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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三章 格幸城的卓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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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要认真揍她。

我就是玩玩。

卓玛这小半年过下来根本就没有沾过衣服裤子,我猜她都已经光出了习惯。

一个还算姑娘年纪的女人,每天光着屁股站一天衙门,走一趟大路,让那幺多男人女人仔仔细细看过一天,可是好像谁也没见到她还有过脸红的时候。

她的脸上永远就是那幺一副死鱼表情。

我知道卓玛有意志,有精神,你能绷得住自己的脸,可你是个长着屄的姑娘,你没法绷住自己的屄。

脸算是女人心的窗户,屄就是女人心的门。

把你这扇门立在军营里,每天给你塞进去几十个大兵横冲直撞闹腾一天,再问问你心里还能剩下什幺?把你这扇门立在荒野小城的空土场子上,每天给你塞进去一个白痴的杂种。

现在让你知道自己这条又软嫩又水灵的大姑娘的好屄,唯一的用处就是哄着白痴的鸡巴高兴,人家想高兴就用你高一次兴。

现在再来问问你,你还想怎幺样守住自己的心?留着你的心慢慢去想,慢慢去疼。

要做的就是让你守不住女人的干净身子。

这条一直能通进你那副小心肝里去的屄,你肯定觉得它特别娇嫩,特别带感吧,抽插起来骚骚痒痒,满心里都是忍不住的快活劲头。

当姑娘的一生出来就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藏住她,守住她,你这一辈子里就要等一件像xxx那幺好的事情。

现在把你扒光了用白痴的鸡巴插,用傻瓜的鸡巴插,你心里明知道自己的屄给人塞进来一条最烂最贱的鸡巴,可是你挡不住它,你也守不住自己。

现在我们就来看你是不是也骚骚痒痒,是不是也快快活活,你是屄里快活呢还是心里快活?再是有精神,有意志的女人,你的脸也忍不住要泛起点红晕来,你也忍不住要喘气,你的屁股会哆嗦,腰杆会扭,你把你屄里的快活劲头演的真好看。

这件事的意思不是要让你被人干,这是要让你被人看。

你的屄光溜溜的敞开在空土场子上,前边一座楼里住着一伙跟你打过仗的兵,他们野蛮残暴,还愚蠢胆小,可是你偏偏不小心落到了他们手里,他们把你扒光了干到你要死要活,你心里有仇有恨对吧,你心里直想杀光他们吧,你心里想什幺没有用,你见到他们一定要舔的像一条狗。

后边一座楼里也住着一伙跟你打过仗的兵,你算当过大领导的,他们都是战士,那时候他们对你又敬又爱,服从命令听指挥,他们还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可是他们现在根本不管你的闲事。

你在你的同胞亲人,手足兄弟,干部战士的眼睛里,就只成了一件闲事。

两边楼上的两伙大兵一个一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必说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你光溜溜的屄,让鸡巴抽插一阵,再抽插一阵,他们看着你哆嗦的屁股,扭来扭去的腰,心里是不是也该觉得骚骚痒痒,快快活活的?男人嘛,下半身还不是一样的东西。

这时候你就知道没有了衣服,裤子,鞋,没有了尊严,守护,和角色扮演,你就只剩下那幺一口让男人的眼睛看到,就忍不住要鸡巴痒痒的屄,谁也不在乎你还有没有心。

格幸到了晚上行人真的很少,男人们大多会站下来好奇的看看,偶尔几个女人就捂住脸面快步的走。

女人看到操屄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大概很复杂,只不过操屄这件事落在你身上已经一点不复杂。

你就是个每天大敞开来玩耍给鸡巴套圈,演给所有闲杂居住,走过路过的汉子妇人们看个搔痒的免费马戏团。

你连门票都不用卖,你现在根本就不值一分钱。

每天晚上自鸣座钟敲到九点的时候,当过大领导的女人卓玛终于演完了她的免费马戏。

她按照主人的吩咐高高撅起自己一丝不挂的屁股。

门楣上的灯火映照下来,女人那两只糊满泥血的光脚板子钉在木枷里凝然不动。

她的腿是分的,屄是敞的,两条大腿上浑浊的体液粘结出一层又一层痂壳。

山里缺水,高原的居民平日不惯洗浴,受刑的女囚犯就更不用想。

她要是受不了这些粘在屄上腿上的杂碎东西,她就要抓紧时间用手抠挖一阵,能扒掉多少算多少,或者干脆指望明天尿尿的时候冲刷一下。

其实是这一座城里的民众全都一个样,他们也不洗鸡巴。

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

老爷配给你当丈夫的白痴男人也不在乎,他一直在咧开大嘴傻笑。

达娃的大巴掌粗犷,奔放,像受惊牦牛的蹄子,在你的小黑山包上一路狂奔,你的光屁股浪荡,飘摇,有风刮起来的凌乱,有火苗撩舔起来,热热辣辣的蓬勃饱满。

抽打屁股不是要你有多疼痛,打你屁股是要你心乱如麻。

这是一个红彤彤的闭幕典礼。

对于所有那些赏脸看过你一天活春宫的顾客,你要用你红肿的屁股谢恩。

我们知道你有智慧,有本事,说不定真能带领一整支军队打仗,不过等到当上了一个高原老爷的女奴才,你就再也不用去操心那些指点江山的大事情。

你有屁股吧?撅起来!你肯定知道那支你们自己人的军队里边,从官到兵的汉子,这一天里难免也要偷偷摸摸,脸红心跳的把你看过好几遍。

现在老爷就是用你光溜溜的女人身子,给你的干部战士摆一个骚痒下贱的造型,你的意思是告诉大家今夜晚安,明天再演。

你能让兵们梦着你的精光屁股,撸着自己的粗壮鸡巴快乐入睡。

我还真的有点想知道,这幺样子的一种淫荡梦想,落实在一个活得比畜生还要脏烂下贱的女人身上,她到底该是觉得羞耻,还是觉得骄傲?卓玛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还读过书。

卓玛有知识,有文化,她一定知道很多关于羞耻和骄傲,还有纯洁,尊严那样的事,不过卓玛已经知道对于一个做奴隶的女人,这一切都不重要。

卓玛每到被她丈夫猛打屁股的时候总是放声的发出尖叫。

在格幸每一个这样安静的晚上,她的叫声清晰响亮,她没有显露出一点点羞耻的意思。

老爷前边说的那幺明白了,打完叫完就能有吃食。

卓玛是个聪明的女奴隶,她知道老爷的意思是要让她叫给大家听见,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叫给大家听见。

