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批发白月光9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来者正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见得颇多的紫霄神君。01bz.cc
司命吓了一跳。
只见这位神君,前些日子面上还一派风华正茂的,正是过了情劫、道心平稳,可得意的时候。
可现在这模样是啥情况?
男人已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面容憔悴,身子几近虚到撑不起那套裹得严严实实的仙神衣饰,谁瞧了都认不出这是天庭上从二品的神君。
哪怕司命这些天为太徽上仙的情劫一事操劳许多,也没把自个儿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司命!你、你不是说那女子转世投胎去了么!”紫霄神君眼冒血丝,看着已是神识俱疲的模样“可、可、可是她——”
“您慢点说,话说明白来。”司命默默同他上了盏茶。
一杯养人神识的灵山玉茶下肚,惊恐万分的紫霄神君这才缓过来些。
他颇有些哀怨地看向司命。
“司命,你跟本君说实话。”他把舌头给捋直了说,“本君在凡间历劫那女子.....她真的转世投胎去了?”
——当然没有,她就搁你屋后躺着,离你没差几步路呢。
这话司命可不敢说,只在面上装作沉静,问道“神君此话怎讲?”
“她的怨魂现在夜夜索本君命来了!”
噗——!
司命差点没憋住把茶喷了,连连咳嗽几声,就听见紫霄神君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她就穿着凡间时最爱的那件宫装,鹅黄色的,夜夜都来寻本君!”紫霄神君的话都颤抖着说,“有时在本君房中,有时本君抬眼一看镜子,她赫然就在本君身后,临终前形销骨立的模样,还冲本君笑!”
“.....神君莫要说笑了,神君身为高位仙神,寻常鬼怪连近身都无法,何来怨魂索命?”
“说笑?你觉得本君是在说笑?”
见司命脸上神情就差没把“荒唐”二字刻脸上,紫霄神君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狐毛围脖。
两道极深的抓痕印在他的脖颈间,血迹未干、淤青未消,似是有人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要将其置之于死地!
“...............”
“看见没?她真是要索了本君命去!”紫霄神君重新围上围脖,惊恐道,“本君....本君哪里都躲不掉的,就是设下禁制、用重重护卫,甚至到友人府邸暂住——”
那着鹅黄宫装的女鬼都能寻来,唤他“太子殿下”......然后张牙舞爪地就要将他撕碎!
短短数来天时间,就将好好一个高位仙神给折磨成这副模样。
“.....她那怨魂,是何时寻来的?”
“就在本君赴应妙多宝真君喜宴回来的当天夜里。01bz.cc”紫霄神君一五一十地解释道,“本君害怕是因得罪了帝君,往龙虎山那儿拜过礼,可白泽大人说帝君闭关了!”
白泽是帝君座下神兽,帝君闭关时代为掌管龙虎山中诸事。看他模样,倒也确实像是对怨魂一事一无所知。
司命思索片刻。
“普通凡间女子就算化为怨鬼,也断不可能伤到仙神之体,神君你——”
是不是得罪了地府酆都,幽冥道中人?
此事实在离奇。司命只能推测是紫霄神君得罪了掌幽冥中哪位有本事的,对方又知悉他道心不稳的来源,故意整他去。
可紫霄神君显然无法听信司命的推测,一掌拍在桌上,目光几近哀求。
“司命,求你救救本君吧。”他就差没给司命跪下了,“只要她不再来缠着本君,要多少福禄都行!”
“.................”
司命挺想说一句,当初到处想寻她的是你,现在人家寻你来了,求人家赶紧走的怎么还是你呢?
若白乐在这,怕是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堂堂高位仙神被一怨魂吓成这样,说出去极不光彩,紫霄神君这才偷偷求到司命这来。
司命看笑话是看笑话,可若这桩事不了,也很难缠。
“.....我再看看命格簿,替神君想想办法吧。”他只能无奈道,“神君这几日,呃,先试着对那怨魂诚信忏悔几句?万一她怨念就消了呢?”
“本君心都快掏出来给她看了,就差没掏肺了。”紫霄神君欲哭无泪,“司命快想想办法吧,本君马上要成这九重天上第一个被鬼吓羽化的神君了!”
.....那这鬼也是大功一件,多半能给封个仙职当当。
好说歹说送走了紫霄神君,司命坐回座上,感觉头痛欲裂。
——首先,这怨魂肯定不是真的,白乐她可还没死呢。
而驱鬼的必属幽冥道,要伤到高位仙神又得修行高深,还得对他凡间情劫一事十分了解,方才能作出那女子怨魂模样,激起紫霄神君最深的恐惧。
可能知紫霄神君情劫事的,除去他自己,便只有司命和白乐,还能有谁?
能驱鬼、修行高、又懂情劫事......
“司命,你还记不记得我这次做的,可是一个捉鬼天师的妹妹?他捉鬼驱邪可厉害了,皇上都封他作天师,这才允了我嫁进太子府。”
“你说他......之后有没有可能,做神仙?”
.....
司命一惊,握着茶盏的手都抖了抖。
“不会吧....”他喃喃道,“不会吧,怎可能呢——”
他一起身,向内屋走去。
少女躺在小榻上,胸脯间呼吸平稳,额前莲花娇艳。
她一头黑发未束,铺散开整张榻上,还有些许垂落在地。
司命替她收起些发,也坐于榻上,看向少女的神情虽柔和,但多少还是有些复杂。
“龙君逃了婚、帝君带三兽,这会儿又不知哪儿冒出个怨魂来.....”
再加上,太徽上仙这一情劫——
神魄已投往凡间的少女自是无法回应,只安睡着,仿佛是在做一场大梦。
如墨般浓重的眸子望了她半晌,最后只化作了一声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