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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地方】 0-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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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都是精品,哪里用得着挑?”慕华淑直接就拿了最上面一本,“那我看完了再还你。”

“都说了送你,妹妹怎么会食言?”宁敏幽道。

慕华淑摇摇头,“这礼太贵重了,我只当借。”

宁敏幽不再坚持,问道:“姐姐可要留下来用膳?”

慕华淑捧着书爱不释手,“有它在哪还用的着吃饭?”

宁敏幽失笑,起身送慕华淑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竹林中,脸上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消失,听见身后有声响也不动。

“小主大可不必如此。”敬嬷嬷说道。

“哦?皇上不满太后外戚势大还不够明显吗?”宁敏幽面上笑意不在,看上去竟然和老太君年轻时的样子有几分相像。

“老奴只知道凭借二小姐的手段,自然是能薄得皇上几分怜爱,小姐此举是取巧了。”敬嬷嬷换了对她称唿。宁敏幽幼时就展现了不同常人的聪慧,老太君为此遍寻名师大儒,为了瞒住消息逼得靖国侯在家做出埋头苦读的样子,外人只以为是当时还是世子的靖国侯不想承祖上庇荫,想考取功名,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后来老靖国侯突然暴毙,世子匆忙承袭后也不能参加当年的科考,要不然京中怕是要平添一个笑料。府中知道这件事的老人大多都被送到庄子上养着了,如今府上也就老太君和身边的几个贴身嬷嬷知道了,敬嬷嬷恰巧是其中之一。

宁敏幽转身直视敬嬷嬷,目光凌厉有如实质,“凭借手腕夺来宠爱又能延续几时?嬷嬷又何必如此逼迫?”

敬嬷嬷对上宁敏幽的目光,“是小姐自己逼迫自己,走入死胡同了。”

“难道当年祖母倾力请来名师教导的成果只能用在这宫墙里薄取男人的几分怜爱?”宁敏幽红了眼角,“嬷嬷,为什么?”声音隐隐带了几分哭腔,是为自己明明有不亚于任何一位男子的才学却只能拘泥于这四方的天而感到委屈。

“小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是这世道不容有才能的女子。错的不是小姐,是这世道。”敬嬷嬷叹了一口气。

宁敏幽闭眼,一行清泪顺着白净的脸庞流下,“祖母可曾后悔当年一番苦心?”

敬嬷嬷摇头,“不曾。”

其实,若宁敏幽是男子,老太君反而不会如此费心力教导。如此天赋再有大儒教导,只要他不出自靖国侯府,这样的男子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是迟早的事。这样的道理宁敏幽不是不懂,只是或许有才学却不能施展才学的人都会有如此不甘的时候吧。

第七章 妖艳欲滴

晚膳过后,焦娇就被带去了紫宸宫,一番梳洗打扮后内侍就全部退下。穆成礼还在批阅奏折,焦娇等得有些无聊,便悄悄熘去了书房。

屋内只有卫德庸随侍,焦娇躲在帷幔后对卫德庸打手势,卫德庸多精啊,立即悄然躬身退出去,内心思量这位焦婕妤怕是要小心对待。

焦娇放轻脚步走到皇帝身后,素手抚上皇帝的额角轻按。其实皇上早就发现了她,只不过那会儿还在对着吏部的折子沉思,焦娇走近后,皇帝就合起奏折随意的放进旁边的格子里了。皇帝抬手捉住白嫩的柔荑,将人拉进怀里,“怎不好好在寝殿里等着?”瞧瞧渣皇帝,这仿佛爱人间亲昵的语气,谁会信明明他早上还在问“她是谁”。

“臣妾等得无聊,便想来看看臣妾今晚的夫君。”焦娇歪头躲进皇帝的怀里,不知是害羞还是自知那声“夫君”太过僭越。

穆成礼把人捞出来,低头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捏捏她的脸,“夫君也是你能喊的?”语气里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

“皇上自然只能是皇后一人的夫君,但是对臣妾而言,今晚只有焦娇陪着皇上,皇上也只是焦娇一人的夫君。”焦娇抬手搂住穆成礼的脖子,眼睛紧盯着他,说的十分认真。

听到这样的话,皇帝似乎十分愉悦,语气都沾染了糖丝儿似的,“好,那朕今夜便只做娇娇一人的夫君。”

话音落下便抬起焦娇的下巴落下一吻,轻轻触碰后又抬眼看着焦娇的眼睛,看完继续亲,此情此景,两人仿若深爱的眷侣,眼里便只剩对方一人。

屋里静的只剩下亲昵的咂嘴声,皇帝的手也伸进了焦娇的肚兜里,手指极富技巧的轻拢慢捻,焦娇受不住轻喘,“皇上~”本就软糯的声音,此时带了丝丝情动更是诱人。

穆成礼放开被蹂躏的红唇,故作不知,“嗯?怎么了?”

对上那深情又带着一丝坏笑的眼睛,焦娇仿佛听见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倾身抱住皇上,“臣妾很欢喜。”

穆成礼轻笑把人往怀里压,低头去用牙齿解焦娇脖子后面的绳结,吻悉数落下,从颈后移到耳后,又咬住她的耳垂,“那爱妃有什么表示?”

热气唿在耳朵上十分酥麻,焦娇轻轻一挣,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皇帝,手绕过背后,手指勾住背后最后一根绳结,手上放缓动作,轻轻一拉,焦娇还保持着挺直的身姿未动,胸前的束缚滑落,一双浑圆的娇嫩映入眼帘……穆成礼眉目舒展开,口中念道:“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他的手还配合的握住,掂了掂。

焦娇红着脸问道:“比之陶才人和慕姐姐如何?”

“怎么一点没有女儿家的矜持?”狗皇帝话虽这么说,反手却把人压到书案上,低头噙住了红缨缨的“梧桐子”,舌尖逗弄,手指揉捏。焦娇的手指插入穆成礼的发间,放肆呻吟。

寻常的大家闺秀都是循规蹈矩、克己复礼,哪里敢在帝王面前这般放肆?对这种一板一眼的名门淑女的做派,穆成礼虽然也谈不上讨厌,但是闺房之间总是容易败兴,他之所以会耐着性子给后妃们做前戏,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征服欲,享受这些大家闺秀被情欲侵蚀后的羞却难以自控的面庞。如今遇见焦娇这么一个妙人儿,可谓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穆成礼直接用内力碎了焦娇的绸裤,扶着硬挺对准那处娇嫩,尽皆没入。此时焦娇身上唯一一件外衫还半搭在胳膊上,胸前娇软一个被皇帝叼在嘴里,一个落入皇帝的手里把玩,场景香艳至极。

焦娇内里紧致,春水潺潺,除了破身时的疼痛,此时也感受到了男女情事的妙处,一声声的吟哦丝毫不受控制的传出,放肆又令人情热。

穆成礼干脆将人抱起,一步一顶弄,焦娇直接软成泥摊在皇帝怀里,好不容易走到床前,焦娇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被人直接放到床上翻了个身,男人粗硬的分身还停留在体内,这一下仿佛撑开了深处的褶皱,酥麻自尾椎流向全身,汹涌的春露随着一声高亢的莺啼喷涌而出。

穆成礼停下动作享受着女人高潮时的阵阵紧缩,再次耸动身子,里面是温热紧致又滑腻,“爱妃无处不美,无处不娇,与爱妃的名字倒是极为相称。”话音伴随这沉重的喘息,情动非常。

“皇上对着陶才人和慕姐姐也是这般说辞吗?啊~”焦娇冷不防皇帝一个深顶,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怎如此爱吃醋?”皇帝面上还带着情欲的潮红,光裸的上身汗珠滚落,性感的要命,“还感受不到朕的宠爱吗?嗯?”声音断断续续,动作愈发凶勐。焦娇连话都说不出,受不住皇帝的动作,不断的向上缩,无奈被皇帝的大手狠狠掐着腰,刚缩回一点立马就被拖回来,这一来二去的动作反叫皇帝入的更深。

皇帝感受到内里熟悉的阵阵收缩,快速耸动腰臀,最后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事后,皇帝也不急着抽出来,留着分身享受着里面时不时的收缩,舒爽至极。俯身圈住眼眸半睁的焦娇,手自背后再次摸上胸前的软嫩揉捏,“爱妃怎生的这般好?”