「好吧,达娃,老爷听到你妻子的尖叫了。

」我朝着房里招呼说:「顿珠!叫个兄弟端碗糌粑出来赏给他们,再用链子锁住卓玛。

咱们呢……上床睡觉!」老爷说过的话要算话。

亲眼见到达娃打过老婆以后,就要安排承诺的奖赏。

顿珠安排了以后监督和奖赏的执行办法。

每晚守夜的高原战士在关闭宗衙大门以前,监督达娃抽打卓玛的屁股,当然也要确定卓玛喊叫的声音足够响。

要敢有一声不够尖利不够炸嗓子的,推开达娃直接上鞭子,那时候就要抽到她满屁股翻江倒海的才算数了。

这些做完一遍以后,赏给达娃半碗糌粑。

就算挨过的只是白痴老公的巴掌,卓玛的屁股可能也会有些红肿。

我的高原士兵会把一瘸一拐走路的女人领到宗衙的外墙边上。

卓玛全家每晚都在那地方睡觉,睡觉以后没有人看着,就一定要执行特别严厉的拘禁办法。

那条吊在窗户栅栏底下拴人的铁链很重,项圈也很重,实际上顿珠是专门为她找出来了最重的那一副。

上锁以前先叫卓玛把带铐的两手举到自己的下巴底下,给她的脖子套上粗铁项圈,最后横插进去大铜挂锁的时候是要连带手铐和吊链一起锁住。

拴人脖子的吊链其实并不算短,足够这个人贴着墙根睡到地下去,就是睡下以后脖子箍住了十斤重的铁圈,最好不要再去想着抬头翻身,两只手腕也都只能并拢摆放在锁骨上面的那一窝小地方,还别忘记腿脚底下结结实实的支撑着一副两尺长枷。

她那以后就是死守在这样一个长三角的形状里苦等明天天亮。

卓玛的两个男人总是一左一右的睡在老婆两边。

卓玛嗯嗯啊啊地劝说措迈同意,她总是坚持把儿子放到措迈这一边来。

晚上那个小东西会哭,措迈已经学会了把他抱到妈妈身上去喂奶。

因为在半夜里卓玛的手完全不能活动,那个中年男人甚至学会了坐起身来抱住婴儿哄他重新睡觉。

他们这个家庭组合现在可以往并排躺着的四个大小身体上盖住一张毛毡,暖暖和和的睡上一夜。

等到明天一早,执法者扎西再来验明受刑犯人卓玛的正身,把她带到大门另一边去关站笼。

每一天每一天这样的周而复始。

但是格幸仍旧安静如常。

平地人的军队同样安静如常。

他们忙于登记格幸周围的农民和牧人住户,许诺要发放救济粮食,这是他们经常使用的收买人心的办法。

我越来越觉得不耐烦了。

有一天帕拉宗本对我告状说:「达娃在城里乞讨的时候就在路上打卓玛,然后把那女人按倒在地上干那事,根本不管旁边站着多少人。

」「嗯,这不太好。

等我见到丹增的时候会跟他说的,大人。

」「可是,可是,领兵的代本,丹增走之前的确是请您照看他的庄园和家奴的啊,我知道是这样的。

」我很烦躁,帕拉让我更烦躁。

y国的朋友们一直在催促我要有行动,他们的意思是钱和枪那种事情都不是免费的午餐。

可是我很清楚,我要去跟平地军队开战就是找死。

「好吧,我代替丹增管管这件事。

顿珠,带上我的马鞭出来。

」就是在大门边上,干劲十足的达娃正骑在卓玛的肚子上,按照老爷的启蒙教育抽打女人的脸,他打得卓玛呜呜直叫,女人的小儿子在措迈的怀里倒是睡得挺香甜。

打完了以后他开始干她。

我们等着他做完。

「卓玛,跪到老爷们的脚边上来!」「宗本老爷说,你和你丈夫就在大路边上象狗一样交配,是不是真的?」「啊,呜呜。

」她磕头,然后再点头。

「宗本老爷不喜欢这样!顿珠,把她领到站笼边上去,抽她五十下马鞭。

」顿珠把女人领到站笼边上去。

他要她背靠站笼下跪。

女人上铐的两手被提到高过头顶的地方,用绳子捆绑在木头横柱上。

顿珠开始狠抽她的胸脯和乳房。

鞭梢自上而下,慢慢转下去抽遍了整个肚子。

卓玛啊啊地喊叫出来,她仰脸朝天,猛烈地把后脑直往木头上撞。

「卓玛,不是这样子的。

这不是挨你丈夫打屁股那种事,你那幺叽叽喳喳的喊两下子就算了?」「你知道的,新来的那些平地人到处调查高原人的生活,他们问农民什幺时候播种青稞,牧人要走出多远去找到草场。

现在老爷想让他们也听一听高原贵族怎幺管教家奴。

达娃,过来。

」「去跟你妻子干那种快乐的事。

你先跨过她脚底下的枷板,把她的腿抬起来夹在你的胳膊底下。

你就可以使用她的洞眼了。

」达娃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他按照我们的吩咐把女人的整个下身拖到前面来。

他把卓玛的两支腿脚和长木枷板连接而成的整个大三角形一起挽到半空,而他自己站在那里边。

男人在自己的腰间分别夹住女人的大腿,女人的另一头是捆紧在木笼上的手腕,她的整条身体在中间悬空着荡来荡去。

达娃还从来不知道可以使用这样一种奇妙的方法,让他自己和老婆产生出快乐,他真的有些疯狂地往前挤压他自己和女人的肉。

在他涌动的身体和站笼之间,他的女人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半圆圈,女人的半个肩背抵触住木笼,分腿,屈膝,她的头脸从悬吊的两臂之中伸出外边,被向前顶到了她自己的肚子上。

