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歧推门而入。
看到龙朔唇角的血迹,他冷哼一声,「死了这条心吧。
丹田受损还能练成内功,你的鸡巴也能长出来呢。
」龙朔掏出丝帕,慢慢抹净嘴唇。
柳鸣歧把一个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赏宠物一样,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俊俏的孩子,目光中淫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柳鸣歧提声道:「拿进来。
」少顷,店小二放好木盆,兑了热水,关上房门。
柳鸣歧道:「洗吧。
一会儿换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龙朔宽衣解带,在柳鸣歧面前脱得一丝不挂。
他脸上淡淡的,没有痛恨,也没有屈辱,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坐在盆中沐浴起来。
晶莹的肌肤白净异常,带着明玉般迷人的光泽,如同娇美的童女一样,细腻而又光洁。
那具雪滑的身体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曲线却柔美动人,骨肉匀称纤弱,丝毫没有男孩应有的阳刚之气。
他举起一瓢水兜头浇下,冲散了发上巾裹的痕迹。
乌亮的头发又密又长,沾了水后,就像一匹光亮的缎子披在肩上。
龙朔仰起脸,那张娇小的脸庞上,衬着两道弯弯的细眉,玫瑰色殷红的嘴唇,怎幺看都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水声渐渐止歇,客房缭绕的雾气中,隐隐现出一具雪玉般的身体。
清亮的水珠从白嫩的肌肤上滚滚而落,宛如一串零乱的碎玉。
龙朔赤条条站在盆中,纤柔粉嫩的腿并在一起,腹下本该长着阳具和阴囊的部位,只剩下一片浅红色的光润皮肤,形状与女子阴户有八分相似。
由于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坦,耻骨前彷佛隆起一团,犹如阴阜。
柳鸣歧一把抱过龙朔,把他放在膝上,用手指抚摸着那片红色的疤痕,淫笑道:「星月湖那帮鸟人割这幺净,要是竖着划一道,真跟女孩一样……」龙朔面无表情地擦干身体,对他的狎玩毫不理会。
事实上慕容龙只是踩碎了他的阴茎和睾丸,根本没兴趣去清理伤口。
只是当初柳鸣歧问起,龙朔说是被星月湖人割去的。
因为那人不愿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龙朔放下毛巾,正待取衣换上,柳鸣歧把包裹一推,「换上。
叔叔刚给你买的新衣服。
」龙朔打开包裹,眉角不由一跳。
「怎幺?不喜欢吗?」龙朔僵了片刻,终于拿起一件新衣。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丝绸上衣,质底极好,作工也十分精细,看得出价值不菲。
然而款式却是一件女装。
柳鸣歧一拍桌子,包裹中的脂粉盒、眉笔、花棒都震得跳了起来,「快穿!」龙朔僵硬地伸出手,拿起一条绣着金菊的大红抹胸套在白皙的身子上,然后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
柳鸣歧剔亮灯火,贪婪地盯着龙朔。
比起一般的十岁孩子,龙朔身材要高一些,纤腰圆臀,玲珑有致。
墨绿绸衫象被水打湿的荷叶,紧紧贴在肌肤上,对襟的小圆领扣得整整齐齐,露出一抹雪白的喉头。
因为是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更显得纤细的皓腕白如霜雪。
绸衣下方是一条绯红的百褶裙,色彩艳如牡丹。
裙下是一条贴身的白细纱裤,裤脚散开,足上是一只精致的绣花鞋。
眨眼间,俊秀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娇俏少女。
柳鸣歧看得目眩神迷,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套在龙朔腕上,然后喘了口气,心旌摇荡地说道:「颜儿……该妆扮了……」龙朔不会盘髻,只把头发一拢梳理整齐,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扎住披在肩后。
接着拈起一对珍珠耳环,不动声色地穿透耳垂。
又打开粉盒,硬梆梆地扑了些粉。
柳鸣歧心痒难搔,忍不住拿起眉笔,亲手替他描了眉,又用小指挑了些胭脂,细细涂在他嫩嫩的唇瓣上,最后用花棒擦了擦耳垂,抹去上面的血迹。
烛光摇曳间,只见一个娇美绝伦的少女俏生生出现在眼前,明眸皓齿,雪肤花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庆元楼是南丰最有名的酒楼,此刻夜色已深,楼内仍是高朋满座。
行走四方的客商,闯荡江湖的好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宴饮正欢。
当然也少不了笙箫佐酒的歌女,大堂中银烛高烧,酒香四溢,喧哗声沸盈于耳。
忽然间,大厅奇怪的静默下来,楼上几名客人正谈得高兴,见众人纷纷住口,不由探身朝下望去。
一瞥之下,也同样愣住了。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挺拔,面目清惧,颌下留着三绺长须,一派凛然正气,双目犹如电闪,显然是武功强横之辈。
但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旁边的一个少女。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身高还不及男子胸口,说是女孩更为合适。
她眉眼盈盈,白里透红的娇靥还带着几分稚嫩,涂着胭脂的小嘴红艳欲滴,耳后的明珠随着脚步一摇一荡,映着芙蓉般的玉颊,珠光肤色交相争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穿着翠衫红裙,脚步细碎得似乎有些慌张,娇躯轻颤间,宛如花枝般楚楚动人。
虽然年纪尚小,体态稚嫩,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丽。
连那些打扮妖艳的歌女,也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
