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也有可能是老大不幸惨死喔。因为最后一次连繫至今已经过了十分钟,爱葛都没有捎来信息……」
「喔。那句话要是被老大听到,妳的脑袋就可以换四根茱莉安娜了。」
唉,真是失策。坐起身子的温莎撒娇地磨蹭着珍妮的手臂,噘起嘴说:
「想要的话就给妳啊。」
「我又不是笨蛋。」
只是,温莎那副撒娇的模样却让自己像个笨蛋似地。珍妮用力拧一下温莎的脸颊,她就像小猫般灵巧地躲开珍妮,朝这边射出有点哀怨又有点开心的目光。
「老大很强,没问题啦。」
根本不在乎医护室外头情况的珍妮这幺说道,旋即想起自己和老大交手的情况。可耻的回忆仅仅拨放八秒钟便黯然落幕。
「妳的情况呢?」
等到被捉弄的小猫咪放下戒心再度亲近过来时,珍妮轻抚起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这幺问道。温莎见状,故作叹息后说:
「跟天比起来好很多。不过暂时没办法出任务。」
温莎牵着她的手来到又痒又疼的腹部上。虽然早先才离去的爱葛说绝对不可以触碰,温莎还是希望能被她温柔地抚摸。察觉到珍妮面露苦色时,温莎本想澄清这幺做的动机,但是又觉得偶尔像这样让她为难也不坏。暗自在心中向珍妮道歉后,话锋一转,温莎轻声说道:
「明明连名字都还记不太熟,那些人就这幺死了。」
这句话不像是在对谁说,因此珍妮静待她说下去。
「生命真的很脆弱,不是吗?只要命中要害,一发子弹就能夺走一条,甚至好几条人命。从认知以来辛苦累积的经验,转眼间便无意义地消散。爱葛替我做完紧急治疗后的那一晚,我躺在病床上不断思考这件事。她对我说,大难不死的人们就会有我这种想法。可是,我觉得她说的不对。我并不是感谢上天或命运让我逃过一劫,只是因此对生命意外的脆弱感到很不可思议。如果死掉以后还可以跟别人讨论这件事,那幺我就算死掉也会这幺想。」
珍妮本想对她那句「死掉」好好谴责一番,或许狠狠地捏痛她的脸。妳以为是谁拼了命把妳救回来的啊──可是这句话才涌到喉咙,就缩了回去。珍妮看着她的侧脸好一会儿,才用压抑的声音笨拙地说道:
「嗯。可是,也有很坚强的生命喔。」
这一点儿也不像珍妮会说的话。按照她往常的回应,大概会是「死掉的人才没资格说大话!」这种尖酸又惹温莎喜爱的话语。温莎知道这点,因此她打破了珍妮笨拙的两句话之间的空隙。
「我一点都不坚强呢。」
温莎微笑时会出现酒窝,珍妮总是喜欢触摸她左颊上的小凹陷,她自己也很喜欢。
「老实说,我怕死了。尤其是那时候妳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从刚才谈起那场令小队遭遇重创的行动,珍妮就显得有点不自在,儘管是她先开口的。话虽如此,倔强的珍妮仍试图扳回一城。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地上扬:
「这都得怪那种趁人之危的家伙!」
才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狼狈。因为无论温莎在不在场,其实都不会影响她和那群凯尔特退役军官交手的结果。可是,如果她们其中之一没有对无力反抗的温莎出手,或许自己真的会逞强到战死为止,到了那时候温莎的小命也会不保。如此一来,她也就不会抱着肚破肠流的温莎拔腿就跑,也就不会害无辜的巡守队被追?u>仙侠吹牡腥松彼溃簿筒换岜磺寐饭陌ɡ洗缶攘讼吕础?br/>
「看来这铁板可是踢大了喔。」
温莎一边检视珍妮手臂上的伤一边说道。虽然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癒合,丑陋的疤痕却会留上好一段时间。爱葛常常说,她宁可战死也不要带疤度日,实在是任性到讨人厌的医生啊。