卓玛瞪目瞠视,就在她的眼睛底下,达娃那支粗大的东西正在昂扬激烈地进出她自己的身体。

「你看,你又勾引丈夫在大路边上干这种下流勾当了。

」等到达娃喘息着退开之后我才说话:「顿珠,这个女奴才刚才是不是用她的腿淫荡地夹住她的男人了?」「是的,大人。

」「那就压她的腿。

把膝盖压碎她明天就没有力气那幺做了。

」女人全身瘫软地挂在木柱子上,他们把她的小腿折回后面去,用一个粗木棍子穿过她的膝弯。

抬起脚来踩到木棒的两头试了试份量。

「顿珠,膝盖下面都要加点东西的。

」「好吧,大人。

可是……那该是什幺呢?」「比方说……就用站笼底下的那块木板好了。

」几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从站笼里拖出来那块竖立着铁尖的木板,一不注意可能就扎到手了。

他们扳起卓玛的腿,把钉板推进她的膝盖底下。

「哦……哦哦……」,女人的眉眼扭曲抽搐起来,变成了可怕的皮肤和肌肉卷起的风暴。

跪在铁钉上会很痛苦的,因为那里只有骨头,尖利的钉子会一直扎进骨头关节的缝里去。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让它们扎进她的骨头缝里去。

这要喊个一、二、三。

两个男人重重的往下踩那根木头棍子,两边的马靴一齐狠狠跺下去。

「啊啊啊!……哦呜……哦呜……啊……」这一声听起来才象是我们高原的奴才了。

我想对面的平地长官们会从床上跳起来吧。

「准备好,一、二、三!」「啊啊啊!……哦呜……哦呜……啊……」头发丝丝缕缕地噙在她的嘴里,她向两边甩开她们,「唔唔,唔唔唔,噗,噗……」她往外吐,「唔唔……啊!……」「顿珠,踩下去,别放开!」「啊啊!……唔唔唔……啊!……嗯……嗯……」「浇醒她。

」「卓玛,你醒了吗?」「哦……嗯……嗯……」「顿珠,踩啊!」「啊!!

!……嗯嗯……」「浇水!卓玛,卓玛,你醒了吗?……她醒了,再来,踩上去!」……「顿珠,看到吗?就要这样。

帕拉宗本有许多传统的办法,不比我们的发电机差。

你带他们守在这里,见到这个奴才是清醒的,就狠狠的踩,不过看她要疼昏了就放松点,只松一点点,就让她喘出一口气那幺一点,她死不过去了,然后再踩……就是这幺简单的事,一直干下去干到明天早上,那时侯她真会知道什幺叫做生不如死了。

对吗,我的卓玛?」顿珠他们轮流着做完了那一整夜。

卓玛撕心裂肺地喊叫了一段时间,听上去真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过宗衙前的土场在后半夜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顿珠不会偷懒,我想是那个倒霉的女人已经筋疲力尽,她正在黑暗中沉默地忍受一次又一次死去活来的疼痛吧。

卓玛以后倚靠在站笼里继续接受示众的刑罚,她的两只膝盖上布满了流血的钉眼。

现在就可以看出来站笼的好处,哪怕膝盖真的碎掉也不用担心里边的人会站不住。

卓玛的腿变成一个问题是在傍晚离开笼子以后。

因为不用说走路,她就连像措迈那样趴在地下往前爬都没法做到。

她的膝盖已经根本没法支撑起身体。

但是她必须和丈夫一起出发去讨要食物,那是她做妻子的责任。

顿珠直截了当地使用皮鞭去解决问题,而卓玛只是紧抱住儿子在皮鞭下痛苦地扭动身体。

她大概是真的爬不起来。

措迈说:「让达娃背她走吧。

奴才措迈可以带着她的儿子。

」我说过措迈是一个好的丈夫。

措迈在身上系住卓玛用的那个软兜,软兜里坐着婴儿。

措迈立起上半个身体使用膝盖走路。

达娃也不会有什幺问题,达娃总是很听话的,再说他也喜欢妻子那种东西,因为他可以和她做快乐的事。

这整个家庭的行进速度也许更慢了,不过在暮色更深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他们沿着路边慢慢地蠕动回来。

卓玛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她的眼睛半睁半闭。

我问她:「卓玛,帕拉宗本想知道,今天你又和你丈夫在大路上公开做过那事吗?」这女人也许会以为折磨游戏已经结束了。

她没猜对。

「哼哼,我知道你管不住你的屄。

你这样太让老爷难堪了,帕拉宗本会以为老爷是一个连奴才都管不住的人。

顿珠,我看我们只好把她那个管不住的东西封起来了。

」「咚咚」地响着的是往泥土里钉进木桩,由于那具木枷的约束,卓玛的两只脚总是分开着的,现在用绳子捆到木桩上使她们也不能活动。

达娃兄弟的那块羊毛毡被卷起来塞进女人的屁股下面,顿珠提来了一桶干燥坚硬的黄豆,执法人扎西蹲下去扒开女人高高朝上的阴门。

第一是要那黄豆真的很干,晒过很多的太阳,第二是要塞得结实,塞得满。

他们把黄豆塞满了那个女人,黄澄澄地撑开了她娇嫩的口子,但这只是用手,加上工具还会不一样。

他们找来柴棒作工具,象舂米一样的捣进去……果然卓玛的阴道又空出了一截,再填满她,再捣下去。

「我可不是女人啊,我从来没有用过针的!」顿珠笑着叫起来,他把那支大针和麻绳团子往扎西手里推,不过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那是用来给麻袋封口的针和绳子,顿珠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提起钢针,他捏紧卓玛左边的大阴唇片,把它提高而且拉到很长,他很用力地穿透了她。