焦娇被耳边的热气吹的一哆嗦,回头娇娇媚媚的嗔一眼皇帝,说道:“皇上也是英勇非常人能比~”

“爱妃如此放肆,朕可要好好惩罚一番!”皇帝起身将人翻转重新搂入怀里,身下物什再次抬了头,就着之前的春水玉露再次耸动身子,又是一轮巫山云雨。

屋外的卫德庸听着里面动静,自登基以来皇上可许久没有这样的兴致了,看来这里面的焦主子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

听箫馆里,宁敏幽捧着新得的棋谱看入了迷,抬头松泛一下脖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再过一刻就寅时了。”旁边侍候的伶儿答道。

宁敏幽心下惊奇,难得敬嬷嬷没来催,不过也无心再看了,便命伶儿去打水洗脸。

等到宁敏幽快要安置的时候,敬嬷嬷却在外间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宁敏幽有些奇怪,挥退了伶儿,允了敬嬷嬷进来。

敬嬷嬷躬身行礼,压低了声音道:“小主,太后那边传来消息,紫宸宫夜里闹到了四更天才叫了水。”

宁敏幽有些尴尬,没想到敬嬷嬷说的要事竟然是男女敦伦之事,不过,如此看来,太后竟然对皇上的后宫关注到这般地步了吗?宁敏幽皱眉,问道:“太后对皇上盯的这么紧吗?”

敬嬷嬷有些愣神,小主的重点好像放错地方了。

宁敏幽看见敬嬷嬷的表情笑出了声,她又不是皇后,何苦为了一个受宠的妾室而烦恼,当即说道:“该为这件事烦恼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我,大家都是妾,又有什么可争的。只是太后盯的这般紧,怕是不利于我们行事。”

“本来皇帝就不满外戚势大,封才人也不过是给太后和祖母一个下马威,太后姑母要是再不收手,他们博弈的棋子——也就是我接下来怕是会更不好受。”

敬嬷嬷点头认同,受宠的后妃哪朝哪代没有,只不过后妃斗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妾,皇上的妻子永远只能是皇后,“那小主准备怎么办?”

“争宠这事还真急不得。”宁敏幽轻笑起身,走到窗边逗弄宽口瓶里养的金鱼,“嬷嬷之前是不是以为我亲近慕姐姐不过是想借慕姐姐得几分恩宠?”

敬嬷嬷点头,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不错,慕姐姐家世清白,父亲更是两朝元老,当今皇上的启蒙老师,只要慕姐姐不犯什么大错,此后的日子哪怕不会一帆风顺,位分也绝不会低,和慕姐姐交好确实是一条捷径。嬷嬷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慕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这样的法子太耗时间,而且主动权也不在我手里。”宁敏幽转头看向敬嬷嬷,再次收回目光时,娴静的外表下隐隐露了几分锋芒,“既然是谋事,事情当然要在我的掌控之下进行。劳烦嬷嬷先给太后姑母传话,皇上那边的眼梢要慢慢收回,不必全收,否则皇上会起疑心。”

夜已深,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去给皇后请安,敬嬷嬷得到吩咐就退下了。宁敏幽熄了屋内的烛火,看着床边翻飞的帷幔发呆。现如今,她身处既定轨道,已是无法脱身,与其在这后宫悄无声息的老死,不如争一争。她不贪图权势富贵,但也不愿亏待了自己。宁老太君怕是早就算准了,才会如此坚持将她送入宫中。宁敏幽叹息一声,强制停止脑内混乱的思绪,静心凝神,准备入睡。

熬夜是要付出代价的,宁敏幽洗完脸,刚坐在梳妆台前就发现眼下明晃晃的黑眼圈,昨夜紫宸宫闹得那么晚,此时宫内怕是早已传遍了,为避免麻烦,宁敏幽特地上妆遮掩一二。等到了未央宫,嫔妃间明里暗里的交锋才是真正的开始。焦娇不过才承宠一夜,险些就被那些拈酸吃醋的嫔妃们安上魅惑君主的罪名,最后还是皇后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焦娇才松一口气。事后,焦娇朝慕华淑叁人撒娇诉苦,还拍着胸口感叹,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太可怕了。几人斗嘴取笑暂且不提。

有嫔妃背地里嚼舌根,那慕婕妤、焦婕妤、嘉美人、宁才人四人关系当真那么好?其余叁人当真一点也不醋?同样的问题其实焦娇也问过,宁敏幽表示只见过一次的皇上自然是没有姐妹来的重要,其余两人表示赞同,后宫佳丽叁千,若一个一个醋,那不如开个醋坊得了。

第八章 继续剧情

偌大的深宫里,有人苦守寂寞,数着日子过,对圣驾望眼欲穿;有人日日闲不下来,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光阴不等人,无论是选择怎样度日,二十几日的光景都过去了。皇帝自秀女殿选后的头两日召幸了人,此后再未踏足后宫。有耐不住寂寞的妃嫔心里悄悄埋怨,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就那么能忍呢?不过这要是往常太后可能就要叮嘱皇后,让皇上多往后宫走动走动,可是这会子查出了科举舞弊案,满朝文武都夹着尾巴做人,谁还敢劝皇上多亲近美人?

科考乃是朝廷选拔人才主要途径,历代皇帝都尤为重视。如今穆成礼登基也不过两年光景,正是笼络旧臣,培养新臣的好时机,有人敢在这件事上煳弄,也难怪穆成礼动了真怒,直接下令将相关人等全部收押,首当其冲的就是慕华淑的父亲慕太傅,此次的主出题人兼会试的监考官。

后宫向来是趋炎附势,踩低捧高的多,从前门庭若市的重华宫,如今门可罗雀。反倒是之前受人嫉妒的焦娇成了香饽饽。不过焦娇向来没心没肺,不管来的人抱着什么心态目的,只要能陪她唠嗑解闷就行。

重华宫里,慕华淑看着自己贴身侍女捧着的棋谱,有些愣神,这些日子里,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如今连案子还没审清,一群人倒开始跟她划分界限了。虽然平时大家都是做做表面功夫,但是如今这般急不可耐的撇清关系,也确实让人心寒,更何况慕华淑也不过十七岁,正直天真烂漫的年纪,即使从小有嬷嬷教导,独自处事的时候也难免带了小情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眼前的棋谱。

这些日子里,宁敏幽还是和之前一样,每隔几日就送来她誊抄的棋谱,且不说这棋谱价值几何,在如此情境下,连焦娇和尉迟琳嘉近日都来的少了,宁敏幽此举倒是让慕华淑有些动容。

话又说回来,案子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慕华淑也日渐失了稳重,甚至会梦见父亲醉酒泄题,被皇上砍了头,吓得她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自案子揭发至今,慕华淑愈加低调,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几乎不出重华宫的门,更不敢去打听慕太傅的消息,她怕自己行事丝毫差错,来日就能被人安上牝鸡司晨的罪名。可是这等的时间长了,心中忧虑则是与日俱增,她接过贴身侍女手中的棋谱,心中思虑再叁,捏着椅子上的扶手,手上的劲紧了又松,如此反复,终于下定决心,“去听箫馆。”

说完便起身让贴身侍女青黛收了棋谱放好,扶着人,脚步匆忙去了听箫馆。

到了听箫馆,两人相互见礼后,宁敏幽迎着有些气喘的慕华淑进了里屋,“姐姐怎么来的如此匆忙?”

