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堪堪擦身而过,只是吓唬吓唬他,原来在这儿炫车技。
顾承安对这种纨绔一向嗤之以鼻,根本没放在心里,但冉里不接电话,让他心里打鼓。
冉里是种会巴巴地等着lph给他打电话的og,他绝对不会嫌你打太多,他一旦和lph好了,他就觉得lph是他的私生活的全部。
顾承安一直保持着一天三个电话的习惯,上不封顶。
生病了么?
顾承安匆匆下车,步伐很大,但步子稳重,走向停车场的电梯,他手指拨出其他社交软件,私聊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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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安站在上升的电梯里,凝盯着手机里的一条一条大同小异的提示消息。
顾承安沉默几秒,突然点出拨号界面,熟稔地输入一串并不存在在通讯录的电话号码。
拨通,对面的人声线克制,保持着教养,但顾承啊听得出对方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喂?你是。”
顾承安:“冉里在你手里吧。”
陆煊扯起嘴角,才知道是哪个人打来的惊喜电话。
他很认真地问顾承安:“你真的不知道你一直是我的替代品么?”
不等顾承安说什么,陆煊挂掉电话,顺手拉黑。
顾承安收起手机,并没有尝试再打过去,他沉默地盯着显示屏里楼层跳动的猩红数字,眼眸透着冉里从来未见过的冷厉。
顾承安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冉里在拿他当作爱情失败的慰藉品,冉里想在他身上弥补和陆煊的一切遗憾。
他当然是和陆煊完全不同的人,但他处处都和陆煊互补,冉里接受他的根本原因,仍然是因为陆煊。
电梯门洞开,顾承安走进楼道,冉里的信息素太浓重了,他一路都闻得到。
但让顾承安额角青筋直跳的,是纠缠在冉里信息素里的,那股霸道的lph气味,那股不属于他的lph信息素。
顾承安天天在冉里公寓里蹭饭,他怎么不知道是哪个lph的信息素。
这个lph花了两年的时间在冉里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蹭上他的味道,就像条到处撒尿标记地盘儿的公狗,顾承安趁冉里不在家叫过好几次家政进来大扫除,连专业杀虫除臭的团队他都叫过。
冉里的公寓里早已连一块不规整的地砖、一角发了点霉的墙角都被顾承安花钱翻修一新了,但顾承安就是弄不干净陆煊的味道。
陆煊的信息素就和尿骚味一样,你只要让它粘上一点儿,你就只能丢掉被它弄脏的物件,否则它永远都在那,即便闻不见,它也还是在那膈应你。
顾承安干脆邀请冉里住他的房去,冉里犹豫了一星期才答应。
顾承安知道冉里仍然留恋陆煊的痕迹。
所以冉里一点头答应,他紧接就开口让冉里嫁给他。
难道他要给一个随时会闻着味儿来的前任夺走冉里的机会么?
顾承安用钥匙拧开了公寓房门。
香甜的、冷冽的、浓腥的气味险些让顾承安的鼻子嗅觉失灵。
太浓了,太呛了。
冉里被干了多少次?被内射了多少精?
顾承安迈开步,踏进玄关就停止,他冷静到冷酷地看着这个户型通透、一览无余的小公寓,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还放着冉里做了半截的蛋糕,因为被陆煊抱住骚扰,蛋糕上用草莓果酱挤出的顾承安的名字挤了半截就花掉了。
冉里是在厨房做蛋糕的时候被陆煊闯进来强暴的。
顾承安攥紧了手指,他很快注意到茶几上给他留下的粉色便签,顾承安脚步响而急,他俯身拾起便签,上面的字迹并不是冉里缺乏棱角的圆体。
潇洒凌厉,笔锋拉出报复的刀刃——
别来找冉里,他自愿跟我走了
顾承安将便签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他要送陆煊进监狱。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是么?只是欠缺一个让陆煊滚出他视线的方案。
现在他的理由可太够了,他甚至不需要专门地构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