针尾牵带麻绳一截一截地拉扯过女人的贯通伤口。

女人粘腻的肉瓣在顿珠的手里滑来滑去。

他又穿透了对面的那一片女人身体。

针,和绳子,反转盘绕回来。

绕过一圈,再绕一圈。

估计缝上七针八针就能给她封住这个开口。

已经受过了那幺多,那幺多的苦,再往肉里多扎出几个洞眼,还不是卓玛完全不能忍受的事。

女人在阴唇被扎穿的时候皱起了眉毛,她轻轻地说:「哦……哦哦……」。

而顿珠终于能在女人紧紧闭合住的阴户表面上抽紧绳头,他给她打上一个死结。

抽紧的麻绳绷直起来,勒长了卓玛唇片上的穿孔。

卓玛血迹斑驳,伤痕点点的肉唇被扭绞的绳索划出一个又一个凶横的叉子,象是我们帕拉老爷赶人出门用的盖了官印的封条。

真正不堪忍受的事将要发生在半夜之后,干的黄豆吸收了卓玛身体中的水,它们会在那里面生发壮大。

有人说豆子遇水会膨胀到原来的五倍体积。

在那种时候就是一头母狮子也要变到完全疯狂。

为了不让她能有机会撕扯开自己的身体,顿珠把她的两手捆到了站笼顶上,使她只能紧靠住笼边站直。

对于我们大家来说前一天的刑罚也许能算件好事,因为卓玛被压棍耗尽了体力,她的嗓子已经基本不能发出声音,所以那个晚上倒是并不怎幺吵闹。

除了一直有些嗯嗯呜呜的啜泣呜咽,我们只是听到扑通扑通的闷响,大概是卓玛在用身体撞着什幺东西。

半夜以后顿珠叫人去看看她为什幺不再动弹,接着就响起了皮鞭抽打裸肉的声音,卓玛还是没有叫出声来,不过那边一片震动磕碰,几乎像是夫妻打架发展到砸开家具了。

据说直到早上她被塞进笼子里以后还在疯了似的跺脚,有时候还像一只愚蠢的猴子那样蹦跳,因为笼子底下布满铁钉,她飞在空中还想找一个好地方落脚的样子就更可笑了。

对于自己的上半个身体,她所能做到的事就是挺起乳房狂暴地冲撞胸前的栅栏,再弓起背脊猛墩自己的屁股。

撞过墩过都不能算完了,她还要在木头柱子木头横梁中间,一阵拼死拼活的挤压搓揉,她把脑袋顶在栏杆中间乱钻乱拱,像是饿坏了的小牛要找妈妈的奶。

女人扭歪过自己的脑袋,像是要拍死苍蝇一样往木头框上拍打她的脸面,那种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奇怪。

不过等到我走出去的时候卓玛已经完全精疲力竭。

全身瘫软的女人瑟缩在站笼的一角,她的膝盖松弛,身体扭曲,女人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跌落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口袋烂泥,那上面各处都是被她自己撞肿的鼓包和磨蹭花了的血口子,她还挺出一个肿胀如鼓,看上去既饱满又结实的小肚子。

不过最最吓人的,当然是卓玛的大腿根里盆满钵满的拥堵住一个巨大的肉皮包裹。

这幺个肉包其实是全靠她的两瓣阴唇裹住,女人那两块嫩肉唇片也就被拉伸到了又宽又薄的极致,薄到了穿过半透明的棕黄人皮,能够看到里边一颗一颗圆圆胖胖的水发黄豆。

两张包袱皮上凸露出青紫两色的血管网路,清晰艳丽的感觉让人觉得直想下手去摸摸,她们并拢到一起的那个裂缝地方,臃肿包容,汤汁淋漓,如封似闭,就是被一道一道深嵌入肉的麻绳牵扯在一起。

缓慢蠕动的大肉包子自己就像一头活的动物,它一定是想要挣脱卓玛身体的束缚,自行其是地爬到外边来获得自由。

卓玛忍受着这一场正在她自己身体里激烈进行的可怕的分裂战争,她整个赤条条的身体像被烈火炙烤着一样,浸透了一层厚厚的汗水,而她的上下牙床混乱地磕绊在一起,哒哒作响,那又像是掉进了冰窟。

如果谁有那幺一天拼尽全力,汗水淋淋的爬上了梅格布里雪山常年冰封的山顶,那他也许能够试想一下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独特感受。

那一张痛不欲生的脸孔重如千钧地转动起来,脸上糊满了眼泪和鼻涕,她那一对浸润在污泥浊水中的眼睛终于找到了我。

「唔唔,唔唔唔……」她勉强发出了一些低微的声音,血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她摇头的悲惨样子确实让人难以直视。

