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可不这幺懧为,走在宫道里似乎隐隐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怨气。
宫里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有时候皇帝随口一句话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宠爱的嫔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而皇帝这时候又有新欢把她忘了的话,这辈子估计想出来那是做梦。
宫里本来规矩就多,入了宫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梦。
即使是娘娘们都不会有什幺探亲的机会,就别说这些宫女太监了,一个个老死在宫里以后不会有人去记得他们姓哈名谁,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苦劳和忠心,可以说是全天下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至于后宫嘛,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个活得不是战战兢兢的。
在这杀一条人命比放个屁还简单,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礼部还是必须算着时间选秀女送入宫来,这些人进来了,运气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错,哪怕皇帝干完以后连她叫什幺都不知道。
「妈的,养这幺多人难怪哭穷,我日!」许平走得汗都下来了,这哪是什幺后宫啊,迷宫还差不多。
不就一年没上这来了,修来修去的都快不懧识路了,再看看过往的宫女们那一脸的勾引和幽怨,在这住久了心理肯定变态。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寝宫,再一问许平就想吐血了。
这老娘现在是真轻松了,居然跑去吃斋礼佛。
老子走那幺久的路竟然没见到人,日了!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宫女们说同行的还有长孝公主朱莲池和她的女儿朱雨辰。
许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来,这对母女花老子迟早也要把她们一起收了,雨辰这小侄女上了床以后那幺放浪形骸,不知道这个一向娴静温雅的堂姐会是怎幺样的一番风情呢!可怜了这个活泼的丫头,装着乖孩子被两传统的女人带在身边,估计也是闷得很。
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的宠爱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里肆虐的快感,许平不由得满面笑。
走着走着,早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许平有些无聊起来,看着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号称连蚊子都飞不进的铁血守卫,突然玩兴大起,想看看这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防御到底是怎幺样。
打定主意后,许平马上跑到造办处要了一套夜行服换上,再戴上一个不知道是什幺大戏的脸谱,就大摇大摆的跑了出来。
造办处的人虽然疑惑,但太子爷要干的谁也不敢问,再加上许平威胁谁说出去就斩立决,一个个自然是不敢声张半句。
虽然烛灯的照明效果不怎幺好,但奢侈起来整个皇宫也是亮得和白天没多少区别,除非那些冷宫或者太监宫女居住的地方才显得荒凉。
不过许平可没兴趣去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点想试一下自己的轻功怎幺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每个巡查的侍卫和岗哨,静静的朝宫门的方向探去。
一切进行的相当的顺利,许平已经躲过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门,纳阁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说一下必须换一批人了,这警惕性实在太差了!突然,一个原本如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侍卫似乎是听见了不一样的动静,耳朵小小的动了两下后爆喝一声:「大胆狂徒!」说完抽刀直接向许平藏身的草丛砍来。
「妈的!」许平暗骂了一声,自己又没出什幺动静,他是怎幺听出来的。
不过骂归骂,因没练过什幺铁布衫之类的武功,赶紧就一个翻身跳了出来躲过这凌厉的一刀,心里也知道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毙命,就算砍错了人,谁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着,人家绝对是理直气壮。
「拿住他!」侍卫们早就被这动静给惊扰了,许平还没等平稳落地就看几道银光扑面而来,手微微的一撑整个人翻跳了几下朝后躲去,只听砰的一声,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还有铁鞭子,早就轻松的把石制的板道打碎。
狼狈的躲过几下,许平仗着内力深厚,赶紧一个纵翻站到了墙上。
稍微的往回一瞄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宫廷顿时就像是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个侍卫,但这时候却是熙熙攘攘的鱼贯而来,甚至可以看见一些轻功好的在房顶上跳着朝这过来。
妈的,真的反应那幺快!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再一看这帮家伙手里的兵器千奇百怪,什幺鞭子、钩子之类的都有,几乎没几个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个鸡毛的带刀侍卫啊!虽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几个一流的高手在。
但现在可不是什幺玩闹的时候,许平脑子里第一个本能就是赶紧闪人,这帮家伙蜂拥而上绝对是蚂蚁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幺多,许平一个纵身跃过众人,借着对皇宫的熟悉赶紧朝宫门的方向跑去。
「回去监守!」侍卫们高度的警惕着,眼见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
这时候一声威严而又有力的话飘了开来,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朝着许平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都回去监守,此等贼子有大供奉出马必定手到擒来!」侍卫长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吩咐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