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一阵冰凉,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栽去,他反应倒还敏捷,双手一撑便要翻身站
起,但紧接着看到的景象,却叫他头晕目眩,人在半空就险些昏厥过去。
他翻离的那块地上,赫然留着一双脚,一双穿着麻布鞋,被齐踝削断的双脚!
这时人已落地,足踝断处直挺挺戳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剧痛登时经双腿流遍
全身,疼的那道人长声惨叫出来。
白继羽一脚将那两只断足踢开,刀未鞘便跟着又是一刀扬起落下。
那道人惨叫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缓缓看向自己右肩。
那一条右臂,恍如一条自根部融化的冰凌,缓缓从他肩上滑了下去,啪嗒掉
在了地上,五根鹰爪似的手指,犹在抽动不止。
“啊啊!”那道人瞠目欲裂,仅剩的左手伸进怀里,不知又要摸出什么
东西。
不过不会有人知道他还能摸出什么。那条左手刚一抬起,就顺着力道飞了出
去,越过他的头顶,落在了他右臂的旁边。
“我很少不希望一个人死的太快。你应该感到荣幸。”白继羽冷冷说道,反
手一刀斩出,横掠那道人双目,跟着左手接连刺出数指,闭住他伤处穴道,给他
止血。
“你”那道人才刚开口,就被白继羽一拳轰上下巴,连惨叫也被闷了
喉中。
没了双足双臂,眼瞎颌碎的道人在地上扭成一团,垂死的野兽一样闷嚎不断。
白继羽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的龙影香,淡淡道:“小香,你去把那些
被掠走的姑娘救出来吧。”
龙影香心头有气,哼了一声嗔道:“你为什么不去?”
白继羽微微一笑,道:“这些姑娘在这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羞辱,说不定连
衣服也不许她们穿上一件,你当真要我去救?”
龙影香顿时脸上一红,往那几间屋子跑去,嘴里叫道:“不行,我去!你就
在那里站着,不许过来!”
白继羽双手抱肘,静静的看她走入那竹楼中,笑容骤然一敛,冷冷道:“树
上的朋友,你还没看够么?”
云盼情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刚才看出白继羽一直未尽全力,她就该明白对方
已经发现这边藏着一人。
她不愿在那狭窄门口与白继羽正面交手,提气在树枝上一点,轻飘飘的越过
高耸木墙,人在半空,已将清风古剑转腰间,甫一落地,便甩手丢出一柄柳叶
飞刀,钉入犹在地上惨嚎翻滚的道人咽喉中。
“他纵然罪大恶极,你一刀杀了也便是了。何苦教他受这种苦痛折磨。”她
望着白继羽,随口找些话说。她当然不是真心指责,只不过是为了拖延片刻,好
让身体调整到更佳的状态。蜷缩在树上的片刻,已叫她的双腿都有些麻木。
白继羽瞥了她一眼,缓缓走到空地中央站定,双手垂下,淡淡道:“不必浪
费唇舌,我等你。与此刻的你交手,胜之不武。”
云盼情勉强一笑,掩饰被看穿的尴尬,蹲下用双手轻轻捶着小腿,口中道:
“我可不想和你交手。我与你无怨无仇,何必呢?”
“你若是肯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伤到你一丝一毫,聂阳的事情一了,
我便放你自由。我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为了帮天道做事就得罪了清风烟雨楼。”
白继羽微笑道,“不过,你八成不会听话的,对么?”