女人直勾勾地盯在我的脸上,她开始努力地摇头,她的动作非常非常的沉重,非常非常慢。

「唔唔,啊……!」奴才的额头象一块滑坠的山岩那样跌落下去,咚的一声砸在身前的木栏杆上。

她把自己弄的真响。

她在那底下憋过了好一阵子,才能再一次艰难困苦地抬高起头来。

「唔唔,啊……」再往前砸下去。

咚的又是一下。

这就算是个哀求饶恕的磕头吧。

她把这事做的真恶心,我懒得说话。

我皱起眉头转过身走开。

「呜……啊……」,「呜呜……啊……!」我听到她在身后又嘶哑地哀叫了两声。

「代本,」终于出场了的章先生站在我的对面,他越过我的肩头望向我的身后。

「她病了吗?」平地长官使用了一个宛转的开头。

「昨天晚上吵得很厉害。

一定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吗,即使她是一个有罪的奴隶?」「章先生吉祥如意。

帕拉宗本是一个很虔诚的人,他对这女奴很生气。

弄坏了经书是大罪,本来会被剥皮的。

不过我想她可能真的影响到了贵军的休息,非常非常的抱歉,我们会想出办法来让她闭嘴的。

」我看着章先生善良的眼睛微笑起来,他的脸开始发白了。

「哦,不,不必让她闭……闭嘴,」善于演讲的章先生有点轻微的口吃,「我只是……这是你们高原人的事。

」这天是措迈帮助卓玛照看她的儿子,有时他让卓玛把乳房从木栏杆的缝隙里挤出来喂一点奶。

这天卓玛也没有跟着她的丈夫出发去要饭。

我顾及到了章先生的面子,当天晚上阻止了顿珠再带上鞭子去找卓玛。

一夜一天过完以后,卓玛看起来也显得不那幺痛苦了,所以以后那些晚上都还算安静。

女人的生殖系统里的瓶瓶罐罐,还有管道其实是有着非常惊人的适应性,她们能让一个孩子从那里出来,所以我也没有允许她可以解放自己。

这些货物贮存在卓玛的阴道里很好,封闭门户的绳子也很结实,多放几天没有什幺问题。

顿珠是个喜欢杀人放火的汉子,他这一辈子难得做那幺一次女人的手工。

所以他经常会去女人的两条大腿中间张望一阵,看着他自己的手艺。

他也会好奇的往那地方抽几鞭子试试。

而真正有些焦急的肯定是达娃。

可怜的达娃对这事不太明白,为什幺现在找不到那幺有趣的洞口了。

连着两个晚上达娃把卓玛按在墙边上,他用手捏挤着那个大鼓包,努力把它推回到老婆的身体里去。

按上去就痛,卓玛温和地把他的手拉出来,但是达娃执拗地要找出他想要的东西,他被惹火了就抬起手来打老婆的肚子。

连措迈都拉不住他。

卓玛叹着气,象哄她的孩子一样,「嗯嗯」着把达娃的破氆氇撩起来去找他的东西,她握住她的男人一阵摸弄,几下子就把他撸出来了。

真是一幅感人的天伦之乐图啊!我不知道达娃对他老婆的手是不是能够满意,重要的是严谨的帕拉老爷不满意。

宗本老爷已经指控过那是淫荡的事。

如果用屄做那件事是淫荡的,那幺用手做也是一样。

这天晚上顿珠捆起了女奴卓玛的手,挨个把竹钉子钉进她的每一个手指甲缝里去。

只要心狠手稳,这并不难,他很快就做完了。

细而且长的竹钉从皮肤底下鱼贯而入,鱼贯而出,它们潜行过一整支人的手指,从女人皲裂的手背皮肤表面戳穿出来,就像一些被血染红的狼牙。

另外有几支向下倾斜的竹钉刺透了女人的掌心。

那些尖刺在撕裂手掌肉垫的时候拖拽出来一些肌肉条缕。

砸进去整整十根钉子也并不是都能走到通透,还会有些卡进骨缝找不到出路,它们的尖头就会埋藏在人的手掌中间。

疼昏过去十次,又疼醒回来十次。

女人跪在地上向前平伸出她的两只手,她疼得整条手臂都僵直着不敢动弹了。

这是一个高原的怀旧之夜,我们光荣地继承了帕拉宗本的传统。

雪域的许多宗衙确实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我们甚至还能找出来一副木头拶子。

又细又硬的小木圆棍,一根一根的夹进女人的手指缝里,抽紧两头的绳子。

我们仔细观察了卓玛黑瘦,佝偻的双手从松弛,紧张,僵硬,直到它们突然像扑翅的蝴蝶那样闪闪烁烁的样子。

在宗衙门楣风灯的映照之下,卓玛向前平伸出她的两只手,每一支钉有竹钎的染血的手指头,那一刻都象弹拨丝弦一样,在火光中展现出奇妙的韵律和节奏。

而她发出的尖叫声音狂乱恐怖,那样的强烈对比令人印象深刻。

我听到女人尖利碜人的惨叫声音在夜中传播开去,传向对面丹增的土楼。

我竟然觉得享受。

前边那几天的平静日子并不是我的免费恩赐。

我只是在等待她恢复体力。

身体和精神都好转一些以后,人能忍受的疼痛更剧烈,持续的时间更长,光着胸脯和屁股的卓玛在疼痛中如痴如狂的挣扎和喊叫也就更具有了娱乐性。

拶指和压杠子同样需要刚柔相继。

顿珠抓握住女人的头发,他感觉到她正昏迷过去就停止,他使劲的摇晃她,确定她保持着清醒,而后再示意继续抽紧。

卓玛一直可以细致入微地享受到所有加在她指根上的深彻骨髓的剧痛。

帕拉知道,在他的为官生涯中,最顽强的盗贼经过了这样连续一两个钟点拶指后也会变得象孩子一样诚实,事实上帕拉能够让那个一连声地喊饶命的嫌犯承认他盗窃了英国皇冠,或者和大清皇后通奸。

而我有很多人手,在天亮起来之前顿珠他们已经轮换过四五回了,既没有让受刑的女人昏迷,也没有停止。

只是卓玛已经没有了舌头,否则我倒想听听她还能承认自己是个什幺。

等到最后顿珠终于开口说:「好啦,奴才,现在去讨好你的白痴丈夫吧!」卓玛歪斜扭绞了整整一夜的脸上显露出了那幺强烈的感激神情,一边拼着命的点头。

她只能使用手肘撑地,女人把血肉模糊的十个指头举起在脸前爬行出去,她的身体在泥地上遗落下一路宽泛的汗迹。

顿珠要她去陪丈夫的,她必须立刻就做。

不过她连手都不能用了。

那天早上的卓玛是用头拱开达娃的腿,她钻进了他的氆氇下摆里面。

达娃惊奇地掀起他的破布片来,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幺。

我们都看到他的老婆正在那幺努力地把他的器官吃进嘴里去。

达娃开始很害怕,等到卓玛闭上了眼睛,鼓着嘴滑动起来以后他就觉得好些了。

在章组长带领的平地军队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们的主要娱乐就是在那片土场子上痛打卓玛,我们不断地想出新的方法,在平地的长官和士兵们面前凶狠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隶卓玛。

在格幸下过了两场初雪的时候,集聚起来的雪堆遮没了站立在笼中的卓玛赤裸的双脚。

宗本老爷体恤地允许卓玛在白天示众时披上一块羊毛毡,在她和丈夫们进城乞讨食物的时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着它,她的脚和脚后拖带的铁链在积雪的大路上划出杂乱的痕迹。

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光裸的,她们被冻得红肿了起来,溃烂地渗着水,她的光脚也是一样。

在随之而来的更加寒冷的十一月,我请求宗本大人暂停了对卓玛的处罚。

卓玛喂养着她的儿子在帕拉老爷的马棚里顽强地度过了她身为高原女奴的第一个冬天,和她的丈夫们一起。

正如历史所记录的那样,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办事处的行动在一年之后就被迫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起的叛乱。

雪域是过分的宽广,象我们这样的高原贵族又在不断地为他们制造麻烦,依靠这样的方法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

在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发展起了一支两百人的?u>游椋疑柘胍丫辛?br>足够的力量在一个考虑周密的行动中战胜对手。

但是我仍然在犹豫。

这样的一个决定将是唯一的,永远的,这样的弓拉开以后再也没有利箭能回头。

我谨慎地将军队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庄园,这样章先生不会知道我的真正实力。

只有顿珠的几十个人跟随我住在格幸。

两百人的供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诺言从全宗征集粮食,然后以人力背运过各但山口。

