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 第''一''''|小''说|站
第五章:动蕩
****************
写在前面的一些话,前段时间对整个故事脉络重新整理了一下,所以中间更新间隔久了一些,现在基本思路都清晰了,也调整的比较满意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地址发布页 ltxsba@gmail.cOm
故事大概会经曆江湖和庙堂,基本下一章就会进入江湖,不过我打算写的江湖可能与以往武侠的江湖不太一样,没有太多飞来飞去,刀光剑影。
没有什么大侠一挥手排山倒海。
这本书不打算着力去写打斗或者战争,这些不在我的兴趣点上,自认能写但是不想浪费笔墨,情节需要的我会去写,但很多东西可能都会几笔带过。
作为一个写文章的理科生,我没什么煽情催泪的天赋,也不喜欢引经据典,文中很多话很多道理都是一些自己的想法,或许会有不对,不过就当是分享人生感悟吧,最后三句我还是挺喜欢的,现实中身边很多朋友的感情都是这样的。
年轻的时候,男人觉得自己应该拚命赚钱不管不顾,女人觉得感情要么轰轰烈烈,要么衣食无忧。
都怀有很多憧憬,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其实都还是归于平淡了。
能有个稳定的家庭,平淡快乐的生活,偶尔小打小闹,没有大灾大难,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哈哈,说了一堆废话,谢谢大家对本文的支持,更新速度上大家就原谅则个,对于我这种没什么文学功底的学渣来说,要更快点,质量就上不去了,毕竟不是职业写手。
****************
与往常般的走完一套家传身法和十二段锦,弘轩有些不太情愿的行前院。
果如他所料,三位俏娘子在前院用着早餐,全然没有等待他这家中男的意思。
他本也不甚在意这些,只是这几日来,自家小院中的气氛越发的诡谲,令人一入其中就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且不说自己与月儿有了些不可告人的『勾当』,虽说在大户人家中也属正常,但这事儿要真让自家娘子知道,怕是晋国公府还真得被整个翻过来。
如此一来,两人见了慕容芷晴自然就生出了些彆扭的感觉。
再说这芷晴娘子也不知是怎的,自那日归来后就再没给过弘轩好脸色,只要他有丝毫举动就会冷着脸警惕的盯着他,连往日表面上的笑意相迎也变成了稀罕。
「少爷,来尝尝月儿姐姐调的桂花莲子羹。」
语瑶倒是还算正常,见了弘轩晃动着小手招呼了起来,一幅完全不管不顾『洒脱』做派,也不知是生得迟钝还是真的不谙世事。
弘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可惜被小婢女一脸不满的躲开,逕自坐下问道:「月儿还会这一手?」
月儿起身为他盛了一碗,口中温婉道:「做婢女自然什么都得会点儿,姑爷且尝尝味道。」
弘轩接过,故作无奈道:「还是月儿好,哪像咱这『婢子』每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閑的。」
说着尝了一口,当真入口知柔滑,咽之余清香,不由讚道:「月儿好手艺。」
月儿低头露出一抹羞涩,语瑶则气呼呼的鼓起腮帮,狠狠瞪了他一眼,院中气氛倒是没那么死气了。
「娘子今日作何安排?」
弘轩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低头用餐的芷晴。
慕容芷晴抬头,神情冷淡道:「眼看着日子转暖,帮老夫人置些好料子作新衣。」
弘轩放下碗勺道:「我陪娘子去。」
芷晴脸色不善的盯着他,「女子家的事务,你去做什么?」
弘轩笑道:「就是思着还未陪娘子逛过这锦华城。」
慕容芷晴有意绝,话语微带嘲讽,「夫君若有这空閑不如多看看经史韬略。」
弘轩也不坚持,「那让月儿或语瑶陪你去吧。」
「不必,安排个下人随我便行了。」
慕容芷晴说完便起身房。
语瑶似乎还在与他置气,见着慕容芷晴房,便瞪了他一眼自顾自跑到后院,估摸着是去找小蓝去了。