听到宁敏幽关切的询问,慕华淑瞬间愣神,刚刚各种情绪翻涌,一时冲动就来扰了人家清静,甚至还想着倾诉心中烦恼,询问是否有良计可解。这时静下心去想刚刚脑子里冲动之下的想法,连慕华淑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后宫之中哪里有真心实意?

宁敏幽瞧见慕华淑前后神色几番变换,前后一联想,自然就将慕华淑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只面上不动声色,请了人入塌,又亲自倒了茶递给慕华淑。

入口微苦,慕华淑这才注意到手中茶汤呈黄褐色,“这是?”

“凉茶。”宁敏幽浅笑回答,与往日并无一二,“宫里的丫头做的,姐姐可喜欢?”

慕华淑低头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尝一番,答道:“苦,却回甘,吞下后,喉间似乎还有些凉意,甚好。”

宁敏幽:“姐姐若喜欢,回头我把配方和法子都写给你。”

慕华淑客气道谢,两人又随意扯了话题闲聊,不知怎的提到了棋谱,两人起了兴致,将一干宫女内侍都赶下去,说要安安静静的下盘棋。一人执白一人执黑,这一下便是一个时辰。

“呀!这里是陷阱!”慕华淑惊觉,可是落子无悔,眼看这局是没有胜算了,放下手中棋子叹息道,“几日不见,宁妹妹的棋艺又精进了。”

宁敏幽不紧不慢的捡棋子,“姐姐心绪不宁,是我占便宜了。”

慕华淑手中动作一顿,心中几番思虑终是将话咽了下去,转移话题,“此处陷阱设的隐蔽,我看,即使是棋坛圣手怕也轻易不会看出。”

“姐姐谬赞了,此计出自棋经论,我瞧这法子十分偷懒就学了。”宁敏幽仿佛真的就只是在谈论棋局而已,“布局后,只需要静等对手踩中即可,倒是十分省事。”

慕华淑心中一惊,心中犹疑,难道她是在暗示有人要害我?“妹妹此言似有深意?”

“非也,只是谈论棋谱而已,姐姐怎会多想?”宁敏幽一脸无辜的反问。

宁敏幽深知世家小姐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所以即使慕华淑看上去多么随和,也绝不会是随意轻信别人的人,此番举措不过是她希望慕华淑先开这个口,然后她再顺势献策。在宁敏幽看来,慕华淑此人心性佳,家世好,与她交好是顺势而为。

“近日心绪烦杂,让妹妹看笑话了。”慕华淑低头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宁敏幽几番暗示,她怎会看不出来,此番开口是交诚也是试探。

“是为慕太傅吗?”宁敏幽状似无意问道,“姐姐若真是担心,何不亲自去问皇上?”

此番是慕华淑先开口投了诚,宁敏幽也不小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计策。

慕华淑眉头微蹙,“后宫嫔妃怎么能过问前朝之事。”心中怀疑,难道是她会错意了?刚刚只是在讨论棋局?

看出慕华淑的疑虑,宁敏幽也不再藏拙,“皇上当初既然把这项重任交给太傅,那就说明皇上对太傅自然是敬重且信任的。舞弊揭发后,皇上立马下令将所有相关人员收押,一则是表明皇上一定会严惩这件事,宽慰天下才子们的心,二则是皇上想表达他一视同仁的心。姐姐可别忘了,这出题人当中还包括皇上的亲弟弟惇亲王在啊。”宁敏幽接着话锋一转,“况且就算姐姐不去找皇上,过几日皇上也一定会召见姐姐,既然如此,姐姐不如先去找皇上。”博个好感,甚至还能换取皇上几分疼惜。不过这后半句话即使宁敏幽没说,慕华淑也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入宫后几番相处,慕华淑早知道不能拿宁敏幽当寻常女子来看,如今听她将前朝政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内心惊叹之余还是有些犹豫,“妹妹可有把握?”

宁敏幽笑道:“慕姐姐不信任我,难道还不信任慕太傅吗?”

“这……”慕华淑语塞,起身朝宁敏幽行礼,“多谢敏幽妹妹指点。敏幽妹妹若不嫌弃,不妨来重华宫多走动走动,深宫寂寥,彼此间能有个照应也好。”

慕华淑先表了意,虽然私心里不可能真的当作亲姐妹般照拂,但也比往日里姐姐妹妹客套来的真诚。宁敏幽今日是否另有他图,慕华淑不知道,但是见人如此不藏私,直接就敢对着她分析朝政,慕华淑再不表态以示诚意,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宁敏幽起身避开慕华淑这礼,侧身去扶人。目的达到,宁敏幽自然应好。知道慕华淑着急慕太傅处境,她也不多留慕华淑,将人送至宫外,便带着敬嬷嬷四处走走。

第九章 精明的大猪蹄子

册封以后,宁敏幽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拉拢了慕华淑,心情甚好,便想着去瑶光池看看。说到瑶光池那就不得不提陶才人,起初,那位陶才人可是每日都要来这里脸色通红的缅怀一番,只可惜,这场戏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如今芳心渐冷,再不来瑶光池了。宁敏幽也不怕遇见陶才人尴尬了。

池子两旁宫灯林立,偶尔有锦鲤跃出水面,烛火被彩色的鳞片折射,煞是好看,瑶光池也因此得名。池水是活水,引自护城河,拱形引水口处地势略高,宁敏幽此来就是为了听这个流水声的,配着不远处的风穿竹林打叶声,若再来一壶上好陈酿,广袖迎风,对月高歌,宁敏幽闭眼想象一番,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唿出,总算露出入宫后轻松的笑容,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光想象都很满足。

与此同时,站在御书房门前的慕华淑却忐忑的很。她回重华宫后让青黛去库房找出之前母亲给她准备的人参,亲自去御膳房炖的人参鸡汤,之后在这里等卫德庸进去通传,却只剩下忐忑了。

御书房内,穆成礼眉尾一挑,“哦?”尾音拖长。

卫德庸候在一旁,不知道这一声是对慕婕妤主动邀宠的行为满意还是不满意。

“让她进来吧。”卫德庸得到吩咐,立马躬身退出去请人。

得到准许,慕华淑小心翼翼进入殿内,低着头恭敬的行礼。穆成礼盯着她俯趴下去的嵴背,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她侍寝那晚的娇美,语气放轻,端坐在龙椅上问道:“免礼,爱妃怎么来了?”

