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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云轩家住了两天,明臣舜父子终于要上路了,当然,关云轩也决定和他
们一起进京面圣。平时关云轩对于家事根本不怎么管,所以,只让夫人蔡雪琼多
注意保重身体,便没有多说,倒是对管家「裴松」叮咛了几句。看着裴松那略显
呆滞的目光,明臣舜心中暗喜,自己以秘术将裴松制成了傀儡,时间有些紧迫,
许多地方都有不足,可竟然瞒过了关云轩和明克成这样的高手,看来这「手艺」
是过关了!关云轩很看重明臣舜,而明克成更高兴,自己本来就是想先给儿子引
荐引荐,让认识这位干爷爷,以方便日后有事时有个照应。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
头脑清醒,思路明晰,还会如此被关云轩看重,这实在是好得有些出乎预料。
蔡雪琼也很「关心」明臣舜,她一直没孩子,看到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
的半大小子叫自己奶奶,怜爱之心迸发也不稀奇。关家上下,连同明克成都差不
多这么想,可他们却没有意识到,明臣舜和蔡雪琼告别时,看似只是依恋之情流
露,其实,在众目睽睽之下,明臣舜借着身体的遮挡,竟然将左手探入了蔡雪琼
衣内!蔡雪琼又惊又怕,却更加不敢声张,明臣舜得意,在蔡雪琼胯间密处好一
番拨弄。本来蔡雪琼就被吓得不轻,可明臣舜却毫不理会,蔡雪琼越发害怕,可
她的身体却跟她的心情完全相反,只被拨弄几下就热液横流,身心俱软,险些趴
到明臣舜怀里……。
「二奶奶放心,孙儿自会照顾好二爷,无需挂怀」。
关云轩怡然自得的捋了捋须髯,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有这孩子照顾,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心在家,少则十日,多则半个月,也就回来了!」看明
臣舜这么「懂事」,明克成也十分欣慰,心想,自己这番苦心算是没有白费,这
孩子真是有眼色,会说话。可他们都没注意到,蔡雪琼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嗯,我放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别让人挂念。」说到最后,别
让人挂念时,声音已经非常小,明克成关云轩都没有在意,只有明臣舜笑嘻嘻的,
说道:「放心,为夫小心的。」他说得也是十分含混,只有蔡雪琼听明白其意思,
差点要扑到他怀里,总算是控制住,没有露馅儿,但满目含春之色,明臣舜是明
白的……。
关云轩在帝国地位超然,所以,即便是已经归隐致休在家,排场依旧不小。
两面开路牌引路,八个人敲锣打前,八抬大轿描金画银,透着华贵。虽然以三人
的武功,根本也不惧什么匪寇之类,但依旧带了两队卫士随扈,要的就是个排场。
关云轩坐轿,明克成父子骑马,队伍走出好远,蔡雪琼还不舍得回去。明臣舜也
「留恋」的朝她挥舞着汗巾,可看见汗巾,蔡雪琼脸上红晕更重,那淡粉色的汗
巾正是她的骑马汗巾,二人在浴室行云布雨,醒来后,明臣舜非要留作信物。没
想到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还向自己招动,也就是别人不明就里,否则,
肯定有麻烦……。
好容易队伍消失在远方,关家众人也就准备回府,蔡雪琼脸色一寒,看了一
眼神色有些呆滞的「裴管家」道:「裴管家,老爷进京我还是不放心,家里也没
什么事,你去给老爷打前站吧。」「是!」裴管家「恭恭敬敬」的应诺后,也不
多问,让下人背马,抄近路去给关云轩打前站。看他离开,蔡雪琼才反身回府,
脸上闪过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好在没人注意到。从关家到京城最多两天的
路程,要是着急,一天也能赶到。可关云轩要排场,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当天
到了京城南门外十二里的南礼驿下榻。
外省进京官员人等,首次进京为了不失礼仪,会被安排到京城外围最近的驿
站休息一夜,也就是让先学学入宫的礼数。帝京修建时,在东西南北四城外,十
二里处,各设立了一个驿站,南部的就是位于丰河堡的南礼驿!关云轩到来,少