弘轩无奈的望着一蹦一跳离去的小俏婢,又看向起身收拾间身姿摇曳月儿,觉得还是眼前这位俏娘子贤惠可人。
院中仅剩下两人,月儿胆子便稍稍大了些,对上弘轩朝向自己的目光俏皮的眨了眨眼。
两人方成好事,心生灵犀,弘轩自然会意,心头被挠的酥痒,不由起身至她身边轻声道:「我去与老夫人说会儿话,头再来找月儿。」
「嗯。」
月儿手上收拾着,脸蛋微红的应了一声,随后又大胆的飘了他一记媚眼。
弘轩初尝此中滋味,那堪她挑逗,暗呼一声『妖精』,突然伸手入她怀中,把住那双晃动中早已被他眈视已久的乳儿。
月儿让他突然的动作一惊,身子猛地绷起,紧张的四处望了一圈,然后可怜兮兮的朝他投去哀求目光。
弘轩见她模样可爱,满意的收了作恶的手,轻声笑道:「看你还敢勾引我?」
「坏蛋。」
月儿小声作答,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笑容甜蜜。
安排了下人随慕容芷晴去置办衣料,弘轩朝老夫人院子走去。
老夫人深居简出,除了摆弄些花草,就是日出静坐吐息,日落闭目诵经。
弘轩曾笑言老祖母这日子规律的雷打不动,老夫人倒是不在意,只是说着修身养气求福报,但求别太早去见了老国公,还等着抱曾孙呢。
弘轩见老夫人在闭目静坐,不敢打扰,便在一旁着手煎茶。
他自小便得了那『石中仙』黄老头调教,雅中四好有其三都在竹子下出落的有模有样,唯有一个『琴』字被老头子嗤之无故伤怀废人心智,死活不肯让弘轩学。
倒是传了一手煎茶功夫深的老夫人欢喜。
弘轩神态认真,动作流畅自然,原有些懒散随意的国公子此时投入间别有一番神韵,看得院中有善此道的婢女都觉赏心悦目,低下头俏脸不由红润了几分。
待两盏茶汤被端上石桌时,弘轩方觉老夫人不知何时已醒转,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祖母尝尝看,今日这山泉可是刚运来的。」
弘轩说着推过一盏茶汤。
老夫人接过饮了一口笑道:「这黄老头一手茶上功夫得了传承倒是可以放心的去了。」
语气温雅,内容却是不大客气。
弘轩对此习以为常,隐约知道自己那位师傅与老国公旧交甚好却总不被老夫人待见,时常偷偷来国公府讨酒,只要被老夫人撞见,便会差人赶出去,而隔着几日又会偷偷跑来,乐此不疲。
弘轩没有搭话,他与祖母从小便是如此,每次都是老夫人东拉西扯说些有的没的,而小弘轩便静静听着,偶尔老夫人发了问他才会认真作答。
「前些日子倒是听了些府中传言。」
听着老夫人说到此处弘轩不由在脑后抓了抓。
「与芷晴丫头闹彆扭了?」
老夫人问道。
弘轩苦笑着如实道:「也非大事,或许是她不太满意我这个『夫君』吧。」
老夫人躺在竹椅上,瞇着眼享受着初升朝阳,突然问道「觉得憋屈么?」
弘轩摇头,「孰轻孰重我晓得。」
老夫人笑了笑,缓缓道:「芷晴是出众女子,无论样貌还是家世都是万中挑一,难免有点心气儿。」
弘轩点头应是,老夫人又道:「不过嫁了我白家做媳妇儿,心就得随着我白家。所以前些时日府裏闹得再厉害我也就当没听见。不过……」
说着突然转过头来认真凝视弘轩道:「芷晴终归是我认定的孙媳妇儿,轩儿你别负了她。心气儿高慢慢打磨便是,女儿家受些委屈不算什么,但最怕的便是伤了心,心伤过后一条疤,複不得原的。」
老夫人极少这般认真的跟他交代,弘轩听得心头微怔,口上却打趣道:「祖母安心,这事孩儿能处理好,误不了您抱曾孙。」
枯瘦却白净的手指点在弘轩额头上,老夫人笑道:「你就贫吧。」
离了老夫人的院子,弘轩在眉心揉了揉,虽说信誓旦旦的立了『军令状』,但芷晴的事儿他自己心裏也是没底,更何况最近二人关係还有恶化的趋势,想想真是教人头疼。
到自家院中,倒觉得一下子少了些人气,慕容芷晴应是已经出了府,语瑶丫头也不知跑去那儿了,环视一周便只有月儿那间房门虚掩。
弘轩不自觉的朝那虚掩的房间走去,直到门前才停了脚步,心中其实有些发虚,毕竟刚听了老夫人的说教来便行这苟且之事,想想还真是有些不自然。
犹豫之际,却见房门被缓缓拉开,月儿红着脸探出头来,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姑爷……怎的待在门前不进来?」
