不洗的嘛。
小木一脸可怜样,反口说,那你应该也是爱我的嘛,你肯定不舍得我闻那么
臭,舔那么脏的嘛……你敢说不爱我?你不爱我却想和我做爱的话,那就是人渣
呀!
看着她随心所欲地闹,我对小木强大的恢复能力彻底叹服,这距离她之前从
家里出来,跟我说那一夜的事才过去多长时间啊?真是强大的神经……
我膜拜而闪,赶紧脱了衣服,跳进浴缸。我泡到水里的时候,小木倒没躲在
一边,搬了把椅子,跑过来,轻轻地为我按摩肩膀。
我突然有点狐疑:「你是不是心里有些犹豫啊?真犹豫就直说,我们就当来
过个周末。你要放心,床那么大,我们睡上去,只要不是梦里打醉拳,都碰不到
对方的啦。你要不放心,我睡沙发。还不放心,我再另外订个小楼好了,真的没
关系啊。」
小木一边给我按摩,一边说:「不是。我想好的,就不会变。我只是想把现
在能想到的那些两个人一起时,会做的,都做一遍。」她依然全身赤裸,我感觉
她的乳房不停地摩擦到我的头部。
小木突然笑着说:「可怜的男人,那天晚上我突然改口说不想让你破处,是
不是给你的打击特别大呀?你现在还会这么想,天哪,我觉得我太罪恶了,我成
了你的魔障!」
我突然起身,反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从外面翻进浴缸,原本半满
的浴缸中的水突然满溢,溅起好大的水花,把周边的地都弄湿了。我骂骂咧咧:
「魔障个屁!你才魔障!老子总是迁就你倒变魔障啦?」小木伏在我的腰间,突
然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小腹,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谢谢你。」
我无语,她慢慢松开我,站起来,我们在浴缸里对立着,突然吻在一起。那
真的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气味,小木的呼吸在我的唇边。我不知道吻了多久,我
们慢慢跨出浴缸,匆匆擦干身体,来到床上。
小木的头转向一边,黑色的长发堆在洁白的枕头上,她不敢看着我,就像我
们试着破处那天晚上一样。我侧躺在她身旁,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她突然很
小声地问,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嗯,是不一样了。小木瞬间似乎有些黯然。我有点
贼地笑,说:「比我以前玩的,更娇嫩了。」
小木呸了一声,说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我突然把她的乳头叼在嘴里,用了
点力,咬了一口。小木先是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然后喊痛。我笑着问:「还说不
娇嫩?」
小木把手放到自己的乳头上,摩挲着。我抚摸着她的乳房,然后一路往下摸,
直到停在她的大腿上。低头在她耳边问:「你说你最敏感的不是乳头,那是哪儿
啊?」
小木半闭着眼睛,神秘地笑:「女人哪里最敏感,当然得由男人自己找出来
啦,让我说出来你就太没用了啦!」我也神秘地笑,再不跟她废话,开始吸吮她
的耳垂、脖子,肩膀、锁骨、手臂、小腹、肚脐、一路吻到大腿,并没有进一步
找到她的阴蒂,而是直起身来。
小木本来一直轻轻呻吟,任由我在她身上滑动,突然感觉到我直起身来的动
作,奇怪地睁大眼睛看我。我忍不住笑,突然一把把她的整个身体掀过去,使她
的裸背转对着我。她惊叫了一声,我已经直接吻在了她背心的一个点上。
小木被我压着不能翻身,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用一种明显很纠结的声音哼
哼,一边哼,一边从鼻子边挤出声音来:「你怎么知道的呀?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心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清楚小木是不想再提起,还是真的已经忘
了她自己当年是多么怕性接触。而我又是用了多少耐心让她从恐惧到愿意尝试,
从愿意尝试到没有反感,从没有反感再到略有好感。我不是得到小木初夜的男人,
论在小木身上获取快乐,我可能还不如K 和Z 这两个赶上了小木心理状态最为颠
覆的一夜的男人。但我却敢说,我是最了解小木身体的男人。
小木的最敏感部位是她的背。我一边用舌头在她的背部正中的一块域游动,
一边伸手到小木的臀部,中指钩进她的股沟间,往前摸了几下,顺利地找到了
阴道口,果然那里早已汪洋泛滥。
上下夹攻之下,小木更加骚动,她想抚摸或者拥抱我,但因为被我从背后压
在床上,只能把手伸出来在身侧划动。我从她身上挪开身体,她立刻侧过身,热