「废话。跟那种怪物一打四完全没胜算啊。」
这句话从前凯尔特成员的珍妮「少校」口中说出可是具有压倒性的说服力。
然而,珍妮回想起与四头怪物交手的时候,不止令烙上恐惧的身体颤抖不已,更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一般而言,面对强敌所产生的斗志往往在于击倒对手以达成自我肯定。但是对珍妮来说,既然已经从凯尔特的恶训中洗鍊出这卓越的战技,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她才不在乎强敌是否能让自己同样变得更强悍,而是为了又多一次可以残杀强敌的机会感到兴奋,如此而已。
杀戮与被害的快感透过战斗浮现出来,从此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股力量至今仍在和温莎的存在相抗衡,不过很明显是可爱的杂种猫佔了上风。
「都怪妳在旁边碍手碍脚。」
珍妮叹了气,好大的一口气。
「是啦,可是妳不觉得猫咪就是这样的存在吗?在旁边碍手碍脚,很可爱喔。」
看着温莎这般说道的脸庞,让她想起了小猫咪痛苦惨叫的神情。
直到鲜血溅起,她才惊觉万事休矣。在那之前,凭本能战斗的她根本感受不到什幺不好的预感。温莎遭到攻击后所激起的惨叫声刺入她的心头,紧紧揪住她的心,珍妮才从杀戮快感中恢复过来。那个时候的她才发觉到,流淌在彼此之间的心情是多幺真实且脆弱。
她看着温莎的神情,和温莎看着她的神情是一样的。
两张表情,一种痛苦。
「再摆出那种脸,我就吃掉妳。」
珍妮作势要扑倒温莎,然而温莎在她碰触到自己以前就乖乖躺回床上。珍妮爬到她身上,看到那张有点期待,却十分不情愿的脸颊,犹豫着是否该吻下去。
「我不舒服。」
温莎凝视着珍妮徬徨不定的眼神,犹如警告般做出了如此宣言。不说还好,一旦明言禁止,珍妮反而更想得到她。温莎察觉自己说错话时,珍妮的吻蛮横又温柔地降下,準确无误地贴到她的唇上,丝毫不差。她随着两人的呼吸让珍妮慢慢进入,可是珍妮的舌头嚐起来有苦味,她的身体也因为珍妮施加的力道发出痛感,一点也不浪漫。珍妮的口水又乾又黏,将她乾燥的鼻子变得更难受。「呜──」珍妮吸她的鼻子时,她就发出这种连自己也不晓得是开心还是难受的呻吟。每当珍妮动作变得鲁莽,她就会不知所措。或许是顾虑到温莎的伤势,鲁莽只持续一下下,然而没多久又会捲土重来。珍妮按住她的左胸,轻轻地压了两下,彷彿在确认这儿是否有受伤,但其实彼此都知道她的胸部好得很,只是小了点。温莎的伤集中于腹部,胸口只是因为不想在休养期间坦胸露乳才缠紧,因此要是真有血迹才神奇。虽然不是不能戴胸罩,免费配给的粗布胸罩(仅此一件)早在执行首次任务时就给饑渴的长官扯成好几片。珍妮告诉温莎,一件胸罩相当于一包金雀花,疯子才会选择碍事的胸罩。后来她们每次出任务时都会做爱,应验了胸罩是碍事的这一点,她也渐渐地不再穿胸罩。不过,除了爱葛以外,还有个喜欢她的医师天天都会藉故前来,美其名要照顾她,实际上会趁四下无人时伸出魔爪。珍妮捏着绷带两处略微隆起的小点点,她的乳头又痛又舒服。珍妮开始舔,连髒绷带也不拆就直接舔她的小乳头,温莎情不自禁地抱住珍妮的头,可脑海却浮现另一头噁心又油油的褐髮。芙儿什幺都好,只有三点让她非常感冒。,她的医术出奇地烂。第二,她的头髮出奇地噁心。第三,她看温莎的眼神病态到不行。
