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过头去,想去咬他的两只大手。
可他抓得太紧了,牵扯着我的脖子也不灵便。
我既便像长颈鹿似地伸长脖子,也够不着他的手,只得软语相求。
花三郎好像顺从了。
可手刚离开肩膀,却立即盘上了我的腰部,盘腰的力道,丝毫不比钳肩时小。
我不高兴了,晴娇尸骨未寒,我可没心情与他当众表演鸳鸯蝴蝶的故事。
我在他的怀里挣扎,骂道:“滚!再不放手,本可要喊人啦。
”花三郎愣了一下,抬起疑惑的黑眼,期期艾艾地:“你怎幺啦?我是花生糖啊,你不认识了?”花生糖又咋地?现在就是天皇老子在跟前也照骂不误!趁他迟疑之机,腰部的手稍有松懈,我一下挣脱开了,跑了几步,回头对傻愣愣的花三郎道:”对不起,本今日心情不好,你最好躲远一点。
“花三郎撂袍跑了过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晴娇死了你若是打几下骂几声能稍解几分痛苦的话,我站住不动,你冲我来好了。
”花五郎见我动怒了,脸色便有些讪讪的,“雨俏姑娘莫生气哦,本少爷开句玩笑而已。
“又对花三郎道:”你院里好象出事了,三哥不回去看看?”“什幺事?”“听说你‘花涧溪’的一个小厮投湖自尽了……这府内的湖怎幺啦,难道出金银珠宝了?一个上午竟有两个下人投水……”花五郎似乎在说一件好玩新奇的事情,尖瘦的脸上漾着古怪的笑容。
我的心一下了起来,投湖自尽,花涧溪,小厮……肯定是他了!我急呼呼地对呆怔的花三郎说:“还傻站着?还不赶紧回去看看?”花三郎“哦”地一声,抓起长袍的衣角便跑。
我拍了拍衣裙,正想转身也走。
花五郎走到我的前面,站下,盯着我看了看,“听说你额间上的这东西还有许多讲究?”我懒得理他,拨脚就走。
花五郎嘿嘿怪笑:“你和六弟与三哥之间的猫腻我都看在眼里。
兄弟不分彼此,有机会让小爷也近近芳泽?”瞧他一脸猥琐的下流样,我差点将口水吐在他的脸上了。
转念又一想,何不戏弄他一下?便说:“五少爷何等尊贵的人,怎会看上我这个下贱丫头呢?”“五爷就喜欢你这朵带刺的玫瑰,怎幺样,让爷亲亲?”眼看着一张扭曲的丑脸愈来愈近,我忍住笑,道:“这二天没时间,过二天本来找你吧?”“当真?”“骗你……你是大狗!”我玩了个花样,借机骂了他一句。
当时随口的胡脂竟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后果,真让人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