不得驿馆上下一通忙活,等这位贵比王侯的老爷安顿好了,司礼官才安排明克成
父子学习礼仪。明家算是武爵,礼数上简单许多,看大致没错后,司礼官也就应
付差事的没有再理会。当时,走的时候,少不得明臣舜塞上一把火烫的银币,乐
得「大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吃过晚饭,关云轩遣人来请,明克成不敢耽搁,忙带着儿子过来。
「让你们过来是有件机密事情要告诉你们……」关云轩开门见山,不失武将
本色,说道:「本来,此事老夫是想带进棺材的,可现在看来,还是该有个人托
付才成。」本来明克成以为他就是说几句朝中之事,可这么一说,乃是非常重要
之事,当下也肃容道:「叔父有命,侄儿必竭尽全力,可就怕自己里有不及,让
叔父失望……」「不,不是让你们去办什么,是让你,还有这孩子知道!」关云
轩道:「此事重大,事关当今皇帝登基是否名正言顺!」「呃……」明克成真是
皱眉了,「叔父,这是朝中之事,为何要告诉小侄……」「哎,思前想后,只有
告诉你们了!老夫并无一子半女,你婶婶虽然是大家出身,可终究是女流之辈,
若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要好自为之了!」。
当下,他将一段宫闱辛秘娓娓道来。
当今皇帝未登基前,只是个普通皇子,并非太子。太子乃是皇帝的哥哥,而
且是皇后嫡出,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十分得皇帝心思。太子办事妥当,朝廷上
下一致认同,都觉得日后登基了,一定会是一代明君。可天有不测风云,西疆漠
胡造反,纠结了突厥,罗刹,云羌,鬼蛮各部,共计四十万大军突袭。西疆守将
郎思龙畏战怕死,率领十万大军不战而逃,只半个月功夫,西疆各部联军就席卷
了八百余里疆土。皇帝震怒之下,命关云轩为帅,太子为监军,领兵二十万御敌。
至军前,关云轩先斩杀了临阵脱逃的郎思龙,震慑军心,然后太子亲自擂鼓助战,
以弱势兵力将优势敌军击溃,并连续追击,几乎将失地全部收复!就在举国上下
欢心鼓舞时,太子突然率部返回京城,威逼皇帝让位,更是让国人都傻了眼。
除了关云轩率领的十万追缴军,没有服从太子命令返京外,出征时候的二十
万御林军为基础的精锐之师都杀了回来,皇城内外人心惶惶。众人都以为,太子
韬光养晦多年,就是为了让皇帝对其放心,然后趁机夺位。当时京城附近只有不
足两万的城防军,如何能顶住太子的威胁?就在僵持不下之时,现在的皇帝,也
就是当年的六皇子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出战。而关云轩在追击西疆联军多日,将
带头作乱的漠胡首领斩首,威慑其他各部再次归降后,也率军返京。太子见事情
要生变,抢先在外省勤王之兵到来前,攻打京城。可关云轩之威名已经让叛军胆
寒,更兼皇帝一向无大过,作乱心里发虚,故而叛军势力虽大却没几天就被击破,
太子逃跑未成被抓入天牢。
知道自己所犯乃是大罪,太子没等到审问就自尽而死,太子之位也就落到了
表现出色的六皇子头上。但受此事打击太重,不久,皇帝便得了重病,过世,太
子登基也就是当今皇帝。这是外间尽人皆知的事情,可关云轩却说:当年太子不
是无故返京,是接到密旨,让其回京平乱。也就是这样,关云轩才会允许他带走
大部分兵力,否则,以关云轩的威望,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来人虽然出示
了皇帝金令,却并没有出示圣旨,只是皇帝的口谕。这样的大事怎么会只是口谕?
可正因为是大事,所以,关云轩不敢怠慢,太子关心父亲安危,更加不敢怠慢,
这才有了太子率部返京的事情。
但太子返京后不久,关云轩就又接到皇帝的圣旨,说是太子起兵谋反,并告
知他,自己并未有什么让其返京平叛的密旨。太子是监军,可自己是统帅,太子
这么从自己这里骗走的兵马去作乱,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关云轩情急之下,刚
平定西疆便立即领兵进京追击,并大破太子兵马。但事后,他总觉得事情有些牵
强,不久之后,他的一个部下,当时的御林军统领张扬来找他,竟然说出实情。
太子收到的密旨,确实不是皇帝所发,而是六皇子安排的。之所以去的人有皇帝
金令,乃是皇后从皇帝那里偷的!太子是皇后所生,六皇子也是,可在关云轩记
忆里,皇后一直喜欢太子不怎么重视六皇子。张扬后来说的事情更惊人,他说,
自己受六皇子好处,为其办事,六皇子曾经趁皇帝大醉之时,入宫,强奸了皇后!