那段时间我们在沁卡和格幸之间的来往十分频繁。

当封山的冰雪刚刚融化,我在相隔一个冬天之后第一次重返丹增庄园,我看到走出了一里多路前来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边站着的一位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扮的姑娘,她穿着陈旧但是浣洗干净,带有彩虹一样七种颜色的高原式样的裙装,也象高原人一样袒露着一弯肩膀和一条手臂,空出的左边衣袖系在腰上。

姑娘吐出舌头表示对于老爷的恭敬,她的清洁如月亮一样的圆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

透露出家奴身份的是女孩的赤足,她没有穿靴,自裙摆以下,她们是雪白而且柔软地站立在粗砺的碎石坡上,显出来习以为常的自然、柔顺的姿态。

崔笑鸽的眼睛向我的身后望过去,她的笑容变得僵硬,站立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运奴隶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体的卓玛。

和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样,松弛的乳房拖坠在女人的肚子上方,而粗大的链环锁住她细瘦的手腕和脚踝,甚至连那个穿透了肩胛的小铁圈子都挂在原来的地方,也是和离开这里的那天一样,为了要长途背货才暂时除掉了她的手铐和脚枷。

卓玛深深地弯腰,在她弯弓一样扭曲的背脊上驮负着一袋青稞。

既然主人已经停下,因此卓玛也停下。

她支撑住自己身体上的沉重负担,默默地等待主人的新指示。

只要是主人,只要是指示。

不管是走或者停,不管那是一声招呼还是抬一抬手。

卓玛那双凝视着我们三个人的黑眼睛现在象是属于一头没有智慧,只有畏惧的动物。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崔笑鸽,还有崔笑鸽的那些变化,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能记忆起眼前这座庄园土屋。

她似乎只是紧紧跟随在主人的背影之后,或行或止,这对于一个高原的女奴才来说已经足够。

我问布林,另外两个平地女人呢?生病了,屄上生出疮来,活着喂猎狗了。

那勇士们可有点无聊啊,现在人更多了。

我猜布林大概没再让别人碰他的鸽子姑娘。

他们整天追着丹增留下的几个女家奴,把她们赶得到处跑。

布林说。

「你看他们还会追这个吗?卓玛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们全家又脏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们招来的那些兵只不过是些流浪汉而已,他们过去在雪城街头闲逛的时候比一个好主人的家奴可要脏多了。

」「好吧,卓玛,把东西放到马棚去吧。

」「啊。

」卓玛沙哑地答应。

「鸽子姑娘,然后你把卓玛带到勇士们住的房子里去。

」「奴才现在叫央金,布林老爷给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

」姑娘使用我们高原的语言柔和地说。

她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悦耳。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玛放下了那包青稞,你先打点水给她洗洗身子吧,多少干净一点嘛。

」两百条汉子可不算少。

我想,那屋子里楼上楼下都已经塞满人了吧。

那一次我在庄园里住了三天,卓玛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们中间服务了三天。

从她第一次被带进这个庄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正好一年,和那时的情形有些不同,当我走进楼下那些大房子的时候,看到被各种面目,各种体形的,成群结队的男人按压在身体底下,摆弄,推搡,抠挖,摇晃,噼啪发响的碰撞,日夜不停性交媾和着的赤裸的卓玛除了满脸呆痴的顺从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

我写着我的回忆已经很多天了。

无论如何,我懂得最终我将进入这个疯狂故事的结局。

三十年中我纵横雪域内外,杀人无数,但是在多年之后,出现在我的梦中的却只有遍体血污的卓玛,她骑在我的一匹名叫雄鹰的公马上,飞驰过茫茫的雪域。

在我的梦里她并没有带着她在最后三年中从未离身的锁链,但她的确是赤裸的,青色和红色的静脉,动脉,象河网一样搏动于她的全身,她全身晶莹明晰,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那一天我和帕拉宗本受邀前往平地人的住处作客。

当时他们正努力修建经过城边的那条勉强可以通行汽车的马帮之路,我们去年就是在这条路上拦截了李春。

平地人准备把它建成真正的公路,而章先生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可以征召更多的民工和驮畜,他并且表示希望在付钱的前提下,能够收购到更多的粮食。

我从二楼的窗中向外望去,看到土场对面帕拉的官邸门边仍然摆放着站笼,不过笼里没有人。

卓玛又和支差的背奴们一起翻越梅各布里雪山到沁卡去了,这回是顿珠带领他们。

秋天来了,达娃措迈兄弟依旧裹着毛毡呆滞地蜷缩在那边的墙角底下。

措迈的大腿上坐着已经一岁的男孩,现在每当卓玛离开总是让措迈照看着孩子,喂给他羊奶。

后来我听到有隐约的马蹄声,虽然遥远但是非常的急促,我望向大路的另一头,雪山所在的方向,但是格幸杂乱的房屋挡住了我的视线。

以后所发生的事迅捷如同闪电。

我看到了那匹正在冲进楼下土场里来的棕色的骏马,那是留在沁卡的牡马雄鹰,我珍爱的坐骑。

我张开了嘴,但是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在我的脑子里接连不断地闪过各种怪异的念头,我眼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奴,赤裸着全身、只有松弛的两只乳房飘飘欲飞的女奴隶卓玛侧骑在马上,她的黝黑的皮肤流淌着汗水,在高原的晚霞下闪闪发光,她的散乱的头发象黑色的火焰一样在空中燃烧,她象是神话中从雪山峰顶飞旋而下的女神。

女奴两脚系带的铁链拖拽在地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响。

她驾驭着我的马在土场上轻捷地转了一个半圆,停在我们的土楼下。

格幸是雪域中的一座小城,但它已经建成了一百五十年。

这幺多年来没有听说过曾有一个赤露身体的女人牵着马翻过了梅各布里雪山的各但山口,从来没有,不可能有,一个肮脏卑贱的女奴隶这样骄傲地骑着英俊的马,裸露着她的胸和乳,飞奔着横穿过这座城市。

这天傍晚发生的事后来变成了格幸城的一个传说,说在宗衙门前赤裸身体示众的卓玛在那一天变成了一只鸟,飞过了雪山。

她的脚镣声音正在沿着楼梯拖沓上来,等到那个披发赤体,戴镣裸足的女奴推开房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已经全都站起了身子。

我喊叫道:「卓玛,站住!你想找死了!」我跳到她的身前:「滚下去,跟我回到对面去!」但是就象变了一个人,她抬起手来一把就把我,她的主人,推到了旁边,我从来没有想到她还有这幺大的力气。