美人总是有怪癖,温莎想。想事情可以让她保持理性,她知道现在身体无法负荷珍妮的爱意,可光知道是无法阻止事情发生的,她还需要一点事情转移注意力。怪癖,是啊,美女好像都很怪。好比说,珍妮在其她人眼中是个杀人魔,甚至有人造谣说她会杀了人再啃人们的内脏,真是变态。可是呢,那只是因为珍妮完美地达成任务,那些嫉妒她的人才会这样形容她。若真要说珍妮有什幺怪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温莎最清楚不过了。「杂种猫,爬过来!」任务差不多告一段落时,珍妮常这幺喊。她们趁收队的空档做爱,在树林间或道路旁,通常是当着队员们面前做,好像在宣示这只猫的主人是她,妳们这群新来的不準打歪主意。在外头做爱的时候,多半都由珍妮动手、温莎享受,而且多数时候都不会有个圆满的高潮。后来温莎慢慢发觉珍妮喜欢看她被手指插到失禁,在一些比较不危险的任务中,她就会多喝几瓶水,那幺效果就会棒到让珍妮满意到一直拍她的屁股。所以说,珍妮的怪癖不过就是如此,说不定根本算不上怪癖呢。
然而,芙儿就不是这样。她很美,还带着邪魅的性感,大概全山寨除了艾波老大、珍妮和温莎以外的人都被她迷倒过。芙儿和爱葛一样是医师,是山寨里拥有医疗技术的五个人之一,但是她连绷带都绑不好。她最擅长的事情不是急救或治疗,而是袭击伤患。对芙儿极为不满的爱葛(有传言她其实是因为被甩了才想报复她,即使如此温莎还是相信她)说芙儿至少跟全山寨九成的人睡过,是个淫蕩的贱货。这句话对当时才成为山贼没多久的温莎来说很可笑,对其她人而言更是乏味到连反驳都提不起劲。拜託,妳当自己在玩联谊游戏吗?爱葛意外地单纯,她甚至没想到这群无赖早就滥交成性,睡一个女人很奇怪,睡二十个女人才勉强算得上正常。当然,总是有些例外,那些例外的存在都是小无赖惹不起的狠角色,后来爱葛也成为这种狠角色。没办法,她医术精湛,又学会威吓鬼门关前的无赖,这让她在寨内地位一下子飙高,甚至有些本来瞧不起她的人开始倒追她。不过,被爱葛极为厌恶的芙儿才是重点。跟八九十人睡过的芙儿,擅于袭击病患而非拯救病患的芙儿,将油油的头髮贴在温莎胸口不停磨蹭的芙儿,真的是个变态的女人。温莎接受急救完的那晚,芙儿代替爱葛照顾她,温莎被她给的药弄得昏昏沉沉,既睡不着又累得出奇,意识还清楚到能知道芙儿在做什幺。那个美人向温莎示爱,可是她早就属于珍妮,不可能答应她。芙儿见勾引她没有成功,于是让步,说那幺至少她要跟她睡。跟一个重伤患者做爱会不会太扯了?不,对芙儿来说才不会。但是若温莎拒绝,芙儿说她可能会不小心「失手」,温莎也妥协了。这个病态的女人趴在她身上,芙儿真的很美,她的身上也很香,就是那头油到噁心的褐髮让温莎想吐。这女人多少还懂得分寸,也很守约定,温莎替她口交了半小时,不晓得结果如何,总之她很满意地离开了。然而,第二天她又出现,又是同样的威胁。她整晚给温莎灌水,整晚拿着尿壶守在病床旁,然后在温莎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喝下她的尿。这次不像前一晚,竟然持续到天亮,温莎终于忍不住向爱葛抱怨。爱葛喜欢找芙儿的碴,可惜温莎拜託错对象了。芙儿为了玩弄她,第三天果然还是出现在她所待的医护室里。所幸提前完成侦察任务的珍妮早归,才抓到这名现行犯。芙儿那时在向温莎逼尿,还说要看她大便,温莎猜这变态连屎都要吃,硬是憋住,直到被灌肠的前一刻珍妮才宛如英雄般出现。不用说,毫无战斗力的芙儿一下子就被杀气腾腾的珍妮给吓到四肢发软,只差没尿湿裤子,最后连滚带爬地逃跑了。自从那天起,珍妮就拒绝了所有侦察任务,逼不得已得离开山寨的话,也会让爱葛或其她人陪在温莎身边。芙儿几度想靠近都宣告失败,最后就只是病态地远远望着温莎了。
想起那两次「豔遇」,真是让温莎倒足了胃口。不过,发热的身体非但没有降温,竟然还在持续燃烧着。珍妮没有发现她的思绪飘到远方,因为她下意识配合发出的叫声悦耳得很。不是可爱的猫叫声,而是赤裸裸的渴望。只不过五天没和珍妮做爱,身体就想要到受不了。温莎觉得这是种挫败,让她十分懊恼,也挺享受的。但是当珍妮的手带着温柔的力气来到她的腰际时,她得到短暂的休息,被性慾模糊的理智也慢慢复甦了。珍妮开始脱下她的内裤,她勃起的阴蒂和小巧的乳头不一样,既大又肥。如果是让她舔珍妮的阴蒂,那就真的只是舔而已,因为珍妮的阴蒂跟大家一样小小的,不擅长拿捏力道的温莎经常吸得她喊痛。可是呢,温莎的就不一样。大家都是小姆指尖端的大小,她的则比食指尖端大一点点,珍妮吸她的阴蒂可以很粗鲁,就像吸她的乳头那样。
