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了进来,王榭抬头看,首先映入艳玲的是一袭火红的长裙,如同一团火焰般闯了进来。
王榭再往上看,一双似喜非喜的明亮眸子正好的打量着包间内的众人。
“是欢欢啊,我说是哪个小丫头呢。”李钟歌率先接上了话。
随后,李钟歌开始向王榭介绍道,“这位是谢欢欢,现在谢家宴的主厨,老谢头退休后就是她接任的,今天的菜都是她做的。”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将手里的捧着的罐子放下,大大咧咧的就开口了:“也就是您老人家,要不然我还不给做呢。”
谢欢欢,谢家菜第九代传人,目前是谢家宴的当家主厨,也是现在最年轻的国宴厨师,现在基本除了接待一些区域级宴会的订单,剩下时间基本都在打磨厨艺,轻易不出手。
据说谢欢欢从小就味觉惊人,极具厨师天赋,从小就被谢家前任主厨、也就是谢欢欢的爷爷细心调教。
而当谢欢欢的爷爷退休后,直接将谢家宴当家主厨的位置传给了谢欢欢,就能看出来这个19岁的小姑娘厨艺究竟如何了。
随后,李钟歌又指向了王榭介绍道,“这位是我王老弟,你就叫……”说到这的李钟歌有些懵了,辈份好像有点乱了。
王榭看着气氛有点尴尬,赶紧打圆场道,“叫我王榭就好,咱们各论各的。”
谢欢欢嗤笑了声,傲娇的一挺胸脯,“当然是各论各的,难不成还想让我叫叔叔吗?”
王榭看这这个性格火爆热辣的小姑娘,不由缩了缩身子,惹不起、惹不起。
谢欢欢话头一转,继续朝着李钟歌道,“刚才进来就听到李爷爷说什么【人间有味是清欢】的,这是哪位大师的新作,还是李爷爷专门写给我的?”
李钟歌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有这个能耐。至于到底是哪个大师作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谢欢欢听到这话,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清冷的李沁儿和正斜靠着椅背的王榭,目光不停在两人中间流转,最终终于将目光盯在柳沁儿身上。
“错啦、错啦,是王老弟刚说的。”看到谢欢欢猜错了,李钟歌乐的前仰后合。
“这个小子能写出这种意味的句子,难不成是抄的?”谢欢欢诧异的看着王榭,一句话顺势脱口而出。
王榭听到这句话,瞬间脸上一阵黑线。
但是很快,谢欢欢脸上使劲挤出笑容,朝着王榭说道:“王榭,我很喜欢这个句子,我能抄下来挂在谢家宴吗?”
“行吧。”王榭无所谓的挥挥手。
但是很快,李钟歌反应过来,问王榭道:“我怎么越听越像古诗词,你小子是不是还藏了一手。”
王榭可不想使劲显摆,赶紧摆摆手道:“一时戏作,都是运气。”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钟歌假装遗憾的说道,随后又拿眼睛轻瞟着谢欢欢,“要是谁能求求我们王榭老师,说不定就有了。”
谢欢欢眼一转,就明白了李钟歌的意思,于是朝着王榭双手捧胸道:“哎呀,王榭,你一定还有的,对不对。”
“没有了、没有了。”王榭啥时候见过这场面,眼不住的往谢欢欢身上瞟着。
“咳。”
一阵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王榭和谢欢欢的对话,王榭心里一凉,完了,忘了正牌娘子还在旁边坐着呢。
“相公,你就说说吧,妾身也想听听呢。”柳沁儿看着眼前的情况,开始显示自己的正宫位置了。
“既然娘子想听,那我就说说吧。”
看着其他人都看着自己,王榭开始轻声吟诵。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吟诵完毕,整个包间陷入一片宁静。
“浣溪沙?”陷入沉思的李钟歌一阵激灵喊了出来。
“果然还是老哥见多识广,词牌名正是【浣溪沙】,完整名字是【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王榭点点头夸赞道。
“你还有这一手,不得了、不得了啊。”李钟歌有些失的看着王榭。
“什么词牌名,原来不是诗啊。”谢欢欢嘟嘟囔囔道。
李钟歌都被气乐了,指着谢欢欢道,“就你个小丫头,不学无术。”
柳沁儿美眸也仔细看着王榭,“相公还藏了这一手啊。”
“咳咳。”看着柳沁儿的样子,王榭弱弱的说道,“我作为一个音乐人,会写歌词就肯定会写诗词,很合理吧。”
“合理个屁。”李钟歌指着王榭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你……”
看着李钟歌有帕金森的趋势,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罐子的谢欢欢灵机一动,赶紧打起了圆场。
“对了,李爷爷,你们都是音乐圈的人,我给你们讲个音乐圈的笑话吧。”
看着场面气氛一缓,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谢欢欢得意洋洋的开口了,“听说你们音乐圈出了个吃货,特别喜欢我们谢家宴的佛跳墙,别人只要请吃饭他就来谢家宴点佛跳墙吃,我们做佛跳墙的大师傅说他工作起码增加了3分之一。但是听说他自己又特别抠,从来不舍得自己一个人来吃,有意思吧,哈哈。”
笑了几声的谢欢欢看着气氛又有些诡异了,怎么就自己一个人笑,不由好的道,“怎么了,不好笑吗?”
“好笑、好笑,”李钟歌的脸被忍不住的笑意憋的紫一阵红一阵,然后强忍着笑意问道,“那你知道那个吃货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是姓王,叫王什么来着?”谢欢欢咬着手指开始努力回想。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自己身体提醒自己,“叫王榭是吗?”
谢欢欢双手一拍,高兴的说道:“对,就是叫王榭,你们说这王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