烈地吻我,也是一路向下吻,直到把我的鸡巴吞入口中,迅速地吞吐着。
我舒服地躺着,把手垫在脑后,使自己能仰脸,看到小木为我口交的模样。
她在口交的同时,也抬起眼睛,看着我。这种一边口交一边紧盯着男人的模样实
在很诱人。
舔了大概几分钟,小木突然吐出鸡巴,让我站起来,我略微有些奇怪,但还
是听她的站了起来,小木乖乖地跪到我面前,抬头说我想让你这样从上面看着我
给你口交。然后她继续舔吃着鸡巴,感觉到它硬到顶点以后,小木试着把我的鸡
巴整根吞入,还对我说如果想射的话,就按她的头,这样她能知道我马上要射了。
我可以先射一次在她嘴里,后面我们从头再来好了。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继续享受。小木的口交确实很好。她不会像一些女
人那样发出莫名其妙的呻吟声。我觉得那纯粹是AV看多了,以为这是口交中的高
级技巧。其实女人在为男人口交的时候,有几个女人自身会有快感的?没有快感
哪来的呻吟?这其实就和装高潮似的假叫床一样,想明白就没意思。
女人口交的时候,重要的是态度,技术虽然也很重要,但其实对男人来说,
最重要的是看到一个女人在为你口交时的动态度。看到女人自己鸡巴上的积极
态度,那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药。
小木就是这样,她很少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她会特别仔细地从大腿内侧、
睾丸、包皮之内……由内而外,再从外而内地舔到每一寸。她会分泌出大量的唾
液,虽然听不到她的呻吟声,但能听到十分清晰的唾液流动声,每次吞吐鸡巴时,
在她的脸离我的身体最远时,我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大半根鸡巴上满满都是亮莹莹
的水,可见她有多么卖力。
享受了很长时间,小木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但我不想她这么辛苦,就拍了
拍她的脸,她抬起眼,用眼神询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从她嘴里拔出鸡巴,拉着她的胳膊,躺了下来。小木躺在我的胸口,一只
手紧握着鸡巴撸动,问干嘛不让她多舔一会,她想让我射在她嘴里的。我撇撇嘴,
说那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我怕你先累瘫了。
小木哈哈笑,说你有没有那么厉害啊?
我还真是蛮奇怪的一个人,虽然能力也还是可以,但是持久力也不是说有多
奇葩,甚至像小木说的,K 一次能坚持半小时左右,这我很少做到。但不知道为
什么,无论女人为我口交多长时间,我都几乎没有射过。我在女人嘴里射过很多
次,但大多数都是在快射的时候才插到女人嘴里,真正由女人口交而射精的次数
屈指可数。
但这时候说这个很没意思,我不理小木的问题,而是直接上去吻她,封了她
的嘴。我从来不介意去吻刚给我口交的女人。说实在话,你自己都嫌弃的话,凭
什么要女人帮你吃呢?
又不是专门的性服务人员。那是生意,你付钱,为你口交是她的服务内容,
没必要吻她作为感情的交流。更何况,性服务人员多半还不愿意接吻呢,从某
种意义上来讲,性服务人员在心理上,可能是把嫖客的嘴看作比鸡巴更脏的东西,
她们更不愿意碰。
而且,女人如果从心里察觉到你完全不在意她刚为你口交,而全心全意和她
接吻的话,往往会有更强的爱意和动性。至少我这么觉得。
小木忘了刚才的话题,一心吻我。我又把手伸进她的腿间,揉捏着她的阴
蒂,抚摸着她没有一点阴毛的滑嫩的下体,微有好奇她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
但真要开口问,那我真变成毛头小子了。我专心地把玩小木的嫩屄,她本来就一
直保持着湿润,这一下又洞难闭,水长流。
我翻身而起,嘿嘿怪笑两声:「小美人儿,我要来啦!」然后开始四处找
应该就在附近的东西,好立刻开始大战,小木配地娇声呼喊:「大爷放过奴家
啦!奴家怕受不了啊!」她配着说了几句打趣的话,突然发现我地双手撑在她
身边,挺着上半身,一脸尴尬的笑。
「怎么了?」在我做下一步动作前,小木的手一直捏在我的鸡巴上,她当然
知道我没有软下去,那还能是什么问题让我这么尴尬地等待呢?
我坐起身,双手掌,抱歉地拜了拜,笑着说:「稍等一下,这宾馆大概把
避孕套放在下面的卫生间里了,我去拿。」
我下楼到卫生间里找了半天,然后不由自地暴喝一声:「我靠!」上次我
是一个人来的,完全没有注意,这个宾馆居然不为客人避孕套!其实宾馆不
避孕套,虽然不算多见,但也算正常。问题是今天,此时此刻,就在我已经
把小木弄到最适的状态,却发现自己遇到这样一个宾馆,怎一个恨字了得啊!