弘轩最吃不消她这套柔媚的表情,暗嘲自己何苦自扰,便不再多想挤身进了屋内。
刚将房门掩好,就觉一具温软娇躯缠了上来,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入手满是柔滑,想来是外裳都被除去了,弘轩抚着她的背脊,小声调笑:「月儿面相生得温婉淑惠,谁知却如此大胆?」
月儿也不恼他,只是将脑袋在他怀中拱了拱道:「爷是嫌弃奴婢不知矜持……放蕩淫邪么?」
弘轩摇了摇头,将手滑上她挺翘的圆臀揉捏把玩,「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嗯……爷!」
小美婢发出舒服的轻哼,仰着头双眼迷濛,搂着他的手动作着为他解衣。
弘轩拉开她的肚兜,从背后品玩那对形态美好的玉碗,月儿靠在他怀中,一手握住他挺立的阳物来套弄,低头看着在他手中不断变换的乳肉,轻声道:「它们太小啦,若是换了小姐,定能用它们服侍爷高兴。」
说着用嫩白的小手将龟头包裹,感受掌心传来的跳动,吃吃笑道:「爷一听到小姐就变得好兴奋哦!」
弘轩似惩罚的用力捏了捏她的俏乳,换来的却是一声欲拒还迎的软软媚吟。
月儿转过身跪了下去,娇俏的盼了弘轩一眼,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棒身上来舔舐,偶尔会绕到顶端打个圈然后浅浅的含入口中。
弘轩轻抚她的青丝,歎道:「月儿,你真好。」
月儿抬头给他一个明媚的微笑,又含住肉棒摆动吞吐起来。
有了之前几次的浅尝,加之偶尔会翻翻小美婢悄悄给他的房中书籍,弘轩现在也学会调节呼吸,倒不至于太快丢盔弃甲。
不过虽是如此,但这点微末道行终究是架不住这『妖精』花样繁多法力深厚,被她来吞吐了余下后便觉下体酥麻,口中轻呼:「要来了。」
月儿闻言伸手握住他的卵袋轻轻揉动,口中则浅含他的肉棒,舌头在那顶端小口快速的来扫动。
「哼!」
弘轩喉中发出一声闷哼,挺着腰将股股浓精猛射而出,而月儿则死死含着他的阳物停止了摆动。
弘轩只觉那温润的口腔中,细嫩的小舌化作灵蛇,在那浓腻的液体中翻搅缠绕着他的敏感处,令他舒服异常,待到肉棒停止了跳动才吮吸了几下,将满口浓白嚥了下去。
月儿细细为弘轩清理,站起身依偎着他问道:「爷,舒服么?」
弘轩闭目享受着余韵,双手在她水般娇柔的身子上游走,讚歎道:「月儿花样又变多了。」
小美婢又握上那根依然坚硬的肉棒,轻笑道:「爷喜欢,月儿便欢喜。」
弘轩环着她一阵耳鬓厮磨,突然开口道:「月儿,我想要你。」
月儿身子颤了颤,抚着他的胸膛,将头埋在他怀中道:「你若想要……便用月儿后庭吧……」
弘轩把玩着她一只乳儿,稍作思考还是摇了摇头,将她浑圆双腿併拢,含着她的耳垂与她诉着情话,在她腿间轻轻抽插起来。
语瑶在院中四处张望了一圈,咬了咬小指轻声道:「咦?怎么人都不见了?」
用手指逗了逗『小蓝』,小丫头突然朝月儿的房间走去,脚步轻快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待走得近了,房中隐隐传来微小的响动,语瑶突然停了步子,然后转身朝外走去,嘴角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自语:「还道是只不偷腥的猫儿……」
博延乘着一匹乌骓,脸色平静似在沉思。
中军出了永平关已有三日,虽还未入草原,仅过了几座幽州边壤的弃城,但就连前军先锋都只有几场不痛不痒的小规模遭遇,传来的消息也都顺利的透着诡异。
这不太像北蛮人的风格,以他们对战斗的执着和骄傲,史书有载当年天耀出征北蛮时,刚踏出还存在的永甯关便陷入了激烈的苦战。
如今幽州三大关,永甯、永安、永平仅剩下最后一道关,想来那些蛮子应当更加肆无忌惮才对。
事出反常,便是有妖。
直至第十日,依旧是一些小打小闹,北蛮骑兵似乎连游走缠斗都不愿意,稍作接触便朝草原撤离。
三军彙集,在永安旧关安了营。
满篇小捷在众人手中传递,但营帐中却丝毫没有振奋雀跃的情绪。
博延摆了摆手示意各位有话直说,军中不需太重礼数。
「前军推进太过顺利了,那些蛮骑滑溜的很,一触即走,倒像是再诱我军深入。」
楚寒风沉吟着率先开口。
「噗,那些蛮子还玩起诱敌之策了,不是他们的风格啊,以前不都好直来直往吗?」
