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人多力量大,故特命我将穆将军劝回来。
」刘闻亳补充,他的神情坚毅决绝,和那天奸尸时的猥琐判若两人,看颜菸没什么问题了,他也就继续催马南行。
「还有三四刻钟应该就下雨了,我们得快一些回去。
」尉迟阳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这几天不仅冷得要死,天象也不见太阳踪影。
没来由的,颜菸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七月初一,虏兵派出两万人,第一次攻城,北辰军弩、弓多因寒受损,能用的不足百分之一,只能用倒热油、抛石头之类的低级方法阻敌。
两个时辰后,虏人阵亡了十分之一,随即收兵。
七月初四,虏兵第二次攻城,人数四万。
颜以安指挥若定,将其击退,可他高兴不起来。
颜菸就在他身后,看着退却中的敌军,想起方才差一点就让一队虏人从城墙一角攀登上来,她就冷汗直冒。
蕯城南方三十多里便是莫易城,这里是二山相夹处,背面逼仄的地形让虏人无法一哄而上,丢了这里,大军就将无险可守。
心里明白哥哥的烦恼,但她知道现在再多宽慰也毫无意义,只是默默地向城中行去。
她走上城头,裹紧身上的细绒披风,将颈下露出的一小片肌肤彻底遮住——虽然这样并不会让身体暖多少。
她坐在台阶上等待,双手捂脸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然后一个光环从中出现,它通体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并且有节奏地闪烁。
紧接着,它开始自转,先是慢,后是快,随后以慢速自转二十圈、快速自转六十圈的规律稳定下来。
当颜菸以为光环会永远转动下去时,脑海中的空白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常言道的漆黑,莫过于这种感觉。
然后,她睁开眼睛,感觉到时间似乎只是过去了一念,又像是一垓年……「难道这几天没睡好,脑子出问题了吗?」她嘀咕之时,耳边听得一阵铁蹄踏地声,起身一看,五匹骏马从城外驰来,正是今天上午她派出的几个亲信。
急不可耐地飞奔出城,她上前询问刚刚下马的尉迟阳,「穆……将军还是不愿意返回来继续战斗?」尉迟阳已是气喘吁吁,单膝下跪回答,「穆司龄将军现在莫易城,他说也不想当逃兵被圣上责难,只是也不能让手下兵士送死……他还说——」穆司龄的自私自利,谁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说到底就是害怕像颜鸿基那般死于非命,还美其名曰为了士兵考虑。
看尉迟阳顿了顿,她登时气得俏脸泛红,「他还说什么?」尉迟阳这才开口,「穆将军说,有诚意的话,就请颜将军您亲自去。
」「这样……」颜菸低头自语,然后用自信而坚定的眼神看向对方,「小阳,去叫人把六月给我牵来。
」六月是一匹骏马,通体红色,头顶一抹白色,正是相马学所谓的红莲缀雪,军营中只有颜菸一人能将它驯服,因此乃是她的专属坐骑。
尉迟阳比她大了十岁有余,不过此刻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提出了建议,「将军一个人恐有不便,我叫蒋蛋子他们陪同您去吧。
」看颜菸没有拒绝,就和后面等待的四人进入城中。
虽然他很想自己陪着她去,可来回疾驰身体根本吃不消。
…………「呸……这红薯谁烤的,都糊了。
」看见远处的几骑在马蹄声中越来越近,穆司龄并没有在意。
直到分辨出其中一匹枣色马的身份,他才手中甘蔗一扔,赶忙从凳子上坐起,然后蹿进了营帐。
不到一刻钟,负责守卫的几个士兵就看清了来人,一共有十个,都是一身颇厚的紧身衣,只有躯干上穿着皮甲。
为首的那个女子只是双臂包裹着银白色护铠,不过这也让人一眼就能得知她的军阶。
一个士兵赶紧恭敬地上前,单膝跪地,「颜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者?」「你们穆将军在哪里?」颜菸跳下马来,看了看四周成片的营帐。
「我们大人说这几天头疼,正在休养呢。
」那士兵指着就近的一个军帐。
「是吗!」颜菸心想对方怕是无病呻吟,索性不理这个士兵,掀开门帘,一直大踏步走到穆司龄床前。
