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接过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一直到上车,小木始终没有说话。
我问她是不是爸妈家?她父母一直没搬家,我俩还在谈恋爱时,我就去过
。
还曾在她的小卧室里教她为我乳交,她觉得这样很好玩,做得不亦乐乎,说
这很像磨刀。
小木摇头,也不开口说到底去哪儿。
我只好先发动车子,沿着干道慢慢地兜,等小木什么时候开口,说出一个目
的地。
这时候是晚上八点多,虽然路上还是很热闹,但只要不去一些特别拥堵的
域,已经不至于堵车,兜起来倒还顺利。
小木一直沉默了十多分钟,突然无声地哭了出来。
我不打扰她,让她哭。
一直哭了六七分钟,她才慢慢收住。
我见她稍微好了些,问:「什么情况?」
小木说她男友是来拿最后一些一直没拿走的行李。
是她一时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最困扰她的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选那个女的
?她男友一直没有明明白白地交待过原因。
小木一直觉得可能是因为那个女的床功出色,令她男友难以割舍。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你猜,他为什么选那个女的?」
我也很纠结于这个问题。
小木眉目如画,皮肤极好。
身高倒是一般,刚到6.乳房从绝对大小来说并不惊人,但相比较起她
的身高而言,算是十分丰满。
尤其妙的是,她的胸型很好,基本就是两个浑圆的半球,是那种我见过的屈
指可数的「球乳」,弹性很好,屁股也很翘。
除了身高,应该算那种身材完美的女人。
她的气质比身材还迷人。
有些人一说到气质要么就是神叨叨的文青范,要么就是端庄的贵妇状。
在我看来,气质是内在和外表溷后形成的吸引力,无论什么样的范儿只要
有足够的吸引力,都是一种独特的气质。
而小木是那种三分之一御姐,三分之一小清新,三分之一摇滚女溷在一起
的气质。
小木会摄影,会调酒,会骑马,居然还会编程,羽毛球打得好,大学里还是
连续三年的女子三千米长跑冠军。
她是那种真正的世家女,但她没有一点娇骄气,活得很接地气,以致于在她
以前的大学同学里,没人能从日常生活里看出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背景。
小木一直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独特最有吸引力的一个。
以这样的个人魅力,再加上她的家庭条件,平心而论,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
能盖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得卧室、出得职场的小木,把她的男人抢走呢?
小木苦笑说:「他告诉我,他最终选择她,而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觉得那女的比
我更爱他,更看重他。」
我撇嘴,说这他妈也太扯了。
这种屁话也能当分手的理由?小木说:「他刚才还举了个例子,说一开始他
是想继续和我在一起,但那女人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开她,而我可能永远不会为他
这么做。而且那女的答应说,之前她不太愿意的肛交也好,喝尿也好,她都愿意
做,马上就做。而我,他说就算我和他玩扮演的时候,明明他是人,我是母狗
,可他还是觉得像是我在逗他玩,给他一根骨头吃。」
我无语。
不过我真的听明白了。
小木用手重重在脸上抹了两把,把两鬓边有点散乱的头发理好,一脸的莫名
其妙和无可奈何。
「所以我哭,我觉得我真他妈失败。」
我这时有些话不吐不快,却不敢在开车的时候长篇大论地分神,绕了两圈,
才找到个地方把车泊下。
这段时间里,小木一直愣愣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停下车,默默在心里把想说的话又理了一遍,突然伸手捧住了小木的双颊
,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我理解得
对不对。一只山鸡得到一只凤凰,它当然很开心,那是凤凰啊,凤凰都被它搞到
手了。但就算是山鸡它自己也知道,如果永远一方是山鸡,一方是凤凰,真的要
在一起是很难的。轰轰烈烈爱一场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细水长流过日子,双
方差距还是不能太大。办法有两个,一是山鸡努力把自己变成凤凰,一是劝凤凰
退化成山鸡,这样才匹配嘛。但山鸡想变成凤凰,难度太大了。所以对它来说,
最好的出路,就是那只已经落在他手里的凤凰能动堕落成山鸡,这样他可以一
边味曾经吃到过凤凰的爽,一边和已经变成了山鸡的凤凰安稳过下去。」
小木任凭自己的脸被捧在我的手心,听着我说的,露出一丝笑容。
我继续说:「但山鸡不明白,它遇到的,是一只绝不介意它是山鸡,但也绝
不允许自己变成山鸡的凤凰。它总是等不到凤凰称它心意地自甘堕落,可能它已
经为此焦虑了很久。这时,它突然碰到另一只山鸡,也有一定的吸引力,重要的
是它非常贴心,它对那只能吃到凤凰的山鸡大概是很崇拜很爱慕的,这让山鸡觉
得也许这才是更适自己的伴侣。小木,你,只是一只不想堕落成山鸡的凤凰。
如果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输在自己不愿意堕落成山鸡,我不知道你失败在哪
里。如果非要说失败,那么,大概是你当初选择一只没有勇气和自信的山鸡,还
有现在因为自己坚持做骄傲的凤凰这样一件正确的事反而觉得失败,这两件事,
真的是很失败。」
小木把自己的脸从我的手里挪开,扭过头发了一会呆,长长吐出一口气,问
:「我有这么好吗?」
我说自己的心里话:「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
小木转过脸来,我也说不清她那时候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我只是
有点奇怪,我说的那番话就算没有作用,也应该不至于让小木从原来的伤感变得
现在这样古怪。
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说:「那,我跟你说件事。我给你发短信问避孕
药的事那天发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认真地听,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有点矛盾,坦白讲,我不可能完全不想听那天的事,我很想知道一些前因
后果。
但我又不是很想听,尤其是她所强调的,是一切。
但小木,根本是难以阻止的。
尤其是她说了,她要问我一个问题。
我想这种时候她要问的问题肯定很重要,如果必须得听了那些事才能听到问
题,我也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