座中宾客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如此标致的女孩还是平生仅见,若非旁边的男子气势不凡,早有人上来纠缠了。
看到大厅中满座宾客,女孩似乎有些踌躇,她像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前抛头露面,羞涩地不敢抬头,只垂眼望着脚尖,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后,细白的手指拧着衣角,紧张得有些发颤。
柳鸣歧昂首阔步走上楼梯,在临窗处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目光犹如利刃般一扫,将众人的窥视逼了回去。
打扮成女孩模样一路走来,龙朔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他强忍着羞辱,挨着柳鸣歧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鸣歧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酒,和蔼地对龙朔说道:「颜儿,冷不冷?」龙朔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咬紧牙关。
此地临近旴水,晚风带来的丝丝清凉,惬意之极。
柳鸣歧问这一句,不过把自己当成女人戏耍。
颜儿……灯光下,女装的龙朔有种异样的妩媚,柳鸣歧越看越爱,禁不住展臂搂住他的腰身,在众目窥窥下把他拥在怀里,手掌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挲。
龙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着案头闪烁的烛光,恨不得一把火将庆元楼烧个干干净净,让这些见过自己羞辱装束的人统统葬身火海。
但刚满十岁的龙朔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忍受着柳鸣歧的调弄和周围男人们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热闹起来,饮酒声、行令声次第响起。
少顷小二端来酒菜,柳鸣歧把一双木箸塞在龙朔手中,温言道:「颜儿,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赶了一天路,龙朔确实饿得紧了,但空空的胃囊却没有一点食欲。
柳鸣歧夹了一箸藕片喂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搂着龙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
龙朔还是第一次饮酒,一口呛住,不由咳嗽起来。
半晌,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玉颊上飞起两片红霞,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柳鸣歧看龙朔一眼,饮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当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不亦乐乎。
龙朔神色木然,让他拿着木箸就拿着木箸,让他吃菜就吃菜,让他饮酒就饮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鸣歧摆布。
僵硬的外表下,难以承受的羞辱象野兽的利齿一样啮咬着他的心灵,每一道目光都像滚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紧肌肤。
为了躲避这种难堪,龙朔扭头望着窗外,心神在喧哗的大堂和寂静的夜空间飘来荡去。
忽然间,耳边飘来一句低语,「当年在星月湖……」龙朔心头一颤,抬眼朝说话者望去。
只见对面坐着两个黑衣汉子,正在交头接耳。
他连忙伸手去扯柳鸣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谈论星月湖。
但看到柳鸣歧只顾色迷迷地打量自己,根本没留意对面的交谈,龙朔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痛恨之极的厌恶。
他转过头,心神却放在对面两人身上。
「……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飘梅峰的女人,兄弟只见过风晚华,果然是人间绝色,名声响得很啊,难道……」「那婊子个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嫩,真是绝色,落到神教手里时还是处子——知道星月湖是怎幺干的吗?」那汉子住了口,嘿嘿淫笑半晌,才压着嗓子道:「人家拉来一头野猪,当场给风女侠开了苞!」「开苞?」龙朔想起那个闷热的夜晚,广宏帮的大汉掰着薛欣妍的屁股说:女人第一次被干叫做开苞,就是屄里的处女膜被男人的鸡巴捅穿了,还会流血呢……那个女人第一次是被野猪干的啊。
见同伴听得目瞪口呆,那汉子得意地一笑,「一个风晚华算什幺?飘梅峰满门弟子,连雪峰神尼也被宫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这幺说你都见过?」「何止见过,她们屄里什幺样子,老子都知道!」「飘梅峰的女人你都干过?」「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宫主收在圣宫,其他风晚华、林香远、纪眉妩、雪峰神尼都当了婊子,只要是教里的兄弟,谁想肏谁肏.」旁边那人咽了口吐沫,声音炽热起来,「能干上那几个美人儿,就是死了也甘心!」「想入神教?嘿嘿,莫说你这点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无门可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也不尽然,除非……」他瞟了龙朔一眼,低声淫笑道:「像那种一等一的绝色女子,还能进星月湖当淫奴。
伺候得好,说不定还能被宫主看中,进到圣宫呢。
」「嘿,那生来就是让人肏的……」那女孩静静望着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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