颜菸掀开被子,他侧卧着抱紧脑袋的姿势映入眼帘。
「怎么?想杀人啊?」穆司龄看着她满目煞气,只好揉揉额头坐起,无奈地苦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得为我这些手下着想啊,他们是我的兄弟……而且,你不觉得——商量就应该有个好态度吗?」穆司龄从床上起来,在不远处的木桌旁坐下,向颜菸挥了挥手,「坐下聊。
」她不知道对方这是卖什么关子,不过还是在他对面落座,声音清冷,「你要怎么才肯……」「其实,我是身上有一个部位……因为天气酷寒而常感干痒,这几天又有蔓延到头部的趋势,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有办法相助……」「说吧,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就是你啊。
对于你而言,帮助我就是个举手之劳……不,举手都不需要。
要是解决我的问题,穆某一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颜菸还以为他要找什么世外高人或者已故者,顿时眉头一松,「你哪里不舒服?我能怎么帮你?」「颜将军不愧为巾帼英雄,果然爽快,虽然有些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是不拘小节的人……」说着,穆司龄站起来,双手一扯,就把自己的裤腰带解开。
「你!」颜菸猝不及防,没想到对方这般下流,只见他的阳具直挺挺地露出来,从阴囊至包皮都是乌黑的,未勃起也有两寸多长。
「别激动嘛,我又不会强奸你……」他左手扶着阴茎,让它左右晃动了几下,「你看,它是不是很干燥,都快皴裂了。
」「你待怎样?」她闭上眼睛,心里却对那个丑陋的生殖器挥之不去,咬牙切齿地问。
「有大夫给我开了个良药,要用女子的热唾液包裹患处持续一刻钟以上——作为药引,女子必须是极美丽体内阴柔气足够的。
」他的目光随着话语,一直在她的唇边游移。
看得出穆司龄眼中的欲望,颜菸下意识地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想到能给哥哥分忧,咬咬牙,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而且,对方的话虽然荒唐,可如果拒绝,不就是承认自己没有附近别的女性美?虽然她不喜欢化妆打扮,终究还是在意这些的。
穆司龄察颜观色,发现她的右手紧紧按着腰间佩刀,心里也突突直跳,以她的刀法,只要动手,自己的下场就一个死字。
不过……颜菸一直没有翻脸,他若是不触碰底线,就没有大问题。
他故作不好意思,「看来颜将军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跪下。
」「你!」她并不认为下跪是什么丢人的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做,随着那双修长的美腿接触到地面,她身上的铠甲也发出一阵碰撞声。
穆司龄故意晃荡着已有勃起征兆的鸡巴,缓慢地走到她面前。
虽然闭着眼,但通过气味可以感觉到,那个恶心的东西就在离鼻尖不到一寸处……散发着一股令人生厌的腥味。
「嘿嘿,用你的手握住它,然后把它弄硬……」颜菸左手一动……穆司龄又突然补充,「用右手!」感觉被戏弄,她脸颊不由得一红,却未有更多犹豫,放开握着刀柄的五指,伸到他胯下,为了准确,她不得不睁开眼……除了那次偷窥兄嫂交媾,这次,是她第二次把男人的鸡巴看得真真切切,它不长,像一条赤头乌身的大蚯蚓。
「它……怎么才……会硬?」「怎么,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不知道这个?」看颜菸五指将一根阴茎握持在指间、满脸懵懂的样子,想起这只手以往或是持枪、或是挥刀击杀了无数敌人,穆司龄顿时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快感。
他甚至想现在就把她按倒,解开碍事的紧身铠甲,把这个小娘皮日个欲生欲死……不过他知道,那是痴心妄想,现在的计划能进行顺利,就谢天谢地了。
她的手光滑细腻得仿佛白玉雕成。
因为军中男女士兵都有练习武学增进战斗力,像颜菸一些修为精进的,手上并不会有使用武器留下的老茧。