云盼情苦笑道:“坦白说,我已经五六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也没睡过一
个囫囵觉,虽不情愿,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现下不是你的对手。”
“现下?”白继羽浓眉一挑,唇角浮现一丝讥诮的笑意。
自身难保的情形下,云盼情自然也不敢再奢望救出赵雨净,谨慎道:“没错,
我一路被人追杀,四五天没有一刻安宁。若我能休息充分,未必不能与你一战。”
“你用言语激我也没用。”白继羽收起笑容,道,“聂阳身边最重要的帮手
此刻正孤身一人,我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便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他的手慢慢扶到刀柄上握紧,一字字道:“出手吧,我让你十招。”
云盼情暗暗叹了口气,心知今日凶多吉少,思虑再三,还是缓缓站起身来,
将清风古剑拔出,剑尖垂下,斜指地面。
“好,第一招!”蓄起一口真气,她斜斜掠出数尺,对这对手不敢有丝毫怠
慢,出手便是当世剑法魁首清风十三式。
尽管她年纪尚轻天资所限,还远不到燕逐雪浑然天成无迹可的境界,这一
招也如春风乍起,不可小觑。
白继羽双目一亮,左足猛然向前一踏,借着反震之力,身形急退。
风起无休,云盼情身形一转,抢上数尺,剑意催动,意在剑先,点点青光紧
跟着罩向白继羽肋侧。
这一剑并无甚出奇之处,白继羽拧腰抬鞘一磕,便轻松挡下。但他心思极快,
旋即发觉有异,弓背猫腰,双足一点便往后窜出。果不其然,这刻意示弱的一剑
刚被挡下,云盼情削肩一沉,纤腰风中弱柳般一折,剑光如风坠峭壁,贴地疾撩
而起。
鬼王蛇就是被这一剑削去了半边耳朵。
但白继羽不是鬼王蛇。他轻功虽逊,机变反应却远超那沉迷酒色的淫贼,这
一片情惨惨的剑光撩起之时,他的人已退出三步。
救命的三步。
嗤嗤两声轻响,白继羽肩头肋下两处衣服均被削破,肩头一痛,已然中剑。
云盼情心头一喜,乘势追击,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清风十三式连绵而出,顷
刻便刺出追魂夺魂的七剑。
白继羽仍不肯拔刀,这倔强的少年双目圆瞪,眨也不眨的紧盯住云盼情接连
踏出的双足,脚下连连后退,刀鞘左击右挡,奈何对手剑法着实精妙绝伦,招架
间,腿上又中一剑,性伤口不深,并不影响腾挪闪避。
不过,他也不必再腾挪闪避。他的刀法,本就不知何为防御。
十招已过。
不再是呛的一声拔刀之音,这拔刀的速度太快,反而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好
似一把匕首插入一块朽木。
而比这声音还要快的,是他的刀。
云盼情与人交手不知多少次,这是她第一次由心底涌上无边的绝望。如果她
还有充足的精力,还有巅峰状态的反应,她也许会试图反击,试图挣扎。而现在,
她只想将手中清风丢下,安静的卷入这一片灰蒙蒙的刀光之中。
啪!带着浑厚内力的刀背,重重地斩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喉头一股甜腥涌上,
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直飞出去。
落地之前,她便陷入到无底的黑暗之中……
白继羽长吐口气,收刀鞘。紧绷的神经却并未放松下来,只因他又察觉到
有什么人的动静正在墙外树上徘徊。
“好小子,竟能制住这丫头。多谢你了!”一阵怪笑声中,鬼王蛇干枯瘦长
的身影飞身而入,一点乌光从他手中激射而出,直飞向那边竹楼门口。
白继羽心中一惊,扭头看到龙影香正一左一右搀着金翎和赵雨净走出门来,
心中大急,双足一蹬,将身体箭一样射了出去,叫道:“小心!”
这样绝赶不及,他情急之下,力贯手臂挥刀甩出,刀鞘后发先至,总算在龙
影香面前不足尺许之处将那当作暗器的乌黑小蛇砸死。
这一纵之际,鬼王蛇已闪身来到云盼情身边,枯爪一抓,将她轻盈娇躯提起
夹在腋下,咯咯笑道:“老子为了清风烟雨楼的名头,这次也改改口味,尝尝这
嫩雏儿的滋味!多谢白公子了!”这人轻功着实了得,说话声中,身形拔地而起,
带着一人犹如无物,毫不费力便越过了木墙,消失在枝叶之中。
白继羽怒盈双目,也不去捡刀鞘,拔足冲向大门,叫道:“小香!在说好落
脚的地方等我!不见不散!”
“哎?继羽!你等等!这……这是董凡的人!你……你等一下啊!”龙影香
叫了两声,却见他已去的远了,不禁顿了顿足,气冲冲的扶着两人,不知如何是
好。
白继羽一刻也不愿耽搁,一冲出门口,便往耳中分辨出的枝叶晃动声的方向
急追而去。
他轻功远不如鬼王蛇,唯有以耐力取胜,对方带着一人,轻功必然大打折扣,
只要他追踪下去,必定能追到。
更何况,这林中还有无数陷阱,总能阻上一阻。
如他所料,冲下半山,眼前总算捉到了鬼王蛇大步疾奔的背影。
鬼王蛇自然也看到了他,怒道:“姓白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跑来多
事!”