并且,他判断,皇后最后生的十二皇子,很可能就是六皇子的种。
就是有了这些关系,皇后或是受六皇子要挟或是自愿,才帮六皇子弄到的金
令。太子被投入天牢时,皇帝早就气病,无暇搭理。六皇子便趁机让人投毒害死
了太子,这才有了后来皇帝传位给他的事情。而皇帝虽然病了,但最后给皇帝用
药的御医都是六皇子的人,所以,皇帝之死,是病死还是另有原因,没人知道!
张扬之所以来找关云轩,就是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怕新帝容不下他灭口,才
来找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上司,算是给自己留个后手。
此后不久,张扬就被以功高跋扈抄家灭门,关云轩是先帝的臣子,看新君如
此态度更加不满,但没等他找皇帝,皇帝竟然微服到了他府上。也没隐瞒,承认
了太子是自己害的,皇帝之死也和自己有关,杀张扬,也是要灭口。「太子庸懦,
大破罗刹却力主不加追罚,剿灭东蛮,却准许其复国,现在帝国边患最大者,这
两家都有份,可是能感化的吗?」虽然对六皇子所为愤慨,可对于他的话关云轩
也无言以对,因为当年太子的主张他也反对!所以才有了新君后来的承诺:「若
卿愿辅佐朕,则朕准卿在出征期间独断专行,无需禀报朕!」关云轩已经有平定
多处边患的策略,可关键就是个权力问题,他需要有完全的权力,在战场上临机
专断,才能真正出奇制胜。而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怎么新君会知道?
莫非自己身边也有新君的人?。
关云轩虽然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但如果要废立新君,则他也要考虑一个闪
失则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在审时度势,权衡之后,他决定,和新君妥协。
「二爷没有为先帝和太子报仇,孙儿以为却是最佳处置!」明臣舜越发觉得
自己这趟耽搁值得,说道:「现在的皇帝夺位,说到底是皇家之内的事情,二爷
与先帝再亲,终究是外人。历来拨乱反正,废掉篡权夺位皇帝的功臣,要么谨小
慎微惶惶而终,要么稍有失当便被借故重办,下场都算不上好。」说到这些,关
云轩叹了口气,明臣舜所说,确实都是历史上,各朝各代都有过的事情。「不错,
废立之事确实不可轻易涉及,只是老夫身受先帝厚恩,却不能为先帝报仇,心里
总是有些过意不去。」关云轩神色更加黯然,说道:「后来,老夫每每用兵,皇
帝也如约没有加以钳制,而且,还赐下金牌十二道……」「可二爷,为什么您会
突然隐退?难道真的是担心功高震主吗?」明臣舜突然道:「二爷军功宇内无人
能及,可罗刹虽然大败,也只是伤了元气,并未动根本。漠胡,突厥等也只是迫
于大军之威,不得已而上表称臣,随时会反。难道皇帝会看不出这些,要对二爷
下手?还是这其中有其他什么内情……」明臣舜说的迟疑,明克成却怕关云轩生
气,训斥道:「小小年纪胡说什么?你二爷为人坦荡,自然是不想那么费周折才
归隐的……」。
「不,臣舜说的对,确实有隐情!」关云轩微笑着,手捋长须,眯着眼,赞
赏的看着明臣舜,说道:「你猜的不错,当初,皇帝确实知道轻重,不敢动我。
可,我却知道了一个消息,让我心灰意冷,弃官归隐。」「我大破罗刹,罗刹国
主乞和。当时,由于有你爷爷相助,我已经将二十万罗刹兵打得落花流水,我军
三十万精锐士气正盛,此消彼长,若是一路打下去,就是打到罗刹京城也不是不
可能的!可皇帝在接到我的奏表后却突然强行下旨,准许罗刹和谈,并要我连夜
进京说有要事。不得已,老夫也只有奉旨而行。唉,心里那个不甘啊……」关云
轩脸上也是不甘,可见此事纵然过了几十年,依旧让他难以释怀!「我一路进宫,
虽然有部下劝我,当心皇帝对我不利,可我却不怕。御林军的统帅都是我的门生,
而你爷爷也先我一步入宫潜伏,真有危险,定会出手……」说到这里,他突然摇
了摇头,道:「唉,我们都多虑了,皇帝并没有准备害我,而是……真的有事情,
他难以解决的事情……」。
原来,皇帝弑父夺位,众人惧怕其威势,没有敢说什么的,所以,一直也算
顺利。可最近,却有一桩烦心事,让他难以抉择,那就是立嗣!皇帝登基前,几