小木可能在楼上听到了我的喊声,关切地问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蔫头耷脑
地走二楼。小木抱着一个枕头,斜靠在床上,睁大双眼望着前方,一看到我在
楼梯那里出现,忙问:「怎么了?你刚才叫什么?碰到还是摔到了?」
我沮丧地笑了笑,快手快脚地把扔在沙发边的衣裤穿上。小木看着我穿衣服,
满眼疑惑,等着我解释。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是我没做好准备。这个宾馆
不避孕套,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买。稍等稍等。」
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件特别糗的事情,不再多说,快速下楼。小木从床上跳起
来,冲到楼梯栏杆旁,冲着我说:「那算了嘛,这么晚你到哪里去买啊?太麻烦
了,没有就不戴好了。你本来就不用戴的啦……」
我一边挥手,一边说没事没事,我很快来,迅速地冲出小楼。
这个晚上我不知道应该算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听了一个有点糟心的
故事,然后和小木跑来清心庄约会,再然后宾馆居然不避孕套,之后想着跑
来这么一个山里的度假基地,还不知道能到什么地方去买套的时候,在服务台居
然就买到了。
在服务台美女的微笑中,我接过避孕套,落荒而逃。其实原本我是个脸皮很
厚的人,以往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别说会尴尬了,如果那美女敢和我开玩笑,我
说不定还会和她调一下情。但这时,我心里带着对小木的抱歉,底气不壮,也就
没了在美女面前的厚脸皮。
到小楼门前,又发现自己忘了带门卡,本来服务台给我们了两张门卡。
这种小楼不像其他的那种宾馆,平时也是不断电的,不需要插卡取电。两张门卡
就是为了方便我们各自进出的。但我出来得匆忙,没带,不得不敲门求进。
过了一小会,听到小木在门后问:「谁呀?」
我有气没力地答:「你今晚倒霉的男人我!」
门后响了一声奇怪的金属刮擦的声音,然后门开,然后我发现门上居然挂上
了防盗链。小木躲在门后,只冒出来一个头,看到是我,吐吐舌头,又把门关上,
听声音是取下了防盗链,再次开门,却还是只开了一个刚够让我进门的缝隙。
我钻进门里,才知道小木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躲在门后的小木全身赤裸,她当然不敢贸然开门。
小木快速地关上门,飞快地瞥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那盒避孕套,冲我做了个
鬼脸,蹬蹬噔地又跑到了楼上。这一番折腾,我也有一点疲了,长长地吐出一
口气,慢慢上楼。
来到二楼,我又慢慢地脱了衣服。这样跑了一趟,我当然早就已经软了,而
且又出了一身细汗,不禁想着是不是再去洗个澡。小木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拉着
我来到床上,和我说着些细细碎碎的玩笑,同时温柔地帮我撸着鸡巴,她也不着
急让它快速硬起来,只是轻轻柔柔地撸动。
我躺了一小会,已经把折腾后的略微暗淡的心情平复好了。小木的「肉香」
不停地诱惑着我,这不是任何化妆品的香味,也不是分泌物的骚味,就是一种纯
粹的从小木的肉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味。我转脸看着那张容颜,小木的美是那种看
不出卸妆的美。也就是说她妆后和素颜之间的别极小。真要说小木长得漂亮之
极,那是胡说。她化妆之后,最美也只能打个87、88分,打这么个不上不下的分
数的原因是在我的标准中,她应该算是非常接近优秀,但应该还是差一点点不能
够到9分,但难得的是她卸妆以后也绝对能到8分以上。
看着她的脸,我莫名其妙的开始激动,小木当然能感觉到我的鸡巴在迅速地
胀大,她妩媚地笑,钻到我的两腿间,又把鸡巴含在嘴里,吞吐了十几下,抬起
头问我:「可以了,你确定一定要戴套?」
我嗯了一声,翻身到床头柜上拿过避孕套,弄出一个来,又问她是不是需要
我帮她前戏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阴道口,得意地笑:「不用啦,你出去以后我
一直在自己弄,保持着湿润等着你哦。」听了她的话,我突然又有点激动,匆匆
戴上套,翻身就把小木压在了身下。
小木大大地张开腿,媚媚地望着我,就在我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突然!
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门铃声,这里的门铃居然还是我最喜欢的琵琶曲之一
琵琶语!
我靠!
小木看着我瞬间愕然愤怒到有点扭曲的面孔,突然大笑不止,整个人都缩在
一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