“你敢从我手上抢人,就给我洗净你的蛇头等死吧!”白继羽喝道,足尖一
挑将一块石头踢起扬手握住,嗖的掷向鬼王蛇后心。
“凭你!追上我再说!”鬼王蛇背后如有双目,石头将至之时,又向前冲出
数步,那飞石竟不如此人身法疾速,去势渐衰也未能击中,抛落在地。
鬼王蛇使出十分功力,便将白继羽抛下一段,但稍稍放松片刻,身后便又有
迫人杀气追来。两人距离时而千丈之遥,时而丈不足,一前一后,顷刻便去得
远了。
“我们大老早就自己保命去了,你来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金翎望着龙
影香气冲冲的面孔,带着一丝媚笑答道。
“哼,你嘴硬,我也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龙影香看着那群无辜女子纷纷
拜谢四散而去,心中仍有些忐忑,往金翎腿上补了一记逆鳞,转而向赵雨净道,
“你是何人?”
赵雨净答道:“我姓赵,叫赵雨净。”
“你与这女人是什么关系?”龙影香搀起她来,捏住腕脉试了一试,皱眉道,
“没有武功?你也是被拐来的倒霉鬼?”
金翎在一旁挤眉弄眼,想要她撒个小谎,得以脱身。方才那两个死士已经混
在人群中离去,走得一个算一个。
赵雨净却好似没看见一样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找聂阳?”
龙影香一怔,点头道:“不错,董剑鸣要找他,我们自然要去帮忙。你是他
什么人?”
“聂阳一行四人,我既不是聂月儿,也不是云盼情。”赵雨净缓缓说道,
“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伴。但对你总算有用,对么?”
龙影香妙目微眯,语气变得异样起来,“聂阳这次用来暖床的女人就是你?
那家伙倒是艳福不浅。”
“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赵雨净神色木然,语气也毫无起伏。
“那我不管,聂阳不是无情无义之辈,你既然与他有染,他总不会见死不救。”
龙影香语声突然一顿,皱眉道,“你为要动告诉我这个?你若是隐瞒身份,我
不是就放你走了?”
赵雨净苦笑道:“我被他吸走了一身功力,成了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常女子,
能保护我的金翎姑娘又被你擒住,这等凶险之地,我孤身一人,还不如做你的俘
虏更加安全。至少那位公子看上去还有几分可靠。”
龙影香微微一笑,为心上人被人夸赞而略觉欣喜,旋即想到自己曾在聂阳处
受到的羞辱,俏脸一沉,冷笑道:“他可靠不可靠,与你可没有半点关系。你这
次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聂阳的女人落在我的手上,我可不会叫她好过。”
说罢,逆鳞一捏,射在赵雨净腰侧穴道之上,她跟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到了一颗药丸出来,捏开赵雨净嘴巴,塞了进去,“一会儿你双腿和左臂便能动
弹,帮我把这女人一起搀到山下,我兴许可以放你一马。”
赵雨净呻吟一声,望向腰间痛处,将口中清香药丸吞下,道:“你就算不放
我一马,我也不能叫金翎姑娘独个儿留在这山上。”
她歇了一会儿,手脚果然渐渐复苏。龙影香掏出双匕跟在后面,她搀着金翎
走在前面,缓缓挪出寨门,顺着小径向山下走去。
这三人走得极慢,等到了山下,已是傍晚时分。
龙影香生怕与白继羽错过,花些碎银拦了一辆运柴马车,一路颠簸往落脚地
方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一起走入往来十字大道角上那家叫做福来客栈
的店中。
大堂之中,坐满了一些身形壮硕的汉子,其中一人看见龙影香进来,立刻起
身恭敬道:“龙姑娘,您来了?不知白公子他?”
龙影香不耐烦道:“继羽有事,晚些才来。”
“这二位……咦,这不是金翎么?莫不是大……董凡出现了?”
龙影香摇了摇头,将金翎推给那汉子,“还没问出来,这贱人必定知道,只
是不肯说,还要再想法子。”
那汉子嘿嘿笑道:“那可好办,姑娘将她交给我们就是,保证今晚就让她开
口。”
龙影香瞪他一眼,冷笑道:“凭你们?这婊子只消随便勾引一下,就能把你
们这一屋子的男人都榨得干干净净,三天下不来床。”
那汉子连忙擦了擦额上冷汗,陪笑道:“龙姑娘教训的是,我们不行,不行。
不知这位……”
龙影香捏住赵雨净下巴,微笑道:“这个你们也不许碰,这是聂阳的女人。
我自有安排。”
“哦?聂阳的女人?”接话的却并非面前的汉子,而是二楼栏边桌旁的董剑
鸣,他侧头看向赵雨净,冷哼道,“不知龙姐姐打算如何安排她呢?”