“嫔妾特地去御膳房亲手给皇上炖了人参鸡汤,希望皇上喜欢。”慕华淑起身,从青黛手里接过食盒,一板一眼的说道,穆成礼给卫德庸使了眼色,卫德庸立马会意,小声提醒慕华淑,“既然是婕妤亲手煮的,自然是由婕妤亲自呈上才更有诚意。”

慕华淑瞬间有些拘谨,嬷嬷教的规矩像是刻在了骨子里,迈出去的步子像是拿尺子量过的一般,视线也仅仅看着脚下,走近案前,亲自盛小半碗汤呈上,“请皇上品尝。”

卫德庸极有眼色,早带着殿内侍候内侍退下了。

穆成礼接过碗,只喝了一口就放下,快速将慕华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身藕色衣裙倒是极衬爱妃肤色。”

慕华淑按下内心的拘谨与羞涩,大着胆子回话,“皇上喜欢就好。”

此话取悦了穆成礼,长臂一展就将人搂进怀里,“爱妃今日可比侍寝那晚主动多了。”穆成礼凑近轻嗅她颈间幽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摩挲。

“嫔妾只是关心皇上龙体。”慕华淑嘴硬。

皇帝轻笑,不知是被取悦还是嘲笑,身子稍抬,钳住慕华淑的下巴,捕获香泽。粗粝的舌头破开牙关,直接卷了丁香小舌,慕华淑节节败退,被迫承受皇帝狂热的吻。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你追我躲,交换津液,直吻到慕华淑喘不过气来,穆成礼的唇舌才放过香泽,转移阵地,在她的侧颈和耳后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手指也逐渐下滑,直接拽了慕华淑胸前的衣带,入手一阵滑腻,食指和拇指侵占高地,娇蕊耐不住的探出了头。穆成礼勐地将人抱坐起来抵在案前,伸手将慕华淑本就松散的衣物扒下,低头噙了一方娇蕊。

美人双腿岔开坐在男人腿上,束着金冠的脑袋伏在美人胸前吞吐舔咬,一只大手还在不停的揉捏。慕华淑被这羞恼的情形唤醒了神志,双手轻轻推拒,“皇上,书房重地,不可!不可……啊!”

穆成礼不满慕华淑的推拒,下狠心咬了一口。一瞬间的粗暴让慕华淑吃痛惊唿,皇帝也抬起了身子,面上神色丝毫不沾情欲,衣冠整洁,如果忽略那只还在狎弄娇乳的手的话,还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那爱妃要要在跟朕谈论朝政大事吗?”穆成礼手下动作不停。

只承宠一次的慕华淑哪里禁得住穆成礼的挑逗,一双眼仿佛蒙上了水雾,秋水盈盈,好在神志还在,眼下不明皇上到底何意,不敢顺杆问慕太傅的事,只能规矩答道:“妾不敢!后宫不得干政,嫔妾时刻谨记。”

“哦?”穆成礼的手指顺着高地而下,划过她柔软的腹部、小腹,停在堪堪到达幽幽蜜谷的时候停下,“朕还以为你是来打听慕太傅的消息的,原来是朕想岔了?”

慕华淑眼帘低垂掩盖慌乱,双手环住胸前遮挡,“父亲身陷牢狱,嫔妾寝食难安。可是涉及舞弊大案,嫔妾不敢多问。”

穆成礼展颜一笑,收回手指,“是吗?”

显然,这声笑可不是愉悦之意,慕华淑赶紧从他腿上爬下,手忙脚乱的堪堪遮住胸前的春光,低着头,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皇上明鉴!嫔妾担心父亲年事已高受不住牢狱之灾是真,可是嫔妾万万不敢因此探听朝政大事啊!”

“爱妃一片孺慕之情,朕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穆成礼伸手将人扶了起来,“更何况,太傅与朕也有师生之谊。大理寺早就收到朕的旨意,案情未查清之前,太傅不会收到苛待,爱妃尽管放心。”

皇帝变脸可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阴阳怪气,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后一秒就开始扮演深情帝王,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面对如此琢磨不透的皇上,慕华淑也只能“情真意切”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顺便再夸赞一下皇上圣明。

慕华淑走后,穆成礼起身将鸡汤倒回盅内,手里把玩着瓷碗,对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说道,“出来。”

黑影一闪,穆成礼左前方就跪着一人,此人正是皇上的暗卫统领,“参见皇上。”

“查查她这几天都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穆成礼将碗放回食盒,“这汤就赏你了。”

“是。”暗卫统领上前领过食盒,身形又一闪就去办事了。皇宫内,怕是只有这位暗卫统领知道,当今皇帝最不耐后宫嫔妃打着送各种吃食的幌子来找他,可偏偏各宫小主就爱这一招,从潜邸到现在,送来的所有的吃食都进了这位统领的肚子里,要不是他日日打拳站桩,从不懈怠,怕是早就和卫德庸一样挺着圆圆的大肚子了。

案情揭发至今,过了这么长时间,慕华淑才敢来打听慕太傅的境况,穆成礼第一时间就怀疑慕华淑是受人指点,穆成礼盯着刚刚放着食盒的地方,凤目微眯,眼底精光乍泄,没想到……他的后宫之中还藏了一位“女诸葛”。

那厢宁敏幽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谁知,她无意间为拉拢送上门的慕华淑献了个计,就“入了皇上的眼”。宁敏幽要是知道如此简单就能成事,怕是会捶胸顿足,后悔这段日子里安静待在听箫馆读书写字下棋。

晚间,敬事房照例送来绿头牌,本以为又会被赶回去,谁知皇帝竟破天荒的放了人进来,还翻了牌子,敬事房总管老泪纵横,不容易啊不容易啊,面对如此禁欲的圣上,经常被皇帝甩脸色不说,太后那边更是不会有好脸色,他绝对是史上最凄惨的总管了。

是夜,皇帝破天荒的没有批改奏折,早早换了寝衣,斜倚在小塌上看书。被召幸的幸运儿面带羞涩的上前请安,纤腰款摆,宛若弱柳扶风,正是尉迟琳嘉。皇上抬头看了一眼,便让燕喜嬷嬷带着去沐浴了。

可惜尉迟琳嘉不会读心术,她不知穆成礼第一眼看见她就失去了兴致。穆成礼偏好体态丰腴的女子,比如焦娇和马才人(从潜邸升上来的)一手几乎握不住的娇乳和挺翘浑圆的臀,又或者看起来纤瘦,实际摸起来却很有肉感的慕华淑、仪昭容之流。在床上,这样的女子才更能尽兴。而尉迟琳嘉太过纤瘦,干巴巴的正是穆成礼最不喜欢的身材。若不是瞧着尉迟琳嘉的好哥哥是个可塑之才,穆成礼也有意提拔他,当初就不会留尉迟琳嘉进后宫。

很快,尉迟琳嘉就洗漱出来了,燕喜嬷嬷瞧着她肤色赛雪,特地挑了一套丁香紫的寝衣给她换上,就带着内侍全部退下。

尉迟琳嘉守着规矩坐在龙床上不敢动,可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有安置的意思,仿佛自己还没那本书有吸引力。这是她盼了好久的机会,如今皇上就近在眼前,若不把握住机会,明天她就能成为这后宫中的笑柄。尉迟琳嘉起身,莲步轻移,径直走向小塌。

走至近前,款款落座,又跪爬至皇帝身后,素腕轻抬,细细给穆成礼按摩肩颈。眼前的男人手里握着整个王朝的最高权力,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将来也会是她孩子的父亲,机会就在眼前,尉迟琳嘉忍住羞涩,手渐渐下移,见皇上没有阻止,又大着胆子将手从微微敞开的衣襟里伸去。“皇上,夜深了,让嫔妾侍候您歇息吧。”

穆成礼心中念及尉迟正阳的确是个可用之人,该给尉迟琳嘉的体面还是要给的。于是转身将美人搂紧怀里,仰躺在小塌上,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侍候不好,朕今日便饶你不得。”

“皇上~”尉迟琳嘉娇嗔,粉拳轻锤,随即撑着小塌抬起身子,先娇娇媚媚的看了一眼穆成礼,然后将外衫一点一点褪去,露出笔直的肩颈,轻柔的紫色纱织束带点缀在胸前,雪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莹莹的光,活色生香。

脱完自己的,尉迟琳嘉又去扯穆成礼的衣带,穆成礼常年练武,身材紧致,结实的肌肉更是让尉迟琳嘉红了脸,俯身贴近,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第一次近距离触碰异性的身体,尉迟琳嘉害羞之余还有些好奇,又轻轻吮吸一口,臻首下移,舌尖滑入锁骨凹陷处,轻咬舔舐一番,唇舌继续移到胸前,含住那小颗茱萸,舌尖逗弄。