接话的是博延旧部的中年胖子,名字倒是俗气,叫许来福。
胖子一身白嫩肥肉丝毫不像是军中滚打之人,一边啃着不知哪儿来的羊腿一边随意说着没意义的废话。
「要俺说,直接大军压过去,逼到王庭看他们还往哪儿退?」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想起,说话的是名叫张东光的大汉,光看相貌就能和他出口的言语联繫起来,地地道道的『武夫』作态。
大汉伸手欲去抓许来福盘中的羊腿,让胖子警惕的拍掉了大手,便冲着胖子一阵谄媚傻笑。
楚寒风不屑的瞥了二人一眼,显然新晋的秦国公与这两位皇帝的旧部很不对眼。
白宣之静静坐在角落,一身白衣有股子脱身世外的出尘味道。
他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宣之有何看法?」
博延开口问向角落中的白宣之。
「北蛮突然改变惯用的战法,观其起手,背后之人应当精通中原兵道。只是……手法有些驳杂,奇正相悖,看上去有些怪异,现下还看不透,若非是学杂不精,便是位不凡的兵道大家。」
白宣之沉吟说道。
许来福翻了个白眼,继续啃羊腿,张东光则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我方无需理会那些游骑,不出所料,永甯关前当不会有大动作,此战之重在永甯。」
白宣之又道。
楚寒风突然发问,口称『先生』而非公职:「白先生意思是,永甯有埋伏?」
白宣之摇头道:「永甯关已出丘林地,蛮人也不可能在永甯便早早与我们做输赢,想来埋伏是有,但是无甚大碍。我们便稳步行进,且先夺了永甯,进得草原才能施展开手脚。」
白宣之说完见楚寒风未再发问便又陷入沉思,他未说出,但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那些北蛮人似乎有着其他的打算。
由于游骑的骚扰与谨慎布阵,大军从永安关至永甯关行了十一日,行军虽慢,倒是没什么损失。
关口因数年失修变得破败不堪,三军再次彙聚安营,连白宣之预想的埋伏都没有出现,一切都顺利的令人难受。
而真正让帐中气氛沉寂的则是那封来自关中的急报,当白宣之接过那张染血信报时也是双眼一颤,随即露出苦笑。
原来如此,当真是好手段,难怪前几日北蛮的动向教人琢磨不透,他们的目标哪裏是这场战争,这分明是指向了皇帝和白家啊,白宣之摇头想到,看来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
信中内容简明,关中乱起,右丞张林芝携旧朝遗子风朝阳持正统之名进了天辉皇城。
而后以锦州为首加上云、西、澜州,四州俯首,拥立风朝阳複天耀皇朝。
锦州……白宣之揉了揉眉心,当是刘、孟、贾三家才有那么大的能量吧。
?!粗简的议事桌案被一剑劈作两半,博延的呼吸粗重,显然心中怒意再难抑制。
「老而不死是为贼!」
良久,博延才阴冷的吐了一句,「风朝阳?前朝遗子……哼哼!风天翊能有遗子?窃国还窃出了正统!」
说着转身朝向白宣之,「锦州之事朕需要解释。」
白宣之起身整理言辞,他知此事倒不至立即被降罪,皇帝非那种昏庸愚蠢之人。
但本就不太受他待见的白家现在也算是被推到了悬崖边缘。
正欲开口,帐外却传来了杂乱的脚步。
「陛下,斥候来报,北蛮欲强袭永甯关,关内也探得零散蛮骑在营地外围游走。」
进来的将领单膝跪地稟报,声音急促却不算慌张。
博延眼角抽动,显然怒极,冷笑道:「还真是『裏应外』啊。」
白宣之闻言垂下眼睑,开口的解释换成了请命,「陛下,臣请命死守三关,绝不让北蛮突进幽州。」
博延转身望向他,沉声道:「朕只能予你一部兵马,加上你锦州本部,能守住否?」
白宣之嘴角露出苦笑,「臣领命。」
博延点了点头,朝账外走去,口中说着命令:「晋国公太尉白宣之留守,全权调配,但不得退入永平关一步,其他部与朕清扫关内蛮骑,师甯州。」
弘轩深深皱起了眉头,疾步朝老夫人院中行去,外人只道甯州又起一场皇朝争权,但他却从中察觉到了很危险的气息。