龙影香微微皱眉,抬头道:“董公子,这次咱们要是为了董凡,其次才是
聂阳,你可莫要本末倒置才好。”
“董凡我自然要杀,聂阳,我也决不会放过。”董剑鸣面上杀气一闪而过,
跟着悠然道,“奇怪,你跟白兄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么,怎么今天舍得自己先来
了?”
“他去追杀摧花盟的一个残孽,完事之后自然就会过来。不劳费心。”龙影
香不愿与董剑鸣多谈一样,转身交代了两句,跟着走向楼梯,“我娘还没到么?”
“她一向行踪诡秘,这话,本该我问你才对。”
“我娘到了,你便让人知会我一声。没其他的事,别来烦我。”龙影香甩下
这么一句,推着赵雨净二人走入廊,让小二引着走进给她留的卧房之中。
她也不急着盘问,将二人在椅上捆好后,先叫小二送了些酒菜上来,慢悠悠
的吃饱喝足,才悠然问道:“金翎,我可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女人,我再问你一
遍,董凡在哪儿。”
金翎神色坦然,直接道:“我没必要骗你,大老给我的任务只是保护这位
姑娘,一离了江边,我们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我若想糊弄过去,随便说个地
方给你,你费番功夫验证,又能奈我何?”
“呵呵,”龙影香盯着金翎双眸,笑道,“董凡亲手培养的心腹,不过寥寥
数人,你金翎绝对要算一个,我不信他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联络他的法子。否则天
下之大,他要如何你?”
金翎面不改色,微笑道:“大老这次本就打算放我归乡,找个老实人嫁了,
生个娃娃,安度余生。自然,也就没给我什么联络的法子。赵姑娘当时就在一旁,
你可以问问,大老可曾提过约我相会的地点?”
赵雨净木然摇头,也不说话。
“你们是一道的,互相作证,如何可信。”龙影香站起身走到椅边,掏出一
个纸包,小心的用绸帕包住手指,从里面取出一枚细针捏住,微笑道,“不让你
吃些苦头,你想来也不会对我老实交待。”
金翎无奈道:“你就算折磨我一夜,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无非是受不住
你的手段,编个地方哄你跑去查探,到时你恼羞成怒,受苦的还是奴家。”最后
那奴家二字说的充满讥刺,仿佛在笑她说来说去,不过是在找个下手的借口而已。
“哼!董凡手下,果然尽是些狡猾奸诈之徒!”龙影香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
了心事,面上一阵羞恼,扬手啪啪扇了金翎两个耳光。
这两下带上了真力,扇的金翎面颊顿时肿起,唇角开裂,渗出一条血丝,可
她仍不闭嘴,强笑道:“嘿嘿,连自己爹爹是谁也不知道的私生子女,果然尽是
些没有教养的粗人。”
“你!”龙影香被说中痛处,眼中怒火骤起,抬手揪住金翎衣领便是一扯。
金翎身上衣物本就在山上被人弄的凌乱不堪,哪里禁的住这么一扯,登时盘
扣崩裂,撕啦露出水红兜衣包裹的丰腴娇躯,颈下那片白皙肌肤还留着几块手印,
平添几分淫邪。
看龙影香伸手又来解她兜衣,她不禁笑道:“哟,龙妹妹,你怎么知道本姑
娘也接过喜好磨镜的骚货呐?你还真算是选对人了。”
“呸!磨你奶奶的镜!”龙影香怒骂一声,扬手扯掉那块兜衣,一把掐住跳
将出来的圆白乳兔,将顶着暗红葡萄的乳尖捏突出来,跟着手中细针一闪,对着
乳蒂当中微微凹陷之处便刺了进去,旋即在针尾一按,将整支细针尽根推了进去。
“唔”女子乳首极为娇嫩,纵然金翎早有准备,也痛的面色发白,闷哼
出声。
“这……这便是你的手段么?和那些变态男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分别呐。”
金翎强撑笑道,也不去理会乳心已有一道血丝拖曳而下。
龙影香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又从那纸包中捏出一枚细针,依样按入另一边
酥胸之中,这才站起身来,俯视着金翎道:“洗翎园中如你这般不在乎皮肉痛楚
的女子,我和娘亲也对付了不少,一来二去,总归摸出一条捷径来。”
“哦?”金翎抬目看她,讥笑道,“我们这帮婊子,也能惊动你母女二人费
心,还真是荣幸呢。不知令堂有了什么捷径,愿闻其详。”
龙影香缓缓向后退去,坐在桌边凳上,喝了口茶,微笑道:“男人。”
金翎一怔,跟着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连绳子都勒进了手臂之中,
“你……你说男人?哈哈,你这是在取笑我么?我身上爬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
都多,你用男人吓我?”