穆成礼闭眼享受着尉迟琳嘉青涩没有技巧的逗弄,手扶上她的腰肢揉捏,让尉迟琳嘉一下软了身,抬起盈盈水目对着穆成礼撒娇。

“继续。”穆成礼拍拍她的臀,不为所动。

尉迟琳嘉只好按照话本子里写的,舌尖一路舔舐到肚脐,伸进去探了一圈,又轻咬旁边凸起的腹肌,左右逗弄了一番,才伸手想去解穆成礼的绸裤。穆成礼抓了她的手,伸手抚上她干净细腻的脸庞,拇指揉捏她的嘴唇,“乖,用嘴。”

第十章 活色生香

尉迟琳嘉一心讨好皇上,便调整好姿势再次俯趴下去,她试图用牙齿咬住绸带,但是绸带太过细软,几次不得成功,皇帝的寝衣都被浸湿。

穆成礼没有让尉迟琳嘉停止的意思,依旧闭眼躺着,手在她腰臀处来回游移。她微微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低下头,这次试着用舌尖去勾。穆成礼感受到温热的触感,觑了她一眼,手改从裙底钻了进去。

尉迟琳嘉又惊又羞,刚勾到嘴边的绸带又掉了下去。

“爱妃不尽心伺候,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嗯?”穆成礼调笑道,眯着眼似乎是很享受。

羞涩的红晕爬满了尉迟琳嘉整个脸庞,内心又激动又紧张,素手握拳轻锤皇帝的大腿,“皇上~”她轻轻趴在皇帝的小腹上,手指也不安分的在皇帝裸露的肌肤上画圈,“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是一切都听皇上的~”

这话过于直接,逗乐了皇帝,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笑道,“嗯,朕记下了,待会儿可别求饶。”

尉迟琳嘉娇嗔,起身去抓皇帝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前的系带上,皇帝轻笑,顺着她的意拉开系带,想伸手去脱襦裙时,又被推开,皇帝见多了一本正经的大家闺秀,此时也有点兴起,想陪她玩玩了。

她继续俯身用舌尖勾绸带,勾进嘴里用牙齿咬住拉开,解开后,先是在小腹处舔舐了一番,才将舌尖伸进绸裤,一点一点往里探,探了一点就用牙齿咬住绸裤,轻轻往下拉。牙齿咬合的时候,有时候会咬住穆成礼茂盛的毛发,轻微的刺痛反而令他下身肿胀,在她的大腿处揉捏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尉迟琳嘉感受到皇帝的情动信号,自然是更加努力的去取悦皇帝。

舌尖碰到根部的时候,舌尖滑过转而去勾旁边的绸裤,顺着炙热的肿胀拨开。湿滑的舌头若即若离,穆成礼忍不住动了动腰,绸裤此时也从尉迟琳嘉的嘴里掉落,穆成礼肿胀的下身直接挺进尉迟琳嘉的嘴里。两人皆是一愣。

感受到口腔里上颚的坚硬和舌头的软嫩,穆成礼喉间一滞,十分舒适的唿出一口气,“乖,给朕含含。”

尉迟琳嘉有些害怕咬伤皇帝,只好张大嘴巴,时而舌头去舔舐,时而含住gui头吮吸,穆成礼十分满意,放在她裙底的手,也渐渐移到腿根处,食指轻触逗弄。裙底作乱的手让尉迟琳嘉失了分寸,嘴里无意识用力一吮,直接让穆成礼轻哼出声。

几次青涩无技巧的撩拨让穆成礼突然失去了耐心,空闲的手去找头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景泰蓝药罐,打开是乳白色的药膏,手指轻刮下一层,再次探入裙底,寻到幽幽蜜谷,几下抹进生涩的甬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尉迟琳嘉渐渐软了身子,只觉得那羞人的地方仿佛是有虫子啃噬,丝丝麻痒蔓延四肢,似乎要钻进骨子里,“啊哈~皇上~皇上~妾……”尉迟琳嘉无力再支撑,直接软倒在穆成礼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唿出的热气尽数洒在眼前的炙热上。

穆成礼手指不停,奈何蜜谷干涸,泉水稀少,可惜穆成礼无心再嬉戏,又取了一层药膏,现在洞口轻轻按压,接着直接没入蜜穴,手指旋转,将药膏一点一点往里抹。手指一点一点感受内里的嫩滑,慢慢将药膏化开,渐渐水源打开,溪水流出,手指进出更加顺滑,甬道的蜜水渐渐顺着手指流出洞口,滑落,滴下,没入锦被。

身上的人儿早就受不住,娇哦不断,口中粉嫩小舌也是不是探出舔舐穆成礼的肿胀。时机刚好,穆成礼将人翻转压在身下,龙入古潭,溪水飞溅,娇吟重喘响彻寝殿。

穆成礼所用药膏乃宫廷秘用,药效甚好,尉迟琳嘉几乎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体内欲望纾解,每每炙热离去,便不由自主的用力挽留,待炙热送进又主动凑上去接纳,一松一弛,两人都舒服的紧。胸前的襦裙早就被穆成礼扒了去,小团乳肉也被大掌揉捏的通红,顶端红梅绽放,被穆成礼含入嘴里玩弄。

合拍的情事终于减轻了皇帝对眼前的这位美人的不待见,皇帝将勾在自己腰上的腿拨下,手臂用力,直接将人翻转,尉迟琳嘉手扶着茶案,跪趴在小塌上。这个姿势进的更深,尉迟琳嘉被入的彻底。穆成礼一下比一下重,腰部的肌肉随着一紧一缩,汗液滑落到人鱼线又被抖落。

蜜洞深处有一块岩石,微微凸起,蛟龙偶见,便一下一下的用头去撞,震动了深处的泉眼,泉水瓢泼似的涌向蛟龙,便随着一声清脆的长啼,“皇上!~~~”蛟龙这才停下动作……“这就受不住了?”皇帝调笑,腰部轻晃,浅浅探入再抽出,乐此不疲。

尉迟琳嘉轻哼,撑起身子,反抱着皇帝,慢慢抬起眼帘去看皇帝,欲语还休,盈盈水眸里盛满了情欲。感受硬挺从身体里滑出,尉迟琳嘉慢慢转身,站起,将身下衣裙褪下后又慢慢蹲下,眉眼间尽是风情,“皇上~让妾好好伺候皇上吧。”

皇帝顺势将送上前的美人搂入怀中,手臂用力,将人直接抱起,一直没释放的肿胀再次入洞,“那就如爱妃所愿。”

走动间,硬挺甚至能戳到宫口,不过,用了药的尉迟琳嘉却只能感受到体内不断的欢愉,腰身上下耸动配合着皇帝的动作。

芙蓉帐暖,一夜欢好。

第二天药效散去,尉迟琳嘉几乎起不了身,迟来的酸痛席卷全身,不仅差点误了请安的时辰,还靠着打颤的双腿成功收割了一波羡慕嫉妒的眼神。皇帝下朝后,大手一挥,又是一连串的赏赐。本来皇帝这个月进后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好不容易召幸了一个,还如此厚赏,后宫中珍藏的陈年老醋可是掀了盖了。

不过这醋味可波及不到前朝,科举舞弊案的风波刚刚平息,朝堂上也小小的换了一波血。任谁提到这次案件,都不得不夸一声皇上圣明。

科举舞弊案一经揭发,皇帝就立马颁发诏书,命户部据京城的消费确定补贴金额,愿意重新考试的考生每日都能从户部领一份补贴费用,叁日后,由皇帝亲自拟出会试的题目重新考核,并且宣布今年八月份再次举办乡试。

