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可怜归可怜,伊凡诺娃这种行为确实很不可取。而擅
作张想替她申冤的自己,挨了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虽如此,果然还是会担心伊凡诺娃
被学姊们调教有方的这副身体正开始进入状况时,她们已远离事发现场好一
段路了,托洛斯卡娅一颗心仍栓在可爱脸庞有着斑剥痕迹的金髮女孩身上。据学
姊们在这种情况下欺负起来比较有感,她自己也觉得不管是假意还是真心的呻吟
都表现得比往常好。
一路上她在寒风与热体中反覆思着爱意和恶意的问题,可靠又讨厌、变态
又熟练的学姊们还真是诡谲难测呀
「啊,忘了跟法茵娜说那班车上面没有她朝思暮想的第二皇女算了,她
大概已经心灰意冷地踏上归途。」
「啊哈哈!妳这个直属学姊真的有够贱耶!小玛丽妳可别像这样欺负法茵娜
唷!」
不,果然还是讨厌多一点点吧。
皇女遇袭事件对皇务院及皇女厅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然而遇袭还被报导出
来倒是头一遭。
民众并不需要知道太多複杂的资讯,只需明白被炸毁的铁路是莫斯科直通基
辅那条便已足够。简单的直线概念使第二皇女的形象在众人脑海中成形,再配上
以往阅兵典礼中华丽登场的皇女影像、黑寡妇系列报导剪辑画面,让这话题烧个
一星期到半个月绝对没有问题。甚至只要稍微动点手脚──例如将黑寡妇和敌国
扯上关係──恐怕统领南方军的皇女殿下将一时难以在国内退烧。
身为那位「差点在返皇女领的路上被炸死」、实则寸步离不开戈尔基宫的
皇女殿下,苏米亚对这则夜间快报只有莫名其妙四个字可以形容。
「希莉亚,妳怎么看?」
在女僕们如杂耍般准备着铁料理的餐桌前,披了一席米色碎花浴袍、挨着
脑袋等晚餐的苏米亚眼神一晃,来到正吹着头髮的希莉亚脸上。
天蓝色秀髮尚未乾透,薰衣草沐浴乳的香味传开,希莉亚盯着电视报导答
道:
「或许是皇务院搞的鬼,也可能是传递某种讯息」
「讯息?」
「是的,毕竟这是首次出现的皇族遇刺报导。按照皇务院之严谨,不可能出
现这种低级疏失。」
「问题是,会是向谁或哪个团体展示呢?」
「这个嘛」
就在希莉亚陷入苦思之时,铁传来滋滋作响的声音以及香气逼人的牛肉味
,苏米亚的注意力旋即给饥饿感牵令人食指大动的铁上。
被软禁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嚐遍各式各样的美食吧。
只不过这个体重嘛唉,进宫以来就直线上升了足足两公斤
纵使万般无奈,苏米亚仍含着泪水吞下那块充分在嘴裡散发出绝妙滋味的顶
级和牛,接着品嚐起鲜味十足的龙虾刺身
半个钟头后,被喂个饱满的僕俩纷纷瘫软在床,耳朵听着没那么在意的新
闻报导,嘴裡喃喃着带有幸福感的忏悔。
这段时间中,生活型态的重大改变也影响了僕俩的行为,希莉亚总觉得
人变得圆滑多了,似乎只剩在床上还保留原本的狂野。苏米亚则是体认到在这个
地方不管做什么都没用,已经是处于和外界隔绝的状态,也只能抱持着既来之则
安之的心态去面对。
每天就是向女僕长确认、吃闭门羹、过着度假般的单调生活。
这样的日子是要消磨僕俩的意志呢,还是单纯关来给大人物们斗争之用
无法从女僕们身上获取任何资讯的情况下,任何猜测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更何况,基辅方面也联繫不上,战况如何完全不得而知。儘管可以放心交给
卓娅全权处理,开战之初就把自家指挥官监禁起来,这祖国未免太有自信了点。
帝母大人也好、皇务院也罢,究竟是为什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做出这种举
动呢该不会是跟那个皇位继承者有关吧?
若然如此,也该有人来和自己接触才对。
不难道是已经接触了?
和皇女领?
