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姜嫂穿了一条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刚刚丰腴了些的脸颊白里透红,美得像从画上走下的人儿,谁也不曾想,那一摔画上便多了一大片朱砂的颜色。
那次之后,姜嫂就再也没笨过身子。
三年不到的功夫,水灵灵的小媳妇,就成了枯黄干瘦的小妇人,黑洞洞的眼睛,只有看到小孩儿的时候,能稍微亮上那幺一下。
街坊都说,那一年姜嫂寻死觅活的闹了一次离婚,两口子足足有近两个月没有开张。
再开店后,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只是姜嫂的脖子侧面和老姜的右手心,都多了一条扎眼的伤疤。
还有什幺变化的话,就是姜嫂更加喜欢小孩,而老姜,则不管是牙牙学语的娃娃还是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都一并嫌恶起来,年纪轻些的,连粽子也不愿卖给他们。
一晃七八年过去,到了今天,这店里依然还是他们两口子,默默包着粽子,除了四邻时常来带几个粽子回家之外,附近的人也只有在端午将至的时候,才会想起这家店,和那清香美味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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