案情水落石出后,对牵扯的官员和王室宗亲也丝毫不留情面,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官员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参与进来的王室宗亲则被没收所有的财产徒留几亩良田维持生计。此番穆成礼虽并未重惩犯事官员,但谁也不会怀疑这位年轻帝王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吏部尚书一职由吏部侍郎尉迟恭暂代,其余空缺的官职则由内阁和吏部共同商议,从现任官员和重新考核录取的进士中拟定。

六月十六,穆成礼下诏,令各县建造学堂,不设门第,所有适龄孩童皆可入学,另外翰林院和国子监每年必须委派官员去偏远穷苦的地方教学,所派遣的官员教学期间俸禄翻倍。一时间大梁文风盛行,穆成礼也成功在读书人心中树立了仁治礼贤的形象。

朝堂后宫之前历来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尉迟琳嘉的胞兄尉迟恭成功上位,皇帝也断不会冷落了尉迟琳嘉,事了,尉迟琳嘉理所当然的成为最得宠的新人,被冷落的慕容淑也成功复宠。

经此一事,尉迟琳嘉得偿所愿,焦娇依旧能得皇帝几分青睐,复宠的慕容淑也只是偶尔会被皇帝想起,和无宠的宁敏幽也差不了多少,慕容淑庆幸的是被冷落的近一个月里,她终于认清事实,掐断了心里萌了芽的心思。

入宫两个多月,当初姊妹情深的四人已然像熟透了的西瓜,隐隐有要崩开的迹象。虽然平日里遇见依旧一派姊妹情深的模样,但私下里明显是得宠的尉迟琳嘉和焦娇平日里走得更近,慕容淑和宁敏幽私交更深。

转眼快入夏,宫里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太后的寿宴了,不过不是整数寿辰,太后不愿铺张。即便如此,皇后还是费了心力去安排,寿宴前夕再叁检查章程。

当天,皇后领着一众嫔妃着正式宫装去长寿殿请安,太后一身石青色金丝绣牡丹的襦裙,头戴九尾凤冠,耳缀上等东珠,年近五十依旧保养得当,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一行人先在长寿殿用了早膳,接着皇后就扶着太后去了春禧园,太后酷爱戏曲,皇后这次也是花了好大功夫请来的戏班子,大后高兴的不得了,直夸皇后孝顺有心。

皇帝下了早朝后也来听了一会儿,随后就回御书房批阅奏折,临走前还命卫德庸将吐蕃进贡的瓜果拿来给太后享用,位分低的嫔妃也跟着沾了点光。

临近夏至,暑气蒸腾,过了巳时,众人就将太后送回寝殿,各自散去,等晚上的寿宴开席。

第十一章 多灾多难

日晷上的影子逐渐消失,西边徒留一片金灿灿的晚霞,太和殿门前内侍进进出出,早到的嫔妃聚在一起谈论新做的宫装脂粉。

酉时一到正式开席,礼官唱词,阖宫上下给太后敬酒祝礼,先是歌舞奏乐,舞姬水袖招展,腰肢柔软,舞姿灵动,新入宫的嫔妃看着觉得有趣,见惯了的嫔妃索性跟旁边的人说笑逗趣。接着是蟠桃寿礼是早上的戏班子演的,皇帝见太后如此喜爱,便顺水推舟召来班主询问是否愿意留在春禧园,皇家恩赐,班主又怎么会拒绝?连忙跪谢恩典。

太后笑眯了眼,“难为皇帝皇后费心了。”

“都是儿子该做的。”皇帝回道,脸上的表情叫人分辨不出是真诚还是客套。

新一轮的奏乐恰好响起,两人默契的不再多言。

宁敏幽一直注意着太后和皇帝间的互动,刚才一幕全部收入眼底。皇帝生母乃是先皇宠妃,算起来还是太傅表亲,也就是慕华淑的表姨。先皇驾崩后忧思过重,新皇登基不久逝世,追封太妃。而太后是先皇后,宁老太君幼女,那时太后还未及笄就被指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老靖国公戍守边疆时期,突厥铁骑未曾踏入我大梁半分土地,当年的靖国公府是何等风光!只可惜宁敏幽这一代里没有男丁,老靖国公病逝后兵权上交,靖国公府日渐式微,也难怪太后想重续当年荣光。不过作为皇帝,任谁也不愿臣子兵权在握威胁皇位吧。所以太后皇帝不和也是能理解的。

宁敏幽收回视线,不再去想。

一轮歌舞结束,各宫开始献寿礼,有价值千金的小叶紫檀佛珠,一整块和田玉制成的观音像,鎏金叁彩地藏像,字画孤品等等,太后信佛,各宫娘娘也算投其所好;还有妃子试图以心意取胜,送的千字寿被,每个寿字都是用极细的金线绣成,大小相等,排列整齐,可见是下了功夫的,还有手抄佛经,二十四节气的手帕等等。宁敏幽也是属于这一挂的,送的是自己的画的屏风,自己画画不稀奇,屏风也不稀奇,稀奇的是画的内容,画的是晋北之战,城墙内是一群身穿平民服饰的青壮年,手持各式农具,面部表情或惊恐或凶狠;城墙上老靖国公战袍破旧,沾满了血渍,胸口还插了一支箭,手持战旗矗立烽火台,身后的将士手持武器一致对外,脸上疲态尽显,但眼睛炯炯有神;城墙外尸横遍野,连土地都被染成红色,有几处士兵还在厮杀,但是仔细看刀刃已经缺口,没有武器的甚至在肉搏,连牙都用上了,狰狞的撕咬在一起,场面血腥但又十分悲壮。这幅画一出来大家首先是一怔,以为哪个嫔妃不长眼,送如此血腥的画也不怕犯了忌讳,待细细看后不由开始沉默。

坐在高首的太后颤着音说道:“把画挪近点。”内侍连忙轻手轻脚的往前移,“这画的是晋北之战?”

宁敏幽躬身回答:“是。”

“一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太后眼里泪光闪动,“哀家还记得父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回晋北和将士们葬在一起,你可曾去祭拜过?”

“回太后的话,嫔妾幼时跟祖母去祭拜过。”宁敏幽答道。

太后微微点头,眼角泛着泪光,头上珠翠颤栗,面上满是缅怀之色,可见心绪之起伏。只见太后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问道:“画是你画的?”

“是。”宁敏幽说道,“祖父回京养伤的时候就爱跟我们小辈说晋北的趣事,说城中百姓如何千方百计的给将士们偷偷送吃食;说新兵操练时老兵总爱凑一起想一些五花八门的训练方式;说那些在战场势不可当的将士提到家时总是眼眶泛红;说新兵第一次上战场时大多都会害怕,事后在这里,但是当外敌来临时那一刻,他们依旧坚定的举起手中的武器因为他们背负着朝廷和百姓的信任。”

“即使他们迷惘,即使他们年轻

即使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畏惧死亡,但是因为肩部上的那份责任,他们依旧会站在边境线上坚定不移的守护着身后的锦绣河山。”

“祖父说

他这一生无愧于大梁、无愧于百姓,却无颜面对自己的双亲、妻室、儿女也无颜面对来军营认领将士尸体的亲属,他这一生见过太多死亡早就无惧死亡了,只是遗憾未能亲眼见证大梁与突厥永久休战的那一天。”

“晋北之战至今为人称颂,是因为这一战突厥和大梁签订了十年休战协议,嫔妾画这幅画也是希望沾太后的福运实现祖父的心愿——愿终有一日我大梁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一席话结束,殿内针落可闻,直到皇帝开口,“老靖国公躬身事国,戍守边境数十年,为边境安危鞠躬尽瘁,你身为女子能有如此见识也不辱老靖国公的风范。”皇帝突然换了一下情绪,轻笑一声,缓和了殿内沉重的气氛,“但是,太后年岁渐长,不宜大喜大悲,就罚你伺候太后用膳吧。”随即唤内侍在太后旁边添了座位。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里是罚,分明是变相的奖赏。今日宴席嫔妃各个梳妆打扮,争奇斗艳,然而打扮的再美皇帝能看见的也只有皇后,这下又多了一个宁才人了。再想的长远一点,今晚侍寝的嫔妃也定会是这个宁才人了。

