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刀做工很精致,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欣赏。
没有说话,我把砍刀装进了篮球包里,直接朝学校的后山走去,边成依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这几天艳阳高招,通往后山的小路上泥巴已经干枯了,道路两旁仍然是很高很茂密的草丛。
我的步子很快,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隐隐约约,我能看见前方的民工住的平房。
我停下脚步,把篮球包里的两把砍刀抽了出来,边成很主动地接过去一把。
“边成,你确定吗?”我抬头凝视着他。
边成点点头,而且还说了句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兄弟,是永远的。
今天谁与我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
我冷着脸,提着刀,刀尖指在地上,白色的刀面闪动着刺眼的光。
太阳照射出我的影子,狭长,阴冷。
一步一步,我能听见民工说话的声音了,而且还有碗筷撞击的声音,我脑海里立刻有血气冲了上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拿刀去砍人,但却是我最冷静的一次,我屏住呼吸,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
看到了,我看到了眼前有四个民工,我努力回想着那次几个民工的长相。
关键的时刻,我大脑的思维也总是运转得飞快,马上发现这四个人中有一个人非常面熟。
就是他,上次看到的民工中就有他,他就是那个叼着烟的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