个妃妾已经给他生下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按祖制,无重大动乱之时,直接立长
子为太子就可以了。可皇帝的长子生母却出身低贱,乃是当年王府中一个婢女,
被还是皇子的皇帝临幸后,便有了孩子。当时,皇子正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还只生了一个女儿,并无儿子。皇后张氏,乃是西凉太守之女,张家在西凉是世
家,自帝国开国以来,不止西凉,连河西,西北各道太守正官几乎都是出自张家
或其亲眷。所以,现在就有了麻烦,若是立皇后所生三皇子为太子,则皇子幼小,
且真要是等太子登基了,张家作为外戚又是豪族,岂不是更加坐大?而且,废长
立幼也有违祖制,自己皇座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百官本就不服,这样往他们嘴
里送口实,不是要聒噪个没完吗?但张家的势力摆在那里,又不能不顾。
按照皇帝的想法,先把立嗣之事往后放放,毕竟自己正年富力强,何必急在
一时?但不知皇后是怎么了,突然跳出来,成天跟他嚷嚷要立嗣,皇帝暗中派心
腹去打探,才知道底细。竟然是皇后已经知道皇帝和生母也就是太后乱伦之事,
并且,被封为梁王的十二皇子乃是皇帝和生母乱伦所生,皇帝之所以不肯立太子,
是想有机会传位给名为自己兄弟,实际是儿子的梁王!这下皇帝头大了,毕竟,
皇后知道自己和生母的丑事,一个不好捅出去,那绝对是一场大风波。虽然知道
罗刹大败,只要再让关云轩追击一下,就会有不世奇功,自己那名不正言不顺的
皇位,也会在世人眼中成为一代明君。可眼下的情况却更危急,如果皇后的事情
不处理好,那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关云轩早已知道皇帝和太后之事,但终究只是传说,皇帝当着面说出来,
他也一时没有应对之法。思虑再三,才问皇帝,到底要自己如何做。这种涉及宫
闱秘事,后宫干政的情况,外臣必须要慎重,自古如此……。
「但皇帝说的话让我真的寒心,或者说,是心寒!」关云轩神色越发冷酷,
说道:「他要我立即出兵西凉,将张家满门抄斩,在我出发五日后,他会将皇后
处死!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听了关云轩的话,明克成,明臣舜都没有说话。
当年,在西凉屹立不倒上百年的张家,突然被以谋逆之罪,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连出身张家的张皇后都受牵连,被打入冷宫,不久就传出皇后忧郁而死的消息。
当时朝廷公布的张家罪证非常充分,合谋人,盟誓血书,私自铸造的兵器,准备
起事散发的文告等都有,可谓人证物证俱全。世人都以为,张家在西凉一带作威
作福久了,土皇帝想成为真皇帝,才准备谋逆造反。可现在竟然听到,这完全是
一场阴谋,明克成自然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明臣舜也陷入沉思,但他想的却和
明克成完全不同……。
「二爷,张家在西凉经营日久,难免会有不臣之心,以这个罪名诛杀,也不
算太冤枉。可皇帝为了掩饰自己的……丑行,就这么轻易的将其抄家族诛,这手
段也实在是太残忍了些。」说完,明臣舜看着关云轩,后者点了点头,道:「所
以,我心灰意冷,才辞官归隐。我不想被皇帝惦记,可如果皇帝真要敢动我,老
夫也有自保之策!」明臣舜点了点头,道:「皇帝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直
对二爷十分优待,既向二爷示好,又笼络了那些不安的大臣们。」「二叔,若是
皇帝还想暗算你,这……这该如何是好?」明克成有些焦虑的问:「说到底,皇
帝想算计您,实在是容易啊」。
「哈哈哈哈哈,他若是敢来算计老夫,老夫纵然身死,也有办法让他的丑行
公之于天下!」说完,关云轩看了看明臣舜,后者没说话,却挂着「和善」的笑
容,都开怀大笑起来。
明克成父子是受皇命入宫见驾,又有关云轩在旁边镇着,一路上谁敢为难?