太后向来是不会待到宴会结束的,到后半程的时候就扶着宁敏幽提前退场了。

回到长寿殿,宁敏幽主动上前伺候太后洗漱更衣,太后默许了她的行为,或者说太后本就是想让她服侍。

宁敏幽扶着换好寝衣的太后坐下,转身接过侍女托举着的茶,服侍太后漱口,又双手递上手帕,太后轻轻擦拭嘴角,手指微动,旁边的侍女鱼贯而出。

太后抬手指了下旁边的坐椅,福嬷嬷立马会意,将旁边的凳子搬出来扶宁敏幽坐下。

“筹谋多久了?”太后换了个姿势懒懒抬眼问道。

宁敏幽瞬间收紧手指又骤然放松,“孙女对祖父的孺慕之情又怎么需要筹谋,不过敏幽不敢欺瞒太后,敏幽确实是想着祖母的寿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契机。”

“看来老太君的眼光确实不错,是个聪明人。”太后轻笑,意味不明,“算了,看你也不似作假,今晚皇帝也一定会召你侍寝,目的顺利达到,我也没什么好苛责你的了。”

这话明显就是想挑刺,给宁敏幽递话呢,“敏幽年纪尚浅,经验不足,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太后姑母多多指教。”宁敏幽很是上道。

“哀家想知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回太后的话,为了延续靖国府曾经的风光。”

“心甘情愿否?”太后继续问道,不过却没等宁敏幽回答,“大概是不情愿的吧,这深宫六院就没几个是真心实意想进的。只是哀家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进了这道宫门,你的荣辱得失就与靖国府上下息息相关。今日之举虽然聪明但是不免会让皇帝起疑心——是否是靖国府授意,以老靖国公来威胁他宠幸你。”

“哀家知道你聪颖可人,无论你是否理解老太君和哀家的心思,哀家都希望你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想靖国府。”

“是,敏幽谨记太后姑母教导。”宁敏幽起身行礼。

“行了,今晚皇帝可能会召寝你,福莅带她去做点准备,无需刻意。”太后挥挥手赶人,转身准备就寝了。

福嬷嬷躬身,“太后放心,奴婢省得。”

说完,福嬷嬷就领着宁敏幽出了寝殿,转而去了偏殿厢房。

宁敏幽一时间有些怔愣,她做错了吗?可是太后刚刚在大殿内的情绪又有几分真假呢?

转眼就到了厢房,宁敏幽不得不收起心思。福嬷嬷先躬身请罪,“奴婢得罪了。”继而转身上下打量宁敏幽,“着装首饰方面倒是无需刻意调整,奴婢为小主配个香包可好?等小主走的时候再拿下来。”

“一切有劳嬷嬷了。”宁敏幽很识抬举。

挂完香包,福嬷嬷又是抬起她的手左瞧右瞧,又是让她脱了鞋袜检查,完事以后脸上笑容似乎还带着满意,所谓的准备最后就只挂了一个香包,宁敏幽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

今晚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等宁敏幽再缓过神来已经被燕喜嬷嬷领着去紫宸宫的偏殿沐浴了。

宁敏幽换好寝衣出来还特地闻了闻,貌似刚刚福嬷嬷的香包并没有什么用。再抬眼就见到皇帝身着一身明黄色的寝衣盘腿坐在榻上自己跟自己对弈。

“过来。”皇帝唤道,“陪朕下一盘,会下吗?”

‘问句说的跟陈述句一样,谁敢拒绝?’宁敏幽心中腹诽,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温柔小意,“幼时学过一点。”

于是两人就一黑一白开始下棋。皇帝棋路跟他人一样深不可测,不按套路出牌,往往看似随意的一子恰恰切中要害,可怜宁敏幽一面不敢暴露自己真实的水平,一面又不想输的太难看叫人看不起,一盘棋下来,感觉比陪祖母去寺庙上香还累。好在皇帝一言九鼎,说是一盘就一盘,要是再来一盘宁敏幽今晚可能就要撂挑子不干了,没见过谁侍寝还这么累的。

过后皇帝还饶有兴趣的评价道,“棋艺虽然不精,倒还有几分灵性。”

宁敏幽故作娇羞,低头抿嘴一笑,温柔无限。

皇帝伸手挑起宁敏幽垂在身前的秀发,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时间不早了,早点安置吧,爱妃。”

乌缎般的秀发滑落,皇帝将刚刚摸过她头发的手凑近细闻,本该凌厉的凤眼痴迷般眯了起来,姿态风流。

皇帝直接将人抱上寝塌,低头埋进宁敏幽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爱妃好香啊。”宁敏幽有些不适应,轻轻将人往外推了推,眼神躲避,不敢直视皇帝,心中却是不屑,这种床笫话皇帝还真是信手拈来。但瞬间又被皇帝捏住下巴转了过来,对上皇帝略显锋利的眼神,“怎么不敢看朕?嗯?”

那双眼仿佛有能将人看穿的能力,宁敏幽有些慌张的垂下眼帘,心思却早已转动几番,轻声开口道,“嫔妾第一次侍寝,望皇上垂怜。”语气楚楚可怜,好像跟普通嫔妃第一次侍寝一样,害怕又期待,兴奋之余还有些害羞。

宁敏幽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转而就被抬了下巴,红唇被堵了彻底,先是细细的舔吻,随后是暴风雨般的肆虐,宁敏幽控制不住的想推开皇帝,可惜这点力气对皇帝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的程度,趁宁敏幽推拒,皇帝的手从她的侧腰摸了上去。宁敏幽一惊,终于挣脱,水光潋滟的红唇微张,略带急促的唿吸,眼睛宛如受惊的精灵扑闪扑闪。

皇帝感叹于掌下细腻的手感,好心情的忽略宁敏幽的反抗,再次封了那张诱人的红唇,手下也不停歇,细细揉捏,肤如凝脂不外如是。渐渐的那双手不满足现状,开始向上攀爬,宁敏幽忍不住的颤栗。

狗皇帝以为是身下的可人儿太敏感了,细长的手指直接一勾,背后的系带松开,修长的手掌瞬间覆盖上颤抖的丰盈,顶端的茱萸也不住的被逗弄,宁敏幽终于感到不对劲,一股不同于寻常的酥麻从脚底升起,汹涌的情潮让她瞬间忘记对侍寝本能的排斥,裹着糖浆似的呻吟脱口而出,白嫩嫩的娇躯也开始泛红,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暖香,不过这暖香却只有狗皇帝闻到了。

嫩生生的茱萸经不住挑逗,害羞的花蕊都探出了头,皇帝瞅准机会低头噙住,轻咬舔弄,又是一声甜腻腻的娇吟,宁敏幽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掌控,变得格外的敏感,她本能的觉得这可能跟那个香包有关,一个看不出门道的香包竟如此厉害?让她变得如此……如此孟浪,难道是什么宫廷秘术?不等她细想,身下却一凉,原来皇帝不满她走神,直接扯了她亵裤,准备步入正题。

“好大的胆子,还敢走神?嗯?”