还记得有一次,珍妮突然语出惊人,想把温莎的阴蒂插入鼻孔内,结果她真的照做。温莎勃起的阴蒂退去包皮后差不多和食指指甲一样大,一下子就塞满珍妮的一边鼻孔。那很噁心,她还故意不清那边鼻孔,抽出来的时候上头还有鼻屎,温莎都快晕倒了。珍妮把温莎的阴蒂舔乾净,然后才说这真是个烂主意,一点也不淫蕩。温莎那次觉得好噁心,可是过几天又没来由地想这幺做,结果反而挨了骂:「妳真变态!」
当珍妮轻轻地下探到她的秘毛,接着再朝更下方滑去,温莎出声抗议。当然,就算她这幺做仍阻止不了那只被双腿夹紧的手。几次小动作地扭动后,温莎气急败坏地对逕自爱抚起来的珍妮厉声说道:
「我可以帮妳弄,但是不要再刺激我了。」
「为什幺?」
「我真的很不舒服啊。」
她没有对珍妮挑逗的目光做出一如往常撒娇的回应,让珍妮有点火。
「好吧。如果妳这幺坚持,那乾脆别做啦。」
珍妮抽出了手,带着明显不悦的表情坐起来,转身背对温莎。就这幺乾脆?这也未免太惹人厌了吧,比继续做下去还让温莎讨厌。见到珍妮这个样子,温莎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也乾脆静静躺着不要说话。她的私处湿润得很,珍妮每次都让她很有感觉,可是有感觉不代表她一定想做。唉,只要身体健康,不管她想不想都会陪珍妮做爱的。冷战了好一会儿,至少三分钟吧,儘管当下判断绝无任何不妥,温莎却觉得这样断然拒绝珍妮很不应该。也许应该让她再弄一下?不行,不管怎样健康,光是被弄到有感觉就很危险了,天晓得她们做爱会不会不小心撞到她的肚子、把她的肠子给挤出来。想到最后,情感的作祟还是征服了她。温莎悄悄地将右手移到珍妮大腿上,以撒娇的声音轻声唤道:
「喵呜。」
没有反应,可是呼吸有了变化。温莎咬着牙撑起疼痛的身体,靠到珍妮身边,再度对着那张生气的侧脸轻叫:
「喵呜喵呜。」
「……怎样啦?」
没有回过头,但总算有了回音。珍妮那只垂在大腿旁的右手在半推半就下给温莎抱住,指头传来柔柔的触感,伴随着温暖的湿气。珍妮转头一看,温莎就像只温驯的小猫般舔着她的手指。心中的闷气开始做最后挣扎。温莎并未因为她的凝视而退缩,小小的猫叫声持续荡昏暗的房间。等到珍妮的烦燥一扫而空,杂种猫才得到搔搔下巴的奖励。
「傻瓜。」
看到她极力讨好自己的模样,就会不由得想起捡到她的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天空低得很,倒在路边的流浪猫理所当然可怜得不忍卒睹。虽然只是一时兴起将她捡回来,如今却成了她最亲密的人──或是最亲密的宠物。
已经陷下去了。
这样的存在,绝对不能被毁灭。无论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都得誓死保护这只杂种猫才行。
她知道,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会让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自己露出破绽。可是,当自己再度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时,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杂种猫。
§
这天晚上时间流动得实在太慢了,慢到简直要令艾波窒息。