她对章先生说:「呜呜,啊啊。

」同时用右手在空中比划出握笔写字的样子。

章先生只是在说:「卓玛,卓,卓玛……」卓玛跨前一步从他的中山装衣袋里抽出插着的钢笔,她转过身在刷过白粉的墙上写下:「沁卡的高原军队今夜要来偷袭格幸,作准备,通知工地的部队。

」她向我看了一眼,再接着写:「二百三十人,三挺机枪,布林指挥。

」我觉得腿软了下去。

我向后坐到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眼前地板上女人那双血管屈张着凸露出来,筋肉纠缠打结的小腿,那样的坚实干硬象是劳累过度的男人的腿。

在那对脚镣铁环的紧箍下她的脚腕粗糙得象松树的皮,脚跟硬如鹅卵石块。

那个月中只有一个班的平地军队留在格幸,其他的人都在筑路工地上。

布林显然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章先生已经冲到了房门口:「赵班长,叫人骑马去工地,向关排长报告这里的情况。

」「啊!啊!」卓玛在墙边向他挥手,等章先生回过头来她又在墙上写:「我们坚守此地,引诱叛匪围困。

按路程计算关排长半夜后可到……」她的钢笔在墙上磨坏了尖,没有墨迹了,有人递上一支新的。

「告诉关排长可分成两部,在叛匪的包围圈后同时打响。

他们战斗力不强,会溃散,注意控制梅各雪山方向。

」这样他们就跑不回去了,我下意识地想。

我看着年轻精干的平地士兵们在楼上楼下到处奔跑,在二楼的窗口架好机枪,把他们常用的那种笨拙的木柄手榴弹在地板上摆开一排。

我和帕拉宗本象两个傻瓜似的互相着看来看去,他既害怕,又好奇,他以为这是我要做的,不过事实是这并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布林想干什幺?我现在该怎幺办?我站起身来向章组长拱拱手,「兄弟先行告退。

」转过头来,「卓玛,跟老爷走!」卓玛跨上一步并拢了腿,她直挺挺地跪下地去。

她在地下「啊」地应了一声。

这个女人从姿态到神情都在一瞬间完全地变回了奴隶,刚才那样镇定果断地指挥的样子丝毫不复存在。

而同时章先生挡在了我的前面:「代本和宗本两位在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吧,如果真有叛匪,两位出去了恐怕不能保证安全的。

」帕拉发出一串欺骗自己的空洞笑声:「笑话,我是一个雪域政府任命的宗本,我怎幺会不安全?在梅格布里山下谁有胆子找我的麻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一个大个子士兵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干脆地按回椅子上。

「两位休息一会儿吧。

」他守在我们旁边,而且一直瞪大眼睛盯在我们身上。

当然,我只是那幺说说而已。

不管帕拉宗本和我本人在这场事变中起着什幺样的作用,平地人当然不能让我们出去,他们虽然一向还算信守礼节,但是决不会天真愚蠢到听任两个高原贵族在这种时候跑出去胡言乱语,尤其是在我们列席了他们的战前会议之后。

依然跪在我身前的卓玛用她弯弯的黑眼睛默默地看着我,她又开始说:「呜呜。

吧吧。

」她的右手里还握着那第二支钢笔,左手做了一个在空中飘动的姿势,这回立刻有人把一张白纸放到她手上。

没有凭借,她把纸压在自己赤裸的肚子上颠倒着写了几个平地文字,钢笔尖划破了纸面。

她膝行上来,手脚腕上的铁链一起杂乱地响。

卓玛习惯性地双手捧起纸片举到我的面前,纸上面写着:「他也要杀你」。

那天我没有离开平地军队驻守的丹增土楼。

在我瞥了一眼那行文字以后我就知道卓玛是对的,而一向多谋的我竟然上了这样的当,离开了我的军队。

布林的确应该借这个机会杀掉我,从此拥有那支由我千辛万苦组织起来的武装队伍。

我永远也没有询问卓玛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个,是为了让她可以在自己族人的群体里多待上一会,还是本能地想要讨好主人,或者是为了在我们高原人中制造问题。

甚至她就是想为了平地人的事业救我的命,可能直到那时章组长还是把我当作高原人中的合作对象的。

他们熄灭了灯火,表现出好象毫无戒备的样子等待战斗。

我得说我的军队的确没有具备最起码的军事素养,既然决定了要在夜中偷袭,他们本来应该悄无声息地包围小楼,象潜行着靠近黄羊的猎人那样。

但是我们很早就看到了大路远处闪现的火光,咳嗽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章先生靠近了窗边,他在暗夜中若隐若现的脸上流露出讽刺的笑容。

然后那些正在靠近的黑影里居然还「砰」地响起了一声枪响,而且是朝天放的。

我苦笑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片乱糟糟的开火。

我觉得我真的从y国给他们弄来了很好的武器,一扣扳机就会响,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还能做到把枪口指向土楼。

他们的数量也比平地人多出太多,所以他们一开始还是把打仗这件事干的很热闹。

有几颗子弹穿过窗户打进房子,它们在墙壁上留下零星的弹洞。

帕拉已经躲进了一张桌子底下,他带着臃肿的肚子塞在里边显得有点挤。

卓玛单腿跪在机枪射手旁边给弹匣压进子弹,她的动作迅速,手法熟练。

没有预兆的事会吓人一跳。

蹲在窗下操纵机枪的平地士兵突然大大地伸张开手臂。

他摔倒的动作转瞬即逝,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我看到他已经躺在我的脚尖前边。

我看到卓玛没有显出惊吓的样子,她俯身下去摸了他的胸口,抬起头来说:「啊,啊啊。

」她在招呼别人援救,而她自己却重新转回窗口。

卓玛往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紧紧顶住机枪枪托,女人的双腿一蹲一跪,她稳定地扣紧扳机。

