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但是没有必要”陈瑾微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烤鱼,没有看向肖老爷子,认真的翻动着手中的竹竿,口中淡淡的开口说道。
“怎么个没必要法?“肖老爷子闻言脸色更是黑了几分,此时的他真的生出了几分怒意,口中冷声的问道。
二十来年,不闻不问不来往”陈瑾依旧没有看向老爷子,依旧认真的炙烤着手中的锦鲤,一边翻动着鱼面,一边接着说道:“我父逝世,无悼无念无人来”。
话音落下,陈瑾顿了顿,将手中的锦鲤远离了火苗一些,然后转头看向肖老爷子,开口淡淡的问道:“老爷子,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肖老爷子,听着陈瑾的话,人老成精的他哪里听不出陈瑾话语虽然平淡,但是却蕴含着的怨意,但是他这辈人本就是大家长主义,再加上他至今都还在怨着陈建业当年拐走自己宝贝女儿,自然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口中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混账小子,也别满肚子的怨念,门不当户不对,你爹这是将我肖家的脸放在地上踩,老子没有毙了你爹,已经是看在你妈的份上了”。
“是啊,门不当户不对”陈瑾闻言深深的看了肖老爷子一眼,口中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便没有在开口,转过头,继续认真的炙烤着手中的锦鲤。
看到陈瑾没有在顶撞自己,肖老爷子心中的心气倒是顺了几分,看着眼前正在认真烤鱼的陈瑾,对于陈瑾陈静两个姐弟,他到没有特别针对,只是陈瑾当初那句我是你祖宗,而且还没有道歉认错,这就让老头子很是不痛快,因此在左右看陈瑾都来气。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徐徐的寒风中,爷孙俩也没在说话,陈瑾认真的炙烤着手中锦鲤,两面焦黄的锦鲤也逐渐的飘出一丝鱼香,而肖老爷子则是坐在石桌旁,看着眼前正在烤鱼的陈瑾,时不时抬起手捋了捋被寒风吹动的颌下白胡,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
盘坐在地上的陈瑾,抬起手中的竹竿,嗅了嗅,感受着鼻腔间的鱼香,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雪花,将火堆扑灭,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篱笆处,伸手扯了一片芭蕉叶,走到石桌旁,将芭蕉叶铺在石桌上,然后将竹竿上的烤鱼,轻柔着力道,将竹竿一点点的往外
取。
肖老爷子则是稳坐在石椅上,看着眼前忙活的陈瑾,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到陈瑾的那平淡的声音响起。
“老头,我陈家世代蜗居在那个小山村之中,历代务农,几代人也就我爹当了个大头兵.……”。
“肖家往上数几代,也还是个赤脚农民,若非州换了天地……”。“门不当户不对,呵~”。
听着陈瑾的话,肖老爷子眉头微皱起几分,抬起头看向陈瑾。陈瑾将取下的竹竿,丢在了一旁,然后抬起头看向老爷子,笑了笑说道:“老头,吃鱼吧,很肥的”。
说完,陈瑾便转身向着庭院外走去。
肖老爷子,坐在石凳上,看着风雪中逐渐消失的身影,轻抚着颌下的胡须,没有说话。
许久后。
“哈哈哈哈哈……”
肖老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声,笑道最后,咳嗽着停了下。
“爸,你怎么了?”刚进来准备拜见父亲的肖望之,听到老爷子的咳嗽声,连忙快步跑了过来,伸手轻抚着老爷子的后背,口中关切的问道。
“没事,老了,老了”听到儿子关切的问候,肖老爷子,抬起手摆了摆,缓了口气,坐直了身体,转头看向身旁早已冷却的烤鱼不由的笑了笑,也不嫌弃,直接伸手撕下一块鱼肉,塞进嘴里。
“唔,这烤鱼技术不如老子,想当年,老子烤的那才叫这个”老爷子砸吧着嘴巴,晶尝着口中的鱼肉,有些自傲的抬起手竖起大拇指说道。
“爸,你这是?”肖望之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肖老爷子没有理会儿子的问话,抬起头看向肖望之,摸着颌下的胡须,开口说道:“让那小子去闯吧,先别管他,先看看他能走多远”
爸?”肖望之看着父亲着没头没尾的话语,有些疑惑。
“这混账小子,搁这和老子玩这套,老子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多,行吧,就看他陈家能不能在这小子手中走另一条路起来”。
听着父亲的话,肖望之顿时知道了,自己这老爷子说的是外甥陈瑾,作为肖家的掌权人,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和外甥在南方干了啥,看老爷子这副态度,肖望之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吧,爸我知道了”。
“人别出事就行,其他先别管他,看看他怎么走这条路”老爷子又叮嘱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烤鱼,伸手又撕扯了一块下来,一边品尝一边吐槽,没老子烤的好吃。
看着眼前小孩子心态的老爷子,肖望之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