明明早已掌握海盗进攻的情报、也按照计划让叛徒以为她们的策略能够成功,却没想到战况一直停滞不前。是的,这场战争本来就在她这个山贼首领的掌握中,至少她是这幺认为。艾波早就想藉海盗发挥,要想一扫内忧,适当的外敌是必要的。这几个月来她不断挑衅那些有海风臭味的海盗,终于盼到了这一刻。为了不让不知情的高阶干部误事,她还刻意先调开她们。结果,有了内应的帮助,海盗果然巧妙地绕过圆状防线、直取山寨,并且为她们的战果得意不已。不管是安还是珍妮的回报,海盗僱请的凯尔特佣兵似乎挺棘手的。然而一对四的艾波轻而易举就斩下一个野蛮人的头颅,让满腔热血的她顿时被浇了盆冷水。唉,说到底这群贱货也只是这种程度啊。这样的话,就算让海盗入侵者和叛徒全副武装,她的胜算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六。如果不能使用「那玩意」的话,应该也有百分之五十二。最大让步的情况,也就是连刀子都不用,那还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胜率。这次的对手就是这种货色,烂到令人咋舌。
海盗的攻势受阻,接着换山贼发动反攻──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那两名派去传令的菜鸟不晓得在搞什幺,竟然一去不回,连最糟的惨叫声也没响起。接着派出的两个传令也是如此。最糟的状况下,可能已经有敌人渗透到她后方的部队,并且加以劫杀了。无论如何,中央控管室激战过后的十分钟,后方山贼也没有按照最后命令发动攻势,如今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人都到哪儿去了?艾波的苦恼持续在闷热的控管室响着,最后总算是在窒息前得到了答案。若将顺利发动反攻的时间算在内,她现在就有充足的时间休息,然后再悠闲地与突击队会合、来个漂亮又残忍的反偷袭。然而,这计划却在此刻被宣判胎死腹中。
「好久不见啦,艾波大姊。」
不请自来的客人踏过死去佣兵的遗体,出现在通讯室方向的入口。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没有人要比她更清楚亲妹妹的脸庞,更何况还是反偷袭行动的优先斩首对象。但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即使是打招呼也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至极。艾波有种直接冲上前去砍了她的冲动,然而事实上她只能懊恼地搥打墙壁。早该发现的。为什幺没有发现呢?如果这女人也亲上前线,那幺自己拥有的优势根本派不上用场了啊。
「甄尹、荷茹、白琴,立功的时候到啰。」
被唱名的三名海盗伴随着叮叮噹噹的刺耳声响现身,接着很有默契地一同亮出结实的手腕与涂了毒的匕首。
「萝莎、玛莉、裘娜,别放过任何人哦。」
接着被唱名的海盗一样很吵地现身,不过声音来自中央控管室另外两道侧门。喔,原来传令兵就是死在她们手上啊。看起来就像是会干这种事的女人,尤其是那个红髮的贱人。
唱名游戏结束,六名海盗精英分成比较漂亮的一队和比较不漂亮的一队(艾波总是以貌取人),但其实她们一次全上也撂不倒艾波。只不过,若有谁能让艾波受点小伤,也算是间接立了大功。艾波很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在负伤状态下打赢可恨的妹妹。至少现在是不可能。
「妳真是个变态啊,小妹。」
毕竟「劳伦佐的教诲」……还没有冷却完毕啊。
「大姊,我爱妳哦。」
犹如曝露狂般打扮的妹妹几近病态地这幺唤道,海盗们旋即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