「希莉亚,过来。」
懒洋洋地躺在床尾的希莉亚闻言,便撑起身子、爬向人那贴在左大腿上的
玉手,然后顺着慵懒的弧度滑至大腿内侧。浴袍底下的银色丝质内裤正蠢蠢欲动
,她以鼻尖轻触那鼓动着的阳物,接着咬住内裤边缘,一手探到人身后、解开
繫着的绳。
凝视那逐渐茁壮的阴茎,希莉亚知道人在思考了,一阵伴随着热情与激昂
的思考。于是她顺从人的意志,含住频频颤动的肉棒并温吞地吮了起来。
希莉亚偶尔会想,这种能独佔人的时光也不算太坏不过她可不会再许
些乱七八糟的愿望,要是一直被困在戈尔基宫可就不好了。
第二皇女列车遭受袭击的报导迅速在俄罗斯境内传开,位于西伯利亚某处深
山的宅邸亦收到了这则消息。
深夜零时三十五分,书斋。
接获召集令的后备军三位师团长赫夫诺娃少将、巴赫塔少将、科尔金娜少
将聚集于此,彼此间的寒喧方才告一段落,第三皇女安娜贝儿一如既往以朴素的
白袍装扮登场了。
「皇女殿下。」
三位师团长一齐起身,安娜贝儿两手插在白袍口袋裡,目光快速扫过三人后
轻声道:
「免礼。」
「是。」
「五分钟。待会我得继续实验。谁先来?」
赫夫诺娃向身旁两人颔首示意,来到坐于书桌的人前方,巴赫塔与科尔金
娜在她左右后方一步处待命。与人对上视线的同时,赫夫诺娃扬起略微沙哑的
嗓音说道:
「圣彼得堡的密探加上稍早的新闻管制漏洞,亲卫师团判定皇务院经已证实
我方的动员,故请殿下命令我等出击吧。」
安娜贝儿面无表情的脸庞并未掀起一丝波澜,她维持沉稳──或该说是漠不
关心的态度,点了点头。
「妳有办法和皇姊的亲卫师团抗衡吗?」
「我方会在基辅的援军抵达前压制圣彼得堡,巴赫塔与科尔金娜的部队将镇
压南部地以外的所有皇务院据点及其相关机构。您下达命令的七十二小时内,
上述行动皆能完成。」
「妳要知道,帝母大人不下令,中央军就不会承认我们的行动。倘若行动失
败,我们反而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关于这点」
赫夫诺娃刻意停顿一会,给了人充分准备的时间后皱紧了眉头说:
「亲卫师团已替您接下叶卡捷琳堡的兵权。沙皇有令,有任何万一就拿她当
人质」
「赫夫诺娃。」
「是」
「妳怎么会中了帝母大人的陷阱?」
「恕在下失礼。我等二十六位师团长一致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您该入帝都
了!」
「妳」
「您进可登上沙皇之位,退可坐拥皇务院,无论下哪步棋都能让您掌控整个
祖国!」
眼见三位将军表露出如此坚毅的神情,安娜贝儿深深地叹了息。
「妳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我对那些权力厌恶至极?」
「沙皇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才一併将拥有梦魇技术的后宫交给您。如果您
真的不愿驾驭皇权,我等尚可辅佐安娜殿下」
赫夫诺娃忽然起了个寒颤,那是因为人的表情不该说是氛围吗?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所释出的氛围并非往常令人动闭上嘴的冷峻,而是和盛怒
时的沙皇一样让赫夫诺娃心生小命不保的恐怖。
「敢动我的女儿,就算是妳」
书斋房门突然敞开,一群手持突击步枪及冲锋枪的骑士团员冲入屋内,将赫
夫诺娃连同两名将军团团围住。骑士团长──亚美妮亚赤红着脸却异常冷静地走
了进来,以华丽的饰剑直指赫夫诺娃。
安娜贝儿怒不可遏的激情隐藏在面无表情却僵硬的姿容上,静静看着命在旦
夕仍不为所动的将军们,最后朝冷冽的桌面叹出一记深息。
啊啊没想到连心腹之间也被帝母大人开了道漏洞。
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即使不採取行动,第三皇女接管叶卡捷琳堡的消息也会
不胫而走。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推上与皇务院及南方军对立的战场,差别只在于是以帝
母大人抑或自身的走法来开局。
不对,根本就没有差别。
就算再怎么排斥无聊透顶的权力游戏,也绝不会任由小安娜被抓去当自己的
替代品──帝母大人想必是知悉这道弱点,才撬开名唤将军的漏洞吧。
那么,不必再花时间鑽牛角尖了。
「抱歉,人您该前往佐莎妲小姐那裡了。」
亚美妮亚的声音传来,安娜贝儿将此事于心中做了道不甚重要的注解,便命
令骑士团放下武器,走向唯一仍维持武装的骑士团长。
「赫夫诺娃,准许妳对西伯利亚及远东地的皇务院据点发动攻击。」
「是!」
「巴赫塔与科尔金娜,别让我失望。」
「遵命!」
「亚美妮亚,走吧。」
「是的,人。」
深夜时分的走廊摇曳着虚无的火光,安娜贝儿在骑士团护送下前往地下研究
所。
背着月色、通往梦境的路途中,第三皇女下了个小小的决心。
犹如很小很小的银指环、很小很小的黑曜石那般
我将奏响,献给妳的輓歌。
在这个,有妳所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