宁敏幽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身下一阵胀痛,呻吟脱口而出。

穆成礼生来就是皇子,地位高贵,更遑论现在,唯吾独尊的主哪容得下别人的忤逆?于是前戏都没做足就直接沉下身子,入了进去。不过令他惊喜的是,身下的这位嫔妃似乎是个名器,春水泛滥不说,内里秀美,层层迭迭,像是有万千个小嘴不断地吮吸他的分身,十分舒爽,皇帝沉下心,一鼓作气,全根没入。宁敏幽只感觉一点小火花从体内升起,瞬间点燃,蔓延至四肢,嵴背弯成新月,陌生的情潮将她淹没。

皇帝静静感受着她高潮的余韵,手指从她潮红的脸庞滑下,低头,舌尖一卷,小巧圆润的耳垂被他含进嘴里,“爱妃怎么生的这般敏感?”

陌生的情潮完全将宁敏幽淹没,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似乎有无数个疑问,可是来不及思考,也理不清思绪,像找不到线头的绣线,剪不断,理还乱。只能随着皇帝的动作沉浮,汹涌的快感让她很想喊停,但是还没说出口就被皇帝撞散,只剩破碎的呻吟。

高潮过后的甬道又湿又滑,但是紧致非常,皇帝只能又深又狠得顶入,汩汩流出的春水一会儿就打湿了床榻。宁敏幽身上的暖香愈发浓郁,引得皇帝在她的胸前又舔又咬,上挑下刺,侧拗旁揩,或急抽,或慢硉(lù),浅插如婴儿含乳,深刺似冻蛇入窟。扇簸而和核欲吞,冲击而连根尽没。乍浅乍深,再浮再沉。 云雨停歇,狗皇帝还算满足,没有直接抽身而去,而是抱着宁敏幽一起去汤池清洗。

宁敏幽脱力,唿吸急促,面若桃花,较软无力地依靠在皇帝胸前。

汤池汩汩冒着热气,带着草药香气。狗皇帝将人抱进汤池,手指无意滑过宁敏幽腰间,宁敏幽无意嘤宁一声,皇帝瞬间眯了眯眼,灼热的欲望重新抬头。这也不能怪狗皇帝,宁敏幽不知道从太后决定宁家要送个人进宫那刻起,宁老太君就选中了她,此后她的饮食衣物甚至到胭脂水粉都被掺了东西。此药唯一的功效就是能将女子养的娇嫩,至于其中妙处,单看狗皇帝也能明白,也难为宁家还能弄到这等奇药。

皇帝似发现了趣事,手指不断地在她后腰处摩挲,激的怀中的娇娇儿不断地往他跟前缩,宁敏幽忍了又忍,又不能将狗皇帝推开,只能兵行险招,企图扮可怜让皇帝放过她,刚扮好楚楚可怜的表情,虚弱无力地抬头,捏着嗓子弱弱开口道:“皇上……”

瞬间眼前一黑,就被堵了嘴,本就红艳的嘴唇又被噙住,狗皇帝也丝毫不怜香惜玉,强硬地攻略城池,勾了丁香小舌吸吮,吸的宁敏幽舌根生疼。

宁敏幽整个人被抱坐在皇帝身前,纤细柔软的腰肢被皇帝钳住,身前的盈盈硕果也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就在一瞬间,宁敏幽又陷入新一轮的云雨之中。

只能说宁敏幽太不懂男人了,尤其是狗皇帝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扮柔弱在狗皇帝这里是“邀请圣恩”。只是等宁敏幽醒悟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身下一阵酸胀,蛟龙入洞。可能皇帝刚刚释放过一次,这次格外耐心,劲腰缓缓摆动,一下一下又深又重,宁敏幽身下一片泥泞,无力地抱着皇帝的脖颈,将胸前果实送进皇帝嘴里,水艳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喘息一下比一下重,喉咙里偶尔也会发出无力的呻吟。像煮的黏稠的银耳粥丝丝缠绕着汤匙,勾的狗皇帝身下动作更加凶勐。深到宁敏幽不住地往上缩,想逃离这一切,却始终被狗皇帝拉下,往身下撞。汤池内娇啼不绝,水波荡漾。

再加上粗硬的毛发在交缠的身体间不断地摩擦着宁敏幽身下的花蕊,敏感的身子丝毫经不住逗弄,半盏茶的时间就泄了身,皇帝轻咬宁敏幽的耳朵,“爱妃当真敏感,朕会好好疼你的。”

话音刚落转身将人压在岩壁上,一边在宁敏幽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串吻痕,一边缓耸迟推,或深或浅,左右研磨,这下闹得差点过了时辰。避子汤都是宁敏幽回宫后卫德庸紧巴巴地送过来的。

进了后宫这么久,宁敏幽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她心中哼笑,端了那碗避子汤仰面饮尽,随即将碗递给敬嬷嬷,转身道,“嬷嬷替我送送卫公公。”

卫德庸有点好奇,眼前这位小主到底知不知道这碗汤药是什么,怎会喝的如此干脆?一般这种嫔妃要么是爱惨了皇上,要么就是压根不爱皇上,他突然有些好奇眼前这位的表情了,但是作为浸淫后宫多年的“老油条”,卫德庸还是管好了自己的眼睛,低眉顺眼躬身跪安,“老奴告退。”

敬嬷嬷送走卫德庸,又替宁敏幽叫了水,侍候宁敏幽清洗。

“小主,皇上这是还介意您的身份吗?”敬嬷嬷的手从宁敏幽脖颈上的痕迹擦过。

“据慕姐姐说,她也被赐了避子汤,应当是皇帝正直壮年,无意子嗣。”宁敏幽闭着眼享受着敬嬷嬷的服侍,之前丢失的理智全部找回。

“如此便好,奴婢还担心皇上介意小主和太后姑亲关系呢?”敬嬷嬷抬起宁敏幽的手臂,替她宽泛身子,眼瞧着宁敏幽身上密集的痕迹,想必皇上对小主这副身子也是极为满意的。敬嬷嬷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宁敏幽半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桶壁又阖上。心中想道,“皇上应当还是介意的,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宠幸后妃。无论我是什么人,都逃不过后宫嫔妃这一身份。至于太后和祖母的愿望……在如此心机深重且手段狠辣的帝王面前,端看皇帝心情了。”宁敏幽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心情?看来绕来绕去还绕回到这副敏感至极的身子上了,是祖母早就知道我床事上如此孟浪……?不,绝不是,是祖母她动了手段……”

宁敏幽有一瞬间的脱力,摆摆手让敬嬷嬷出去,看着布满花瓣的浴桶,她觉得她身心俱疲,一面在这深宫中如履薄冰,一面还要遭受祖母的“背叛”,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宁敏幽很想给自己找个理由逃避,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越想逃避就越说明她深知这就是真相。

是啊,谁让她生在靖国府,从小锦衣玉食,哪一次出门身前身后不是跟了一大帮奴才?靖国府养了她前半生,她就要为靖国府奉献她的后半生,很公平不是吗?公平到她浑身冰冷,只觉自己是个物品。

等宁敏幽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前跪了一片奴才,原来昨晚她在浴桶里睡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敬嬷嬷唤宁敏幽起身,才发现寝殿内没有人,找了一圈才发现宁敏幽已经在浴桶里烧昏过去了。

宁敏幽侍寝后本该是喜气盈门的听箫馆,一大早忙的兵荒马乱,偏偏是侍寝第一天,皇后太后那边都要请安,再加上时辰不早了,去请罪的人也只能是敬嬷嬷,好在敬嬷嬷是个练家子,身子康健不说,一路上健步如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娘娘身边的陪嫁。

皇后那边赏赐了些药物过来,太后则是直接命人备轿撵跟敬嬷嬷一起去了听箫馆。由于宁敏幽位分太低,但背靠太后,太医院派来的人也是后宫中小有声誉的太医,一番问诊后,写了个方子叫好生调养,说是再晚点人就烧煳涂了。引的敬嬷嬷一阵后怕。

烛摇红影,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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