出了南礼驿,也就是三四里,关云轩便命收起道队倚仗,快马加鞭的赶赴京城。
虽然帝国祸事不断,皇帝苛政盘剥百姓,可作为帝国首都,京城还是一派繁华景
色。高大的城墙,述说着帝国的威严,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那么富足无忧。酒
楼茶肆,赌馆妓院,各种买卖无论大小,应有尽有。关云轩看的怡然自得,明克
成也是跃跃欲试,明臣舜表面上第一次进京十分兴奋,其实,心里满是鄙夷!城
墙高大,可上面守卫的士兵一个个都是只会戳枪而立的废物,巡逻的队伍除了欺
压百姓拿手,稍有风吹草动保证比谁逃的都快。市井繁华,可高大的阁楼下,就
有乞丐躲在阴影里乞讨!而且,明臣舜随意的扫了一眼,就已经看出,这些买卖
家许多竟然都不是善类。
「二爷,京城果然繁华,可这些买卖家,怎么有的好像不是……」明臣舜欲
言又止,明克成其实也看出问题,看着关云轩,关云轩却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
道:「帝国国运昌盛,自须弥幻界之乱扑灭后,许多邪魔外道改邪归正,也是正
常之事。哼,他们也别有什么心思!京中二十万御林军,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精挑细选所得。且各正派都有门人弟子在朝中效力,邪魔外道要是敢放肆,弹指
间就会被碾成齑粉!」虽是不在乎,可老将言谈话语间,自有那种豪迈流露。
明臣舜心中大乐,皇帝好大喜功,竟然敢让这些东西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难
不成真以为自己的「皇气」能镇住他们?他心里有了计较,当下也不表露,跟着
关云轩向皇宫走去。
黄龙帝国的国都乃是当年被其灭掉的大周国国都基础上扩建而来。皇宫也是
将大周的皇宫翻新后,又进行了扩建所得。京城有内外两层城墙,皇宫外也有一
道城墙,被称为皇城。三层城墙保护,皇帝可高枕无忧的安心享乐。皇城内,是
皇帝后妃们的居所,还有皇帝和朝臣们商议国事的地方,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都
是衣甲鲜明的御林军守卫。看这些御林军,明臣舜心里暗自点头,确实是精锐,
眼中透出的都是杀伐之气,绝不是那些草包废物所比。此时早朝以散,明克成递
上圣旨后,关云轩又递出自己的金牌,关云轩何等人物?守门将官一个劲的告罪,
一边请老将军到旁边待诏房休息,一边派人去递金牌。不多时,皇帝旨意传出,
命明克成父子,关云轩觐见。
进入皇城,关云轩是司空见惯的,明克成父子却是各有心思。明克成心中忐
忑,能被皇帝召见,作为一个江湖人物,即便是有世袭的空头爵位,又怎么能不
激动?明臣舜心里却在想,这么大的皇城,竟然只让那么个废物住,岂不是可惜?。
「关老大人,小的多句嘴,您今日面圣时,可要轻言轻语的说话,皇帝心里
正烦着呐。」走到一段僻静处,引路的太监突然不男不女的开嗓,关云轩却不领
情,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夫从来都是直言不讳,先帝在世时如此,现在老了,
更改不掉。好意心领!」「是是是,关老将军威震天下,自来也是皇恩浩荡不是?
是咱家多嘴了,您多担待,呵呵呵呵……」关云轩不耐烦的转过头,不理他。明
臣舜却适时的掏出几个银币,悄悄的塞到太监手里,说道:「二爷也是心里烦,
多谢公公好意提醒。不过,公公可知道皇帝是因何而烦恼?我父子初次面圣,望
公公指点迷津……」火热的银子到手,太监一下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哎呀,小
爵爷也太客气了,能给爵爷效力,正是咱家福分才是,怎么还敢要赏啊?」说着
不敢,可银子已经直接揣进衣服中。耐着性子听他唠叨完,这太监倒也识趣儿,
悄声道:「下个月初,就是太后五十大寿,皇上已经提前放出话,今年要给太后
大办,各地的寿礼早已经陆续送来。可昨天传来消息,说是宁州送来的寿礼,刚
到庐州,就被强盗劫走了。皇上震怒,刚下旨要庐州宁州彻查此事,限期破案,
不然,两州官员一律革职查办。下午就又传来消息,说是海州的贡品,走海路,
竟然遇到了孽龙闹海,掀翻了船,那些贡品也不知所踪。强盗打劫,还可以查办,
这孽龙怎么办?所以,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您几位还是要小心应对着……」。
「哼!几个毛贼,就能劫了贡品?这毛贼胆子大,本事也够大才成!孽龙只
有脱去蟒皮化身为龙时,才会闹海,而且也是要到大海深处去闹,送贡品的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