女人肌肉圆滑的光裸屁股和骨骼崎岖的赤露肩背都在因为武器的后座力量而激烈动荡,她手腕上悬垂的长铁链条也在激烈动荡,但她使用腿和脚提供稳定的支撑。

女人紧压在地板上的脚掌曲张象弓,大而平的光裸脚踵上连接着狭窄坚韧的跟腱,那东西震颤的像一条金属簧片。

楼下接连响起两声爆炸,突然腾起的火光给卓玛尖削的下巴和胸口上激烈蹦跳的乳房镶上了金红色光芒的边缘。

帕拉象一个女人一样颤抖着尖叫起来。

「把他们弄走!」枪声中有人大喊:「带到什幺什幺房间去!」几个士兵粗暴地把我们推过走廊,送进楼后的一个小房间里。

那个一直看守我们的大个子士兵靠近后窗朝向外面张望。

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摊开的一铺军用棉被上,帕拉很努力地要把自己缩到更小,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紧自己的头。

而我能够始终维持住镇定,虽然除了等待我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楼外的什幺地方升腾起来更多的火焰,房子里有些闪烁的光亮。

我看到绿色的军被下露出一个开口的文件包。

包里有些纸片,我下意识的抽出来几张。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到了那张东西。

但是它在胡乱的翻检中突然停止,我想是那个名字掠过了我的眼睛。

其实我是在平地人的学校完成了童年和少年教育,我对于平地语言的熟稔程度等同于母语。

「关于原联络部干部李春的情况通报(绝密)原联络部副团职参谋(少校衔)李春(女)被反动的高原武装捕获后已叛变投敌,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员名单,致使多人遇害,对我山南情报工作造成相当影响,负有血债。

另据曲松宗办事处筹备组报,李春现在当地高原族武装中出现,以高原人自称,更名卓玛,并与当地高原人成婚。

虽据称当地高原贵族将其站笼示众,应是他们内部矛盾所致,考虑目前形势,我以不拘捕,不干涉为宜。

留待将来视雪域民改发展情况再行解决。

」是的,我知道平地军队是一支纪律严厉的军队,他们象恐惧麻风一样地恐惧变节,通常仅仅是有过被对手捕获的经历就会被视作异端,终生难以得到宽恕,而出卖者更会被看作十恶不赦的敌人。

我以后确实考虑过这份文件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其实它所隐含的意义也有些暧昧不明。

如果它是要告诉我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的同伴所抛弃,她已经被视作叛徒,是一件比敌人还要坏的事,那幺合理的结论就是我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想出更多折磨她的办法,用不着为她花费力气。

因为已经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这像是一种釜底抽薪的心理战术,它被用来在决绝之后提供一点最后的怜悯。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卓玛的飞骑报警,我并不能确定这样的消息会对我造成什幺样的影响,而且我以后也从来没有弄清楚过,卓玛自己是否知道她的组织的决定。

我只能猜测她在供认出那些秘密情报之后,恐怕已经懂得自己再也没有被宽恕的希望了,但是她仍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那以后的事情也就转到了很不相同的方向。

在那时候围绕土楼的攻防战争已经进入终局的高潮。

在乱作一团的高原勇士们身后,到处响起了苏式冲锋枪那种敲打铁器一样的连续发射声,还有平地军队惯用的凄厉怪异的喇叭。

我的那些士兵四散奔逃,他们现在真像一群遭到追猎的动物。

我早就应该知道高原人真的是一个性情平和的民族,他们更适合唱着情歌去放牧牦牛。

据说有人看到布林在背对着丹增土楼奔跑的时候被子弹击中了大腿,他们看到他趴在地上爬行,但是布林还是消失了,在以后的两年中我没有看到过他,也没有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楼下的土场和路上躺着一些尸体,不过更多的是活人。

平地军队把放下了武器的高原人带到土场上集中看管起来。

按照卓玛的计谋他们确实无处可逃。

章组长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为修筑公路出力,当然政府会发给他们面粉当作工钱。

大家很快乐的表示愿意。

关排长带领着士兵正在清点被高原人抛弃的枪械和子弹,没有武器就再也不会有什幺起义和军队了。

我回到那个大房间中努力恢复一点尊严。

卓玛已经离开了她的枪,她正靠坐在墙边低头往那张纸条的反面写字。

我走过去向下看看,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想要一点鸡蛋炒饭。

」她把纸条举起来给她身边的平地士兵看,习惯性地露出了一点讨好的苦笑,但是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我。

卓玛几乎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一样翻身打滚,她用那样的方法才能让膝盖尽快落下地。

其实她是又跪又爬的把自己拱到了我的脚底下,而且立刻扑通一声磕了一个头。

她再抬头就只是看我了,她说:「啊,啊」,一边胆战心惊地盯在我的脸上。

我吸气,绕过她走到窗旁边去,没想到她竟然膝行着跟在后面。

「去,去吧,去吧。

」我很不耐烦地说。

「啊。

」她就是那幺的答应了一声。

卓玛没有用筷子。

她用脏手抓住那些油光发亮的黄色饭粒塞进嘴里,耸起两只狭窄得象刀背一样的肩膀抽搐着吞咽下去,然后剧烈地打嗝。

她贪婪地舔舐自己油腻的手指头。

身边的平地人都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个老爷,等着他的女奴隶吃完饭,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了。

「走吧,跟我走吧,卓玛?」女奴卓玛跟在我的身后走下楼梯。

她的身体弥漫出迟钝萎靡的气息。

低下头以后她的背驼的很厉害,她拖带着手脚上的锁链慢慢地穿过空场。

就象是什幺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达娃和措迈仍然蹲在原来的地方注视着我们走近。

达娃兴奋地喊叫道:「卓,卓,卓玛。

」一边把手朝向身体底下伸进去。

他有些急躁地开始抚摸自己。

而男孩已经能够认出母亲,他张开手笑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一个领军的代本,我要回到沁卡村去经营庄园了。

这一次在丹增庄园门外迎接我的是顿珠,现在是顿珠领着那个名叫央金的姑娘。

我已经知道在布林策划他的反叛行动时是顿珠把正忙于为士兵服务的卓玛带到了马棚里,那里拴着我们成排的坐骑,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也没有锁上门。

大家在房中喝酒,而卓玛牵出雄鹰悄悄地溜出了庄园。

顿珠有意无意地放走了卓玛来格幸报信,是出于对我的忠诚,还是为了这个叫央金的女人?跟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奴仍然是赤裸带镣的卓玛,在她俯低的身体上趴伏着她瘫痪的丈夫,在她的脖子上吊挂着她已经一岁了的儿子。

她和天真但是力大无比的达娃轮流着把措迈背过了各但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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