路遇芷晴,虽是心头有些烦躁,但还是停驻脚步挤出了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慕容芷晴亦驻足疑惑的看着他,她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表情,自己这位『夫君』虽说『软弱无能』,但平常处事倒是四平八稳的,如今这神态可不多见。
罕见的没有冷脸相迎,芷晴轻声问道:「夫君这是去哪儿?」
「去见祖母。」
弘轩应声之后便又迈开步子。
慕容芷晴稍作思量便跟了上去,「我与你一同去。」
「好。」
弘轩身形顿了顿应了一声。
老夫人今日倒是没有摆弄她的花草,似知晓他们会来,院裏没了婢女,独自静立出神。
身上未着素衣,而是换上了一身略显华丽的宫装。
「轩儿,哦……芷晴也来啦?」
老夫人见了他们与平时一样笑着招呼。
「祖母!」
二人躬身向老人问安。
「倒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老夫人打趣道。
「……」
弘轩对此不知该如何应答,芷晴在老夫人面前倒是乖巧,低头作出一脸娇羞状。
「祖母,甯州乱了。」
弘轩率先开口。
老夫人在竹椅上坐了下来,眼神平静的看着他道:「轩儿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弘轩低头肃声道:「锦州世家联拥立了旧朝遗子,事先却连知会一声也没有。」
老夫人没应他,静待下文。
「他们这是往白家头上挂刀子!」
弘轩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有血丝涌现,脸上露出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怒意。
老祖母曾随意说道过,白家下无根基,上无庇佑,若木秀于林必遭强风摧,需仿那鲤隐于涧,潜心经营方能一朝化龙。
于是他十年间收了少年心性,甘走中庸之道。
而今日,这隐涧小鲤头上让人悬了一把刀,谁能不怒?但弘轩知道这并不是唯一原因,心中还存在着另一种悲意,这种悲意说不清道不明,似受了很大委屈。
他隐约能觉着这或许是心中那些奇怪的东西产生的,这才让他的情绪如此难以把持。
慕容芷晴亦从话中听出了几分意思,有些惊异的望着自己这位『夫君』。
女子的敏锐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上冷厉的怨气,这是很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此时的白弘轩变得与平常有些不同。
「觉得不甘心了?」
老夫人笑盈盈的问道。
「是!」
弘轩毫不避讳的承认,数年隐忍经营让人一手打破,怎么甘心?老夫人摇了摇头,「轩儿你是聪明孩子,就是有些执拗了,这点跟景奚一个德行。」
弘轩不解的望着她,待她道明。
「你能沉心中庸之道,老身很欣慰,只是太过执于『庸』之一字,『中庸』与『庸』少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老夫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不明白。」
弘轩隐隐有所悟,但却不甚明朗。
「问你师傅去,那黄老头光拿府中酒喝,怎能不办些实事儿,有些话老身妇道人家不便说与你听。」
老夫人朝他挥了挥手道。
预想的促膝长谈并未出现,弘轩知老祖母不愿说自己也求不来。
当下躬身请辞,心中戾气倒是让老夫人的几句话打散了不少。
芷晴见弘轩转身,欲一起告退,却被老夫人叫住了,「芷晴丫头陪我说说话罢。」
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弘轩,慕容芷晴略显侷促的来到了她身边,她是有些怕老夫人的,虽说这位素雅端庄的老妇随时都是一脸和蔼模样,但说来奇怪,似乎府中所有女子见了她都会不自觉的谨慎乖巧些,或许也只有弘轩对此没什么感觉吧。
「芷晴对我这孙儿不甚满意吧?」
老夫人靠着竹椅,似享受春阳般瞇起了眼。
慕容芷晴不知如何作答,老夫人说的是事实,但要她如实说出,心中又有些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