龙影香静静的等她说完,才道:“我说的可能不够准确,这捷径,可不是给
你一群男人,而是,叫你一个男人也碰不到。”
金翎一愣,跟着醒觉双乳伤处竟从刚才起就已不再疼痛,不要说两条指肚长
短的细针,就是一根鬃毛顺着乳眼刺入,也不可能不拔出来就消却痛楚。心神一
转过去,顿时发觉一股彻骨酥痒,正从双乳缓缓扩散,她心中一惊,面上强撑微
笑,道:“碰不到男人算什么威胁,少了男人臭味,我乐得清静。”
龙影香哼了一声,淡淡道:“你尽管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几时,是不
是会比你的姐妹们强些。”
赵雨净在旁看着,很快便发觉龙影香并非危言耸听,之前还因为痛楚而面色
苍白的金翎,顷刻间便面红耳赤,鼻息急促,额上汗油油的湿了一层,鼻尖也布
满珠汗,丰润双唇红的透亮,赤裸裸的胸口肌肤上,泛起一层水抹胭脂般的红晕,
煞是诱人。被绑在椅子上的双脚动弹不得,膝盖处却已忍不住夹在一起,来磨
蹭起来。
她又不是什么无暇处子,一望便知,金翎的女子清潮,已被那两根不知涂了
什么媚药的细针激发出来。
“我……我倒没想过,这……这也能算是一种手段。”金翎垂首呻吟道,小
腹肌肉先是绷紧,随后放松,紧松交替,恍若肌肤之下盖了一只活物,正自蠕动
不休。
药性渐渐散发出来,一股股奇痒从脐下升腾而起,让花径尽头好似虫叮蚁咬,
酸麻钻心,大腿交叠磨蹭,也丝毫无益,反而蹭的蜜户外溢出清浆四下润开,湿
漉漉染了一片。
龙影香勾唇微笑,将纸包展开,似乎又要取出什么,这时就听门外一个声音
叫道:“白兄,您也到了!”
“继羽!”龙影香登时便忘了金翎,起身便冲了出去。
她才不关心那清风烟雨楼的丫头是不是被救了来,她满心挂怀的,只有她
的情郎而已。
乳硬助性 第七十六章
(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盼情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句话,借以提醒自己。
明天假期就结束了,背不下来可要挨罚。
(二)
三天里,他们交手了两次。鬼王蛇给她留下了面颊上的十字刀疤,她削掉了
对方半边耳朵作为礼,勉强算是不分胜负。
“这算什么不分胜负啊喂!绯村剑心和一只耳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这
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三)
那些男人也毫无疑问那样做了。追击到他们第一个落脚处的她,发现了两身
被撕碎的衣物。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两身衣物属于那两个死士。
这样连名字都没有的角色,总不会有人出来抱怨了吧。
(四)
白继羽双手抱肘,静静的看她走入那竹楼中,笑容骤然一敛,冷冷道:“树
上的朋友,你还没看够么?”
树上晃动一阵,爬下来两只猴子,一只考拉,一只穿山甲,三只山羊。
“喂……”
(五)
他的手慢慢扶到刀柄上握紧,一字字道:“出手吧,我让你十招。”
云盼情暗暗叹了口气,心知今日凶多吉少,思虑再三,突然灵光一现,.B.问道
:“让我十招的意思,是我不出手十招,你便不能出手对么?”
“不错。”
“好。”
云盼情飞身而上,连出九招,跟着收剑鞘,转身下山去了。
(六)
“聂阳一行四人,我既不是聂月儿,也不是云盼情。”赵雨净缓缓说道。
她还未说完,龙影香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聂阳!你什
么时候去变了性的?”
“……白公子,为了后代着想,你还是和她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